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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符门关问道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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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慕沉就有些后悔,这句属实有点装过头了,万一真打不过,比丢了性命更为难堪的可是丢脸啊!

好在他该相信教他武功的义母兼师姥。

这等自负之人,在慕沉开口之后便沉不住气,分明是见不得有人挑衅他们,作势拔剑袭来。慕沉迅速做出反应,毫无惧意地发起攻势,与何初并肩作战,以二敌十,却很快将对面击败。

领头的人脸色都黑了,可实力摆在这里,纵使不甘也无济于事。

慕沉淡定自若的收起剑,说:“就算是逃犯,也要有能逃的本事。看来你们今日是带不走他了。”

“多谢这位小友出手相助。”何初对他使了个眼色,佯装不认识,接着冷声对那群鸿琛堂的修士说,“既然想让我回去,就不要用这种不入流的罪名强按在我身上,我不买帐,你们就永远拿我没办法。”

慕沉会意,颔首对何初告辞。早知何初这厮还是要去鸿琛堂,他就不出面了,看来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不知具体有什么计划,以及是何人知晓何初的行踪的,暗中联络调查较为稳妥。

他撇下何初离开后,其他一些围观的修士犹豫踟蹰地靠近他,讨好似的笑脸面对,问道:“阁下师承何人?真是好生厉害!”

有人附和道:“可不是!换作我们哪敢和那些宗门对着干啊……”

“而且还是以少胜多!刚刚那个领头的如果我没看错,是鸿琛堂近一批修为最佳的!”有人激动道。

慕沉乍一听,只觉得鸿琛堂废了,还好当年被何初劝退。

“……”

字里行间全是对门派的憧憬向往与敬畏,以及他们有多贬低自己,慕沉根本听不下去。这不就是被洗脑了嘛,把符门关这个地方供上了天,名门大派可望而不可及,人人就都一无是处。

慕沉神情中有些许不耐,忍不住提出疑惑:“你们不过是道行浅了点,那些个门派便仿佛高人一等了,凭什么?谁还不是从基础练上去的。既然瞧不起人,大不了不修了,我看这里也没什么好出路。”

说完,慕沉自顾从周围找出一条间隙钻了出去,留下那些修士面面相觑,若有所思。

他现在更关心云竹去哪了。按理说慕沉离开后云竹不由分说就会出现在他面前,可现在却不见踪影,云竹不是那种不打招呼就一走了之的人。

刚刚在与鸿琛堂弟子对峙时,似乎就没再注意云竹了,排除他不认为的可能性,云竹只有被拐卖的可能。

“……”慕沉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要真的拐卖应该不太现实,大抵是云竹将计就计。

“兄台可有看到一个身型纤瘦,大概这么高的少年?”慕沉拉着一个路人就是问,用手大概比划了一下高度,补充道,“着回纹青缎,腰间配的是木剑。”

“木剑倒是特殊,不过确实没什么印象。”被他盘问的路人耐心地回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略有遗憾,慎重考虑后决定告诉他,“不过最近有几名道友莫名失踪,若是不出意外,阁下寻的人恐怕也是如此。”那名路人还特意提醒他,指了个方向,“比武场那条街往里走,巷子最深处的宝逸坊聚集了那些失踪人员的亲朋,多是情报线索,可能对阁下有点帮助。”

慕沉道谢后便照其所言,的确有一间古老的铺子,落座于此就更加人迹罕至。

门“吱呀”一声,被他推开了,这间巷坊不若外表看起来荒旧,别有洞天。入眼是一道狭长的屏风,慕沉踏过门槛后步履轻盈地从一旁绕入,厅堂内几人的目光全都看过来,上下打量着他。

搞这么隐蔽,像密谋什么大事。

其中一人试探地问道:“阁下有点面生,恐怕是不久前刚来的符门关吧?”

这人应当是他们的领头。慕沉心中泛起一丝狐疑,这也能看出来吗?

许是猜到他的想法,这人解释道:“阁下莫要误会,我等并无恶意,但凡是符门关的普通修士,大家多少都会有点印象。”

“阁下所言不假。”慕沉承认道,顺带说明来意,“听闻此处有关失踪人员的线索,在下的同伴不久前也不见踪影,便来冒昧打扰。”

“原来是这样。”此人听到“失踪”二字,面色忧状,“阁下的同伴修为如何?实不相瞒,近来关中许多修士失踪,他们多是修为尚浅,甚至初出茅庐的,我等猜测是被修为较高的人掳走,纵使不愿也反抗不得。”

慕沉思索了一番,说:“我这位同伴修为尚可。”

“那就奇怪。”此人有些疑惑,紧接着一下子便品出关键,“若是与这众多修士同案,或许阁下的同伴发现了什么端倪,故意中计叫人掳走。不过尚不知作案人的动机如何,此举太过危险,还应当尽早查明下落。阁下可留有同伴之物?”

慕沉顿了几秒钟,从袖袋中取出一条狭长的小盒,将其打开,里面俨然装着五根红褐色的针。

这物品非同寻常,周围人都看愣了一下。领头人眉头跳动,小心接过后一句话也不说,往厅堂侧门走去。

众人紧随其后,慕沉不明就里,也跟着走了进去,其中一人与他并肩,对他解释道:“蓝栎兄精通术法,可以通过个人物品追踪到此人的方位。兄台的同伴是何时失踪的?”

“不超过两刻钟。”慕沉说。

“那便有很大机会。”此人略有笑意,替他高兴道,“蓝栎兄曾多次施法寻我等的同伴,不过时间间隔较长,且那边不知使了什么诡计,无法查到源头,最终都失败了。这次我们都已经打算派人假扮成浅修引诱,蓝栎兄随时追踪,必能找寻幕后之人的老巢。结果好巧不巧,兄台你就出现了,而且还算及时。”

“原来如此。”慕沉了然。

蓝栎坐在蒲团上,打着复杂的结印,口型默念着咒语,不一会儿这五根针齐齐地横在半空中,针头在各个方位来回变动。看起来真真是十分老练。

周围几名修士都屏息凝神,仿佛将成败都压在了这上面。

“阁下。”蓝栎眉头一皱,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分神喊了句,“还请过来相助。”

“蓝栎兄叫你呢。”慕沉身旁一人提醒着,将他轻推了一把,其余修士侧身给他开出一道,目光时而看着他,又时而盯着蓝栎。

慕沉顺势在其对面坐下,冷静开口:“如何助你?”

“阁下随我一样,将灵力注入此阵。”

慕沉试着照做,不一会儿,这针渐渐定住,指向南方位。

“这便可以了?”慕沉试探地问了句。

“嗯。”蓝栎有些复杂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慕沉被看得不自在,跟着几个修士用同样的称谓喊对方道:“蓝栎兄不妨直说。”

蓝栎听到他喊了句,微顿了一下,干咳一声,收起失态的表情,问:“恕我直言,阁下的这位同伴真的仅是‘修为尚可’吗?这些针不似寻常物件,不听我的召灵玄术。”

这……其实慕沉也只是随便说的,云竹在他面前总是藏着锋芒的,以至于他觉得对方应该在符门关这些修士的中上游,真正的实力他没见过。

见他这么投入地思考,蓝栎默默将针放回盒中,小心地递给他,唤回道:“有机会的话,我还想认识一下阁下的同伴。这针……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上面淬的应该是阁下那位同伴的血。”

慕沉接过,盯着盒子愣了一小会儿。

他刚开始便直觉这些针不太妙。

单陔识逐渐消散在他们面前之时,单缘眼神有些涣散,面无表情地将五根原本插在单陔识身体里的针收回,在手里攥得十分紧。

慕沉盯着对方的手,问:“这些……你留着还有用?”

单缘把手背到身后,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

慕沉当时没多注意,只是后来在莫闻村里的偶然一天,慕沉看到放在桌上装有五针的小盒,俨然是云竹落下的,因为他已经有一阵子没看见这玩意,蓦地想起忘记的记忆。

于是他默默收走这个盒子。过了不久,云竹大抵是想起来,有些慌忙地跑回,见到慕沉又故作镇静地看了眼桌子的方向,欲言又止。“先生……”

“怎么了?”慕沉佯装不知的模样,等对方开口。

“我……没什么。先生看我从赵猎头那带回来什么?”云竹只犹豫了一秒钟,便笑着举起一箩筐对慕沉道。

慕沉见云竹有所隐瞒,倒也识趣地不作多问。

蓝栎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对他说:“你我接下来的时间里免不得要接触许多,这么一直‘阁下’地叫着也不好,你既知我名讳,我便不多做介绍,请问如何称谓?”

“慕沉。直呼我姓名即可。”

“好的,慕沉。既已知晓方位,寻人便相对简单,不过不可贸然闯入,还需做一手安排。”蓝栎侃侃道来。

不仅只告诉慕沉一人,蓝栎像个军师一样,指导大家要注意的地方、该如何行事,分工明析。

风水玄学之中,南为阳气最盛之方位,故而最适宜修炼体魄。此为净霄斋之主修,外门道不得其法,南边对他们自然是无用,久而久之,提到符门关的南部,便是净霄斋最深入人心。

这时就会有人问了:“它一个显赫门第,连宗门之道都是公众的,怎么会成为修士失踪事件的嫌疑目标呢?”

慕沉便回答了:“表面上光鲜亮丽,还不知私底下什么勾当。”就像当初的绝音阁。既然查出了一点东西,此事若没有半点猫腻,他决计是不信的。

蓝栎听后,抿嘴一笑,附和道:“说得在理。若是净霄斋装疯卖傻,也不必遮掩,修为超过十年的可打头阵。不过切莫恋战,一切以寻人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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