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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已押出了一人。
两侧花雕石灯倾吐着暗弱的光芒,瘦弱的人垂着首颤颤巍巍停下,轮廓漾出一层光,鬓边似秋霜,因许久未打理而散乱得毛燥。
秦允显心头猛地一颤。眼前之人既陌生又熟悉,他不由自主地声音发紧:“父......父亲?”
在前往未央宫之前,他早已暗中布局。特意派叶晤前往永安宫接应,本该从两名掘子手中接到太子。可如今太子却出现在这里,很显然,太子早就已被秦诸梁转移他处了。
那人缓缓抬头。面如枯槁,眼窝深陷,昔日的神采荡然无存。但在看清秦允显的瞬间,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迸发出惊人的亮光,如同枯井逢春。
此人正是被幽禁多时的太子秦淮近。
秦允显袖中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自祖父寿宴后他返回江平阔修行,再归来时父亲已被囚禁。短短几日,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太子,竟被折磨得形销骨立。
此刻身边只余叶兴随侍。当他看清阶上那道佝偻身影时,指节不自觉地发白,将剑柄攥得咯咯作响。
当年他一家惨遭灭门,那些亲叔姨娘避之唯恐不及,根本不愿意抚养没了家族荣耀的他。若非太子将他这个孤儿带回宫中抚养,让先生教他识字念书,送他去江平阔修行,只怕他早成了街头乞儿,或是乱葬岗上一具枯骨。
秦诸梁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瞬间捕捉到秦允显眼中那一丝波动,不由得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
终究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会被情绪左右,这般心性,如何成得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