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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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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斑驳的云层,洒在京城的石板路上,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缓缓前行,车轮碾过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车内,郑幼福慵懒地斜靠在柔软的鹅绒软枕上,软枕绣着精致繁复的花纹,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她身着一袭锦缎云纱,袖口和领口却绣着繁复的花纹,在微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没想到我那世瑞贤侄,倒还算有些头脑。”郑幼福轻轻抿了口茶,茶香在车厢内氤氲散开,“不像我那手帕交,整日就沉迷于面子里子,也不想想,真金白银攥在手里才是实实在在的。”她微微皱眉道。

身旁的吴嬷嬷满脸笑意,脸上的皱纹也随之舒展开来,轻声应和道:“夫人可别这么说,现如今世家大族哪个不是把面子看的比天大。咱们在这车厢里关起门来说说也就罢了,出去可千万不能提,这话要是传出去,指不定惹出多少是非呢?”嬷嬷一边说着,一边细心地为郑幼福整理着衣角。

郑幼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嬷嬷,您真当我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不知轻重吗?我心里有数。”她轻轻放下茶杯,眼神望向窗外,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林立的店铺一闪而过。

“要不是我外祖父在江南势力庞大,根基深厚,还有我表哥在西南边镇手握重兵,我哪能有现在这般安稳的日子。”郑幼福微微叹息,语气中既有庆幸,又有一丝忧虑,“哎!要是我儿能有这个李世瑞这般能屈能伸就好了。”

吴嬷嬷听了,连忙说道:“大少爷怎么不好了?大少爷功课门门拔优,书院里哪个先生不夸赞他?他可是前途无量啊!”嬷嬷眼中满是对大少爷的赞赏。

郑幼福摇了摇头,“我知道他学业出色,可这世道,光有学问还不够。为人处世,审时度势的本事,他还得好好历练。”说着,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在为儿子的未来担忧。

马车缓缓转弯,一阵寒风顺着车帘的缝隙钻了进来,郑幼福下意识地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嬷嬷见状,连忙将帷幕拉了拉。马车在这京城的喧嚣与繁华中,继续缓缓前行,车内的交谈声也渐渐被外面的嘈杂声所掩盖。

天色渐暗,余晖洒落在庭院,给眼前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黄色。郑幼福身姿婀娜,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缎纱袍,每一步都迈得优雅从容,她莲步轻移,纤细的手指搭在嬷嬷的手臂上,缓缓朝着那朱红色的大门走去。

大门两旁的石狮子威风禀然,刚跨过门栏,早就侯在一旁的大丫鬟便满脸堆笑,快步迎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扶住郑幼福的另一只胳膊,深色关切又带着几分紧张。

郑幼福微微仰头,轻轻舒了口气,随口问道:“大少爷和大人今天回来了吗?声音轻柔,却在寂静的庭院里清晰可闻。

丫鬟微微低下头,眼睛盯着地面,犹豫了一下,才嗫嚅这开口:“回夫人的话,大少爷和大人都已经回来了。只是……….只是大少爷今天的饭量很少,大人今天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观察郑幼福的表情,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郑幼福听到这话,原本平稳地脚步猛地停住,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紧紧盯着丫鬟。丫鬟被她这么一盯,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赶忙又补充道:“奴婢听说,大少也和大人起了几句争吵,具体因为什么,奴婢也不太清楚。”

说完,便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说出了话。

郑幼福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郑幼福站在原地,望着庭院里被威风吹动的花草,陷入沉思。

父子俩一向相处融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争吵起来,还闹成这幅模样?她轻轻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朝着屋内走去,决定要把事情弄个清楚。

郑幼福迈着莲步,身姿轻盈地朝着书房走来。她身上那件月白色绣牡丹的锦缎纱袍,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袖口和裙摆处的蕾丝花边,在微风中中若隐若现,更衬出她的温婉优雅。

“吱呀”一声,郑幼福推开了书房的门,屋内的景象瞬间映入她的眼帘。只见儿子冯南时满脸涨的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而丈夫冯耀日则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双目圆睁,平日里温和的目光,此刻充满了严厉与愤怒,直勾勾地瞪着儿子。

“南时,你这是作何?怎么能不跟爹爹好好说话?平时娘教你的仪态都到哪儿去了?”郑幼福满脸诧异,目光在父子俩之间来回扫视,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冯南时紧咬着下唇,脸上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怒意,看到母亲的出现,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冯耀日连忙上前,几部跨到郑幼福身边,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打破这紧张的气氛:“你今天不是去和手帕交聚会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郑幼福轻轻笑了笑,眼中带着几分追忆:“我们许久没见,话匣子一打开,还真收不住。”

冯耀日趁着郑幼福说话的间隙,不着痕迹地给冯南时使了个眼色。冯南时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抬手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裳,微微颔首,随后转身,快步走到门口,“哐当”一声,将房门关上。

一时间,书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更衬出屋内的寂静。

郑幼福的目光在丈夫与儿子之间来回游弋,她轻轻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与关切,最终还是率先打破了这份压抑的宁静。她的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缓缓开口到:“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平日里父子俩虽说偶尔也有小争执,但都能和和气气地相处,怎么今日竟这般大的怒气,家里都快被这火气给烧着了。”

冯南时站在一旁,他的嘴唇微微张了张,像是有千言万语要倾诉,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狠狠地咽了回去。

他的眼神不再像往日那般鲁莽无畏,取而代之的是慌张与悲戚交织。

当他望向郑幼福时,目光中满是闪躲,似乎在极力隐藏着什么,又像是害怕母亲从他眼神中看穿他那些令他痛苦不堪的秘密。

冯耀日微微别过头,眼神有些闪躲,轻咳一声,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自然些:“我们没啥大问题,就是在学业上观点不同,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起了争执。”说着,他抬手松了松领口,像是被领口勒得有些喘不过气。

郑幼福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嘴角却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你也是,南时才多大年纪,还在书院里潜心苦读呢,那些官场中复杂的观点和纷争,你就别带回家里来了。你想想,他现在满心都是圣贤书和科举的事儿,你把这些东西带回来,只会扰乱他的心思。”

她缓缓走到窗边,轻轻撩开窗帘,望向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色,接着说道:“至少也要等儿子长大以后,那时他有了功名在身,再谈这些也不迟。朝堂上的事,自有朝堂上的解决办法,你可以找你的幕僚商议就好,何必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

冯耀日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背在身后,手指不自觉相互挫动着,低声应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冯耀日一脸讨好的模样。

夜幕悄然降临,柔和的烛光在屋内摇曳,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郑幼福坐在雕花梨木椅上,手中端着一盏刚切好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抬眼看向一旁的冯南时,眼中满是关切。

“南时,丫鬟说你今天的饭量很少,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她的声音轻柔,像是春日里的微风,带着丝丝缕缕的担忧。

冯南时正低垂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听到母亲的询问,他的身子微微一僵。他缓缓抬起头,嘴唇微微张了张,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平日里红润的脸颊此刻毫无血色,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得憔悴不堪。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似乎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他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痛苦,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困境。

郑幼福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愈发疑惑。

“有什么事都可以跟娘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她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温柔与鼓励。

冯南时站在书桌旁,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嘴唇嗫嚅着,像是有千言万语却被堵在了喉咙口。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白,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发憔悴,眼神闪烁,不敢与郑幼福对视。

郑幼福疑惑地看着冯南时。

冯南时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

他的手指愈发用力,衣角都被揪出了皱褶。“娘…………”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颤抖,“我,我没。”他的目光有些闪躲着,看向窗外那被寒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枯树枝。

暮色悄然笼罩了整个庭院,屋内烛火摇曳,光晕在昏暗中轻轻晃动。

吴嬷嬷见郑幼福满脸忧虑,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不安,急忙凑近,轻声说道:“夫人,这般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要不咱们派人去外头打听打听消息?”声音里满是关切与焦急。

郑幼福坐在一旁,手中的茶盏已经没了热气,她抬眼望向李嬷嬷,缓缓摇了摇头。

窗外,威风轻轻抚过树枝,发出细微的声响,更添几分静谧。“南时已经长大了,”郑幼福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打破了片刻的宁静,“他有自己的主意,也有自己面对的事情。我信他有能力把这事儿处理妥当。再等等看吧。”说罢!她陷入了沉思。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烛芯偶尔“噼啪”作响,是在为这份等待添上一抹别样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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