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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神之眼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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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前,倾奇者抵达踏鞴砂,花两三日的时间粗略确认了当地情况,旋即转道来了鸣神岛。

踏鞴砂目前最危险的就是两军前线,在九条阵屋以西,海祇岛的反抗军与幕府军遥遥对峙,新一次和谈尝试尚未开始,局面还能安定一段时间。

倾奇者将踏鞴砂交给风间华监控,独自回到天守阁。

雷之神一如既往地缩在一心净土之内。他询问将军关于眼狩令的情况,她只说这是应行之事。

“神之眼不利于稻妻的永恒,三奉行也支持我的决定。”

其他人倾奇者不清楚,但社奉行和天领奉行由于职能所需,麾下都有使用神之眼的武人。他们怎么会支持眼狩令?

“是因为那些神之眼异变弑主的传言?”这事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将军平静地与他对视,“我并未听闻这样的传言,倘若属实,眼狩令的存在便更有必要。”

倾奇者皱起眉头,“会是深渊吗?”

“一度席卷稻妻的噩梦……它未曾有过这般表现。若此事当真,我会为此拔刀。”

少年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叹了口气,“你有这份心就好了。”

巴尔泽布本就不够擅长治理国家,她造出的将军也和她一个样子……就连倾奇者自己,若不是在愚人众里吃够了亏、见多了阿谀谄媚与阳奉阴违,恐怕也会是这种单纯好骗的模样。

倾奇者提起银亮的长刀。

他会替雷电将军清理稻妻的伤口,挖去腐肉,让它恢复应有的姿态。

刚愎自用的官员,结党营私的自大狂,无视民众的叛徒……

他并不纠结于找到造成问题的最关键的人,任何威胁民众生存的人都是他的目标。能有一时的威慑已然足够——他得排查深渊和祟神的威胁。

可惜,或许是在须弥当医生太久了,他有时会惦念那些人罪不至死,仅仅是用刀背把人打晕抓进牢里。若是百年以前,他早该一刀斩落罪者的头颅;如果他一直留在稻妻,他绝不会放幕府堕落成现在这种样子。

思及此,倾奇者又情不自禁地想:难道巴尔泽布的想法是正确的吗?

人类的自我约束会不断堕落和腐化,对人民交付信任,只能收到坏的结果——所以她才独断专行地,替稻妻决定了关于未来的一切?

某个人的身影闪过脑海。

他们两个又何尝不是一意孤行地替对方选择。

少年闭了闭眼,再度睁开。面前的茶杯中,茶叶梗正竖在水面附近浮沉晃动。他将视线从茶杯中抬起,看向面前神里家的青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社奉行的白鹭公主与旅行者结识,女孩们一起去调查稻妻现状背后的阴影重重;神里家的家主大人则找上了神出鬼没的执刀人,想和他见上一面。

“阁下是最近休息不太好吗?”茶桌对面,神里绫人向他投来关切的目光。

“无碍。”倾奇者抬起茶杯,垂着眸借动作遮掩自己的表情。

“您近日在幕府中可谓是威名赫赫。听说您回来了,三奉行都打起了精神,托您的福,我在天守阁开会时轻松了不少。”

“应该不会让你自乱阵脚吧?”

“我对自己还是很有几分信心的。不过……听您的意思,您并不准备接手管理幕府?”

倾奇者摇摇头,“我无意干预你们的想法,不如说,那正是我想见到的。你不是一早就来信问过我的态度?那时候,你恐怕已经准备出手了?”

神里家年轻的家主大人曾经寄信试探他的态度。一封去信让他了解稻妻的情况,也向他询问隐情;他推测执刀人作何打算,并以此确定社奉行该如何应对现状。

神里绫人淡笑着,目光锁住了倾奇者的表情,“我并不拘泥于过程,若结果皆大欢喜,由您动手,还是其他,于我并无区别。”

“想做什么就去做。几日下来,连我也没能查出社奉行有什么问题。”执刀人认可他的工作,“你妹妹现在恐怕正在民间调查吧?若你们始终和民众站在一处,我的刀永远不会指向你们。”

青年微微颔首,“冒昧问一句……”神里绫人提起新的问题,“您不打算干预事态接下来的发展,是有什么其他的危险吗?”

“没有。”一点捕风捉影的猜测,现在说出来还太早了。

“那……是您有什么要紧的家事?”

闻言,倾奇者身形一顿,下意识地朝他看去,“哈?”

神里绫人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我无意冒犯,只是,若有什么社奉行帮得上忙的地方,您大可以来找我们。”他将原委娓娓道来,“您虽未与爱人成婚,社奉行却留有关于二位的记载。若是您的爱人出了什么事……执刀人于神里家有恩,请允许我代表神里家为您尽些绵薄之力。”

倾奇者压低了自己斗笠的边缘。侧边的垂绢微微滑落寸许,被那人仔细绣上的纹样映入眼帘。

“暂时还……若是需要,我自会与你知会一声。”

社奉行与执刀人相谈甚欢的时候,另一边的调查也暂时告一段落。

如二人对话中所说,神里家的白鹭公主正与荧和派蒙一起调查稻妻的暗流。

“有关神之眼的流言来得蹊跷。”神里绫华在初见面时便向她们坦言过,“千百年来,从未有神之眼弑主一说。而且,我十分确定,眼狩令的提案最初由天领奉行提交,那远早于最初的流言。”

她带着她们四处走访。失去神之眼带来的后果是不可控的——尽管有些人不受影响,也有许多极端的性情大变的例子:暴躁不堪,浑浑噩噩,甚至万念俱灰。

“感觉失去神之眼的大家都好可怜啊。有力量凭什么不能用?”

“反抗军不认同眼狩令也不奇怪了,毕竟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失去神之眼不会出事。”

“但是眼狩令也是因为神之眼在稻妻是危险品吧,虽然从时间上看很可疑……”

“不可疑,死者在户籍上有名有姓,死亡现场有见证人,还有像怪物一样的尸骨。”

“还是很可疑啊,死者社会关系无一例外的极度简单,这太容易伪造了。”

观测者们议论纷纷,说话间没忘了关注现场的动向——

旅行者与白鹭公主一边闲聊,一边穿过镇守之森,走向社奉行的神里屋敷。荧与神里家的少女对视,问出了备受期待的、最关键的问题:

“你想让我加入你,和你一起对抗眼狩令吗?”

少女面露难色,有些羞于开口,“要对抗眼狩令,就相当于对抗神明。我只是希望,将军大人至少能和大家解释一下。”

话虽如此,神里绫华却毫无惧意,“即使是神也会犯错。在过去,她的错误有执刀人进谏;执刀人不在的如今,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心怀叵测,社奉行必须负起责任。”

荧深深吸了口气,做出决定。

“我相信你。如果你要利用我,应该只给我看不利于眼狩令的例子。”

神里绫华眼带笑意,“毕竟,神里家也曾受执刀人教导——人应有选择的权利。”

问题来了。派蒙捂着脑袋提问:“执刀人……你提过他好多次了,那是谁呀?”

“嗯……”神里绫华略一思索,“我也没亲眼见过他。有人说他是将军大人的哥哥,也有人说他是雷之神的孩子;他神出鬼没,常人难寻其踪迹。

“执刀人是为他专设的职位,他是刀匠们的精神领袖,也是稻妻幕府的介错之人。”

“好长的名号。”荧也像派蒙一样捂住了脑袋。

“难以理解的话,就将他当做隐居民间的杀手吧——当有哪个权贵草菅人命,他便会褪去凡人的伪装,为众生收割那人的头颅。那是个很厉害的人呢。”

“唔……”派蒙托着下巴,“绫华你很景仰他吗?”

“啊……很明显吗?”神里绫华略显不好意思地微低下头。

“有一点。”

听见荧这么说,她抬眸看向远方,“那是位很有智慧的长辈,他和他的爱人为稻妻做了许多事。而且,为万民请愿的人,值得这份尊敬。”少女突然转过脸来,眼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就像你一样,旅行者。你在蒙德与璃月的事迹,一定让许多人为你心生敬意。”

“对对。”派蒙有点小得意地叉着腰,微抬起头,比了个“耶!”的手势,“而且我们走了两个国家,是双倍的了不起!”

女孩子们笑语盈盈,朝着神里屋敷走去。按神里绫华事先和她们说过的安排,今天可以稍作修整,明天还要深入调查有关神之眼的流言。

而在她们不知道的地方,观测者们已经炸开了锅:

“呜呜呜,爷好可爱,绫华好可爱,应急食品也好可爱。”

“从前瞻开始期待执刀人,现在才知道原来和旅行者定位差不多?脑海中浮现出了稻妻打工人的模样……”

“和荧妹差不多的话……这里是一百六十原石,快点进我队伍,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和雷神有关,听起来是个紫色系贵族酷哥,但是这个描述听起来又像平民……”

“啊,我懂的。那种看起来非常路人,其实是个大佬的角色。”

“不是,你们都失忆了吗!执刀人就是医生啊!”

“!!!”

“啊?!是他啊!”

“嗐,还真忘了……我明明看过漫画,总喊他医生,还真忘了他是稻妻的执刀人。”

“完了完了,雷神的亲戚被愚人众的执行官胁迫了,稻妻药丸(”

“不过这段剧情怎么还没结束啊……一个背影,就算是主角和大小姐贴贴,有必要放这么长时间吗?”

“背影看着好无聊……没有点惊喜吗?”

在观测者们的议论中,在女孩们的背影里,浅淡的影子从地面涌起。

一个全身都极其抽象的人,撑着他歪七扭八的身体冲向旅行者;右手五指并拢,尖锐的手指如镂空的长矛一般刺向荧的后心——

“小心!”

绫华仓促间推开荧,提着折扇架住了怪人的右手;却不想,那个像冰雕融化一样扭曲的人力气大得离谱。劲风之下,少女飞出数米之远,撞在某棵柳杉下,没了动静。

“卧槽!怪东西!”

“什么玩意!”

“我要的不是这种惊喜啊!”

荧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敌人不仅长得诡异,攻击力高,连元素抗性都格外离谱。她靠着冻结反应磨了半晌,怪物终于轰然倒地。

支离破碎的躯体随着力量耗尽逐渐分解,荧戒备着半蹲下来,在他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捻了一下。

“这些闪光的衣服,这些粉末……”她皱起眉,总觉得它们有些熟悉。

她在这人的衣兜里翻找,不出意料看见了一枚神之眼的空壳。忽然,她福至心灵,挥剑将它打碎;少女拿起外壳仔细辨认。

“不是神之眼,是邪眼!”

又是愚人众!

她脸色难看地将邪眼碎片装好,跑到派蒙旁边,抱起还在昏迷的神里绫华,往社奉行的神里屋敷跑去。

旅行者很快走远,镇守之森恢复了平静。

凌乱的人形瘫在地上,忽然,一片阴影遮住了它。

“看观测者们的反应……真的很丑吗……”

回应青年的只有林间的风声,将他及地的白色长发吹得胡乱飘舞。

“丑就丑吧,能用就行。”

身披黑甲的人转身要走,然而下一个瞬间,快到连他都来不及反应——

黑棺傀儡的心脏被瞬间刺穿。

少年白皙的手从他的胸前透体而出,阿华安静地低下头,看着那只手的掌心中已经化为碎片的心脏,浅浅地叹了口气。

肩膀一沉。

少年从背后半抱住他,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上,视线一转便能与他对视。

“很遗憾,你这样杀不死我。”阿华紧盯着地面,故作镇静地微笑,“你就是稻妻的执刀人吧——”

“别以为你的脸稍微僵硬一些,你的表情就不会像saki那样泄密了。”少年发出了堪称残忍的笑声,笑得阿华毛骨悚然,“呵,跟我走吧。”

“走……我不走!”

“由不得你!”倾奇者将他拎起来,“总算是没白等这两天,我已经在期待对质的那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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