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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局势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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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众莫名其妙的话令人困惑,但荧并不急着细想。

“一路上的占卜和调查都和那只鸟说的一模一样。”派蒙飘在空气中,小披风随着她的动作一闪一闪,像是星星在眨眼。

荧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你是说,他们不是坏人?”

派蒙捂着脑袋,“毕竟,我们在璃月港时不也遇到公子了吗——看起来不怀好意,但帮了我们不少忙呢。”

“小心被他骗得吃不起饭。别忘了女士。”

“才不会啦。”

莫娜沉思着,“‘从未说过半句假话’……难道他们是认真的?师父教导我占星术时所说的‘虚假之天’还有其他含义?”

荧摇了摇头,“先清理掉这枚‘核心’吧。”

命之座的核心是莱纳德精神的结晶。接触碎片,便能看到这位冒险家毕生的夙愿。她将手伸向陨石,随着载体分解,他的执念向她们展开。

人们挑战自然,又被自然折服,从而更期待下一次挑战。冒险家们向最高峰发起挑战,因为山就在那里。

“风之翼……这样方便的道具,最初竟源自一位想要乘风飞向不可知处的冒险家。”听着另一边众人的讨论,风间华不禁感慨,“人类还真是了不起。”

两人正越过誓言岬,打算途径龙脊雪山飞向璃月港。

被羽毛层层包裹住的倾奇者从缝隙里挤出头来,呸呸吐了两下嘴唇边沾上的绒毛,“什么了不起?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在旅行者的身边放了一只眼睛,借助她看见了莱纳德的执念。”风间华在背后伸出更多羽管,玩笑似的,把倾奇者再次埋起来,“你之前已经在梦境中看到了吧?真是个动人的故事。”

“动人吗……”倾奇者不置可否,语气平淡,“或许吧。比起那个,你就这么偷窥人家女孩子?”

“嗷!我才没偷窥呢!”巨隼在空中发出惨烈的啸叫,“荧被列为愚人众的警戒对象,我关注一下危险人物而已。”

事实如此,风间华想看看那些观测者们能否为他提供情报。他现在能量充足,在一定距离内,这种通讯方式可以无条件生效。

倾奇者却不信,狐疑道:“你怎么证明?在她们身边留下眼睛,你怎么保证不会看到不该看的?”

“我会避开的……而且比起眼睛,它其实更类似于‘眼线’。我不会真的看见。我看她们干嘛,她们又没有你好看。”

少年却咬咬牙,忽然意有所指地强调:“她的力量强到被愚人众刻意针对和利用,可愚人众布局数百年,未曾因任何占卜预言、在计划中预留她的位置。温柔可爱的神秘少女,直率、坚定、言出必行……这样的人,谁喜欢都不足为奇。”

平稳飞行的巨隼忽然剧烈晃动起来,“你在说什么——你不要移情别恋!不要啊!”

被倒打一耙的倾奇者:“?”

“不行,小倾奇是我的,小倾奇是乖宝宝,不能当渣男!”

倾奇者有点头大,“不是,我……”

“别离开我!你觉得她可爱的话就和我说啊,大不了我变成女孩子哄你开心就是了!啊——”

“我没有——”

“啊!!”

“我说没有!”少年在他背上狠狠一锤,“别闹脾气了!我才不喜欢她!”

倾奇者自暴自弃地把脸埋在风间华背上,“你这么脆弱又黏人的家伙,也就只有我不嫌弃了。要是被抛弃,你肯定会半夜私闯民宅绑架我。”

风间华设想了一下那种场景,一阵恶寒,却没敢出声——极端场景下,自己真的干得出来。

某种意义上他已经干过一次了。在倾奇者还在被诸多碎片骚扰时,为了证实风间华已经复活,他纵容碎片们把他绑架到了郊外。

幸好那几个碎片很自私,没联合起来对他做更出格的事。

风间华心绪复杂地想着,望向越来越近的雪山。他转而考虑航线规划,一时间没再注意倾奇者的情况。

少年不知何时轻轻按住了自己的胸腔。他目光沉凝,仿佛想到了某些非常沉重的事。

——他们相爱,却并不完全信赖自己的爱人。风间华知道倾奇者有事隐瞒他,倾奇者也知道风间华在做很危险的打算。刀锋高悬于头顶,只待有人打破危险的平衡,令它斩下。

倾奇者缩在温暖的绒羽中,心里又想起了旅行者。除却立场不同,她是个不滥善的正派人物,值得信任和托付。

“你冷吗?”风间华忽然开口,“雪山附近的风很大,冷了就告诉我。”

“不冷。”倾奇者被埋在羽毛堆里,没好气地踢了他一下,“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毕竟是人偶,再像人类,也不会那么脆弱。”

风间华用羽毛戳戳他的鼻尖,刺痒的感觉让小人偶打了个喷嚏。

“你看,你有人类的生理反应。”

“这个不算。”

然而羽毛还是层层叠叠地涌了上来,像一床厚实羽绒被似的,把倾奇者盖住。风间华收回悬浮在身周的晶尘,加快飞行速度——雪山上的风雪很大,比不上至冬的暴风雪,却足以极大地影响能见度和他的飞行状态。

按照计划,他们会在飞过雪山之后休整一晚,在第二天中午抵达璃月港,寻找航船返回稻妻。

作为执刀人,倾奇者可以让幕府派船接自己回去;他却像八重神子一样,直接忽略了这个选项。他换下执行官的装束,考虑起一些不那么正规的手段。

据倾奇者所说——“寄给她的信早该到了,剩下的看默契。那只狐狸是个聪明人,为了讨好她的神明,会认真扮演爱护人类的宫司大人。关于稻妻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有必要亲自看看,调查一番。”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刚一进璃月港,便在二人的心头浮现。

正午时分,街上的行人却一点不见少,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商贩们或是惊疑,或是愁苦。即使是外人也能感觉到那种紧张的气氛,人心惶惶,山雨欲来。

一打听就知道,上个月的请仙典仪里,岩王帝君从天上掉了下来……

倾奇者看向风间华。

风间华看向远处。

“‘和之前差不多?’”少年戳了戳手臂上的白鸟。按他那天的行程,他不可能不知道璃月港白日里是什么样。

风间华缩缩脖子,装作一只普通的猎鹰。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旅行者的旅程走到了哪……早知道该和钟离客卿打听清楚。

倾奇者冷笑,敲敲他的脑袋,“回稻妻的路上,好好想想怎么狡辩吧。”

在璃月黑市里可以打听到有关邻国稻妻的特殊情报。两国交流相对频繁,横亘的锁国令与雷暴也无法彻底将其阻断。

初步探查之下可以确定,稻妻现在正处于动荡之中。

现在还和稻妻往来的寥寥船只,大多自称在兜售极为重要的东西;询问他们,一般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有些人煞有其事地说,那是运往海祇岛的军火,倾奇者亲自调查,确认了船舱里装着的是日用品和蔬菜粮食。

——国内物资生产调配出现问题。

相当一部分民众向他国逃难,身在国外的人则回家无门。在他们的描述中,“将军大人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但稻妻的氛围太过压抑,说不定潜藏着某些危险。”

——和往常一样,为人类着想、却只会帮倒忙的雷神。

在这样的情况下,船队的行动本身便隐藏着许多信息。

“幕府和海祇岛开战了。”倾奇者下了结论。

“哈?”

“装载食物等必需品的船只出航频率很高,而且大多去往海祇岛。幕府基本断开了对海祇岛的援助。结合上次信使所说,意料之中。”少年架着肩膀,回忆自己曾见过的往来数据,“不同之处在于消耗偏高。可能不只是战斗,海祇岛本身正面临某种危机。”

风间华翻了翻自己的记忆。如果现在珊瑚宫和幕府军开战……目的不同的战斗……

“战争的直接原因是锁国令,海祇岛的圣土化日益严重,作物难以在白化的土地上存活。幕府无暇提供更多支援,锁国令更是断去了他们自救的办法。”

更多的他就记不清了,但……“看愚人众的行动,其他岛上说不定有更多问题。”

“那些人,真是不把我这个第六席放在眼里啊。”倾奇者无所谓,反正他也看不起别人。

回稻妻的船不难找,在黑市里放出消息,他们联系到了去往海祇岛的船,正好方便他们调查。船上还有个意外之喜——有个水手出身稻妻,甚至还是名门望族之后。

离开船还有一段时间,少年水手坐在船舷上,看着手心里的什么东西。

上了船,见到他的第一眼,倾奇者和风间华俱是一愣。

无他,少年头上那一缕鲜艳的红发,辨识度实在太高了。

“……枫原?”

他一愣,旋即眉头微皱,戒备地看向倾奇者,“你认识我?”

此话一出,风间华立刻察觉到,船上有不少人紧张起来。

“不认识。”倾奇者古怪地看着他,“不过,你的父辈还有祖辈,应该都认识我。”

“你在看什么?”风间华探头过去,枫原手中拿着的是一枚灰暗的神之眼。

“没什么。”枫原收起神之眼,循声瞥向那只会说话的白鸟。他是什么大妖怪吗?他再次看向倾奇者,“敢问二位阁下姓名?”

“一介浪人和他的朋友,不值一提。”倾奇者说,“我们听闻稻妻出了事,想着回去看看。”

无论心里怎么想,听到这句话,枫原至少表情放松下来,“我劝你还是不要回去为妙。”

“此话怎讲?”

“如今的稻妻,武士们举刀相争,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你若有力量,我希望你不会成为执刀之人;若非如此,我希望你不必遭受战乱之苦。”

倾奇者按住他的发顶,像长辈对晚辈那样轻抚两下,“如果我本就是稻妻的执刀人呢?”

枫原略怔,目光微动,仔细打量面前的人。

年轻俊丽的外表上带着历尽千帆的平静,深蓝近紫的眸发让人浮想联翩。他的装束有几分修验者的样子,漆黑布料上细碎的光点却显出几分名贵;衣角和斗笠垂绢上绣着显眼的金色梅花纹,一眼粗略看去,还能看到纹饰中有桔梗与枝条的图样。

他想起了天守阁中的那一位。他与那位执掌雷电的神明有着相似的气质,却宽和不少。

“传闻中稻妻有一位执刀人,”他说,“他隐于市井,融于人海,经年流浪。想必有其不为外人所道的感悟。”

“我无意干预他人,此行不过是行我应尽之责。”倾奇者说着,又瞥了一眼那缕红发,“枫原家与我也算有几分交情,念在旧情,可否向我说明你为何离开稻妻?”

时运无常,枫原家近年来愈显颓势,当家业要传到少年——枫原万叶的手里时,已然不剩下什么了。一老一小两个枫原都很豁达,二人合计,索性留下少许财产,遣散家仆,干脆脱离了这名门望族的束缚。老枫原病重难愈,在他去世后,万叶开始了自己的浪人生涯。

枫原家有这种浪迹天涯的例子。依照先祖曾经的话,漫无目的、随走随停的流浪,也是一种积极的选择,而非迫不得已、狼狈不堪的苦难。

游历山野让人身心舒畅,一路上的见闻亦是新奇有趣。

然而好景不长,雷电将军颁布了眼狩令。

“我有一位友人非常敬仰将军大人,眼狩令颁布之后,他十分不理解。为了面见将军,他发起了御前决斗,这枚神之眼的空壳就是他留给我的。”枫原万叶拿着那枚灰暗的神之眼,眼中思绪万千,“我因破坏决斗仪式而被幕府通缉,后来辗转加入珊瑚宫的反抗军,流离转徙,最终被船队收留。”

神之眼源自一个人的意志,灰暗的神之眼则证明意志的丧失。两人无需多问,知道友人恐怕凶多吉少。

风间华看着少年抓紧了手里的神之眼,“他为自己的道义而行,也不算是一种坏的结局。”

“这是当然,壮烈成仁的觉悟不是错误。但我们为何不得不与人相争呢。”

这不是问句,枫原万叶不需要他们给出答案。

风间华不知道倾奇者对此有何感慨,他陷入了和水手少年一样的迷茫。以死证道固然值得肯定;但为什么,想要做到一件事,必须付出的代价如此惨烈?

付出的多得可怕,得到的却很少很少。哪怕牺牲者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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