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官?!真的假的!”
“区区一个版本活动居然放这么大料!难怪官方还专门弄个剧情存档。”
“真是执行官的话,它怎么没有那个?就是那个让人压力山大的剪影和字幕——不确定,再看看。”
“不说那个团雀,你们没注意到吗,医生他没有命运啊!”
“莫娜看不到他的命运,岂不是说他和爷一个待遇……和愚人众站在一边,难道他就是主角的宿敌?”
少女们和倾奇者二人拉开距离,旅行者站在他的正对面,手中长剑竖起,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倾奇者摇摇头,收起了他伪装的姿态,冷淡又玩世不恭地张开手臂,露出轻蔑的笑,“看吧,纸是包不住火的。至于她们,对我举起武器,勇气可嘉;但过于不自量力。”
“唉……早知道有人能看穿命运,该离她远一点。”风间华感叹间心念电转。现状如此,要怎么处理呢?旅行者对愚人众十分厌恶,这份厌恶是来自女士的恶劣态度和公子的借刀杀人……
倾奇者单手叉腰,旁若无人地与他交流,“怎样,你还要继续隐瞒吗?还想和她们做朋友?”
“唉……天意如此。”风间华只能这么回答——不好意思了,公子。
台词借我用用!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和执行官有什么关系?”荧身体微躬,随时可以冲上前去。
夜色中四下一片寂静,风声呜咽,流云闭月。浅淡的月光被乌云遮蔽,黑暗中,温和的笑声也显出几分凉薄。
“普通的执行官和他普通的朋友。”风间华化作隼形,让自己至少看起来更显眼一点。他站在倾奇者肩上,“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
倾奇者目光锁定了荧,他微抬下巴,神态中逐渐显露出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倘若你们当真觉得这个称呼更好,请随意吧。”
“真的是愚人众的执行官!”派蒙惊叫。
“真的假的!”
“出介绍了!真的假的啊执行官是一只鸟!”
“不对吧,不应该是这个稻妻人吗?”
“两个都好酷!”
“啊啊啊他笑得好吓人——把我甜甜的浮浪人吐出来啊!”
风间华将他清亮的声音放柔,“啊,别那么紧张。我并不想和你们成为敌人。还记得吗?我们只是在和你们一样,调查有关陨石的真相而已,合作吧。”
“和你们一起调查,然后看你们拿走调查结果做坏事?”派蒙愤愤不平地嚷嚷,“我们才不和你们合作呢,说不定这批陨石根本就是愚人众搞出来的。”
“是我们的同事给你们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吗?女士,公子,还是别的谁?别对我们抱有过多的怀疑。”说着,雪白的鸟抬起单边翅膀,看向悄悄运作元素力施术的莫娜,“你想带她们逃跑吗?”
术士咬牙挣扎着,却仿佛被什么固定住一样难以行动。
“动不了……”菲谢尔拿着箭矢,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它搭上弓弦,“何等邪恶的力量,你做了什么!”
“一点不入流的小手段,让你们冷静听我解释。”
云开月明,清冷的光芒中,如透明蛛网的傀儡丝于空气中浮现。
“愚人众不像你们以为的那样铁板一块,我们为共同的愿望而行动,在你们看来可能过于激进,有时却是一种无可奈何之下的必要。真的不能继续合作吗?”
荧屈起手臂试图挣脱束缚,细丝勒紧她的四肢关节,她厉声质问:“这就是你合作的态度?”
下一瞬,晶尘之丝随风消散。
倾奇者举起双手,全无所谓地看向惊愕的少女们,“仅论此事,我可以保证,对陨星的调查结果不会用来做坏事——你定义中的任何坏事。我不会向愚人众上报调查结果。”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没有欺骗你的必要。动动手指就能处理掉的对象……哼。自说自话地预设他人的立场,真是和你哥哥一个性子。”
“愚人众知道我哥哥的消息?”
“不是愚人众,是我们。”风间华飞向荧,落在她指向倾奇者的剑尖上,羽毛蓬松的大白鸟似乎又变了样子,看起来有点圆滚滚的,让人提不起戒备心。
“我们不了解他,只是短暂地和他当过战友……但,看在他的面子上,合作一回?”
“旅行者,慎重啊!”派蒙担忧地看着荧的背影。
“别被他迷惑。”莫娜再次警告。
“选择吧,本皇女认可的崇高之人!”菲谢尔向她交付信任。
“……”荧沉默着,将长剑放平,“我相信你。”她说,“如果你想让我合作,你应该用他的消息来欺骗我。”
她看向倾奇者,“但,既然是合作,你们该拿出应有的诚意。”
“对啊!你们肯定查到了不少东西,愚人众明显是冲着调查来的,根本不是随便查查!”派蒙说着,在空中气鼓鼓地跺脚,“啊——还有刚才,你们是故意派人埋伏我们,等危机时刻再出手救人是吧!”
“别这么想啊,我们真的是好人。不听话的下属不是很常见嘛。”风间华回到倾奇者身边,变回了小小一只,埋在他的领口处。
他无视派蒙的抗议,转移话题,将自己的情报坦然说出——
陨石是来自一位冒险家的命之座,名为莱纳德的冒险家执着于探索未知之地,想要登上雪山的顶峰。作为挑战无人禁区的勇者,他的故事被接触他命之座的普通人看见,在人们的梦境中轮番上演。
倾奇者安静地听着几人交流,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忽然开口,“术士,你能占卜莱纳德的信息吗?”
莫娜闻声看了倾奇者一眼,“我可以试试……但如果他距离现在太过遥远,可能看不到多少信息,需要从其他角度入手。”
水影在空中凝聚成星盘,展露出命之座的形貌;占星术士安静地思索,调整施术细节,得出结果,“确实是一个叫莱纳德的人,不过……”
“不过什么?他们在说谎吗?”
“这倒不是。”莫娜皱着眉头又看了倾奇者一眼,“既然现在是合作者,他们两个也算是临时的同伴。”
“所以你对同伴提供的情报保持质疑,又亲自占卜了一遍?”少年一耸肩膀,那副姿态看起来有些气人。
“你——我只是占卜不到你的命运而已,别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单论占星术,你可比我差远了!”
黑衣的少年摇摇头,“随便你。”
风间华头疼地飞到几人视线交错处,“别吵别吵,正事要紧。给我个面子好吗?先弄清陨石是怎么回事。你们看,从天而降的陨石雨,多吓人啊。”
派蒙捂住脑袋,“确实,从天上拉下一颗星星,太夸张了!”
“就是这个。”莫娜终于找到机会把话题拉回来,但现在显然有些晚了——
呼啸声中,众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一颗格外巨大的陨石携着七彩流光落向远方。
“星盘显示,我们有新的麻烦了。有一颗巨大的陨石降落。”
一行人赶往鹰翔海滩,围绕着大陨石展开调查。除了格外巨大的体积,它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异常,然而刚一靠近,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空前强大的元素力。
对它使用元素力,将它作为占卜媒介,或者尝试阅读其中的“故事”……众人轮番上阵做起研究,却一无所获。
时间推移,一行人决定分头行动。菲谢尔和奥兹与众人辞别,去照顾因大陨石而愈发不适的诸多民众;其余几人动用各自的办法分头调查。
看少年与白鸟走远,旅行者拉住了莫娜。
荧压低声音,“他们不在,你可以告诉我了。”
占星术士点点头,“我从大陨石上刮下了一些粉末,算是卓有成效。陨石上有着跨越千年仍未消减的攀登的意志——莱纳德该和你一样,是一位冒险家……”
另一边,倾奇者登上誓言岬,望着远海,戳戳自己肩上的小鸟,“看见了吗,她们不相信你呢。”
“啊……我看见了,一直在防备我啊……”风间华有点颓丧。虽然他自己也觉得愚人众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尽心帮忙却被人嫌弃,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下次离她们远点,不许对她们好。走吧,去马斯克礁。差不多该揭开这场闹剧背后的目的了。”
“准备好。”风间华应了一声,化作巨鸟将少年背在背上。羽毛被小人偶抓紧,他跳向海面,乘风飞翔。
马斯克礁,数千年前蒙德雪山上的尖帽子峰,莱纳德想要挑战的无人区。风神为了改变蒙德的气候,削平了雪山,被丢进大海的尖帽子峰成了海中的一片礁石。
在浅滩上,落着一枚湛蓝的陨石。
“这应当就是他命之座最关键的核心……‘故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倾奇者走到陨石之前,没有急着解读它,而是看了看风间华。
“怎么了?”比人还高的白鸟歪头看了看少年,眨了眨圆圆的眼睛。
“无事。”他笑了笑,“走神而已。”
执行官将自己的手虚按在陨石之上,阅读其中的故事。
是啊……这是故事。
高傲的狂人为世人编织的,本非如此的“命运”。
看着倾奇者陷入沉睡,风间华安静地站在旁边守着他。也只有这种时候,他能确认他是真的睡着了。他专注地看着他的睡颜,少年完全放松了眉眼,平静的表情让他怀念。
有多久没看见过了呢?倾奇者不必辛劳与忧虑的日子,那是多久以前了呢?
晶尘化作藤蔓,缠绕住他的四肢躯干,小心地描摹他的眉眼。风间华呼唤倾奇者的心脏;人偶胸腔中,那颗源自风间华的晶体之心回应着他。
还不到必须分离的时候……
风间华陡然一惊,忽然降临的诸多视线将他唤醒。
“哎,有人先到了?这里是什么观光景点吗?”
风间华回过头去。
来者看见了被巨隼用身躯半遮掩住的少年,他站在陨石前,身上缠绕着诡异的晶石藤蔓。
派蒙发出惊叫:“啊!是你们!”
“医生和他的团雀朋友!”
“道理我都懂,团雀怎么又变大了?”
“强□,睡□,触□,捆□……我是不是走错频道了?”
“浮浪人被捆成这样,难不成执行官真的是那只鸟?不能够吧?”
“说不定了,漫画里医生不是稻妻的执刀人吗……听起来是个大官,不像是愚人众。”
空气中响起一声轻笑,风间华敲了敲喙,“嘘……小点声。别吵醒他。”
“你对他做了什么?”派蒙担忧地看向巨隼身后,少年的情况看起来很糟。
“我能对他做什么呢。”如泉水般明澈的嗓音语调温柔,像是在诉说爱语,“这可是我最爱的人。”
“诶?!”派蒙惊讶地叫嚷。
而藤蔓恰在此时层层剥落,隐于空处。
“如果我说他只是在梦境中调查,我对他什么也没做,你们相信吗?”晶尘在空中闪烁,发出一声叹息,“你们不相信我也是情有可原,但我们当真从未对你们说过半句假话。”
站在陨石前的人侧过身来,“呃……嗯?”倾奇者看向荧一行人,“是你们?”
“他难道是刚从梦境里出来吗?”派蒙猜测着,看了一眼风间华,担忧地看向倾奇者。
莫娜戒备着巨鸟的动向,“怎么可能……有人能凭自己的力量苏醒过来?”
她的话语是在挤兑风间华,但倾奇者明显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哼,你们做不到,不代表我也做不到。既然你们不愿意一起调查,我可不会分享我的‘研究’结果。”
“研究?果然这一切又是你们愚人众搞的花样吗?”
看着少女们戒备的样子,倾奇者冷哼一声,抬手摸了摸风间华颈间的绒羽,“别那么紧张,我懒得对着杂鱼找麻烦。不是所有人都有时间和心情陪你们玩儿。”
“等等,你知不知道——噫!”派蒙喊了一半,忽然瞥见风间华的目光,被吓了一跳。
“知道什么?”贴着风间华的倾奇者什么也没看到,他莫名其妙地摇摇头,“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他顺了顺风间华的羽毛,回过头看向少女们,“告诉你们一件可怕的事吧。”
他恶劣地笑了起来,“提瓦特的星空,是个巨大的谎言呀。”
“这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