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快速离去也是为诚实的纯洁度做贡献。
此刻,往皇宫去的路程还有一半,在这剩下的路程里我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老巢为什么对懒蛋那样的蚁有如此之高的容忍度,以至于把它惯的竟然以懒为荣,进而,就把懒当作了自己的职业。这的确是一个奇怪的现象,在新巢只有新入籍的公民猖狂享有懒的权力,哈哈,那也是它特级伤残的既成事实逼迫出来的无奈之举。可以说,没有哪一只体格健全的新巢蚁会像懒蛋这样活着,若是有也肯定早就成了末位淘汰的中标者,而销声匿迹于新巢的地界之外了。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我在老巢的时候,懒蛋虽然也是现在的这副懒洋洋的状况,然而,在专门负责看着它的勤奋蚁的监督甚至管教之下,这家伙只能偷着懒而绝对不敢明目张胆、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地懒。可是,令我费解的是,刚刚我看到的场景——懒蛋可是在无所顾忌、大摇大摆、肆意妄为地耍懒呀,而这显然说明老巢已经产生了不以懒为耻的蚁的社会氛围。——噢!这简直是有恃无恐,对,好像就是这样的状况,——有恃无恐,这家伙就是在有恃无恐地放纵自己的懒惰。可当冷静下来一想,看这状况,似乎懒蛋的行为得到了谁的授权,并且我认为应该是有暂时说不清道的某个权威在有效地保护着这家伙的行为。明确地说,这样的情况若是发生在新巢我可不能容忍,即便是有点酷呀那家伙对之放任,我一定还是持对之坚决遏制的和打击的立场。是啊,依着固化一向严谨的性格和硬朗的作风,绝对不会允许老巢蚁以懒、脏、臭的状况活着,它甚至有可能会动用刑罚将这一类的蚁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可是让固化甚至是我这个非老巢蚁,皆不能容忍的情况的的确确地正在发生着。一只偷懒但不耍滑的蚁,像猪一样只消耗而不贡献地生活在老巢的地界之中,如此,不但是对坏毛病的听之任之,更是对蚂蚁这个物种的天性的玷污,从族类发展的眼光看,慵懒无疑属于非常危险的群社风气。可以说懒蛋的行为已经击穿了蚂蚁的道德底线,以勤奋而立足于生物世界的蚂蚁之中竟然出了懒的个体,我认为这无异于点燃了这个物种退化的导火索。进化乃成功之母,退化乃失败之父。所以,在我看来蚁畜无害(人畜无害)的懒蛋其实很危险,因为它的行为会由近到远慢慢影响别的蚁的思想,再经过时间段推波助澜,若干年后一个巢穴乃至一个蚂蚁王国的蚁就都会变得慵懒起来。细思极恐,若是蚂蚁都不再勤奋,那么这个物种还有希望吗!
我是边思索边向前走,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只老巢蚁跟我走了个擦肩,之后我们俩就都停住脚步并同时转身看着对方。这个家伙我认识,它叫口无遮拦,也是一只和我同时代的蚁。像我和懒蛋的关系一样,在我还是老巢蚁的那段时间,我和口无遮拦之间也是仅仅认识而很少有来往。当然,那个年代我就已经凭实力混上了千蚁长的职位,而懒蛋和口无遮拦至今还都是默默无闻的普通蚁,所处的地位、角色、职位不同且又不是一个蚁团的蚁,交往少自然也属正常了。我不知道口无遮拦为什么要站住并且瞪眼看着我,而我为什么要站住并且也瞪眼看着它的原因,哈哈,这——我自然是既清清楚楚又明明白白。
“你是个杀蚁恶魔。”口无遮拦面色稍怖地看着我,“但是我却把你看作是个英雄,毕竟你是个讲规则的嗜杀的家伙。接下来我要说,欢迎小勇伙伴来到老巢,更欢迎你以和平的姿态置身在这里。哈哈,坦率地讲,若是处在两巢间的战争年代,你在这里现身首先对我是件绝对危险的事,其次对你也必然也是一种凶多吉少的状况。”
“你说的全是实话,”我点头笑道:“我十分同意你的观点。战争对谁都没有好处,就切身利益来说,对战的双方都是拿自己的生命在做赌博。”
“要是老巢和新巢的蚁早有小勇伙伴现在的觉悟,哈哈,我认为两巢的两次大战根本就打不起来。”
“口无遮拦伙伴,”我又说:“和平能保障培养和收获利益,但是,要维护利益就还得靠战争。”
“是啊,战争是永恒的,而和平是相对的。”口无遮拦顺着我的话题说:“一切战争的动机都是为了争夺资源,现实的情况是,面对欲望资源永远都是短缺的状况而绝不会有宽松的时候,因此,谁得到谁得不到就都得由武力来决定。所以我要说是生物就要想着与战争共存亡,只要有个体和不同群体的并立存在,我们、你们和它们(他们)就永远消灭不了战争,除非大家的欲望都丢了,同时,生理、心理和群体系统的进化也都停止了,可是这根本就办不到。哈哈,凡是不进化的都被淘汰掉了,而凡是进化的皆是存在的。但愿两巢之间的和平局面能够维持的长久一些,让战争离我们的时间距离跑出一万个未来去,如果未来有尺寸并且可丈量的话。提到战争,我得说新巢蚁的战斗力无论是在赤颚战的老时代,还是兵器战的新时代都非常非常的强悍。幸运的是,像我这样的战斗能力一般的蚁,还有像懒蛋那样的根本就没有战斗能力的蚁,都幸运地在两巢的两次战争中存活了下来。所以,感谢上天还让我活着,感谢新巢的杀蚁工具没能找到我这样的敌蚁。”。
口无遮拦的上述话语说的很有道理,同时也给了我套它的话的引子。哈哈,我得利用这一点,让它给出一个我对懒蛋现象疑惑的合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