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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七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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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是进化不出文明的,而大海结合陆地却能孕育不少的文明。正如固化伙伴所说,大海尽管也属于富饶殷实之境,可它真的没有物产丰富的陆地那么得慷慨大方。要想从大海那里取得收获,前提是付出,手段是冒险奋斗,而加强版的手段则是努力冒险奋斗。来之不易乃是珍惜的老师,所以,持续的来之不易塑造的蚁性必然是朴素生活态度。”

“看,我们又把话题扯远了,竟都忘了各自脑壳里隐藏着的实际目的。”固化说道:“相互空泛评价对方就是在浪费时间,所以,我们还是说一说跟现实联系紧密的话题吧。”

“各自脑壳里隐藏的实际目的?”我坦诚一笑,“固化伙伴的真实目的是在老巢、水手蚁和新巢三方关系的运转中,追求老巢利益实现上的最大化;滑头伙伴代表水手蚁,毫无疑问,你的真实目的是推动水手蚁团队在这块大陆利益实现的最大化;而我,不用专门强调,就是想让新巢在三方关系的互动中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哈哈,大家都要‘最大化’,客观而论,实现最大化的资源永远都是有限和紧缺的。”

“我不认为三方各自的‘最大化’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必然要像战争那样非要拼上个鱼死网破,如此,方能实现各自的利益。”滑头接话道:“要保障结果的最大化,其实现的根基在于创造和付出的最大化。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各方都保持着奋斗的热情和创造的激情,那么,在彼此的相互促进中实现各自的所谓最大化就具有了操作性上的可能。我不是个傻瓜,所以,根本就不会相信努力了却得不来回报之类的傻话。只要是在地球上,吼叫了,就必然能发出声音。这就如同上天要向大地倾泻一场瓢泼大雨,如此的前提必然是,将储藏水分的重云积攒的厚厚实实才行呀。”

“你总是笼统地说话,就好象具体属于外星世界的概念似的,有的时候我真对你的说话方式感到扫兴。”固化以嘲讽的目光盯着滑头,“理想化的话语和启发的联系密切,但是,现实看重的永远都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和效率。好了滑头伙伴,让我们暂且搁置对眼前用途不大的战略,说一说对接实用的战术性问题吧!小勇伙伴还要去见蚁皇陛下,而到了皇宫需要说什么或者想说什么,我想提前了解一下。”

看着固化转向我的探求的目光,我稍稍犹豫了一下。可转念一想,在老巢这里固化才是当之无愧的真正统治者,所以,见那位篡者蚁皇的时候我要说的话根本是瞒不住它的。与其对固化闪烁其词地应付,倒不如让它预先知道我准备对蚁皇说的话,这样做对谁都没有害处。想到此,我说:“没什么可说的,除了礼节性的拜会,其它的话语都是我在你这里已经说过的。是把老一套挪到新的地方,用在别的蚁那里而已。我拜见蚁皇陛下要说的话是:第一,想扩大和加深两巢的贸易往来;第二,想把不笑伙伴领回到新巢去。”

“第一条我不反对,所以,蚁皇的态度不会离我的态度太远。”。固化顿了一下,继续说:“不笑不可能回新巢去,关于这一点我可以提前告诉你,蚁皇陛下肯定会给予你否定的答复。”

“你能统治了蚁皇陛下的思想?”我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固化,“那可不是一个做臣子的,应该做的事情。”

“我可不想那样僭越。”固化的两眼平静地和我对视着,“在老巢这里,只看谁的观点正确。”

“那么你的观点总是正确的了?”。

固化将目光移开,不再看我,也没有对我的话做出回答。

“噢!”滑头填补了固化不语的空缺,“哈哈,固化伙伴还真很少做不正确的事情,至少我没有看到过那样的情况。小勇伙伴,见到蚁皇的时候你还想说些什么?哈哈,我总觉得你还有一些情况没有想起来。”

“滑头伙伴,我总觉得你的触角抻的长了,作为一位尊贵外交使者,过问和干预所在蚂蚁王国的内政可是一大忌呀!”。我已经意识到一些话当着滑头这只外蚁说确实不妥,随用教训的语气对它说道:“我和固化伙伴在一起怎么讨论联合王国的事情都行,可是,以你的身份若是不做甄别地参与到我们俩的话题之中,这显然是不合适的。”

“让它参与我们的话题很合适。”固化突然接话道:“滑头是我的朋友,而且它很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所以,应该让它参与我们话题的讨论。”

“滑头可不是我们这个蚂蚁王国的蚁。”我强调道:“基于这一点,让它参与我们话题的讨论很不合适,因为这是一个必须加以认真考虑的资格问题。”

“噢!哈哈,小勇和固化伙伴慢慢谈,你们内部的事情我参与进去确实不合适。那么我走,而且走得远远的,省的妨碍你们进行内部话语的交流。”。滑头的语气带着微微的情绪,——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故作如此。可一看这个家伙的脸上,却没因遭受排挤而表现出恼怒和愤恚的神色。与此同时,它受告辞的话语支配的退却的腿脚,也是只迈跬步而不走大步。滑头边朝着穴口的方向慢慢走——更像是缓缓挪动身子,边说:“你们都别拦着我,让我自由自在、畅通无阻地离开首相府吧!”

“我连拦你的想法都没有,更不要说有此方面的行动了。”。我看着滑头像慢镜头一样离去的背影,嘲讽道:“哈哈,速度要加快一些,小心被后面追赶的蜗牛给撵上了。”

“我身后有蜗牛吗?”。我的话非但没有起到激将滑头疾步而行的作用,反倒给了它停住脚步不走的理由。滑头站住了,并且故作好奇地甩脸扭头朝它的身后观望。“噢!我得转过身好好看看,说实话,身后跟着蜗牛也是对我名声的极大玷污,因为房子用途的那个蜗牛的壳等于向外界传递出一个信息,——我是一只随时都在想家的,出不了远门且具有井底之蛙的短见绌识的蚁。哈哈,我可不想落下这样的糟糕名声,所以我必须停步,待找到那只蜗牛后再离开联合王国的首相府。”。

哈哈,滑头的举动尽管荒唐,却把我给搞得被动起来。但是,我可不能对它说“我是在和你开玩笑,所以,你就继续往首相府的外面走吧!”这一类的话,果若如此,在今后和这家伙的交往中,我就将处处陷于被动的地位。哈哈,唯有逆其行而为之,我才不会被这家伙的花招支配了自己的套路。想到此,我决心逆滑头之道而行,针尖对麦芒也能解决问题,而且还能把问题解决得更加彻底。是啊,滑头不是吵吵着要走吗,我也提出要走,向固化告辞,如此,看它和固化还能怎样应对。

客观地说,以极端应对极端,其结果只会把事态越弄越僵,而对想做成事情的蚁来说,这可真不是个理想化的状态。我可没有跟固化、滑头闹僵关系的意思,至少在身处老巢的这个期间我就是这么想的,跟它们闹僵关系既不利于我的游说,还有可能对我的安全和自由构成威胁。是啊,做一只识时务的蚁,只会让我在老巢处事有方、办事得便、行事务实。能选择效率,谁都不会跟无效率硬刚,如是,显然违背了生物的生存法则。

“哈哈,滑头伙伴,你留在首相府里找蜗牛,实在不行可以请首相大蚁帮忙陪你一起去找。”。我看了看滑头又看了看固化,随站起身来。“我去拜见蚁皇陛下,恕不久留,再会了,二位!”

“别忘了向蚁皇陛下提及蚁卵的事。”。见我要走,固化并没有表现出挽留的意思,竟还提醒我要做一件非常有必要做的事情。“那才是一件真正关乎新巢未来的事情,所以,你不应该把它给忘了。”

“噢!是,就是,我刚才就想提醒小勇伙伴,哈哈,到了蚁皇那里可不要忘了说蚁卵的事儿。”。见固化那么说,滑头停止了装模作样的找蜗牛的举动,它的眼睛左瞄右瞥地朝我这儿看,说道:“当时,小勇伙伴不喜欢我参与两巢关系话题的讨论,所以,我也就没机会说那件事了。”

“滑头伙伴很善于借题发挥,继而做些顺水蚁情的事情。”我可不接受滑头的顺水推舟的蚁情,“还是那句老话,作为一个非联合王国的蚁,你应该规划好自己的言语界限,最好不要涉及和参与两巢话题的讨论。告辞!”

“滑头随后也要到蚁皇那里去,我想它对你应该能提供帮助。”。

在我临离开首相府的时候,固化甩给我了这么一句话。我冲我的这位发小微微点了点头,又礼节性地向着滑头躬身致敬。接着,便大踏步地走出了出去,随奔着皇宫的方向是中速前行。

在路上我碰到了懒蛋,哈哈,这是一只和我同年代的蚁,而它的形貌却绝对没有我看得老态。是啊,对一只连操心都懒得实施的蚁来说,在其心理和皮囊上哪里能留得住岁月的磨砂之痕,也许它体内的胶原蛋白是越老分泌的就越多吧。眼前的懒蛋看起来就和年轻时候的它,在形貌上并没有什么差距。若不进行理性思考,哈哈,我可能会以为懒蛋学会了长生不老之术呢。实不相瞒,我跟懒蛋基本没有私交,仅仅是相互知道对方的存在而已。虽说交往不深,更谈不上了解和互信,但是我却非常看不起这家伙。我看不起懒蛋的理由非常单纯,就是嫌弃、厌恶、鄙视它懒,和它因懒而生的一个并发症——没有积极向上的蚁生态度。基于以上的心态,我每每见到懒蛋的时候,一定会以讽刺和调侃的态度对它。我必须承认懒蛋是一只老实蚁,可是我却不认为自己调侃和嘲讽它是在欺负老实蚁。对于像懒蛋一样的主动放弃希望的蚁,唯有用鄙夷的态度对它,或许还能从其精神世界里刺激出些积极的蚁生态度。噢!不光是我,在老巢有很多蚁都把懒蛋作为取乐的对象,哈哈,千万要记住我跟那些老巢蚁可不一样,毕竟,我对这个懒家伙还保留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期盼的态度。

看着以步履蹒跚的状态往道旁的一个穴室里走的懒蛋,我问道:“伙伴,近年来过得怎么样?哈哈,我能从你的脸上看到隔绝责任与担当对青春的奖赏,又能从你的腿脚上看到好吃懒做的代价。你这家伙懒了一辈子了,真难想象你还能变得不懒起来。”

“嗯。”。懒蛋冲我眨巴了一下眼睛,以此表达对我的话语的认可。

看到了吧,懒蛋这家伙真是懒的出奇,它是话也懒得说,而头也懒得点上一下。

“懒蛋伙伴,能让我往你的穴室里参观一下吗?”

“嗯。”。懒蛋又是用不费力的方式回答我。

我跟着懒蛋进到了它的穴室之中,这是一个三蚁同住的居所,可是进到里面后我并没有看到另外的那两只蚁。不过,看着穴室内遍布的粪便和与此联系在一起的臭烘烘的味道,我就能想到一定是另外两只蚁嫌弃它们的这位室友,继而就都搬到其它的穴室里挤着住去了。是啊,嫌弃就得回避,哈哈,毕竟在有选择的前提下,没有谁愿意委屈了自己。我得说这是来到老巢后我做的最值得后悔的一件事,要知道懒蛋的穴室是这种情况,我可不会主动提出到它脏臭的居所里面做客。然而,既来之则安之,很久以前的全知老伙伴身上散发的那种不好闻的气味,我不是强迫着自己适应了吗,所以,暂时在这个臭气熏天的穴室里呆上那么一会儿,并不是什么难以办到的事情。进到穴室后我选择站到它的入口侧,因为这里的通风条件比较好,而不会只让我呼吸那种绝对的臭味。

“伙伴,你现在在老巢做什么工作,哈哈,以你的行为状态也真做不了什么工作,因为你的秉性天生就和需要付出体力和精力的工作难以相容。”。我瞅着已经走到穴室的里墙处,并卧到一个脏的一塌糊涂的土榻上的懒蛋,调侃道:“如果懒也是一项工作的话,除了你还真没有更合适的蚁选能够担当这样的使命。”

“嗯。”。懒蛋又以它的方式回答了我。

看来,懒蛋的习惯依旧如前,对认可的用‘嗯’,而不认可则以沉默答复。

“在老巢你的工作真的是‘懒’?”我故作好奇地看着懒蛋,“哈哈,我们新巢可没设‘懒’这项工作,再说了,新巢的蚁全都是勤快的公民呀。”

“嗯。”。

懒蛋的这个‘嗯’让我几乎相信,在老巢这里‘懒’的确是一项工作。

“你的工作真是懒!”。我用强调的目光看着懒蛋。

“嗯。”

“你确定?”

“嗯。”

……

懒蛋对我的问话和调侃持听之任之的态度,而这就令我拿它取乐的兴趣是陡然消失。我开始相信它真的是在做关于‘懒’的工作,但是基于它三巴掌打不出一个屁的言语状况,我决定不在它的穴室里久留而是立即告辞。即便是呆的时间长也从懒蛋这里探得不了什么有用信息,而且还要多闻一段时间令蚁作呕的气味,如此,走为上的行动就是绝对正确的。说走就走,打定了主意,我向懒蛋点点头并说了告辞的话语,随就快步走出了它的穴室。哈哈,对于这样一个连朋友都不是的家伙留恋就是虚伪,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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