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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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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尖儿蘸树油对工作目标进行涂抹,在这种情况下我就自觉地用颚托住盛着树油的草籽壳供带样来回的蘸。

哦,闲话少说,我们还是把关注的重点放在那两只黄鹂鸟的身上吧。在小头提醒全知那两只黄鹂鸟飞走的时候,我和带样也看到了它说的情况,而那一只钻到窝里的雌鸟确实是给我们的工作制造出一点有危无实的麻烦,不过很快就转危为安了。雌鸟往窝里钻的时候我和带样也刚开始向鸟巢口的上横枝上涂抹树油,要不是我们俩当时爬的位置在偏侧的一个斜角处的话,真说不定谁就会被鸟羽挂着而掉到深渊一般的树下。

我们的幸运之处在于鸟巢中除了两只已孵化出来的、肉嘟嘟的幼鸟之外,便别无鸟性之物了。换个表达方式说,假如鸟巢里面有鸟蛋,哪怕仅仅只有一枚鸟蛋,那只入巢的雌鸟都会一直在鸟巢里面呆下去,因为本能自觉所起的作用必然会指挥着它将身子压在鸟蛋上而做加温孵化的工作。哈哈,我们的幸运就是我们的对手的危机,雌鸟钻到巢中看了看并抚慰了抚慰它的两个孩子便又飞出去了。老实说,它如果一直在巢里呆下去势必会阻碍我们的行动,我和带样再加上藏在暗处的小强,三只鬼鬼祟祟的蚂蚁迟早要被警惕的成鸟发现。而我们的行动一旦暴露则后果便是一切皆空,更可怕的后果是我们仨的小命都有可能被如同刀锋一样的鸟嘴给了结了。雄鸟负责到外围去寻食,雌鸟则在鸟巢的附近寻食和进行安全守备,大多数的鸟类都具有如此的家庭生存习性,而这也成全了我和带样行动的继续。

是的,我和带样向鸟巢口的枝条上涂抹树油的工作仍在进行着,在这中间雌鸟又往窝里钻了五次雄鸟则回到窝里了二次。它们回窝是把衔来的虫子往小鸟的嘴里喂,但是在窝里呆不了多长时间便又飞出去了。为了防止两只鸟进窝的时候把已经涂抹到鸟巢口枝条上的胶油蹭掉,或是鸟羽被树胶轻沾促发了它们的警惕而影响全知布置的总行动目标的实现。我和带样也绞尽脑汁想出个应对之策。我们的策略是找四根比蚁身略粗的细枝条插贴在鸟巢口两侧支柱的内外,并刻意使之凸于支柱朝鸟巢口方向的凸面。这样做的用意在于用更凸出的面挡住凸出的面,就像堑壕的底被堑壕的壁在水平方向上完全遮挡所起的作用一样。

事情的发生证明了四根紧贴鸟巢口支柱的细枝起到了应起的作用,它们有效挡住了两鸟进出时鸟羽弹飘引起的触壁,几乎没有使它们的身子碰到我和带样已经涂抹在鸟巢口边拄上的树油。当然,如果我们把那四根细枝从鸟巢口的枝柱旁边抽走,那么事情的发生可能就是另一番景象啦!

往鸟巢口的支柱内外插两根起护裆作用的枝条说起来容易,真正要做起来可谓是困难重重。单说寻找符合条件的树枝这件事就耽误了我们很长的时间。叙事到这里也顺便插上一句:小强那个家伙到底是耐不住寂寞,看到我和带样搬运找来的细枝条实在是费力,它干脆就从鸟巢里溜了出来帮助我和带样搬运起细枝条来。小强的加入使我们的做功力增加了三分之一,这样,我们是前、后、中各一只蚁,再搬运起细枝条来克服前进阻碍的力量就增加了不少。再顺便插上一句:小强是在我和带样把第一根细枝条搬运到鸟朝口附近的时候开始爬出来帮忙的,即便如此,它的觉悟还是比不远处站着看热闹的全知和小头强的多啦!当然,这也许是我对全知和小头的牢骚话,小强天生就是那种行动上的积极分子,要不伙伴们怎么会把‘小强’这个名字叫到它的身上呢。

找符合条件的、散落在树的枝桠上的细枝条并不困难,可是我说过,把找到的细枝条再搬运回鸟巢的入口处才是件非常困难的事。保守地说,这项工作费了我、带样和小强百分之百的精力,要知道那么长的枝条可是从两千多个蚁身长的远方运过来的呀。虽说我们三只工蚁都是大力士,但要把是自己身体的质量二三百倍细枯枝条搬运得有这么的远,而且又是在磷峋突兀、两边为坡的不规则圆柱的竖面上拖行,这肯定是件既讲究技术又绝对依靠体力的活儿。

老实说,在拖行第四根细枝条的过程中我们就经历了一次非常大的险情,当时负责在细枝条的前面拖拽的带样也不知是脚下打滑还是踩空了路面,爬着爬着突然就顺着我们走的那根树的主心干枝的柱体的坡面滚了下去,同时我们搬运的那根细枝条的前头也朝着它身体滚落的那一面快速倾滑下去。危险发生的时候我处在细枝条的尾部而负责推行。小强居中,它是既推又拽还担任力的协调整合角色,作用在于承前启后以使前拽后推的力同线同向。危险发生时我们的搬运物的前头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下猛载,它的中部也就是小强负责的那个点则硌在这根树的主心干的侧皮上,转瞬间就成了一个天造“跷跷板”的支点。如此的情况其后果也是可想而知的。带样看不到了身影,我则因细枝条后头的翘起而被带到了半空中。相比较,只有处在细枝条中部的小强的处境要稍好一些,至少它还能呆在树的主心干上,既不像我一样六腿凌空也不像带样的状况是命运叵测。

虽不临危,可小强也表现出百分之百的敬业态度和尽职尽责的团队担当精神。它用颚死死地夹住细枝条的腰部,同时六腿几乎要嵌到了树皮里,牢牢地抓住树主心干粗燥的外皮,用尽力气拖拽住细枝条而不使之脱离主心干掉落下去。我当然清楚凭工蚁的小身板硬拽着是自己身体质量上百倍的欲坠的重物,一时半会或许还能坚持得住,但是时间一拖下去就肯定不行了。于是就索性豁出去了,我也不管小强能否坚持住,便不计后果地顺着因细枝条翘起而形成的陡峭的斜坡向下快速爬去。我的意图就是支援小强,和它一起把欲坠的细枝条控制的更牢实一些。必须承认我这样做太过冒险了,因为把我带到半空的细枝条的翘头正好顶住树的一根偏枝,假若那时我不往下爬而是顺势爬上那根偏枝,无论摇摇欲坠的细枝条的下一步结果怎样跟我就都不会再有什么关系啦!但是,世界是真实的而非由假若、假设、假如构成的虚幻空间,所以,既然做了就得立刻去适应由此产生的后果。

我发挥出自己身体速度的最大潜能玩了命地向下爬,因为我很清楚在我向下爬的过程中小强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对细枝条的控制。果真出现那样的一幕,我就得和细枝条甚至还有小强一同坠落到树下。因而,既然选择了向下爬那就别再犹豫,我必须要释放出自己的所有速度能量猛冲下去,事已至此,我当然明白直到自己站在小强的身边跟它并肩战斗之前速度就决定着我的一切。

谢天、谢地、谢小强!我有惊无险地跑到小强的身边,重新登上通向鸟巢的主心干,这种重有着落的感觉使我的内心踏实了不少。紧接着,在趴稳了之后我就用颚猛力夹住欲坠的细枝条,毕竟我从高处跑下来的目的就是要和小强一起把它给控制住吗。

只有小强一只蚁把拽细枝条的时候,它还在明显的摇晃,而当我加入进去跟小强一起控制它的时候,它的那种明显的摇晃就变成了微微的颤抖。无疑,这是个喜讯,因为它昭示着困境在慢慢地改善,好和越来越好正在成为我们接下来的经历。这还没完,更可喜的是带样也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冒了出来,它正趴在通向鸟巢的主心干柱体的坡面上,平端着颚用力顶着细枝条下坠的那一半的一个近中心位置往上推。说实话,如若不是看到了带样的身影,我真的以为它已经掉到了树下成了一只落单的蚁,而那样的遭遇对任何一只蚁来说都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状况。

非主要的事就得简叙。我也觉得应该把对事态的发展仅起到花絮作用的,——我指的是我们临险的那件事尽快说完。好吧,接下来我就简而叙之。带样的突然加入所增加的力量,对于我们的努力来说是决定性的。这作用就像把骆驼压倒的最后一根稻草,它使我们仨的合力在与重力的对抗中越来越占上风。细枝条受到的外力不再是向下稍强而是向上更猛,毫无疑问,这要归功于我们向上对之连拉带推的力所做的功。三只从体型上看非常弱小的工蚁,戮力同心地将貌似“巨大”的细枝条给推上了正轨,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也是一次发生在蚁间的奇迹呀。事实上连我都不搞不清楚,我们仨是怎样把那根差点就坠落下去的细枝条给搬运到树的主心干面的正上方。反正我记得在这一过程中我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直到把细枝条挪稳停置之后我们才趴在它的左右喘息开来。待体力又重新恢复了,我们便又开始将细枝条往鸟巢口处搬运,而这一过程就简单顺畅得多啦。

对了,后来我问带样当时发生了什么情况使它翻滚着向下掉落,又是什么原因使它最终没有跌落到树下。带样说它走着走着突然就感觉到右前脚踩到了一个圆溜溜的会动的东西,遂就被那个动物给带的脚下一滑身体立刻就失去了平衡便顺着树的主心干的坡面滚了下去。带样回忆它踩的那个动物应该是只白色的小蚜虫,而它的判断也被我的记忆给证实了,因为我也有印象在它滑倒之前确实有十多个小蚜虫从我的身边疾速穿过,并朝鸟巢的方向跑了过去。带样还解释说它之所以没有滚落到树下去,是因被我们呆的那根树的主心干的下部的一片翘开的干树皮托挡住它失控的身体,最后它就趴停在了那片干树皮上。当意识到自己得救了的时候带样赶快起身,随就沿着树的主心干的坡面拼了命地向上爬,没过多久它就找到了正在以细枝条为媒介而与重力较量得热火朝天的我和小强。

把弄来的四根细枝条按照超出鸟巢口柱、框的最突面内外并插还真是一项技术活,不过小强和带样应该称赞一番我,因为是我的智慧解决了在并插细枝条的过程中我们遇到的各个大小问题。比方说怎样把细枝条立起来,又怎样使立起来的细枝条紧贴鸟巢进口的边框柱,……等很多此类的问题都靠我的脑子想出的办法解决了。

首先,我们要把每一根细枝条立到相应的位置上,这对蚂蚁来说本就不容易做到,况且我们还是三只而非三百只工蚁。很幸运,我们是要往一个悬巢口插细枝条,并且悬巢的顶部仅略高出作为我们运输道路的那根主心干,而这就非常有利于我们把四根细枝条拖运到鸟巢的顶部。如果把鸟巢顶部荆棘盘陀的面貌看作是地貌,那么如此的地貌对那些大动物来说就是踏行困难的险路,但是这样的地貌对我们这样的微小动物而言,跟平常走的那些路是没有区别的。打个比方,我们对这样状况的地貌的喜欢,就和大老虎嗜好在森林里活动的适应程度相似。爬行于这样的地貌之中每一根探着头的巢枝就是我们眼中的大树,而每一坨堵缝、堵口的泥巴则为我们脚下平展的路面。把细枝条从这样状况的路面运到鸟巢口的上方虽在拖行上费力多点,可是在行进的稳定性上就强的太多了。无数根翘头的巢枝立在前进道路的左右而组成天然的护栏,我们拖着长长的细枝条走行其间既不怕脚下打滑又不怕大风的吹打。我这般自信的理由就在于相信只要鸟巢不脱离树枝的托架,那么我们的搬运物就绝不会被外力给作用得掉了下去。

把四根细枝条都拖到了鸟巢口的正上方后,接着要干的就是把它们一根一根贴着鸟巢口的框子边插下去。要往下插细枝条就得先把它立起来,刚开始的时候带样的做法是将细枝条的一头拖到欲向下插的位置并使之穿到一根横木的下面,而后我们三只蚁再从另一头开始托举起它的杆并在向前走的过程中一点一点地将它朝上支起。有必要提一下的是我在第一时间就否定了带样的这个方案,并对带样说暂且不论我们仨的力气能够托起多长刻度的细枝条体积部分,即便我们能够托举着细枝条的杆从尾走到头,就蚂蚁普遍的土粒儿厚度的身体高度的制约则我们又能把细枝条支撑起来有多高呀!带样那个死脑筋理解不了我的预判,一定要坚持试一下,我索性就听它的跟小强一起按照它说的方案实施起来。

实践是一个掌掴能手,因为一切不按照事理做事的行动者都一定会被它用“抽嘴巴”的方式,堵死继续实施错误方案的通道。当我们仨用颚倒腾配合托举着细枝条走到它总长度的三分之一刻度位时,便感觉到了巨大的、无法承受的压力,显然,重力不可能无底线地纵容我们小小的身躯不断去冲破力所能及的上线。终于,我们仨托举着细枝条真的到了寸步难进的那种地步。以我们仨的力量之和的极限发挥,托举起三分之一强的细枝条长度的重量已是强弩之末了,在这个时候向前再移动半个刻度其结果必然是折颚砸身。带样居我们托举队形的正中,我和小强则紧贴其身而立在它的左右,这是为了使我们的合力最大程度集中成一个点,克服力量的分散而确保合力的集中。在如此的行动队形之中,带样最能感受到随着脚步的向前而越来越大的承重力。当力所难及的局面出现了之后带样总算停住了向前的脚步,确切地说,它的步伐是被细枝条越来越重的压力给逼停的。无法克服的困难冷冰冰地摆在面前,此刻,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放弃行不通的方案。在严峻的事实面前带样不再硬来,它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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