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君上大哥,如果没记错,我们统共才见了三次面,还是有人的情况下,我再郑重地声明,我不是断袖,请你……”
“你不必拿断袖搪塞我,孤知道玉勍门,也看过你昨晚的打斗,孤知道你不是男子。我……看到你那一眼就知道是你,眼里心下都是你,我怕自己是断袖,幸好不是。
孤知道有些突然,这个理由有些突兀,就连孤……也从来不信什么一见钟情,更不执着于情情爱爱,以为情爱太过麻烦,太过矫情。可是只到我自己经历了,才知道,情爱从来由心不由人。孤承认,孤初初遇到你,是有些试探,以最坏的心思揣测你,你是否居心叵测,你是否是为接近我而接近云帆。可是终究是情感占了上风。
孤心悦于你,即使你心思不纯,即使为你利用,孤也甘之若饴。
孤知道有些唐突,只是孤知道你我都要离开骊都,你的身份又是伪造,怕一旦错过便找也找不到你。你不要害怕,也请你先不要拒绝我,你不了解我,不要紧,来日方长,等你了解了再回复我也不迟。”
“生意通达四海遍布各诸侯国的信诚君,老谋深算的公子云扬是个恋爱脑?任谁也难以相信。君上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秦清说着便要拂袖告辞。
“二弟,你不能走,你还欠孤一个交代。”公子云帆还处在云里雾里的迷茫中,清清不是来找他的吗,大哥一来画风便变了,又是断袖不断袖的问题,还有男子女子的,又是心悦,他的脑子想一团乱麻。
“孤没有开玩笑,孤是认真的。”信诚君公子云扬弱弱的说,一向任对手有多强,总能游刃有余的他彻底败下阵来。他明明很郑重,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是咋开玩笑。
“抱歉,云帆大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来日你去草原做客,清清一定将前因后果和说讲明白,你看怎样?”
“孤和你回草原,你看怎样?”
“可是我日前还不打算回草原。”
“那孤便跟着你,孤虽然愚笨,却是真心和你结拜。所以孤要跟着你,免得你耍赖。哼……你是孤二弟,你的事大哥却比孤更清楚。”公子云帆一脸委屈,又伤心又郑重。想他这般至真至诚的性情中人,实在让人难以辜负。
“有云帆大哥跟着自然是好,只是在我身边很危险哦,有性命之忧的那种你还要去吗?”
“别想吓唬孤,再危险孤也是要去的。”想着诸国间燕国和草原的传说,他便很想去见识。
“大哥,孤要和孤的兄弟闯荡天下,你看,帮忙禀告父王这事就又要劳烦你了。”
“胡闹,人家清……都说了,有生命之忧,你那两下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添乱的。”
“大哥,好大哥,求你……”云帆又是作揖又是哀求。
“也不是不可以,带上孤就可以了。孤不仅可以护卫你,还可以护卫清……”
公子云帆石化了,出门游历带上个管天管地的大哥,救命啊!
秦清已然走到门口,听到公子云扬也要跟着,嘴角一个抽搐,这狗皮膏药还是一拖二的。
骊都之行注定是难忘的,秦清看了想见的人,办了想办的事,还把青风(月影)重新纳入麾下,更结识了公子云帆公子云扬兄弟,这两个日后她生命里重要的人。隐在燕国的使团里,再多的依恋,再多的不舍,终于还是离开,不忍相顾泪千行。天子皇后,特特在诸侯归国之际亲自上了骊都的城墙,亲自目送各国诸侯。
对觐见的诸国归国,天子皇后并没有特特相送的旧历,她知道他们是来送她。
上了车,她到底忍不住问了一句:“还有多久。”
绿漪叹了一口气,说出来偏好,自那晚去王宫为天子把脉起,清清一直挂心着这事,却又怕听到不好的消息,不敢提不敢问。
“原本只有一两年的光景,如今用上我们玉勍门的独门密药,至少五年以上。如果保养得当,十年也有可能。”
秦清听了默然不语,良久又问:“母后的眼睛可还有救,你当时说可救是宽慰,还是……”
“自然是可救,只要吃我的药,再按我教的针法,先密密施针一个月,再连续施针三个月,至少能恢复七成以上。随着好转,再不断延长施针间隔,有个两年定能完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