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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 1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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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消息?”宇文皓两天两夜未合眼,眼中布满血丝。

双金叩首回道:“奴才等没敢松懈,一直带人守着大长公主府,但凡出入的,哪怕一只蚊子奴才们都捉来盘查了,没有娘娘的消息。”

皇宫里翻了个底朝天,京城内外各处搜遍,又派亲卫在青玥可能去的地方日夜盯梢,皆一无所获。大长公主府是他最怀疑的地方,更是最后的希望之地。

他信得过双金的办事能力,但不信一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一定有疏漏的地方!

宇文皓愁得头昏脑胀,曲起指节揉按太阳穴,“继续盯,让咱的人找机会往内苑探一探。”

“是。”双金领命,一脸愁苦退出殿外。

大长公主既知道府里有眼线,藏人必会避过他们,要接近内苑实非易事。若皇后真在那里,一个有心躲,一个有胆子藏,差事难如登天。

想的入神,被突然靠近的双水吓一哆嗦,抬腿就要踹,“鬼鬼祟祟做什么呢!”

双水弓起腰灵巧避开,巴掌反遮在嘴侧,神秘兮兮道:“跟你说件惊天秘闻。”

双金不觉得如今还有什么比皇后丢了更能震惊四野的,不耐烦道:“有屁快点放。”

“陛下胸口有一处新添的刀伤。”

“什么?”饶是双金沉稳,闻言险些惊呼出声,“这刀伤从何而来?是有人行刺?”

双水啧了两声,“铁桶一样的大内哪来的刺客,再说寻常刺客想近陛下的身都难,估摸是那位小姑奶奶捅的。”

如此大事到他嘴里成了寻常闲话,双金斜他一眼,“好好说话,当了侍卫还改不了你吊儿郎当的毛病!”

双金打小进宫服侍,是实实在在净过身的内侍,双水来的时候宇文皓已经出宫立府,因此未净身,单纯套一层身份掩盖真实出身。

宇文皓登基后双水不是真内监自然无法再贴身服侍,被安排到禁卫军中负责宫城守卫,原来的差事由他亲哥小安子接替。

双水当即挺直腰背,假模假样地理了理衣襟说:“我也是今日听我哥说漏嘴才猜到的,陛下胸口莫名添伤却严令不许外传,能让他受伤又这么护着的只有皇后了。而且……”

而且小姑奶奶持刀抵在陛下胸口的场面,他曾见过一次。

双金:“而且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双水单回忆那场面就心有余悸,祸从口出,最终决定烂肚子里。

双金信奉知道少活得长,不多追问,赶着去办自己的差事。

“还有件事。”双水叫住他,“听我哥说香桃还在慎刑司关着,有什么办法能劝陛下把人放出来?”

双金脚步一顿,回身皱眉:“这节骨眼上少触霉头!她若真不知情等陛下气消了自会放人,这段时间你悄悄疏通,省得她在里面受罪就是了。”

“早打点好了,但那地方你比我清楚,多待一刻都是折磨,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双水说完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奇怪,别扭地搓了搓鼻子补充道:“是周管家担心,问到我这儿来了。”

双金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想了片刻凑近道:“有一法子不保准行,你实在忍不住可以试试。”

***

青玥怀着身孕愈发敏感,外头稍有风吹草动便担心是来抓她的,更怕宇文皓迁怒香桃等一众宫人和谢家,整日惶惶不安,吃不下也睡不着。

照顾的宫女例行公事将情况如实报给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娘娘年岁尚轻经历不少风波难免心思重,你们伺候的时候多多留心开解。”

宫女退下后,屏风后转出一道修长身影,风于飞披着月白外衫,衣襟半敞,露出里头绣着暗纹的里衣。

“两边都不好受,不知道折腾这一遭做什么。”风于飞嘴上调侃,唇角勾着的笑意并不像谈正事的,“公主还上赶着蹚浑水裹乱,白扰了咱们的清静日子。”

皇后在寝殿的暗室,他不好宿在那里,可怜的将就在西院。

大长公主假装听不出他的言外意,淡淡道:“我偏偏就欣赏皇后这份性格,在重重高墙里守着一个男子,一辈子活不出滋味。”

“那可是你亲侄儿。”风于飞提醒。

大长公主:“纵是亲儿子我也是这话,世间男儿本质上没什么两样。”

风于飞半跪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覆在她膝上,仰首相问,眉宇间尽是赤诚:“在公主眼里,我也是一般无二么?”

大长公主垂眸看他,忽而轻笑,染着凤仙花汁的指尖点在他眉心:“你比旁人多几分入我眼的手段,勉强另当别论。”

“多谢公主抬爱,我定不辜负您这份信任。”

刚张口他修长的手指已顺着裙裾缝隙探入,在细软锦缎上流连,偶尔失手,触到底下柔嫩的肌肤,酥痒感惹人一颤。

“别闹,”大长公主微微眯眼,罕见地在此时推开他的手,语气带了分郑重,“我去瞧瞧皇后。”

她虽未生育,但接触过不少有孕的妇人,知晓女子怀胎不易,这时候情绪脆弱最亦波动,对胎儿不利。

风于飞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半垂眼帘收回手。

“腹中怀着孩子大意不得。”大长公主说完不再理会面前人假惺惺的模样,由他跪在原地,径直起身,拢了拢衣襟欲走。

刚迈出步子,脚下一空被人拦腰抱回湘妃榻上。

风于飞将下巴搁在她肩头,温热气息拂过耳畔:“公主喜欢孩子咱们生一个自己的。”

“想都别想!本宫才不受罪给你传宗接代。”

“好,好,”风于飞故作委屈地叹气,“不过劝解之事,您最好另寻他人。”

“怎么?”大长公主不解看他。

风于飞弯眸笑了,眼底似有星子闪烁:“这个年纪的姑娘最是要人温言软语地哄,公主知道怎么哄人吗?”

“……”大长公主认真回想一番,她的确不会,亦没这份耐心。早年宇文皓在府中闹脾气,她只会以更强势的脾气镇压,最终还是风于飞出面把两个人哄好。

风于飞眸光温柔笼着她,“公主惯会戳人心窝子,有这功夫,不如多疼疼我……”

流动在两人之间的温度逐渐攀升,门外传来坏气氛的声音。

“禀大长公主,皇上宣统领即刻入宫。”

……

风于飞千般不愿地更衣入宫,大长公主不信邪折回后院,青玥正巧坐在寝殿阶前吹风数星星。

两人刚寒暄几句,大长公主便将此行目的抛却脑后,直言:“现在回到他身边,这些烦心事皆能迎刃而解。”

天之骄女又是长辈,不带丝毫情绪说出这番话,落在青玥耳中极具威仪,不明白大长公主为何专门同她说这番话,愣愣的不言语。

见她像受训的孩子般垂头不语,大长公主以为把人吓着了,尽力缓和语气:“不想回去?世事难有万全的,你既然选定为自己活着,就收一收慈悲心肠。”

青玥又是一阵茫然,良久才低低应声是。

落在对方眼中更显委屈。

“你不必忧心,谢府上下安然无恙,宫里的……也没大碍,”大长公主试着安慰了两句,不自在的拧起秀眉,“罢了,本宫换个人来劝你。”

青玥看大长公主匆匆来了又走,满头雾水。想澄清自己很好用不着劝,人已经走远了,只好继续抬头数星星。

***

风于飞刚迈进南书房,感受到一股划破空气的剑风,凭他的身手要躲开轻而易举,因心知肚明是谁,静立不动任凭剑身落下,冰凉的剑刃抵在颈侧。

宇文皓目中寒光比剑气凌厉,直截了当质问:“你同朕说句实话,皇后是不是藏在姑母府中?”

风于飞面无惧色,迎着剑锋挺直脊背坚定道:“不在。”

“撒谎!”宇文皓突然暴喝,剑尖往前送了半寸,“朕安插在府上的线人已探到人在内苑!”

殿内烛火猛地一晃,在宇文皓脸上投下深浅不定的阴影。

风于飞轻笑道:“陛下若真确定人在府里,此刻该是禁卫军围府搜人,而非拿剑指着卑职套话。”

“连你也要瞒朕!”

剑身开始细微地颤抖,两人目光赤裸裸交汇对峙,宇文皓胸腔里澎湃情感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风于飞哄过不少次,清楚他此时此刻压抑的并非怒火,而是满腔委屈,两指夹着剑刃挪开,掌心抚慰般按在宇文皓肩头,唤了声:“皓儿。”

这一声彻底冲垮宇文皓内心筑起的堤坝,松了剑坐在玉阶上,疲惫尽显,垂落的睫毛仍倔强遮藏眼底情绪。

“师父。”

久违的称呼,一如既往唤得极小声。

风于飞挨着他坐下来,轻声安慰:“人心不在这里强留无用。”

“她是朕的人,朕不能再失去她一次。”宇文皓攥拳的指节几乎爆出皮肉,重活一世,留青玥在身边几乎成了执念。

“她首先是她自己,”风于飞抬手按住他颤抖的肩,拿他家公主教的话劝道:“日复一日磋磨在宫墙里,彼此的感情再深也要耗干净,你愿意看到一个郁郁寡欢的她吗……皓儿,放手是成全她也是成全你。”

皎白月光透过窗棂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良久,一滴水珠砸在团龙纹袍子上。

如今已是剜心之痛,宇文皓苦笑,“放手谈何容易。”

风于飞拍拍他肩:“不难,把派去寻她的人收回来便是一个好的开始,你应当清楚皇后失踪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少不得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宇文皓哼了哼:“姑母当年逐你出府时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风于飞讪笑:“我孑然一身没什么出息,陛下肩上可担负着江山社稷,焦头烂额一桩接一桩处理下来,自然就忘了。再不济后宫里多添几位美人......”

宇文皓冷声打断他:“朕乏了,风统领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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