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中包括始终占据决斗榜前几,且拿过决斗王称号的武藤游戏等人。身为原住民天道游希毫不意外是个决斗者,也自然对知名度高的决斗者十分了解。
顺带一提天道游希最崇拜的决斗者,正是斋藤夏实的哥哥——斋藤夏树。
“完全没看出来。”
“毕竟现在情况特殊嘛。”
天道游希脸上浮现淡粉色,斋藤夏实视线飘向远处的斋藤夏树,心里不由冒出句命真好。不过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斋藤夏树居然被归为了拥有“命运之力”的人。
“你想帮我是因为哥哥吗?”
“嗯……有一部分,但不是主要原因。”
其他原因天道游希没说,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往下。六年前想在人体上进行实验,很难同国家申请正当手续。另外实验需要完善的设备,鸿上博士本打算私用公司的实验室。因为他们真实目的为拯救,要尽可能不让多余的人加入。
但乌洛波洛斯不知何时与SOL公司搭上线,其高层允许鸿上博士使用实验室,同时派人参与进实验中。当初明面上给的方法是创造一个容器,乌洛波洛斯可以用这个容器,来获取斋藤夏实身上的所有力量。
只是制造这个容器很简单,可要实现她们深层的目标,必须让容器精准吸收“命运之力”。所以她们在多次考量后选中了藤木游作,年仅十岁、父母双亡,就算被拐走也不会有人发现。即便收留他的孤儿院察觉不对,再报警时SOL公司已经处理好一切。
诱拐儿童加人体实验,无论哪边都是犯罪。天道游希很清楚后果,然而为骗过乌洛波洛斯和SOL公司,最终仍选择实行这种方法。天道游希意识到这样听上去像在找借口,话锋一转严肃修改自己说刚才的话。
“我们没有想推卸责任,对藤木游作造成的伤害也无法挽回。”
“等事情结束我们会做我们该做的。”
斋藤夏实大概明白诱拐计划,应该是SOL公司高层下令实施。乌洛波洛斯把SOL公司拉进来,目的是为搅局还是其他什么,知不知道理由并不重要。起码让人知道它没想象中笨,学会给自己多加层保险、拉个后盾。
然而正如天道游希自己所说,身不由己也不能改变事实。关于她们对藤木游作做的事,斋藤夏实作为间接的加害者,没有资格对她们的做法进行评判。
“这些话你得自己和藤木くん说。”
“嗯、我知道。”
“最后说说乌洛波洛斯吧。”
通过分析AI中乌洛波洛斯提供的力量,从构造来看它与精灵十分相似,其同名卡片设计得同样合理。某种程度或许可以看作精灵,可它自成一派独立于所有种族外,属于凭空出现的特殊个体。
天道游希认为在她死亡后,一部分力量意外流入精灵世界,进而催生出全新的精灵。斋藤夏实认为这种猜想不无道理,毕竟等有人察觉世界出现异常时,乌洛波洛斯都不知道已经诞生了多久。
“谢谢你,天道小姐。”
“游希,叫游希就行,我们现在不是敌对关系了嘛。”
啊、是觉得刚才那样称呼太生疏吗?斋藤夏实至今依然疑惑天道游希为何如此热络。如果仅因为偶像是斋藤夏树,出于同情特意对她多些关注,倒也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
“游希,时间差不多了。”
斋王站在离她们不远,却又听不清内容的距离。听见招呼声天道游希表情瞬变,像是条件反射立刻收起笑脸。斋藤夏实觉得斋王他们应该反省反省,要真把孩子养成反派了怎么办?
斋藤夏实看着天道游希快步离开,她在原地观望一段时间才过去。由于接下来的决斗与她无关,只能站边上无所事事看着。等天道游希公布完每个人的对战选手,她有种意外又不意外的感觉。
想最大限度激发这些人的力量,自然是让他们互相战斗来得快。只是一群人安排下来,多出来个藤木游作。目前大家对力量只会嫌少,所以藤木游作被安排了其他对手。
藤木游作对和鸿上了见决斗这事,面上并未表现出什么不满,不如说他至今面无表情。眼前有把自己拐走的人,也有实验的发起人之一,他这样冷静反而令人担心。
“你还好吗?”
决斗前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期间,她凑到藤木游作身边轻声询问。藤木游作大概在思考什么,第一次没有听见她说话。等AI提醒才回过神抬头,斋藤夏实触及他眼底寒意,想再次开口的询问卡在半道。
“……对不起。”
她张张嘴嗫嚅许久说不出话,最终只吐出一句不痛不痒的道歉。藤木游作似乎是从她眼中,看见自己此刻模样表情产生一丝裂痕。他假装无事发生般扭过头,随后生硬地用三点原则劝她。
“别道歉。”
“第一,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来,第二,把我抓去做实验的人也不是你,第三……”
“都是为了世界而已。”
这些话拿来安慰安慰人还好,至于他本人心底究竟是否看开,斋藤夏实与藤木游作心照不宣。斋藤夏实担心过度询问戳破那层窗纸,或许会让两人关系彻底闹僵。
学会在必要时装聋作哑,只要她们心知肚明就已经足够。斋藤夏实慌乱点点头缩回实验台,藤木游作抬手扶着额长长叹口气。AI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人类之间,怎么突然又萦绕难以理解的沉重气氛。
“夏实,这个给你。”
“帮了大忙哦。”
大约一小时前到场的武藤阿图姆,伸出手给她递来当时拿走的卡片。武藤阿图姆在她接过卡片后,没忘记连人带精灵一同夸赞。斋藤夏实小心把卡片收起,扬起笑谦虚回答能帮上忙就好。
武藤阿图姆环抱双臂,脸上笑容一如既往充满自信。他拍拍斋藤夏实肩膀打气,做完这些他挥挥手走向自家兄弟。斋藤夏实环顾四周发现,这群人被安排站在房间五个方位。
无需刻意去想象他们的站位,也大致看得出来能连成五芒星。真是越看越像邪教仪式现场,啊、主角要做的事怎么可以说是邪教呢。在场大部分人埋头决斗,斋藤夏实选择观看自己正面能看见的。
因为转来转去很麻烦。而且精力也不足以支撑。旁边海马濑人端着平板观察数据,鬼柳京介满心满眼都是决斗。斋藤夏实目视正前方两队,武藤游戏对武藤阿图姆,疑似在复刻原作最后一战。
另一侧斋藤夏树和天道游希,显然天道游希装得属实太好。导致斋藤夏树根本没看出,对手其实是自己的粉丝。决斗的人专心决斗,看数据的、看比赛的也很认真,斋藤夏实起先都没注意到,房间中正逐渐汇聚金色光点。
“这些难道是……”
当力量开始凝聚海马濑人眼疾手快,把装有AI的电子设备启动开始吸收。那些光点化作道道光流,淌向设备尽数被AI吸收。随着光芒越来越强盛,AI被完全包裹在里面。
在决斗全部得出结果之前,AI就没有从光芒中出来。五场决斗陆陆续续结束了四场,仅剩藤木游作和鸿上了见这组。这两人之间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认真程度估计已经无关当前目标。
他到底是心里有气每一步都带着怒意,鸿上了见在理解这点的情况下,依旧使出全力应对绝不放水。为此感到抱歉是一回事,但为此放水那就是不尊重人,于是两边互相较劲直到现在。
“要劝一劝他们吗?”
“不用,让他们继续吧。”
那两人之间的关系大家都清楚,所以便一致选择放任。海马濑人和赤马零儿各自盯着数据,其他人有的持续关注决斗,有点则望着光团好奇内里。天道游希结束后都激动得忘记伪装,拉住斋藤夏树兴奋地不停夸赞他。
搞得斋藤夏树惊讶之余有点开心,总归是被人认真夸了一遍。但他很意外眼前少女对自己的卡组那么了解,看向自己时亮晶晶的眼睛也有些似曾相识。他挠挠头认为一码归一码,便心无芥蒂感谢对方夸奖,
“AI存储的力量已经接近满格,再多下去反而会造成外泄,先停止运作等它慢慢融合吧。”
赤马零儿放下平板给出建议,海马濑人把手指搭在下巴深思,时间过去半分钟才终于点头。在他们把装置关停几分钟内,光团始终维持原本的模样。即便是研究过鸿上博士的报告,仍无从得知这团光会变成什么样子。
光团悬停在空中光芒有所收敛,接着开始围绕斋藤夏实和藤木游作转圈。从光团变成光球的东西似乎不会说话,只会飘来飘去蹭蹭这个碰碰那个。估计是知道自己无法说话没意思,游荡一段时间最终落到藤木游作脑袋上。
“力量融合完成前它就由你保管了,藤木。”
“……哦。”
藤木游作抬手想触碰却不知怎么下手,被海马濑人顺势推过工作,藤木游作嘴角抽了抽垂首应下。光球还算有点良心,知道钻进衣服领口尽可能遮掩光芒,否则让藤木游作带着颗光球太引人注目。
既然AI还需要时间融合力量,自然在它弄好之前无事可做。由于在地下室无法用肉眼判断时间,她打开手机一看才知道快要晚上八点,而她来到这里差不多是下午两点左右。
难怪她隐隐觉得肚子有点饿,原来现在居然已经这么晚了。其他人陆陆续续查看完时间,便提议回家路上顺道吃个饭。如今弥赛亚不会再伤害斋藤夏实,也就没必要继续把她藏起来。
“夏实可以和我回家吧?”
“嗯、会伤害她的乌洛波洛斯被关起来,我们也不会再对她做什么。”
天道游希点点头表示没问题,不过斋藤夏树多嘴问了句,乌洛波洛斯要怎么处理。当他问出这句话一群精灵突然现身,果冻天使抱住斋藤夏实脖颈,揉揉她脑袋解释接下来有它们看守。
“你们之前去哪里了?”
“去完成很重要的事情啦。”
布丁妹公主挺直身板样子似乎很骄傲,但追问是什么重要事情又不肯说。斋藤夏实见怎么都问不出来东西,努努嘴放弃继续往下深究。她被自家精灵推着背往地面上走,斋藤夏树跟随脚步第二个踏上台阶。
“诶呀、走吧走吧,快饿死我了。”
其余人看当事人都离开了,便和各自的精灵告别。九十九游马和榊游矢摸摸肚子,小孩子藏不住事满心想要吃饭。武藤游戏询问屋外车够不够载所有人,武藤阿图姆比个OK手势让兄弟尽管放心。
“我来的时候也开了车,肯定都能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