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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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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海马濑人不耐烦的眼神,武藤游戏几步上前挡下怒火。斋藤夏实循声望去,看见了青年身边的金发少女。天道游希今天没穿黑斗篷,橙色眼眸在看见她时,明显比刚才要明亮许多。

斋藤夏实对天道游希的感情有点复杂,她们因为乌洛波洛斯才产生交集。两人关系也谈不上需要冰释前嫌,反正大家目标都是为阻止世界毁灭,当然乌洛波洛斯除外。

斋藤夏实不自然避开对面视线,转头看向中央的实验台皱眉。这段时间她没少躺在上面,导致看见实验台总有不祥预感。斋藤夏树同样在看清室内后,脸上神情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这实验台是?”

他指了指那座实验台询问海马濑人,对方看眼他把工作交给天道游希,自己则走向实验台开始调整设备。天道游希屈指蹭蹭脸颊任劳负责谈话,不过开口前目光再次停在斋藤夏实身上。

“由于乌洛波洛斯源自夏实小姐,所以能将乌洛波洛斯消灭的人只有你。”

“我要怎么做?”

“接下来的话希望你们可以冷静听完。”

或许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难,天道游希说正事前甚至先打预防针。斋藤夏实拍拍警觉护住自己的哥哥,沉思几秒打算听天道游希说说看,究竟是什么事有可能使他们失去冷静。

天道游希自己说希望他们冷静,自己看上去却又犹豫不决。还是海马濑人提醒才仿佛下定决心,天道游希小幅度地吸气呼气,抬眸严肃认真地丢出道惊雷。

“我们需要你死一次。”

“哈?!”

“你说什么?!”

斋藤夏实自己尚未做出反应,耳边连二连三爆发惊呼。她揉了揉被震得发疼的耳朵,周围人反应过大倒衬得她太淡定。可能是别人代替自己惊讶,斋藤夏实将手放在哥哥肩膀上,从容主动往前直面天道游希。

“你说的死一次,可以保证安全吗?”

“说是死其实并不准确,应该是尽可能接近死亡状态。”

“唯有死亡才能彻底解放力量,用那份力量就足以与乌洛波洛斯抗衡。”

乌洛波洛斯自未来死亡的她身体中诞生,它所拥有的力量本质上源自于她。所以理论上只要她恢复力量,对上自己的造物胜算自然高。但无限接近死亡极其危险,加上世界意识给她施加的封印。

如果那道封印因此解除,过去记忆所附着的情感全数苏醒,她会变成什么样?就算暂且抛开封印不说,天道游希能否保证她一定可以活?

天道游希在提出办法前,应该思考过可行性和后果。若天道游希可以保证即便她身死,以后也不会出现第二个乌洛波洛斯,更不会重蹈未来世界毁灭的覆辙。

那么她愿意拼一把。

“不行,绝对不行。”

“这种尝试太危险,我们无法同意。”

斋藤夏树再次把她拉至身后,浑身写满对这个计划的反对。包括不动游星和藤木游作等人,脸上一同挂着不赞同的表情。天道游希预料到会被拒绝,毕竟但凡他们操作不当,斋藤夏实就真的离开人世。

即使进行无数次数据演算,把各种意外纳入考量,成功率都不可能达到百分百。天道游希叹口气换上歉意的笑,承认此法确实不存在绝对安全。

“那我更不能让她去冒险了!”

已经产生PTSD的斋藤夏树,根本无法接受这种办法。斋藤夏实很清楚哥哥的心情,如果换成斋藤夏树来做这件事,她恐怕和哥哥一样打算阻止。可现在自己作为行动主体,任何可能都值得尝试。

天道游希视线扫过眼前每个人,他们毫不避讳自己对身后少女的偏爱。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似的,天道游希眼中突然多出几分底气。斋藤夏实疑惑看向突然笑起来的人,天道游希双手合十握拳置于胸前。

“不过现在可以肯定回答你们,只要准备充足一定能救活夏实小姐。”

对方说话前后不一让所有人困惑,斋藤夏树下意识握紧妹妹的手。明明刚才还说着万一会死掉,现在又告诉他们肯定能救活。态度转变太快很难不让人怀疑,于是武藤游戏语气带着试探追问。

“什么准备?”

“按照鸿上博士研究的成果,这个世界有极少部分人被世界偏爱。”

“只要将这些人的命运分一点给她,就可以创造‘奇迹’。”

眼前的天道游希嘴巴没有动,回答问题的声音明显是个男性。斋藤夏实从未听过这个声音,刚好奇那人是谁身边人便为她解答。

“赤马零儿?”

赤马零儿不是疑似弥赛亚成员的人吗?斋藤夏实发现天道游希在此人出现后,原本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赤马零儿和斋王琢磨走到天道游希身边,两人动作也像是在保护天道游希。

“你说的那些人在哪?”

“你们就是。”

斋王抬手指向斋藤夏实身侧几人,来自另一个世界、且知道剧情的兄妹俩,完全理解主角被世界偏爱的理由。如果是这样那么除在场几人,应该还有人没到场才对。

正当斋藤夏实奇怪是否还有人时,他们身后阶梯上响起脚步声。九十九游马率先跑下来,等环顾室内后脚步一顿。榊游矢慢他两步出场,同样惊讶于这个地下室的规模。

“这是什么,跟祭坛一样。”

“呜哇、好可怕。”

“别用这种不详的说法吓自己。”

那天晚上开车送她去孤儿院的鬼柳京介,同鸿上了见跟随其后出现。鬼柳京介一手按住一个揉搓,让他们别自己吓自己。鸿上了见越过其他人直奔海马濑人,这两人默默调整设备根本不闻窗外事。

斋藤夏实和鬼柳京介对上视线,她朝人垂首为之前的事道谢。鬼柳京介摆摆手客套地回答不用谢,接着气定神闲同不动游星打招呼。不动游星昨天参与合作抓乌洛波洛斯,才知道这位朋友竟然和未来的自己潜伏进弥赛亚。

“话说乌洛波洛斯呢?”

“哦、它在这儿。”

天道游希好像才记起来少了谁,一拍脑门急忙从角落拖出个保险箱打开。斋藤夏实望着胶囊中蠕动的黑蛇,那双血红色眼睛冷不丁捕捉到自己。接着天道游希再次把胶囊塞回去,合上门隔绝乌洛波洛斯的阴狠视线。

“现在人基本到齐了。”

“我们要做什么啊?”

九十九游马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显然路上没人记得给他解释。天道游希清清嗓子端正姿态,作势准备给在场所有人讲解接下来的行动。可惜下秒天道游希拍拍赤马零儿肩膀,少年瞥眼把工作推给自己的人面无表情。

“你们应该已经知道,AI是鸿上博士提取藤木游作力量创造出的,它作为容器可以吸纳足够多的力量。”

“因此你们要做的就是激发力量,把这些力量集中让AI吸取。”

“等AI获得足够多的力量,便能帮助斋藤夏实扭转死亡。”

至于他们如何激发力量,最简单直接的办法便是决斗。在决斗中世界赋予他们的“命运”,会发挥出难以想象的效用。天道游希已经为他们选好对手,只要他们同意帮忙决斗等会就可以进行。

在场自然没有人会拒绝施以援手,见此天道游希拍手敲定下午四点开始。在那之前他们还有时间调整卡组,而斋藤夏实则和天道游希单独去角落说话。斋藤夏树本因为担心想跟着,结果天道游希却拦下他笑着说、

“等会你的对手是我哦。”

趁斋藤夏树没反应过来,拉上斋藤夏实迅速离开。斋藤夏实首次近距离观察少女,曾经从对方眼底看见的红光,如今消散许多后她才看清,天道游希的瞳色要比自己淡些。

如果说她的眼睛看起来像玛瑙,那么天道游希的就像澄澈的托帕石。发色瞳色都让天道游希看起来,宛若颗不刺眼的明亮太阳。斋藤夏实深深望进那双眼睛,差点忘记自己有很多问题要问。

“好啦、我们坐下来慢慢聊吧。”

“……感觉你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嗯,因为零儿他们要求我尽量装得像个反派嘛,我也不想对你那么冷漠的。”

天道游希撇撇嘴不满抱怨,斋藤夏实不好说反派感没有,单纯觉得是个糟糕的谜语人。天道游希自己有自知之明,却也还是忍着羞耻继续扮演。了解过原因后斋藤夏实礼貌避开尴尬,赶紧把话题拉回到正轨上。

“你为什么要帮乌洛波洛斯?”

她想知道的事情有一大堆,遂迫不及待从最想知道的开始。天道游希说到做到毫不忌讳坦白,虽然解释前动作不怎么自然地摸了下后颈。

“乌洛波洛斯找到我,大概是六年后的七月份。”

“那时候我刚过完十三岁生日,在许完愿望的晚上,乌洛波洛斯闯进了我梦里。”

“它说世界即将迎来毁灭,而它选中我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

啊、英雄两字对十几岁的孩子极具诱惑力。用只有你才可以拯救世界的噱头,再给出世界确实走向毁灭的证据,小孩子头脑一热答应下来也能理解。

“在乌洛波洛斯帮助下,我花费一年时间收集过去的资料。再借助乌洛波洛斯的力量,从七年后穿越到十二年前。”

“为什么是十二年前?”

“当乌洛波洛斯说想要世界不被毁灭,就得将作为元凶的你解决。然而收集资料期间我知道了某件事,我确定你绝非导致世界毁灭的真凶。”

“于是我的目标从帮助乌洛波洛斯,变成想要找办法拯救你。”

天道游希知道自己不算聪明,她需要尽可能多的时间思考解决办法。正是那时她看见了鸿上博士的新闻,对方通过对个别群体的研究,发现极少部分人拥有超乎常人的命运之力。

仿佛被世界所偏爱那般,无论做什么都会成功,即使有阻碍也能顺利跨过。放过去这些人顶多算“成功人士”,可随着时间流逝影响越来越大。政府担心他们会对国家造成危害,才拜托鸿上博士对这些人进行研究。

天道游希便从这件事中获得启发,决定回到更早以前找鸿上博士帮忙。乌洛波洛斯不屑同人类交流,于是交给她负责和鸿上博士商量合作。乌洛波洛斯当甩手掌柜,正好方便她实施另一个计划。

鸿上博士起初把她当小孩子胡闹,所以来之前她已经想好说服理由。几件印证她话语的事情发生后,鸿上博士终于愿意相信她来自未来,并决定一同寻找拯救未来的办法。

天道游希希望对方提前研究“命运之力”,关于具体接受实验的人员都有谁,她根据未来参与实验的人员,给鸿上博士写了个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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