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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流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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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栖本来打算要早些睡,等不到岑厌的时间他很煎熬。他抱着树叶,蔫蔫地泛着困,带着第二天一醒来就见到岑厌的念头。

但没想到,岑厌回来了。

他抬起岑厌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

“可是我真的想你呀。”

连栖轻轻道。

也在这时,连栖表现出一些耍小聪明的举动,他亮晶晶看着岑厌。

“这朵花你已经打开了。”

要想看到里面的字,就必须打开这朵花。花开了,连栖埋藏的小心思,他想让岑厌看到的,自以为的礼物。

“宝宝今天好乖。”

岑厌弯下腰,额头抵上额头。他眼皮阖了下来,连栖却没有闭眼,琥珀色眼眸静静望着。

这个角度看人,近的连对方皮肤上的绒毛都看得清,岑厌很高,弯着腰连栖也要仰头看他,两人呼吸交缠着,触及皮肤是暖暖痒痒的。

连栖觉得有些新奇。

但也在这时,他觉出了些不对劲。

岑厌许久没有睁开眼,额头的力度越发沉重,连栖腰抵在桌沿上。

他推了下岑厌的肩膀,试探性喊着:“岑厌。”

岑厌没有作声。

连栖抬手去摸他的脸,一片冰凉。沿着脸颊一路滑落,最后落到了两片微抿的薄唇上。

禁锢的力道逐渐松散,连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岑厌整个人压着他倒了下去,没有丝毫征兆,连栖还圆睁着眼,清楚看到岑厌的头软软搭在他脖颈上。

一瞬间,连栖大脑空白了。

何屏秋赶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快步进门,但在看到幼子呆愣愣的空白模样后,她还是难以抑制的心疼。

连栖坐在沙发上,黑发有些乱了,就这样望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地面。

“宝宝?”

何屏秋试探性喊了一声,却见连栖没有任何反应。

他好像陷入了某种梦魇之中,走近时何屏秋才发现他连瞳孔都有些涣散。瞬间吓出一身冷汗,何屏秋语气都有些颤抖,她此时连伸手碰连栖都不敢。

“宝宝?怎么回事?”

她焦急如焚,却又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连渝是跑回来的,他一进来就见到母亲脸色苍白,顾不得许多,他上前就看到连栖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岑厌出事了。”何屏秋解释着:“刚刚小宝给我打电话,都快哭出来了,吓死我了。”

“怎么回事?他不是刚回了岑家一趟。”连渝蹙起眉:“岑厌现在去哪里了,他人怎么样了。”

“我让家庭医生赶紧先来帮忙,这会儿人应该在楼上。”

何屏秋蹲下身,她把手掌贴到连栖紧握的手上,希望传递给他些许温度。连渝把身上碍事的外套随意一脱,安慰道:“我上去看看,先陪着小宝。”

“好。”何屏秋点头。

连栖在看到岑厌倒在自己面前的那刻就空白了。

好像又被带到过往的记忆里,短暂的安抚,挣扎,过后又是带有血腥味的拥抱。

他依旧无法控制自己。

尤其在看到岑厌毫无生机的,倒在自己面前。

连栖不明白。

明明前一秒还在抱着他,心跳蓬勃的活生生的人,在连栖沉浸在喜悦中时,亮晶晶的看着他。

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倒了下来。

岑厌压在他身上,脸和手都那样冰凉,连栖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他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办到的,硬生生挤了出来,腰磕在桌沿上,疼痛也让他脸色白了些。

果真和岑厌说的一样,连栖的力气太小了。

小到连把他托起来放到沙发的力气都没有。

连栖拿起手机,慌乱地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这是他目前唯一的,最信赖的人。

连栖出乎意料的冷静,尽管在何屏秋听来,他的嗓音已经接近于哽咽,但他快速把事情讲了一遍,直到家庭医生赶到,两人合力把岑厌挪上了楼。

到现在他依然没缓和过来。

连栖甚至有些不真实的虚幻和念头。

怎么会这样。

他喃喃着。

等母亲回来,他想。

腰上隐隐作痛,连栖听不清身边人在讲话,直到某一刻,他清楚捕捉到了岑厌两个字。

“去见他。”他突然开口。

何屏秋愣了一下 但很快反应过来,询问着:“去见岑厌对吗?”

岑厌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挨了那一板凳后,后背淤青,后脑又不小心被带了一下,本应该好好休息,但他太过心急往连家赶。

连栖低下头,看不清表情,他肩膀有些微耸,以至于像在低声哭泣。

但抬头时,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仍旧呆滞。

他早没有失去岑厌的代价了。

岑厌躺在房间里,连栖摩挲着他的手,然后把脸轻轻贴了上去。

像只受惊的小猫,但在发现主人还在沉睡,只敢在一旁轻轻舔舐毛发,漂亮的眼睛渴望盯着。

何屏秋进来看了好几次。

上次发现岑厌受伤后,连栖也是应激般的反应。

但那次岑厌是清醒的。

“宝宝,喝口水。”

何屏秋摸了摸连栖的头,连栖的唇已经有些干燥起皮,闻言他点了下头。

连栖其实没什么照顾人的人经验,他趴在岑厌身边,看他阖着的双眼,高挺鼻梁下微抿的唇。

胳膊不小心触及到杯子,他才反应过来,是不是要给岑厌喂点水。

可是,岑厌没醒,该怎么喂啊。

连栖有些茫然。

想到了电视里某些熟悉的桥段,连栖自暴自弃闭了下眼,不争气地抿了一口水在唇里,俯下身轻贴上了岑厌冰冷干燥的唇。

但也在这时,他发现这种事情并没有想的那样简单。

岑厌的唇闭着,连栖含着水,只是贴在他的唇上摩挲着。

他想撬开岑厌的唇,最后水流却又蜿蜒着,滑过下巴流入脖颈。连栖呛了一下,他撑着岑厌身侧跪坐起来,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岑厌的衣衫也被弄的浸了水,湿漉漉贴在身上。

好像干坏事了。

他想。

连栖抬手抹了下自己的唇。

手上也沾了水,他看着岑厌湿了的衣裳,一时间也迷茫了。

不能穿湿衣服睡觉。

连栖跑去衣柜里翻了翻,抱着件白短袖,他再次跪坐到岑厌身旁。

指尖触及岑厌的衣扣,连栖抿了下唇,似乎是在犹豫。最后他还是用了力气,一点点解开。

连栖不敢去看岑厌的脸,就这样低垂着头,把注意力都放在手上。

突然,手腕一紧。

连栖吓得一抖。

“宝宝。”微哑的嗓音响起。

连栖一抬头,就看到了岑厌半睁的,黑漆漆的眼眸,他似还有些疲累,带着些不自觉的倦意。

“……”

连栖的手瞬间松开了。

岑厌眯了下眼,抬手摸了下连栖冰凉的下巴。

他道:“有水。”

连栖有些结巴了。

“是有水。”

岑厌微仰起头,在灯光照射下,他身上的水光愈发明显。他指尖落到了自己的脖颈上,半晌笑了一声。

“宝宝,干坏事了。”

“……”

连栖抿唇。

“谁干坏事了。”情绪突如其来,手都有些抖。

看到岑厌醒来,方才短暂的空洞被填满,连栖好像这才拥有了正常的思考能力,他刚才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哽咽着。

“吓死我了。”

他抽泣一声,眼泪突然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沿着脸颊滑到下巴,滚落到岑厌的唇上。

来到连家这么久,他已经很久没这样哭过。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因为情绪激动就呼吸困难,但现在连栖抽着气,胸膛抑制不住的起伏。

“怎么老是这样。”

他崩溃极了。

岑厌坐起来,他一手揽过连栖的腰,擦拭着他哭花的脸,连栖被他带的坐到腿上,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可怜得紧。

“对不起宝宝。”岑厌拍着他的背,低声哄着:“不哭了。”

“……”连栖水光淋淋的望着他。

“宝宝好厉害。”他摩挲着连栖柔软的脸颊:“又救了我一次。”

“不哭了。”

他指腹接住连栖又掉的一滴泪,黑沉的眸里盛满了柔软,连栖眨了下眼,最后还是温顺的蹭进了岑厌的怀里。

岑厌最后还是把后背露给了连栖看。

岑易那一下下了死手,实木椅重重砸在脊背上,现在后背上是触目惊心的淤青。好在后脑没怎么砸到,只是微微肿了些,没出血。

连栖从后面抱住岑厌的腰。

他轻轻问:“是谁打的。”

他明白这种程度的伤绝不会是岑厌粗心大意导致的,只会是有人故意为之。

“家里一个蠢货。”岑厌转过身,握紧了他冰凉的手。

连栖思索了很久。

终于他从残存的记忆里扒拉出一个人名。

他低低问:“是岑易吗?”

岑厌愣了下,他捧住连栖的脸:“宝宝,你记得他?”

当然记得。

他从没忘记那张肆意嚣张到极致的面孔,掐着他的脸盯了许久,最后恶劣一笑,骂了一句漂亮蠢货。

岑厌那时很少情绪外露,但那也是唯一一次,当着连栖的面,他眯了下眼,按住岑易的头猛地朝墙上砸下去,最后丢下一句滚远点的警告。

与此同时,连栖回过神来。

他好像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岑厌的母亲。

他瞳仁缩了下。

岑厌的母亲是什么时候自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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