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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藏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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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连栖抱着树叶坐在草地上,小狗活力充沛,来回蹦跳乱跑,连栖也随着它了,撑着下巴懒懒看着。

今天一觉醒来就发现岑厌不见了。

迷茫绕了一圈,只发现一张留给他的便利贴。

岑厌说明早一定会回来。

好久。

看到纸条的连栖只闷闷想了下,踩在冰凉地板上,他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圆圆杏眼望着纸条,最后还是整整齐齐叠好,塞进了衣服口袋里。

“宝宝,记得吃早餐。”何屏秋穿上高跟鞋,依然不忘提醒着幼子。

连栖很习惯忍受孤独,他从前可以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空旷冷清,不知疲倦地绘画,等着唯一可以作伴的岑厌回家。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连栖不习惯了。

原来从前习以为常的孤单,在如今看来是这般难忍。

外面阳光正好,连栖眼睫柔顺落下,他两腿膝盖弯起,脸就埋在里面。偶尔有小狗扒拉一下裤子,他耳边清晰的听到风声,小狗跑过草地的声响。

直到一切归于寂静,连栖愣了下,他抬起头,下意识闭了下眼。

但很快发现,光线没有穿透眼皮刺痛眼睛,有人撑起伞站在他上方,笼罩在一片阴影中,连栖只听到温润嗓音响起:“没做防晒,会容易晒伤的。”

树叶这时也凑了过来,黑亮的眼睛望着主人,亲亲热热拱了拱。

连栖有些不好意思,他推了推小狗。

双手撑地站了起来,林鹤至笑着问:“无聊了吗?”

露出的腿上沾了些草,连栖伸手拍了拍,闻言他试探性地,轻轻点了下头。

“那先进屋歇会儿。”林鹤至说话进退有度,叫人很是舒适,连栖抱起树叶,认可了他的建议。

树叶正是好动的年纪,一会儿也闲不下来,但连家的伙食太好,配上它一身毛茸茸的皮毛,跑起来像一颗圆滚滚的毛球。

就在连栖仔细思考要不要帮小狗减肥时,林鹤至似能洞悉他想法似的,笑道:“是有点胖了。”

连栖认可极了。

“小狗太重也不太好。”林鹤至对这方面好像颇有了解:“我家里养了条狗,叫白鱼。”

“太胖了,带它遛弯都跑不动。”

提到这个,连栖更像嗅到了香味的小猫,他抬起头去看林鹤至,什么表情都藏不住,眼里写满了好奇。

“是只阿拉斯加,很漂亮。”林鹤至蹲下身,摸了一把凑过来的树叶的脑袋:“如果你喜欢,改天牵过来陪你玩。”

连栖仿佛被什么惊喜砸到了似的,直接愣住了,杏眼也睁得圆溜溜。

“那太好啦。”他反应过来,轻轻回了声。

“我喜欢小狗。”

有时林鹤至也在想,少年看起来内心疏离又封闭,他的世界很小,但现在却又小心翼翼地,对他露出些软意。

他好像在选择。

在选择他自己认为的,应该可以信任的人。

在来到连家之前,他已经做过许多种假设,当了许多年心理医生,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但连栖和他的设想完全不符。

与此同时,他也很好奇:“你认识岑厌很久了吗?”

很久很久。

连栖抬手,比划了一个很大的动作。

“很久。”他轻轻道:“只是有时候他好像不记得。”

林鹤至看到连栖的脸微微皱了一下,似乎是在苦恼,但半晌他还是抿唇笑了起来,眉眼都微微弯了起来:“我一直记得就好。”

他一直记得就好。

于他而言,岑厌在身边就足够了。

林鹤至唇微张了下,刚想说什么,就听门口响起门铃声。

一推开门,就见个子一高一矮的小孩站在原地,小男孩穿了件小背带裤,小女孩粉雕玉琢的,扎着两个丸子头,她有些害怕,躲在哥哥身后小心朝里看着。

但在看到开门的人后,她似乎看愣了,害怕都忘了。

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少年漂亮的脸,半晌才轻张了下嘴,发出类似哇的声音。

“哥哥,是我。”

小男孩灿烂一笑,正是那天上门道歉的木木。

“这个是我妹妹啦。”他揽过小女孩的肩膀,开始介绍:“是不是很可爱,她小名叫木糖。”

少年楞楞点了下头。

连栖其实没什么应付小孩子的手段,他只好先把人带进屋里,树叶见状蹭了过来。毕竟只是小孩,连栖故作镇定地板起脸,希望能起一个威慑的作用,打开电视划出最近流行的动画片。

林鹤至被逗笑了。

他熟练地从冰箱里拿出些水果,一一切好,摆到桌子上。

木糖有些腼腆,她依旧半张脸都躲在哥哥后面,乖巧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连栖有些手足无措。

他望向了林鹤至,软软的,带着求助的目光。

“小朋友,都来找哥哥玩呀。”林鹤至软声问,他的模样太有亲和力,连木糖也挪了挪身子,探出头来看。

“是姑姑说可以来找哥哥玩的。”

木木一本正经解释:“还有何阿姨,说哥哥今天只有一个人。”

木糖点点头,她声音也软软糯糯:“漂亮哥哥不孤单,我们来陪。”

连栖没想到是母亲的主意。

他下意识看向了林鹤至,就见对方回以他一个浅笑。树叶一看到人多就欢快的不行,凑在一众人脚边,连栖把它抱起来,说不清为什么,手微微收紧了些。

木糖的视线忍不住落到了连栖身上。

小孩子天性喜欢漂亮的,不论是人还是物品,她抱着哥哥的胳膊,看的几乎有些发呆。

她觉得很小声的在询问,实际连栖也听的清楚:“哥哥,我们下次还能来找他玩吗?”

连栖耳垂瞬间有些发烫。

他结结巴巴回答:“可以的。”

木糖愣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把脸藏进哥哥的后背,闷闷不开口了。

“两个害羞鬼。”林鹤至逗笑了。

小孩子玩性大,看了没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尤其是木木。树叶也活泼的紧,一人一狗好像碰头似的,在屋里跑得停不下来。

反观木糖就乖了许多。

林鹤至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叠彩纸,他的手好像能开花似的,叠出各式各样的小花小兔,漂亮极了。

木糖就乖乖学着,安安静静叠着纸。

连栖也在学。

他的手很巧,基本看一遍就能学下来,纤长的手指翻飞着。

“这种折纸寓意很好。”林鹤至把叠好的小花放在桌上,递过来一支笔:“要试试吗?”

连栖接过笔,下意识攥紧了些。

他垂眸的时候总是感觉很认真,睫毛长长盖住眼瞳,侧面看脸颊有些肉。铺开的彩纸上,连栖一笔一划慢慢写了几个字。

更像藏匿的秘密,那几个字很快吞进了花蕊里。

连栖叠好一朵小花。

小花收进了他的口袋,那里还装着今早岑厌留的纸条。

阳光渐渐微弱,最后消失不见。连栖柔软的黑发被风吹的有些乱,他抱着树叶站在门口,看着两个小孩手拉手回了家,这才转身进了屋。

岑厌明天早上才能回来。

会像他曾经讲的圣诞老人一样,在他睡醒时就坐在床边,满足他的愿望,而那朵小花就是他的回礼。

实在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晚上。

连栖还和以往一样,乖乖吃饭,乖乖洗漱。

直到一通电话响起,连栖好像一下激灵的蔫蔫小狗,他接起电话,那面的风声格外清晰,带着些不顾一切的趋势。

连栖这时也抬头看了眼窗外。

只见落地窗外,灯光下倾斜的雨幕,伴着和电话里同频的风声。

岑厌说:“宝宝。”

连栖握着手机的手一下紧了。

“今天乖吗?”

很乖。

连栖几乎是急切地点头。

“今天去处理了一些事情。”岑厌声音压得有些低,但依旧清晰可闻:“有的人办事效率未免太低,连回家都要拖到明早。”

什么意思?

连栖没有太明白,他迷茫睁着眼。

“抱歉。”

岑厌突然道,他说:“我来晚了。”

在这句话落下的瞬间,连栖看到熟悉的黑伞露了出来,伴着伞面微微抬起,是岑厌在雨中愈发凌厉的下半张脸。

他指节微弯,扣了扣窗户。

“……”

连栖几乎是跳到岑厌身上的,他身上暖洋洋的,沾上岑厌身上的凉意,冻得有些发抖,但还是不肯放手。

那张便利贴,夹杂着一朵小花。

就这样孤零零躺到了地上。

岑厌揽住他的腰,不知是在汲取暖意,又或是纯粹的拥抱,他搂的很紧,两人毫无缝隙的贴着,甚至用力到透过胸膛听清彼此的心跳声。

说不出为什么,连栖能感觉到岑厌的疲惫。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脸颊,轻轻蹭了蹭对方的侧脸。

“宝宝。”岑厌轻喊。

连栖静静望着他,突然抬手推了一下。

岑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躺在地上孤零零的小花。

捏起那朵粉色小花,他冰凉的指尖落到少年的侧脸上,漆黑的眼眸微垂,轻声开口问道:“小花是宝宝叠的吗?”

是啊。

连栖点头。

“好棒。”

岑厌摩挲了下少年的耳垂。

“打开。”连栖小声提醒着,他指了指那朵花。

似乎明白了什么,岑厌把少年放到半人高的吧台上,连栖两条白生生的腿自然垂了下来,在空中又晃了下。

尤其是在岑厌慢慢拆着那朵花时,他的腿晃的愈发厉害。

手指按住皱了的卡纸,铺开。

“……”

半晌,岑厌才抬起头。

“宝宝。”

连栖茫然嗯了声。

岑厌只道:“以后这种话,只对我一个人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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