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蔺冷笑一声,“丑陋的欲望?你他妈的就这么认为?你觉得以我的魅力勾引你,勾引出来的是你丑陋的欲望?呵,严真,我他妈的完全没想到,奴隶也就罢了,你怎么就还丑陋起来了?你是不是还觉得我就是个变态啊?”
“不是陈蔺,不要乱想,我只是不想让你难受。”严真急了。
陈蔺又冷笑一声,他说:“你不想让我难受,可我不想让你憋屈,你说,咱俩谁听谁的?”
严真张口就是:“你听我的,让我来处理这些事情,我是医生,我会规划好一切,保证我们的健康和需求,现在,我们应该洗澡,然后睡觉,明白吗?”
“不明白!我他妈的不明白!你不让我憋屈,你他妈的当忍王忍了我那么久,现在你又因为不让我难受,你他妈的你还要当忍王,你他妈的你以为你自己多能啊草!谁他妈的稀罕你忍了?你不忍能他妈的怎么样啊草!你他妈的当了个大圣人在那沾沾自喜,就我他妈的是条不懂报恩,还反咬你一口的蛇,你他妈的高尚清廉,我他妈的卑劣无耻,你他妈的大度无私,我他妈的狭隘自私,你他妈的想让我开心幸福,我他妈的就不想让你开心幸福了?你他妈的忍个狗屁啊草!谁他妈的让你忍了啊草!”陈蔺骂着骂着就哭了起来。
严真叹了口气,他上床抱紧陈蔺又好好哄了一会儿,等陈蔺平复下来,他又说:“我舍不得你难受。”
陈蔺一听这话,又开始哭了起来,他又开始骂,他说:“你他妈的侮辱谁呢?我他妈的活得好好的你他妈的用什么工具!草尼玛的严真,我告诉你,你他妈的要是敢自己偷偷用工具,我他妈的把你的腿打断,草你妈的!你这就是纯侮辱我!”
严真又赶紧哄了哄,他又说:“那你用手好不好?”
陈蔺还是哭,还是骂,他说:“你都他妈的有男人了你他妈的还用手,你他妈的这不还是侮辱我!你他妈的什么意思!草!”
“我其实没有那么厉害。”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他妈的有多能干!修仙界领域里那次,还有我给你的考核,你他妈的金戈铁马,威震八方,一杆枪他妈的扫荡得我片甲不留、溃不成军,你他妈的还屹立不倒,威风凛凛,你他妈的搁这跟我说这,你他妈的以为我会信?”
“不是啊陈蔺,那都是非常时期,我们现在只是日常生活,日常生活不需要干得那么大,我们就简简单单,差不多就行了,好吗?”
“不好!今晚也是非常时期!专治你这个憋屈的胆小鬼!专治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大忍王!你就他妈的把我往死里干吧!草!”陈蔺躺了下去,顺便给严真下了药。
严真看了看陈蔺,又看了看他自己,他骂了句:“他妈的!干!”就他妈的身不由己地干起了陈蔺,此情此景如此熟悉,严真都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身不由己地干陈蔺了,唉:-(。
严真一直很温柔,一直很克制,一直在努力让陈蔺不难受不难熬不难以承受,可神经刺激依然存在,纵使严真再温柔,那刺激还是此起彼伏、如此强烈、如此令陈蔺难以接受,严真也不好受,他觉得他自己就是纯纯地在虐待陈蔺,他阴沉着脸,唉声叹气,被陈蔺搞得烦不胜烦,陈蔺也察觉到严真心情不好,他就又开始骂严真不识好歹、猪狗不如什么的,骂到最后,严真也生气了,没放过陈蔺,因为自作孽,不可活,严真想让陈蔺明白明白。
等陈蔺再醒来,他还是没发觉身体有什么异样,严真还是紧紧地抱着他睡觉,他戳了戳严真,严真缓缓睁开眼,问他:“怎么样啊陈蔺?知道难受了吧?”
陈蔺撇撇嘴,他说:“我不知道,我他妈的爽死了!你他妈的完蛋了!你以后都得这么干我!草!”
严真捂着脸滚了几圈,他说:“陈蔺啊,我不想虐待你啊,你就饶了我吧,你干我也成啊,我真受不了你那样又哭又叫的,太吓人了,我真不行啊,我真撑不住啊。”
陈蔺笑了,他说:“呦,露出来小尾巴了?原来是嫌弃我又哭又叫啊,这不简单?我用神力一封,给你个既干净又安静的体验,怎么样?我好吧?”
严真不捂脸滚动了,他坐起身严肃地说:“别这么糟蹋自己陈蔺,这样你会更难受,我也会更难受,明白吗?”
陈蔺翻了个白眼,他说:“那就看你下次表现了,看你是敢使劲干我,还是敢让我用上神力给你一个极致又完美的体验,呵。”
严真瘫倒在了床上,他现在觉得他自己,就是陈蔺的工具,完全没有自我意识可言,他现在,不开心了,所以他说:“陈蔺,你这样,我会很不开心,我会觉得我自己在虐待你,我会觉得我自己很可恶,我会觉得我自己很自私,我会觉得我自己对不起你,我会觉得我自己很坏,我会觉得我根本就不配爱你,不配跟你在一起,因为我不但没有保护好你,我还成了伤害你的凶手,陈蔺,我很难过,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陈蔺愣住了。
严真捂住他自己的脸又说:“我跟你就是不一样,我们不是同一类人,你娇生惯养,随心所欲,我不能让你在我这儿受苦,我自己粗糙着长大,对什么都一片淡然,我不觉得你对我的所做作为有什么不好,我不觉得憋屈,也不觉得忍有什么高贵的,我只是不想让你难受,陈蔺,我只是不想让你难受,我没有高尚没有当圣人,我只是不想让你难受,我不想看你哭,我不想听你叫,我想让你开开心心的,我想让你笑,我确实觉得我的欲望很丑陋,因为我就是受欲望驱使才忍不住要上你,才会想把你干得又哭又叫,我的欲望很丑陋,我也是,我唾弃我自己,我觉得我自己很恶心,我觉得我自己根本就不配爱你,我只是一个凑巧当上辅臣,凑巧辅你当神的幸运者,你就是恋爱脑,谁对你好你就爱谁,换个人你一样爱得不能自拔,如果是个正常人,而不是像我一样有精神病,你一定会比你现在更加幸福,更加快乐,我已经耽误了你,我已经毁了你的生活,陈蔺,我不想再继续伤害你了,不要让我再那样干你了,我真的很难受,我真的很难过,我都想着,要是我是个女的该有多好。”
陈蔺沉默了,严真也沉默了。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严真,他擦了擦泪,坐起了身,他转头笑着对陈蔺说:“没关系,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很自信,我知道自己很牛很厉害,我也知道你特别爱我,我也值得你爱,我只是有些胆小,不敢这么干你,所以陈蔺,你以后能不能体谅体谅我,让我只做受啊?可以吗?”
陈蔺错开了严真的视线,他低下了头,他没有笑,他说:“严真,我很想说可以,因为这样你就不会再难过,可是严真,我不能说可以,因为你还是很自卑,我必须要让你明白。”陈蔺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严真,他说:“我必须要让你明白,严真,我想把你娇生惯养,我想让你随心所欲,我想让你幸福快乐,我不是恋爱脑,你也不可替代,我们,是天命所归,是天生一对,我们,就是彼此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爱人。”
严真低下了头。
陈蔺凑近抱紧了严真,他拍着严真的背说:“我能那么高傲那么自负那么随心所欲,都是因为我恃宠而骄,我知道你爱我,所以我无法无天,严真,你总是跟我学这学那,你也跟我学学这个,学学怎么持宠而娇,怎么无法无天,怎么随心所欲,怎么把你自己当成家里的皇帝,行吗?”
严真点了点头。
陈蔺拍了拍严真的脑袋,他说:“现在,我们角色互换,你是娇生惯养、随心随欲、无法无天的皇帝,我是你可以随意使用、随意使唤的奴才,你就给我好好享受生活和我对你的爱,行吗?”
“奴才是什么鬼?”严真抬头问他。
陈蔺敲了下严真的脑门,他说:“你天天卑躬屈膝、委曲求全,对我万般讨好、无微不至,一点你的个人主见都没有,你不就像个奴才吗?嗯?”
严真抿了抿唇,他显然不这么认为,陈蔺又敲了下严真的脑门,他说:“你不信也得信,我是懂王,你对我,就像奴才对皇帝!”
严真笑着点了点头。
“现在,成为皇帝的第一步,就是要学会高傲地下命令!你要说,陈蔺,抱本帝去洗漱。”
“陈蔺,抱本帝去洗漱。”严真念了一遍。
陈蔺发火了,他说:“语气呢?你在这念什么课文啊草!”
“陈蔺,抱本帝去洗漱!”严真赶忙有模有样地学了一句。
陈蔺满意了,他笑着抱起严真去了浴室,一放下严真,严真就要给他挤牙膏,陈蔺一巴掌呼了下他的手,他说:“你是皇帝!挤牙膏的事该由我这个奴才来,懂?”
“嗯嗯。”严真现在有点焦灼,他觉得陈蔺有点神经病。
陈蔺给严真挤好了牙膏,灌满了牙杯,递给严真的时候还说了个“请”,把严真搞得浑身刺挠,他说:“你这也太过了,我觉得很难受,你正常一点,我也没这样吧。”
陈蔺冷着脸“哦”了一声,他显然觉得角色扮演很有趣。
严真一洗漱完就迅速蹿到卧室穿好了衣服,他现在是真怕陈蔺再搞出什么动静,陈蔺看着突然消失的严真,脸黑了,他大步走到卧室,当看见已经穿戴整齐的严真时,他一声冷笑,他说:“把衣服脱了,你是皇帝,该由我这个奴才伺候你更衣,懂?”
严真冷静地把刚穿好的衣服脱了,他就知道,陈蔺在这个环节一定会搞出动静。
陈蔺在中途还帮严真脱了起来,严真觉得特别荒谬,等脱完,陈蔺又帮严真穿了起来,严真觉得更荒谬了,陈蔺边帮严真穿衣服,边偷偷亲严真,严真面无表情,他现在有点麻木。
等严真穿戴好,他就闪到一边坐在了床上,陈蔺冷着脸给他自己穿好了衣服,等他一穿好,严真又走到陈蔺跟前,他说:“陈蔺,你别抱着我走,如果不是要做或者刚做完,我会觉得被抱着走很难受,你也别说什么请了,我现在听见这个字就浑身刺挠,你就正常点,像普通爱人那样,稍微惯着我点,好吗?”
陈蔺显然不这么认为,他一把抱起严真就去了厨房,他还说:“你是皇帝,该由我这个奴才抱着你走路,懂?请是敬语,我是奴才,这是我对你的尊重,懂?”
严真沉默了,他觉得,陈蔺多少有点大病。
陈蔺一直把严真抱到了厨房餐桌前的座椅上,严真一被放下就拖着椅子远离了陈蔺,陈蔺面无表情,他说:“皇帝大人,奴才这就给你做饭,你就在这好好坐着,行吗?”
严真点了点头。
陈蔺嘴角带笑地去做饭了,严真换了下位置,撑着脑袋看着陈蔺做饭,等陈蔺做好了,严真也没去端,等菜布好了,严真也没动筷,等陈蔺走到他面前了,严真说:“你这个奴才,不会想一口一口地喂我吧?”
陈蔺笑了,他凑近吻了吻严真的额头,他抱起严真就到了桌面另一侧,他坐在椅子上,严真则坐在了他的腿上,他呲着牙、咧着嘴跟严真说:“以后你的饭都得我喂,我一口一口地喂,行吗?”
严真眨了眨眼,他说:“那你呢?”
陈蔺扯了扯严真的脸,他说:“我这个奴才就自己迅速解决吧,你可以在我怀里等我一会儿,行吗?”
严真摇了摇头,他说:“我也想一口一口地喂你,你给我双筷子,我在你怀里喂你,咱俩互相喂,这样好吗?”
陈蔺想了想,他觉得他自己无法拒绝,所以他给了严真一双筷子,他还说:“我觉得这样很好。”
严真绷着嘴也没憋住笑,他觉得陈蔺这奴才,当得也不咋滴。
就这样两人开始互相喂饭,喂着喂着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吻了起来,吻着吻着又喂了起来,来回反复,一顿饭折腾了好长时间,饭没吃多少,亲是没少亲。
等两人终于闹完,陈蔺用神力收拾了一下,也给他们做了个清洁,陈蔺又把严真抱到了沙发上,严真顺势瘫了下去,陈蔺蹲在他脑袋旁看他,他问:“你想让我给你表演节目吗?”
严真挑挑眉,他说:“别了吧,你想干啥干啥去吧,你可以在我这边儿玩,我可以瘫在你怀里,你别搞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陈蔺撇撇嘴,他说:“奴才怎么能自己玩呢?我得伺候皇上你啊。”
严真往旁边蛄蛹了几下,他说:“最近完全纵欲过度,你千万别想什么歪门邪道。”
陈蔺又撇嘴了,他说:“怎么了?你不是说我思想稳固吗?你不是说我要是想天天做,时时刻刻做,你也会满足我的吗?”
“我是皇上!我拒绝!”严真开始拿范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