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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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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颂迷迷糊糊间醒过来几次,眼前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耳边响起的声音像是蒙在鼓里朦胧不清。

他戴着呼吸机,维持虚弱的生命体征。

在icu的第三天晚上,陈颂醒了,睁开第一眼是憔悴的顾行决。

顾行决趴在床边,把头埋进他胸前,泣不成声。酸涩滚烫的热泪如沸腾的泉水浸湿病服。

顾行决哭得隐忍又压抑,那泪像是顺着胸口侵进心里,灼烧着陈颂冰冷的心脏,泛起窒息地沉痛。

陈颂疲乏地敛着眼皮,像关上一扇老旧的木门,重新闭上了眼睛。

原来顾行决会为他哭成这样,真是奇怪。

耳边由远及近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来了许多人,说的什么话依旧听不清。只有耳边稀碎的哽咽声一直消磨,陈颂想睁开眼睛去看,眼皮却沉重得无法抬起。

这次昏迷后,陈颂睡得不久但很安稳,是日凌晨又醒了过来。顾行决依旧守在他身边,眼里满是倦红。

医生和护士很快赶来,病房内一下就站满人。陈颂任他们摆布,直至检查完毕无事后他们才退了出去。

病房开着微弱的灯,陈颂看向窗外晴朗的夜空不时闷响一朵烟花。

陈颂已经摘了呼吸管,头还是有点晕,喉咙和胃都疼得似火烧,胸口泛恶心,隐隐有股无端的烦躁萦绕心头。

大量的安眠药吞噬后会有很多后遗症,在身体上可能导致胃粘膜受损,胃出血等症状,心理上多出现暴躁郁结的情绪。

陈颂此时此刻头脑才清醒过来,自己情绪崩溃时竟然吞大量安眠药。

起初他只是想早点睡,但长期服用安眠药导致小量安眠药已经无法缓解失眠,所以那晚魔怔似的总觉得安眠药的量不够。

“医生说你明天早上才能喝水,”顾行决握住陈颂的手,给他掖好被子,“是不是很难受。”

顾行决俯下头抵在陈颂的手上,不敢看他,声音又哑又涩,听起来像灌满沙,似乎也是许久没喝水,憔悴得又像彻夜未眠。

“你就这么讨厌我么......陈颂......你不想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活得下去。”

过了许久,陈颂声音很轻地说:“顾行决,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不值得。”

顾行决抬头看向陈颂,陈颂没有血色的脸无精打采,半阖着眼,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

二人沉默片刻后,顾行决开口了:“陈颂,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欠下你的时间。在你身边我感到很安心,不是浪费时间。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不相信,我会用我剩下的全部时间用来陪你。”

陈颂的指尖动了下,像是想收回却没有力气,只得小幅度偏过头不看顾行决:“我不想看见你。”

他低声的反抗如有雷力,电击顾行决的心脏,颤栗不已。

顾行决很久后才从喉咙里蹦出艰难的字:“好.....等你好起来我就走。最后的时间让我自私地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吧。”

陈颂沉默着没说话,无尽的悲伤无法发泄,几日未进食让他干涸如枯树,连一滴泪也难以发泄。

翌日,收到消息的陆远一家来探望。再没眼力见的人都能看出顾行决和陈颂之间的行为不清白。顾行决注意到陈颂的脸色便收敛许多,坐在一旁静静听着他们说话。

陈颂的事突发紧急,顾行决当晚去到最近镇上的三甲医院,洗胃的过程中顾行决等得艰难,火急火燎,害怕这里医院医疗设备不够先进,陈颂救不回来。他特地打了电话问何医生,何医生叫他安心等待,虽然设备不够先进,但这种手术难度系数不大,应该没太大问题。

顾行决本打算转院也被何医生劝说住了,他的各种担心在陈颂终于出手术室后才消失不少。

因此陆远一家是从市中心来这的,适逢年后部分人复工,在路上堵了一会,花将近三小时才到。

陈颂没跟他们说实情,只说是阑尾炎犯了,做了小手术。唐诗禾红着眼对他又抱又摸,虽然看出他和顾行决不一般,但也没多问。

陆丰海当晚回去了,唐诗禾和陆远留下来照顾陈颂,顾行决插不上话也插不上手,默默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他们,不知不觉间累得睡着了。

唐诗禾对陆远说:“给他拿个毯子去。这孩子看着估计也没合过眼一直守着。”

陆远“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去向护士要了毯子给顾行决盖上。他刚盖上顾行决浑身一抖醒了过来,惊呼一声:“陈颂!”

陆远吓了一大跳,差点摔倒:“我靠,神经病啊。吓死我了。”

唐诗禾和陈颂也是心惊片刻,唐诗禾轻声对陈颂说:“颂颂,你跟阿姨说实话,是不是小景平时太忙了,你太孤单所以跟他好上。如果是这样的话早点和小景说清楚,对你们三个都好。”

陈颂:“......”

“阿姨呢也是见过世面的,这种事情呢,”唐诗禾斟酌着用词,语重心长地说,“这种事情也是常有的。你是个大人了,你自己也拎得清吧?我看这个像是真对你上心的。小景工作忙可以理解,但你住着院也没见着他来。这样以后我也不放心。”

陈颂说:“阿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我.....”

陈颂沉吟片刻后说:“抱歉,我骗了您。其实我和景笙哥只是普通朋友。和他......”

陈颂说着与顾行决对视一眼,将要说出口的话卡在嘴边。顾行决靠在沙发上,神情倦怠,眼里透着怜意,像是在祈求陈颂不要再说了。

陈颂淡淡地收回视线:“我和他谈过,现在分了。以后也不会和好了。”

唐诗禾震惊片刻,看向顾行决强掩眼底异样。顾行决深谙的眼底藏着落魄,他无声垂下眼皮。

唐诗禾没想到陈颂会当着顾行决的面公然说出来,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她瞪了陆远,陆远心虚地移开眼神。

唐诗禾没再多问,立马重开另一个话题和陈颂闲聊起家中最近的趣事,吐槽陆丰海家那边虚伪的亲戚。

陆远听这些故事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走到顾行决边上坐下:“没想到京爷还有这种毅力,追着我们家陈颂一直追到现在还不放弃。说吧,你俩为什么分手。”

顾行决说:“我的原因。是我忽略他。”

陆远嗤笑一声:“不止吧,看你这样应该在外面玩得很花,被抓到了吧。”

“我跟他在一起后没有别人。”顾行决正色道,忽然顿了片刻,蹙眉继续道,“分手后......也是为了气他才.....”

“气他就和别人瞎搞啊?”陆远鄙夷,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

“我没和那个人睡。也没在一起。就是......”顾行决难以启齿起来,“就是那人亲我,我没拒绝。”

“6。”路远更加鄙夷,“啊亲就亲了呗,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死渣男永远都别想和好吧你。傻逼。就你这样,说的比唱的好听。就算像你说的,只是为了气他。那能用这种事情来气么?男德都不守,这让陈颂怎么相信你。”

顾行决无奈地说:“我这不是遭报应了么。”

“能不能加个微信。”顾行决话锋一转,拿出手机准备扫码。

陆远像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你他妈有病吧。”

顾行决落寞地看向他:“他出院后我就走了,我不会再打扰他了,但我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陆远:“......”

“所以你就打扰我?”

顾行决说:“麻烦了,我还想知道一些他平时的喜好。讨厌什么,喜欢什么之类的。”

“6。”陆远不吃这套,“在一起那么久都不知道,死渣男。”

顾行决沉吟片刻,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给他:“911给你。”

陆远瞪大了眼睛:“!!!”

“卧槽?”陆远震惊,“真的假的!”

“嚷嚷什么!”唐诗禾转头瞪陆远,“什么真的假的。”

陆远立马抓住顾行决的手背到二人身后,对看过来的唐诗禾和陈颂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

唐诗禾白他一眼,扭回头和陈颂继续聊着。

陆远搭过顾行决的肩膀转过身去,背对他们,轻声说:“你他妈拿这个贿赂我,卧槽我是那种为了车出卖兄弟的人么?”

顾行决说:“我这不是贿赂你。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消息。我不会再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陆远狐疑地看着他,诱惑让他心跳得厉害。顾行决叹了口气,把钥匙收回来:“好吧,既然你”

“等等,”陆远拉住他的手,看着那车钥匙像闪烁的钻石一样耀眼,“真就不会再来打扰他了?”

顾行决眼神暗淡下来:“嗯。”

他害怕了,怕陈颂情绪激动起来又干出什么事来。陈颂不想再看见他,他就躲得远远地看陈颂就好了。

陆远还是败给诱惑,扯走钥匙做贼般向后提防一眼陈颂和唐诗禾,把钥匙踹兜里说:“那行吧,勉为其难收下。你用这招算你狠!”

顾行决立马拿出手机跟他加好友。

这辆车是顾行决下飞机后嫌交通不便去附近炎盛旗下的车行提的。刚好最后一辆被他开走。

后来在陈颂家附近的镇上随便开了个酒店,大部分时间还是守在陈颂家附近,待在车里。

陈颂辞职休息那几天,陆远和陈颂出门去镇上买菜,陆远总是在他的车边徘徊,眼里嘴边都是对这辆车的渴望。直到陈颂告诉陆远,这辆车车主是谁,陆远立马唾弃拉着陈颂走了。

顾行决对车颇有研究,知道爱车人士的心理,现在好像参悟沈青临说的“找帮手”该怎么做了。只是为时已晚,今后是真的很难有机会和陈颂说话了。

顾行决看向陈颂,珍惜相处的最后时光。

只是时间飞逝,两天后陈颂出院了。

“你哪来的车?”唐诗禾拉着陈颂走下医院台阶,对面前驾驶位上的陆远说,“我怎么记得你爸把车开走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那辆么?你爸给你买了?”

“不应该吧,你爸跟我说不会给你买的。你自己存的私房钱?”

“就我那压岁钱,我存五十年才能买吧。”陆远心虚片刻,朝顾行决抬抬下巴,“他的车,他的。”

“哎呀你们快上来吧,今天这么冷。”

唐诗禾看向顾行决礼貌笑笑,没再说什么把陈颂拉上车。

坐上车后,陈颂说:“把我送去怡乐吧。”

“不行,”唐诗禾反驳道,“你这几天还要休息。刚出院哪能去上班。”

“我……”陈颂支支吾吾道,“我已经把行李搬去怡乐的宿舍了,我去那儿不上班。我去那休息。”

房子已经被抵押了,他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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