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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孤儿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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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转身回房换那身不得体的衣服,余雀看着那个毛毛躁躁,拖鞋卡进水泥缝被绊的向前跌倒又自己稳住的青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公共悬浮车上,青年们小声交头接耳,几个脑袋凑在一起,看其中一人通讯器上的信息,不时发出小声的惊叹。

“哇,有戏呀。”“再努力点,说不定就成功了。”“这岗位待遇不错啊。”

座位少人多,鹦鹉和一个大鼻子棕发青年挤在一块,“嘿鹦鹉。”大鼻子希里说话有浓重的口音,他赞叹道:“你这身衣服真好看,下次借我穿穿。”

“可以,但尺码似乎不太合适。”

“也是,你这么瘦,我比你大了三个号呢。”希里从裤兜里摸出两颗糖果,斜着眼睛看着围成一圈的人,悄悄把其中一颗塞到了鹦鹉手心。

“什么?”鹦鹉手中一痒,对上希里狡黠的目光,他用口型无声地说:“别被发现。”

鹦鹉点点头,飞快把糖塞进嘴里,甜甜的,和杜李大叔种的樱桃有一样的气味。

车窗外,一望无际飞速后退的田地冒出点点绿芽,几个农夫什么也不干,就在田坎上抱着臂谈笑,爽朗的笑声惊飞了几只变异鸽子。

这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少不了粮食解放令的功劳。粮食解放令让本就繁华的花亚星更上一层楼,村镇也焕然一新。

越来越多的星球不再把粮食作为高层享用的特权,普通民众也可以通过劳动收获蔬果。帝冥星也必须追随时代的洪流,不可背道而驰,从今年开始,也实施起解放令。

“想什么呢?”

肩膀被拍了拍,余雀茶花红的眼睛近在咫尺,眨巴眨巴。

“……没想什么。”

“我觉得咱们镇子越来越好,粮食解放令,娱乐解放令,说不准再过十几年,这里也能建设为市区。”余雀满是憧憬。

“市区有什么好的呀?”一个人反驳,“我就喜欢高低错落的小楼房,可以随便攀上别人的屋顶看星星。”

“喂喂喂,我在垃圾场淘到了一个望远镜,崭新的!什么时候咱们去看星星!”

青年们又热火朝天地讨论,蓬勃的朝气,滚热的体温,让人也有跟着他们一起笑一笑的冲动。

余雀挤走了大鼻子青年,一屁股坐在鹦鹉身边,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享受光体透过车窗照拂在脸上的温暖。

“任何华大叔,我们来了!”车一到站,余雀第一个冲下去,给任何华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哎呦,姑娘你是不是又重了?”男人被撞的差点翻倒,余雀笑嘻嘻地回答:“伙食好了呗!”不忘大大咧咧地和路过的服务员击了个掌。

“任叔,要帮忙吗?”

“不用,今天你们是客人,里边玩好!”

这是镇上最大的酒吧,上面就是政府捐资盖的酒店,意图过于明显。年轻人们心照不宣,拉上百叶窗,在舞池里肆意摆动腰肢,咕嘟咕嘟吐泡沫的啤酒摆满了吧台,希里冲上去强抢占了DJ的位置,切了自己喜欢的歌。

“任叔的招牌好酒闻起来很香,但喝起来又太辣。”一个满头脏辫的高个男生坐在鹦鹉旁边,食指弹在玻璃杯上发出好听的声响。

鹦鹉四周环视一圈,自己的朋友都去了舞池,余雀还冲他做了个俏皮的鬼脸。看来这人是在和自己说话,鹦鹉思忖。

“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脏辫头锲而不舍。

“谢谢,不用。”

他脸上有些失望,但还是不愿意过早放弃,“没关系。”他笑得像个阳光热情的大狗,如果忽视掉那一头过分个性的脏辫和面部钉的话。

“我是这里的架子鼓手。”他指了指舞台边缘孤零零的架子鼓,“我们或许可以交个朋友。”

鹦鹉笑了笑,“我请你喝吧。”

这个面容清秀端庄的青年,在蓝紫色的灯光下不知怎的忽而妖孽化,尤其是那双黑色的眼睛,好像有那么一刹那转为剔透瑰丽的蓝。殷毋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他磨损裤子上的破洞,脏辫觉得心上被一把羽毛刷子轻轻拂过,又好像是电流从视线追逐处穿透他四肢百骸,连脊骨都是酥麻的。

我是喝多了吗?架子鼓手不确定地揉了揉眼睛,再一睁眼,鹦鹉依旧是那个老实大过清秀的普通青年。眼花了,架子鼓手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酒过三巡,架子鼓手已经有点微醺,鹦鹉招了招手刚下舞台的吉他手,被点到的人兴冲冲地走过来。鹦鹉给了点小费,嘱咐:“照顾好你的同伴。”

那人激动高兴的脸瞬间垮了,生硬礼貌地说:“嗯,谢谢,不用小费,我会照顾好他的。”

鹦鹉转身走向舞池,听见吉他手压低的声音,“别装了!人家都走了!就这点本事了。”

鹦鹉不会跳舞,也没看过别人跳舞,汹涌的人群像一波又一波浪潮,黑皮肤的希里将全场的火热氛围掀向高潮。

欢呼夹杂着震天的乐声,鹦鹉拨开人群,余雀呢?鹦鹉有些不放心,余雀酒量一般,得有人看着。

“鹦鹉!”声音从二楼传来。

抬头,女孩子招手,“天台看星星吗?”

鹦鹉动作大大地摇了摇头,余雀撇着嘴,转身和同伴们向楼上跑去。

舞池中央,鹦鹉认命般叹了口气,又向外挤。

“嘿你好,我是说,我真的想认识你,不是开玩笑。”又是那个熟悉的架子鼓手,他在没装醉,忐忑地注视着他,恐怕没那么好摆脱。

良久良久的沉默之后,鹦鹉给出了回答:“试试吧。”

两人从酒吧里一前一后出来,大厅的任何华朝着他们说:“这就走了?政府捐资修建的酒店是为了提升生育率的,但管他呢,这大把时间都留给自己,留给彼此不好吗哈哈,要不要就近,鹦鹉?大叔给你打五折。”

“说什么呢。”鹦鹉可没有那些心思,他装听不懂,催促架子鼓手快点走。

架子鼓手冲大叔呲着白牙友善一笑,二人心照不宣交换了一个眼神。

“散散步吧。”

“哦,好哒。”架子鼓手快步跟上。

路灯拉长了他们的影子,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看似亲密无间。“你有多高?”鹦鹉问。

啊,问的是身体的高度吗?不该先问健康报告吗?

“191。”他如实回答,却没了下文。

低着头,鹦鹉专注地看着地上两道影子,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我们接下来……”

“回家睡觉。”

还没等架子鼓手兴奋,鹦鹉又说:“回各自的家。”

“鹦鹉,你也太老实保守了吧,大家都这样……”架子鼓手嘟囔,被他一个眼刀打断。

“哪样?看上一个人,然后随随便便就和他做,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各奔东西?”被他如此直白地说出来了,架子鼓手有些汗颜。“太不负责任了,我觉得恶心。”

“抱歉,我不该说这些。”

“我知道你喝酒了,再见。”鹦鹉与他拉开距离。

“真的抱歉,你能当做这一切都没发生吗?”架子鼓手情急之下拉住鹦鹉的袖子,可怜巴巴地哀求。

“如果你不在我面前再说这种话,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字面意义上的朋友。”

“我保证!你别生气!”

鹦鹉朝前走了一段距离,忽然想起自己打算给他笔费用换了那碍眼的裤子,刚一回头,原地再无人影。这条长街上并无其余胡同小巷,那人哪去了?

应该是被拒绝羞愧了,随机躲到一家店里了。鹦鹉没多想,继续朝前走,“哔哔”,有通讯。

按了接通,一片鬼哭狼嚎的背景音里,一个大嗓门嚷嚷:“鹦鹉,求求你了,今晚收留一下我吧!”

“可是我家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单人沙发。”鹦鹉有些为难。

那边鬼哭狼嚎的声音更大了,“求你了,留在家里我会被变态叔叔砍成肉酱的。”

“还手啊。”

“我是守法公民,还手要坐牢,呜呜。”

“行吧,你自己过来,我不去接你了。”

“好嘞好嘞,”那边立刻停止哭嚎,笑嘻嘻的,鹦鹉都能想象到他点头哈腰的搞笑模样,忽然声音那边消失了,一声巨大的抽气声让鹦鹉立刻警觉,“鹦鹉,我没在做梦吧?”

“没有,你那边怎么了?”

“我去,谁把钱丢到这了!我数数,一百、两百……一千星币!呜呼!鹦鹉我不来麻烦你了,哥们保重!”

那边立刻挂断,还守法公民呢,鹦鹉意义不明地轻笑一声,回家洗了个澡,咣当一声把自己砸在硬硬的床板上,倒头就睡。

被通讯器的闹钟吵醒时,鹦鹉第一个动作是掀开被子,再是去取通讯器。他伸手的动作忽然停住,看着一床柔软平整瘫在身上的被子,泛起嘀咕。

他记得昨天起床时把被子随意丢在床角,晚上也没有盖吧?嗯,或许是半夜觉得冷了,他自己用脚把被子勾过来盖上了。

“鹦鹉起床没!出发啦。”

打开窗户,一群青年都在底下看他一个人。余雀精神抖擞,昨晚求收留的人眼下一片青黑。

“马上!”

孤儿院里,一群红马甲在几辆运输车边穿行,几人中身形最消瘦娇小的鹦鹉轻松扛起几个大箱子,往储物室搬。

余雀陪着孩子们在大院里做游戏,稍不注意,一两个小豆丁溜出去,扒在鹦鹉腿上闹。

“小心。”鹦鹉把物资拿远了些,避免磕碰到,余雀闻声立刻赶过来,把牛皮糖一样的小孩撕下来,气喘吁吁地抱着孩子,防止再次逃跑。

两人相视一笑。

中午,青年们坐在台阶上喝营养液,院长阿姨拎着一个篮子过来,把刚出炉的面包圈发给这群人。

鹦鹉啃下一口面包,不由得眼前一亮。

“加了白糖吗?”希里问。

“是蜂蜜。”

“哇,没吃过,应该是好东西。”慈祥的院长给鹦鹉多发了一个面包圈,周围人也没有提出异议。无他,鹦鹉又是一个人承包了一半的活。

“下午运来的物资就很轻松了,是给孩子们送来的春衣冬衣。都怪这路太窄太破,运输车进不来,还得劳烦你们搬进地窖。”

“小事。”青年们异口同声,然后哈哈大笑。

鹦鹉低下头啃着自己的面包圈,余雀凑过来,“你怎么不说话啊?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听说你把昨天晚上的约会都给搅黄了。”

“什么约会?我都不认识那人。”鹦鹉悚然,她不是看星星去了吗,怎么连这都知道。

“约会?我觉得就近就很好,知根知底,而且啊,一个余雀一个鹦鹉,名字都很有缘呐。”院长意味深长,摸了一把余雀的脑袋。

女孩子一噎,“算了算了,朋友变恋人那可真是太恐怖了,我能忍受我床上躺一身酒气的朋友,但不能接受洗的香喷喷的要和我生命和谐的哥们。”

鹦鹉深有同感疯狂点头,想促成美满姻缘的院长只能放弃。

其实这一圈人中,真的能和鹦鹉说得上心里话的,就只有余雀了。她还记得他们的初遇,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午夜,父亲铺子的顶棚被狂风掀开,尖锐的工具从架子上倾泻而下,她和父亲顾不得身上的划痕,拖着沉重泥泞的麻绳,要去固定房顶和房梁。

“呼——”又是一阵狂风骤雨,麻绳悉数崩开,房顶盖板似乎要被彻底掀飞在雨幕,父女二人根本拉不住。

“哐啷”像是什么重物砸在盖板,盖板沉重地归位,余雀跑出那间铺子,雨滴砸的人皮肤发疼,她竭尽全力在雨中睁开眼,只看见房顶上站着一个人,“长钉和锤子!”

那人的声音在激烈的雨幕中丝毫没有失真,穿透力极强,中气清越,悦耳动听。

余雀愣了一会随即反应过来,跑回铺子里去找他要的东西。等把盖板的四边的加固确保不会再被暴雨掀翻,那人才从房顶上跳下来。

“很滑,你小心!”

那人不需提醒稳稳落地,露出了一张消瘦白净,却平平无奇的脸。

思绪拉回现在,余雀刚要讲昨天晚上同伴出的糗事,鹦鹉忽然面色一凝,霍地站起身。与此同时,二十多个持枪的蒙面人出现在孤儿院门口,所有人被货真价实的漆黑枪口震慑地不敢轻举妄动,有人偷偷摸摸去碰通讯器,一个匪徒直接朝他脚边开了一枪。

“方圆一公里的信号都被屏蔽了,报警没用,蠢蛋。”粗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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