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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们亲都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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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使出全身力气,左脚狠狠踩在萧衡脚趾上。

萧衡疼得嘶一声,脚趾在靴子里跪着,面上却云淡风轻。他若无其事收回脚,手也老实的从孟昭腰上移开,原地跺了跺脚,语气轻快:“比试前正好活动下手脚。”

其实对孟昭这种小动作,萧衡早已见怪不怪,甚至有点渐入佳境,不仅不恼,还想着时刻维持风度,也许是莫须有的自尊心,也可能是想让对方刮目相看。

但结果并没有如他料想,孟昭不仅没有刮目相看,好像还更生气了,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板着脸退后两步,嘴唇紧抿,唇瓣的形状看起来美好又无辜,却冷不丁吐出一句:“你该死。”

萧衡一顿,“我怎么就该死了?”

孟昭恨恨道:“哪都该死。”

萧衡以往没感觉,现下算是真切体会到了,孟昭此人空有一副优雅外壳,实际上小气又嘴毒,脾气也不怎么好,半分不能招惹,否则要么动手打人要么恶语相向。

话虽如此,但挨了骂,萧衡心里却痒痒的,跟被树叶尖轻搔了下一样,碰不着挠不到。特别是面对孟昭那张紧绷不安的脸蛋,唇红齿白,正一动不动警惕看着他,好像是他准备干点什么坏事的意思。

萧衡喉咙不大舒服,发紧发干。尽管不好与外人道,他本人也不愿承认,他内心其实对生气的孟昭有些许渴盼。除开第一次,其余每次孟昭对他生气或是动手,他不甘归不甘,但一到晚上夜深人静时,记忆里的漂亮五官在他睡梦里就变了腔调,柔韧身体里像装满了温水,晃晃荡荡的,手指轻轻一碰就会溢出,与白日的凶狠模样判若两人。

萧衡有点停不下回味。

“我命硬死不了,不如你先攒着,等我以后死透了再骂,总不能你骂一次我死一次。”他道,“这般出尔反尔,我怕阎王爷不愿意。”

孟昭果然没给好脸色,又骂一句:“你有病。”

“你说什么是什么。”萧衡舔了舔唇,直直盯着他的脸,墨眸光彩流动,不知在琢磨什么。

孟昭伸手推开他的肩膀。谁知萧衡没动,跟堵墙似的,接着头一低,咬了上来。

孟昭躲了躲,萧衡却把人紧紧压在墙上,几乎蹂躏似的用力亲吻他的嘴唇,他气息紊乱,明显激动与亢奋,鼻间浓重呼吸也压不住,一股一股喷洒对方脸上。

萧衡不知道如何与人亲吻,但遇上孟昭,就无师自通上了瘾。他只需遵从本能,按住对方后脑,抵开牙关,狠狠搜刮占据每一寸柔软滑嫩,唇舌搅缠,吸咬不放,半点不肯退出对方唇内。

孟昭猛烈地挣扎两下,推搡间碰翻木桌上的物件,哗啦一声掉地上,突兀动静惊得孟昭身体一抖,

他们二人身处众人眼皮子底下,很容易引来侧目。

孟昭缓缓放下手,不再推拒,只微微侧着脸,默许对方越来越过分的举动。不知亲吻多久,屋外人声鼎沸敲锣打鼓,似是比赛即将开始,而当事人萧衡仍沉醉忘我。

孟昭立即推拒两下,但没推开,双手还被萧衡攥住,被迫撑开的唇角流出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喘息交促,此起彼伏。

萧衡终于依依不舍放过他。看着底下被亲懵的人,他又低下头,温柔无限地亲了亲鼻尖,用拇指擦干净对方下颌的湿润,这才退后一步。

两人在小小更衣室内气喘吁吁地对视。孟昭捂着嘴,狠狠瞪着他,好像是刚能喘上气,大口呼吸,胸口不停起伏,脸颊也因为憋气变得透红。

萧衡不自觉咽了口唾沫,还想伸手替对方整理好刚才被揉乱的衣衫,但被孟昭用力地拍开。

萧衡紧紧盯着他,舔了舔嘴唇,有点意犹未尽,突然又上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在孟昭抬手前迅速闪开。

窗外传来阵阵喝彩声。孟昭望了眼外头攒动的人头,没再追过去动手打人,极度冷漠不耐:“别磨蹭,快走!”

“你到底看我哪里不顺眼?”萧衡道,“对待别人你就不这样。我们亲也亲了,我承认我混蛋过几回,但我是真心改过,你也看在眼里。”

孟昭没搭话。

两人僵持片刻。孟昭低下眼,没有起伏道:“我要回南溪谷。”

“别,比武马上开始。”他一提离开,萧衡马上老实,说走就走,临行前轻轻扣上门。

孟昭清晰听见门外一道落锁声音,他蹙眉盯着门看了会儿,又收回视线,落在窗外的高台上。

萧衡刚踏上擂台,台下便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喝彩。

宋世镜早已等候多时,见萧衡上台,二话不说抢先出手,长枪左右横扫,如金蛇狂舞,随即一声厉喝,旋身跃起。萧衡却不慌不忙,连武器都懒得拔,抬手便是一记掌风,凌厉如刃,破空斩出,呼啸着撕裂空气。只听“砰”一声,狂暴气流与宋世镜的长枪狠狠相撞,劲风四溢,震得临近弟子纷纷后退,宋世镜也被逼退两步。

萧衡得意地瞥了眼更衣房方向,孟昭抿了抿唇,偏头避开他的视线。

这时,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呼。

孟昭立即看过去,只见人满为患的观战台里,不知何时冒出滚滚黑烟,黑烟越散越大,整个天空混沌一片。

“着火了!”有弟子大喊一声,人群登时骚乱。祸不单行,高台上的凌霄山长老正要指挥众弟子逃难,无数银针大小的蛇从天而降,密密麻麻,落地后齐刷刷朝宋世镜爬去。

宋世镜吓得不轻,连忙甩手蹬腿,可银蛇咬住不放,挤进他的耳朵和嘴巴里,宋世镜被咬破了相,血流满脸。几乎一瞬间,银蛇将他的身体完全覆盖包裹,形如吞没。

凌霄山长老面色一变,立即对萧衡道:“银蛇有毒,快去取清障丸!”但萧衡跟没听见似的,径直大步走向不远处的更衣房。

阴暗天色下,更衣房房门紧闭,门锁完好,而里头的孟昭却脸色惨白,昏倒在地。

——

“就是这里。”

陈胜勒住缰绳,身后一队人马随之停下。眼前是青龙教烧毁后的废墟,焦黑的梁柱歪斜倒塌,残垣断壁间杂草丛生,早已看不出昔日模样。

他是楚天盟盟主最得力的助手,奉命前来查探。前几日,地牢里的青龙教原教主终于熬不住酷刑,松了口。原来那害人的异香并非香料调制,也不是西域蛊毒,而是从活人身上提炼出来的。

“把你昨晚的话,再向陈宗主复述一遍。”一名守卫狠狠踹了叫殷鸣。

殷鸣双眼紧闭,破烂衣衫下满是擦伤与鞭痕,有些地方甚至皮开肉绽,露出森森白骨。他的双手被粗绳捆住,另一头拴在马后,一路拖行而来,此刻已经奄奄一息。

殷鸣缓缓睁开眼,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嘶哑得像砂纸:“就、就是这里。”他浑浊的双眼望着那个深不见底的大坑,目光涣散,仿佛穿透时光看到了二十年前的场景。

“那年冬天,我看见个男童在街边逗狗。”殷鸣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狗表面温顺,却在男童转身时突然龇牙咧嘴。我太熟悉这种畜生的眼神了,饿疯的野狗看见肉的模样。”他扯了扯唇,露出个古怪的笑,“奇怪的是,这狗对其他孩子却乖顺得很,被抢食被戏弄都只会摇尾巴。”

坑底的冷风打着旋往上涌,吹得众人衣袍猎猎作响。殷鸣的声音越来越低:“后来我试过猫、鸟,甚至老鼠……他枯瘦的手指神经质地抽搐着,“这些小东西明知不敌,却都发了疯的要攻击那孩子。”

“最后,”殷鸣剧烈咳嗽起来,血沫从嘴角溢出,“我找了个将死的郭圣平,以他家中老母做要挟……”他喘着粗气,“那家伙六脉尽断,喝了男童的血不仅活了下来,功力还更胜从前。”殷鸣的眼神变得狂热,“他说,那孩子的血可驱策万物!”

陈胜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摩挲腰间刀柄,“所有之后你就抓了那名男童?”

殷鸣缓缓点头,稀乱的头发在空中飘动:“异香源自他身上的血液和眼泪。”他颤巍巍伸出手指指向那个漆黑的大坑,“我把他和一群半死不活的东西关在这里,日日夜夜提炼异香。”

“提炼异香做什么?祸乱世间?”陈胜的声音陡然冷下来。

殷鸣眼中狂热更甚,带着某种病态的欣喜:“用来培养死士,打造世间最强大的武器。”他越说越激动,“听我指挥,为我送命……”话音未落,他表情突然扭曲,“可惜郭圣平那个老匹夫出尔反尔,趁夜劫走了男童。

“咳咳咳!”殷鸣剧烈咳嗽,突出一大口黑血,眼中的贪婪却越发浓烈,“他藏不住的。不止我在找他……”

陈胜上前一步,踩碎底下焦黑木炭,“还有谁?”

殷鸣突然癫狂大笑,折断的手臂胡乱挥舞着,指向天空又戳向地面,嘶哑得嗓音里偷着疯癫:“当然是我的容器们!”他的笑声在废墟间回荡。

“那些喝过他血的,闻到过异香的,全都是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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