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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晋江独家首发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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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得亲自去!”,说完又是一脸“耐掣肘何”的表情——难呐!老铁以为他和许长复交情深,特地把他调过来方便查探,谁知这一来竟是进了笼子,他干什么都有人盯着,实在是处处“掣肘”!

想去,怎么去?他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踪影,还不是一时半会儿,是十天半月!

“哎,你给我想想法子呗!”

“你不能去,我要再不能去,这案子什么时候到头?”

其实,法子是有的,只不过照办起来非常费事。而且,他们俩都想到了这同一个法子上,也都因为费事而没有率先开口提。

这时候,守在门外的二狗子探进头来插了一嘴,“那还不简单,找个人顶替你,你做李逵,他做李鬼,偷天换日,再好不过!”

他还一套套的!

“你说找谁?”

韩瑭横他一眼,他接过他眼风,又没脸又没骨头地朝他笑道:“这事儿交给我,穿了帮你找我!”

“你要多长时日预备?”

韩瑭见他爱逞能,就忍不住挤兑他,非要他拿出个整日子来。

“三天。”二狗子举了三根手指头,像在邀功,韩瑭不理会,撇过头去对着三变,“那好,三日之后我们仍在这儿会面。”

出来时候长了,两人都是,这就急着要走,匆匆而别,连一句温情的话都来不及说。

“君璧!”三变见他转身要走,急忙叫住他,他站下,偏头看着他,用眼神催他快说。

“你可好好的!”

韩瑭一颔首,疾行而去,再不回头。二狗子紧紧咬在他身后,走过一段,试试探探地把爪子往他右肩头搭,被他一掌拍下,而后叱了一句,二狗子二皮脸,死死缠住,又去拖他手,三变后头看得颇新奇,又颇古怪,总之就是不伦不类的,让他放心不下。

龙湛站他身后,早就把那两人荤荤素素,荤素混杂的关系看了个一清二楚,十七的人了么,放在庆朝都婚娶了的,说不定孩子都有了,又什么地方都混过,什么龌龊事都见过,这类的,看清楚其实不难,只不过自家干爹向来不长那根弦,看什么都不像,难为他在一张张大嘴中间游来逛去,险险持平,至今没被谁吃下肚去。

心急火燎地熬过了三天,第四日约定的时辰还差着大半个,三变就摸过来了,来之前先去找的二狗子,不曾想连毛都没捞着,直觉自己被人涮了一把的三变杀气腾腾地且走且嘚嘚,走到上回那座茶楼楼下,楼梯转角那儿,模模糊糊两团人影,三变刹住脚步,硬生生把龙湛拽到身后,二人挺鬼祟的找了暗处藏起了身,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啥。

听嗓音,那两团人影,一团是韩瑭,一团是二狗子,也不知争的什么,虽然压低了嗓门,还是越争越凶。三变不是那惯听壁脚的,然而习武之人,耳力不坏,离的也不算很远,人家说的什么,他没费多大劲就听入了耳。

只听二人似在讨什么人情账。

被听了壁脚的两团影子还不知道另有两人在那处听壁脚,全副心思都放在了讨价还价上:“当初要不是我救下你你还有命在这儿和我讨价还价?!”

“哦,这么说,如今是要问我讨利息么?”

韩君璧映在地上的影子微微一偏头,避开那人贴过来的脸,就这一锁一偏,道尽了厌烦与无奈。

“是又如何!”

那人太知道他,对他就该歪死缠,不然他连个眼神都不屑赏你!

“……你拿去便是。”

歪死缠着说要,临到头却是怯了,人近在手边,他摸都不敢摸一下,只敢拿体热烘他。

“……你说的!我可拿了!”

说得牛气,做的可全不是那么回事——脸贴过去,贴到粘一块儿了,他就只是微蹭了一下,韩君璧开着眼看着他,言语皆无,连表情都是空的。就是他这副模样,真正把他兽性的那面招惹了。他一双手钳子似的把他脸钳住,一张脸猛地撞上去,本来是想唇吸唇的,谁想气力用得过了,牙口先撞在了一起,韩君璧让他磕破了下嘴唇,痛得蹙眉头。

这是要完呐!

谁曾想那位却也是个泼皮横脸的,都到这份上了,还亲!

也是,反正已经烂了头,索性一烂到尾吧!

三变见两片影子贴在一起,不用说,那两片唇铁定死死吸住另两片唇,他藏身的地方离得近了点儿,还能听见“啧啧”有声,亲得够起劲的!

见此场景,三变没别的想头,半好了的右手和左手齐上阵,把龙湛眼睛堵上,不让他看!

好在韩瑭不是吃素的,一脚把那得寸进尺的人蹬开,三变抓紧时机,恰到好处地咳嗽一声,那意思是,这儿还有人呢,都要点儿脸行不行?!

韩瑭经过这些年的出生入死,亲个嘴儿已经算不得什么大事了,二狗子本就是歪死缠的行家里手,更是脸皮厚过城墙,他这一咳嗽,二人不过是分开来,连面色都不曾变一下的。

许是为了把这不尴不尬的场面岔过去,不论是韩瑭还是二狗子,说话都格外简白,先是韩瑭短说一阵如何李代桃僵,接着二狗子领过三个人来,三人对面站着,真有李逵遇李鬼的悚然!

“如何?”说话的这位,若是和不说话的那位换个位置,三变都分不出哪个是真的二狗子,哪个是易了容的!

“这两个都是我换命的兄弟,你们要好好扮,给爷长脸,知道么?”

这个二狗子对着那个二狗子和那个三变、那个龙湛说道,李逵和李鬼对面站着,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肖似,三变只有服气的份了。

“放心,你们就是死在了阴阳河那儿,他们也能接替着活下去。”。活得滴水不漏。

二狗子又说话了,这话说得怪瘆人的,弄得三变发了满满两胳膊的鸡皮疙瘩,他心里嘚嘚——阿瑭,你也不管管你家疯狗,随时放他出来这样乱咬,不好的吧?

阿瑭与他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灵犀,只听他斥道:“不许胡说!”

外人面前,二狗子倒是挺给阿瑭面子,他让闭嘴,他就真闭嘴,一语不发,让李鬼们接着发挥。四人看那三人演练了一遍,都觉着除非至亲上门,不然绝无可能穿帮塌台!

替身有了,他们三位要出门,自然不可能顶着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去。四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一人扮作阴阳生,一人扮作阴阳生跟包,还有一人扮作货郎。

阴阳生或是货郎,那是最不惹眼的行当,走哪都好说,他们当天夜里扮上,转天白日就离了江南府,往交界的岳州府去了。

三人行,总不能闷声不吭死赶路,龙湛庆朝话说不利索,常常是三变和二狗子抬杠。

不抬杠时就算是扯闲篇吧,反正从江南府走过去,越近岳州府越荒凉,常常走半天不见一个镇集,两人不闲磕牙,那还不得无聊死!

二狗子扮的货郎,一肩挑着半人多高的货担,腰间还别着一杆旱烟,停下歇脚时,他就把旱烟袋掏出来,旱烟杆子往地上磕两下,然后往烟锅子里填烟丝儿,那架势,熟得很,就跟他一直抽这个似的。

“哎,你弄这个挺熟啊!滋味如何?”三变见他一套动作轻车熟路,就起了兴致,要问他滋味。

“有时抽两口,情急时,这东西也能用来烧阿芙蓉膏,虽然烧出的烟泡不够细致,吃起来味儿有折扣,聊胜于无么!至于滋味,不好不坏,就那么个味儿呗!”二狗子连吸几口,吞云吐雾,懒洋洋一条长腰横在树上,颇像一条好天出来晒太阳的蛇。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一路上不见店家,三人许久不曾有热食入口,将就着吃几口馒头包子肉干之类,混个饱就行。三变从包袱里摸出包子肉干,先给的龙湛,孩儿家家的,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大,每次他都先尽着他吃,自己少吃两口无所谓。接着要给二狗子,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饿,三变就不让了,自己摸了个馍嚼起来,正吃着,盘在树上的二狗子忽然出来一句:“昨儿夜里的事,你们看见了?”

好么!这么一问,三变脑子里,昨儿夜里那绞缠在一起的两团影子,还有那“啧啧”作响的亲嘴声,全回笼了!馍馍粒儿呛进喉管里,咳得他撕心裂肺!

“……”

这种事,你让他怎么回嘴?

索性装死狗!

“看见了也没什么,我对他,本来就是这样心思,遮遮掩掩多无聊!”

二狗子这是敞开天窗说亮话啦,三变万般滋味在舌头根那儿,只是不知拣哪味来说。

“你说人这玩意儿多奇怪,就那么一眼,远远的,可能连脸都没看清,就认定这人了!”

也就是说,这家伙连韩瑭的脸都没看清,单看个身条儿,就死死咬住了不肯放!

“他那时候还不知道我这份心呢,纯死了,救他一条命他就拿我当好人看,嘁!屁的好人!老子什么人都做过,就是没做过好人!……哎,你都不知道我第一回摸他的时候,那滋味……简直没治了!……他当然要挣动、要推拒,我们结结实实打了一架大的!俩人都浑身是伤,他不服我,我就要压到他服为止!”

人家都说到这么不要脸的地步了,不接一句,似乎有点儿不上道,于是三变问:“那如今呢?他服了没?”

看韩瑭那种倔,绝不像是已经被你压服模样,倒还反过来了,他让你做啥你就颠颠去做啥。这大约,是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说法吧。

二狗子又吸了几大口烟,这才舒舒服服开口,“服了,怎么不服,不然他肯让我亲?!”

也是的,韩瑭招惹了为数不少的歪死缠,九成九让他揍得落花流水,不敢再来。这位能到这步,拳头一定没少吃,反过来,手上也一定捏着韩瑭什么把柄,日子久了,双方养成了某种默契,也就这么一直暗暗昧昧地走了过来,韩瑭舍身喂狗,狗儿看家护院,也算是各取所需的么。

“当然得服,我手上捏着他的七寸呢,敢妄动,他在意的人,就这么化一缕青烟,从这世上飘没了,嘿嘿。”

还“化一缕青烟”哩!

现成的戏文也拿来转!

“不是我说你,你要敢动他姐,他走到天涯海角都把你烧灰扔海里!”

二狗子听闻三变这么一说,愣了一下,忽然大笑出声道:“谁说是他姐的!你这心也够直的!”

“……”三变挨了抢白也不急,闲闲适适吃他的馍馍,他知道这货藏不住话,后边的一定还得往外倒,不倒他得憋死!

“实话和你说了吧,”这货的脸上又是那种脏兮兮的知情识趣,“那是他小情儿!”,他唇齿间探出“小情儿”这仨字儿的时候,颊上的肉一鼓一鼓的,咬着牙切着齿,深恨韩瑭还有个小情儿!

“……”

瞎掰了吧?人韩瑭活得素净极了,碰上你个歪死缠纯是命里带的邪祟,奈何不得,他自己去找小情儿,有那空闲?!挣扎着活命都够了!

“怎么,你不信?他这小情儿,还是我送的呢!”

“……”

头一次见这么样瞎掰不带羞羞脸的!哦,你都恨不能活吞了他了,还那么好心,送他一小情儿去膈应自个儿?!这样人,要么没活明白,要么已经半疯癫!

“那女的是他打小定的娃娃亲,后来韩家成了破落户,女方家里就找个由头搬到别处去了,也不知是命里缘分不该断还是别的什么,那女的死了亲妈,让后妈偷着卖进了勾栏院……”

“唔?该不会……就是……”

就是兵痞子嘴里传说的那位,二狗子的相好的吧?!难不成,二狗子只是挂了个名头,实际的相好的,是韩瑭?!

“就那意思!”

当初,这货一眼叼住了韩瑭,百计寻摸此人七寸,三教九流、上天入地地寻了许久,功夫下得够深了,竟让他摸到了这么一条线。一段时日的相处,这货把韩瑭的脾性摸了个七七八八——只要让他知道这女子被卖入青楼,他是绝对做不来冷眼看着不管的!

所以呢,这货挑了个良辰美景,带着韩瑭进了勾栏院,请出那女子,两边少时见过,彼此变化都不很大,认得出。这一见面自然是百感交集的,这货装好人,说给他们牵线搭桥,人他已经赎出来了,改日赁间屋舍,替你二人办好事!

韩瑭那时还纯,对着双料救命恩人,几乎就要掏心挖肺!全不知道自己一条腿已经迈进了兽夹里!

做成此事,韩瑭身上几处弱点稳稳在握,这货才把画皮一掀,露出那难看的底色,到了这般田地,进退无据,韩瑭就是吃屎他也得认了!

那那个传闻呢?就是说二狗子的相好的,怀了九个月的身孕,都快要临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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