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托奇亚共和国虽然没有政教合一之类的东西,是一个民主共和国,但由于过去的信教的盛行,不可避免的还有一大批信教的教徒。
教堂是繁复复杂的设计,站在外面就能看到教堂窗户上色彩斑斓的棱镜和线条交错复杂的图案。
教堂整体是白的,教堂前还有一个巨大的喷泉,喷泉修的很深,探头往下看里面有很多的硬币。
人们相信将硬币扔进喷泉就会得到神明的庇佑,于是喷泉的硬币越来越多,堆积在喷泉底部。
教堂很是气派,高耸的屋顶显得室内很是宽大。
刚一进门就有人迎了上来,原来基裘还为这座教堂捐了款,所以这里的管理者对你们很是热情。
她一边走着一边和你们介绍着,“神明大人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由于她格外喜欢白鸽这种生物以及她蒙眼的特点,有地区称她为白鸽的神明,也有地区称她为正义的神明,认为她蒙眼是当信徒来请求她的裁决时能做出公平的决断,”应该是已经打过了招呼,她为你介绍着她们的信仰和教义。
你们沿着走廊往礼拜堂走,看见了许多来祷告的人,她们三五成群,有些聊着日常琐事,有些则是表达对神明的信仰,很是虔诚的样子。
阳光透过高高的穹顶撒下,祷告很快就开始了。
人们虔诚地朗诵着祷文,你在人群中浑水摸鱼地对着嘴型。
基裘只是双手合十嚅嗫了一会,她转过头来看着,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看着。
“你知道吗,芙伊。”她开口。
“在妈妈的故乡也有信仰这位神明的信众,”她陷入了沉思和回忆,“她们建立了教堂收养那些无人照顾的婴儿和孩子,我那时也曾在那里看见这位神明的雕像。”
“那时我并不相信有神明这种东西,也不曾向她祈求。”
她望向你,“可是,当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却在一次梦中回到了儿时的那个教堂,在那里我又看到了那座雕像。”
“我终于明白,神明是否存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中是否有想要祈求的事,儿时的我并没有那样强烈地想要如何的愿望于是对神明的态度很蔑视,”她笑了笑,“于是在梦里我向她祈求——希望我的女儿醒来。”
“后来没过几天你就真的苏醒了,”她渐渐激动起来,身影开始颤栗起来,胸腔大幅度地起伏着,“真是……太好了。”
她哭了。
你没想到这件事对她打击这么大,你醒来感觉其它人只是变得更成熟了对你的态度倒是和以前没什么差别。
你犹豫了一下,轻轻拍打她的脊背,像是哄睡婴儿的母亲。
她很快就平静下来,牵着你的手离开了。
其实你已经比她还高了,这样牵着其实是有些别扭的,但你们以前都习惯了这样牵着也没人感觉不对。
只是有几位路过的妇人看到你们这样彼此之间调笑你真是爱撒娇,这么大了还要妈妈牵着手。
“妈妈,怎么看出来她们是母女呢?”一位黄衣妇人的孩子好奇地从她身后窜出来疑惑地发问。
“哎呀!”黄衣妇人乐呵着把她抱了起来,“她们一看就是一对母女呀!虽然那位夫人带了有厚度的面纱遮挡面容,但她们的姿态和气质是那么像,谁也不会认错的。”
“那妈妈我们呢?”小女孩仰着头问她。
“你当然也像我啦!”妇人在她脸上亲昵地亲了一口。
女孩嘴角弯了起来,然后就笑嘻嘻地跑开去和同伴玩去了。
你和基裘在祷告完后来到离教堂不远的一处公园散步。
她开始和你絮絮叨叨家里的事了,你则在旁边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
“对了,”她说,“你爸爸最近打算把糜稽的教育权交给你哦,以后你要负责他的训练了哦。”
?
谁?
席巴?
我教?
伊路米好像也只是管管执行吧,训练主要还是基裘席巴安排。
哦,好像以前有这么回事,那时伊路米吵着要教育糜稽,你怕他乱来就去席巴,他那时好像说到时候你们一起教糜稽。
我还以为他哄孩子的呢……
“你不会忘了吧?你以前可是和伊路米闹着要教糜稽呢。”她凑近观察你的表情。
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你,你视线开始到处飘荡。
“爸爸,要让姐姐来安排糜稽的训练吗?”伊路米向席巴发问。
尽管伊路米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席巴知道他大概还是有些不开心的。
“是的,”席巴说,“你必须承认你姐姐比你更适合教人,之前你们一起训练的时候她不仅能做好自己的训练,对你训练中出错的地方还能指正。”
“我明白了。”
我明白你不会改变决定了。
看着伊路米如此乖巧地离开,席巴揉了揉眉心。
安静的沿着回廊走着,太阳的阴影落在他的脸上。
看来父亲是不会更改决定的,虽然能完全不能理解父亲突然让芙伊安排糜稽的训练计划,甚至有意让她插手到之后的训练执行中。
怎么能这样呢?这样不仅打扰你姐姐的训练,而且以姐姐的对家人的溺爱程度说不定糜稽他的训练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成果。
脑子里这样想着他的眼神更加幽暗,但爸爸决定很坚决………
滴滴滴——
突然铃声在走廊回响,“喂?”,伊路米接起电话。
“猜猜我是谁~~”
“如果没事我就挂了。”西索。
伊路米皱了皱眉,是他。
伊路米认识西索是一个下午。
那天父母都不在家,他就那么推着门进了揍敌客。
黄泉之门发出隆隆地响声,伊路米前去查看情况的同时在路上给基裘和席巴发了消息。
尽管揍敌客视推开黄泉之门进来的人为客人,但伊路米认为多点心总没错的。
伊路米走的很快,只一会儿就在揍敌客主宅的必经之路上堵到了西索。
有身影挡在身前,西索只是懒懒地抬眼,看清面前人的模样后,伊路米只见他笑了一下:“你是芙伊的弟弟吧?是伊路米还是糜稽?”
“你好啊,我是你姐姐朋友我是来找她的,她还欠我东西呢。”
?
伊路米眼神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