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孩子的头卡住了,快请米斯特医生来!”索菲亚的贴身侍女开门急急地说道。
好痛,索菲亚从没想过生孩子是这么痛的一件事,她攥紧身下的垫子,痛苦地呻吟着。
“索菲亚,你一定会没事的。”她的丈夫同时也是这个国家的国□□尼尔紧紧地握着她的右手,眼中眼泪婆娑。
索菲亚曾经是一名动物猎人。
在一次拯救狐熊的行动中,她接触到了那时还是继承人的丹尼尔。
那天阳光很大,照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索菲亚当时正在为一只狐熊治疗,原本她只是来这个小国来度假,谁知她在海岸边的森林里发现了一只狐熊幼崽。
那只狐熊很是机敏,在察觉到索菲亚的一瞬间就消失在了森林里。
狐熊的脖子处被一个巨大的塑料裹着,破碎的塑料边扎进它的血肉里,它脖子那一块的毛发都被凝固的血染成了黑红色,索菲亚没法放着它不管。
“喂!等等!”索菲亚只好拔腿去追这只狐熊。
她从林中穿梭而过,矫健的身姿轻盈地绕过障碍物,紧紧地跟随在它的身后。
狐熊很熟悉这片森林,它快速地在林间穿梭着。
多么轻快的生动的生物呀,索菲亚想。
狐熊突然停了下来,慌乱之中它逃到了一处四周环山的地方,于是它只好背过身来和索菲亚面对面,它发出嘶吼试图吓退索菲亚。
索菲亚轻声的安抚着它,身体并不前进反而轻微地后退来表示自己的无害。
狐熊渐渐地安静下来,“身上扎着的东西很痛吧”索菲亚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来帮你取下来好吗?”她低头和它对视着。
狐熊在原地盘桓犹豫了一会儿,仿佛是听懂了她的话一样,最终它还是试探地走到她前面来,但身体却一直保持着警戒的状态。
“好孩子。”索菲亚主动走上去来,用手轻轻抚摸它的皮毛,小狐熊的毛瞬间立了起来。
奇异的是在她接触狐熊的那一瞬间有一股白雾冒了出来,连接了旁边的一丛灌木和小狐熊,小狐熊脖颈处的伤口开始愈合而原本繁盛的灌木开始逐渐枯萎。
她又小心取下了狐熊脖子上的塑料壳防止二次受伤。
疼痛的逐渐消失是小狐熊所不能理解的东西,它奇异地原地转了两圈,到处嗅了嗅似乎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
它大概知道是眼前的人类帮助了自己,它小心地凑近了索菲亚,爬在她的前膝,嗅了嗅她,舔了舔她的指尖。
“哎呀,痒,不要动啦。”她笑着轻轻推了推它的脑门,它抬起头用黑黑的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的猎场?”
骤然听到一个陌生的男音,索菲亚警惕又困惑地抬头看,狐熊却是一下吓得又逃走了。
可能是太阳太晃眼了吧,索菲亚想,不然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看见太阳了呢?
湖碧色的眼睛想含着一汪泉水,金黄色的发随着风飘荡,面容秀美,眉目含情,索菲亚只感觉心脏不受控制地碰碰直跳。
这就是索菲亚和丹尼尔的初见。
她们的爱情起源于索菲亚的一见钟情。
但知道丹尼尔的身份却是之后的事情了,她虽然惊讶,对于他想竞争皇位的事情有诸多担忧却也还是出于无限的爱选择支持他。
索菲亚自己也很惊讶于自己政治家的天赋,穿梭在各种各样的人中是如此的如鱼得水。
如此简单而轻松,索菲亚在送走已经成功拉拢的卡琳夫人时,她面带微笑的想到。
由于在斗争过程中被下过毒所以身子亏损导致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是意料之外。
“皇后陛下……”仆人将孩子抱到她面前,看着孩子皱巴巴的脸,她笑了。
唯独放心不下你,索菲亚垂下眉睫去看他,她的孩子。
我的伯利亚。
不想离开你,希望能在你左右保护你。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怀着这样的想法,索菲亚无论如何也无法安心地闭上双眼,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婴儿柔软的脸蛋,可最终却也只能不甘心地阖上眼。
*
在成功地控制了那抹白色的人影后,你为防止意外发生,强撑着身体控制着伊路米登上返程的轮渡并联系了家里就晕倒在了轮渡的床上。
在黑夜中穿行着,将所有夜色和灯火都抛之脑后。
轮渡的强光伴着鸣笛一同到来,夹杂着湿湿的海风。
你抬头,轮渡来了。
很奇妙的是你控制着那抹人影的丝线似乎并未断开,于是在晕倒之前你拨动丝线控制着人影将她身上的死后念传递到你身边来补充你的念。
却没想到过度的念让你难以承受,思绪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断裂开来。
“芙伊!”
好像,又听到妈妈的声音了?
*
“有用吗?”基裘在安娜使用念能力后赶紧上前问道,并查看你的状况。
“抱歉夫人,好像小姐并没有收到内伤,我的病痛转移并没有用。”安娜抹了抹额上的汗,基裘夫人身上不自觉散发的念压让她感到紧张。
“看来不是收到了伤害。”席巴思索道。
这次暗杀任务原以为不算困难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差错,伊路米被芙伊安全带了回来,他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有点虚弱,但芙伊却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恐怕是她吸收了过多的念导致念无法被她自己利用缠绕在了她周围,”席巴安抚基裘,“等缠绕在她身上的念消失了应该就好了,她就能醒过来了。”
可是,可是
基裘心中绞痛着,万一那份念一直不消失呢,芙伊一直醒不过来呢?
她的心脏传来阵阵阵痛,她双手捂住脸,默然地哭泣了起来。
揍敌客的病房里安静极了,只听得见维持生命体征的药液滴落的声音和心电图检查仪时不时的回响。
安娜在席巴的示意下和席巴一起离开了房间,为基裘留下独自一人的空间。
空旷的房间里,基裘一人默然地站立着,伴随着窗外的蝉鸣和焦灼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