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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七章 罪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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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除了阿尔法德之外的人都太蠢了吧,赫丝佩尔如是想。

他们都轻佻而贪心,哪怕是艾琳诺也依然如此。赫丝佩尔并未鄙夷这样的人,她只是客观的这样认为,由于童年缺乏教导,她不是很能区分褒义词和贬义词意思的不同。

此时艾洛伊斯张口祈祷的样子,却使赫丝佩尔感到一种名为喜爱的情绪。

她的手指向下轻轻抚过艾洛伊斯的面庞,失明之人的眼中不存在美丑,她感到青涩的女孩那如嫩桑叶般柔软带茸的肌肤,根根排列齐整的眉毛,眼睫如葱须颤抖着,甚至扫过她潮湿的手心。

明明上一秒还对艾洛伊斯陷入深重的仇视欲,此刻,某种截然相反的“欢乐”却在掌中升起。

这类令她愉悦的感官,不过只是因掠夺他人情感,掌控他人灵魂而带来的变态的快乐。赫丝佩尔仿佛意识到这点,遗憾地垂下手。

只有对“上帝”般存在的阿尔法德施以同样的掠夺,才是她真正狂喜的极点,而现在,一如侵蚀光明的堕天使路西法那样在别人身上摄取情感,占领他们全部的关注,或许才是赫丝佩尔暂时能品味的替代品。

赫丝佩尔:“那么,告诉我。”

知晓自己已占据一个人的身心后,她真正冰凉无情的姿态才展露,语气单调,面无表情。

“艾洛伊斯·埃弗里,此前将你关入温室的人是谁?”

“圣子,我并不认识他们,那是几个拉文克劳的学生。”信徒恭敬说道。

“如果我要你为我指认,你可否认出?”

在赫丝佩尔的垂眸中,艾洛伊斯说出了她最斯待听到的话:“我一定可以。”

于是赫丝佩尔漫长的铺垫在这短短几句对答中得到结果。她毫不犹豫转身就走,艾洛伊斯急忙从病床上艰难地站起来,“圣子,请让我来扶您。”

赫丝佩尔皱皱眉,“不需要。”她稳稳站住,立在医序翼美丽花纹方砖的图案汇聚处,艾洛伊斯反而差点跌倒。

“对了。”赫丝佩尔似乎想到什么,强硬地说:“不要叫我圣子,之后,在这里,我们不熟。”

“好的,遵循您的……好的,”惶然的人立马改口说道:“布莱克小姐。”

赫丝佩尔已经得到了所有想要的结果,她抛下光脚站在地上呆呆的艾洛伊斯,准备喊阿尔法德的名字一起离开,此时,当她站在这医疗翼的中心,再次闻到了那股芬芳沁鼻的幽香,压在药水味下浮动着。

好像记忆中某种熟悉的感触终于被调起,于是她灵敏地问:“有花吗?”

艾洛伊斯瞪大眼睛,捧起她床头的整个花瓶举起来,“是的,小姐。”她好像觉得失去了圣子的称呼权口中总是单调平乏那样,又说:“就在这里……一瓶花,金色的。小姐需要吗?”

赫丝佩尔点头:“给我。”

这次,病人走路的方式谨慎了许多,她小心控制着麻木僵直的腿直到能挨在赫丝佩尔身边。“献给您。”

手指小心地,融上柔弱的花瓣。然后仿佛血肉中积压的记忆在喟叹:你曾识得,一如既往。

这是一束金盏花。

赫丝佩尔将花束毫不留情地拔起,不顾根系还挂着土壤,然后真正走出医疗翼。她该为她的上帝带回喜悦了。

*

只要有人拥有在麻瓜的医院停留的印象,就会感觉站在医疗翼外,时间过得漫长无比。

赫丝佩尔推门时,他连忙帮她拉开。“怎么样?”门扉拉开,她欣喜地张大眼睛抬起头,阿尔法德看见,那束柔软带土的金黄鲜花在赫丝佩尔鼻间闪耀着,花碗盛起的弧光倒映在她浓灰的眼中,如一条串起的金色光河。

她不回答阿尔法德的问题,反而将金盏花又向上举了举,那摇动的花隙间灰颜色始终凝固,然后说:“献给您。”

不知不觉说出的话语和信徒对主道出的一样。

阿尔法德有些糊涂地接过金盏花,金黄被让渡到他手中的那一刻,像交换了某种意义上的贩依。

“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哦!不会是埃弗里小姐床头的那束吧!……”他盯着赫丝佩尔默然片刻,随后叹息着从袍子里掏出魔杖,向她沾染褐色泥土的校服上施放了一个清理一新。

阿尔法德走进医疗翼,对坐在床边发愣的艾洛伊斯说:“实在抱歉,埃弗里小姐,我待会儿就重新送一束新的鲜花来。但这束可否让给我?”

艾洛伊斯没有说话,看着阿尔法德,像在一种神圣奇观的降临下震撼到失语。

赫丝佩尔拉着他的袍角,在艾洛伊斯可能作出任何发言前将阿尔法德拉出了医疗翼。“怎么了?赫茜。”他看向赫丝佩尔,略微停顿片刻,然后又开口,半天才勉强说出一句温和的斥责:

“本来我是想……你这样是不对的……”怎么能去探望病人,反而将病人的花给连土拔走了呢?!

赫丝佩尔已经在他即将开始絮絮叨叨时半推半就地拉他向外走,窗外云光照进古堡走廊,金盏花微苦的香氛在两人的身间牵连出一阵迷幻的气息,转瞬逝于身后。

*

“其实泽费尔作为布莱克家族训练的猫头鹰,是专门为了密信的急送而备的信使。”

“它本不该被我带到霍格沃茨,未来只能接收一些报纸订购等的任务,其实我原本带它的本意是想,如果我们之间需要有一个灵敏的讯使,当身处寝室时也可以通过它送信往来。这是个很棒的设想对吧?结果,我到霍格沃茨才发现我竟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阿尔法德说到这时苦笑了一下。

“斯莱特林寝室在黑湖里。”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哼笑,赫丝佩尔成功被他逗笑了一点。

他无奈地摊开手:“总之这就是我要说的,我们暗处的‘敌人’?或许可以用这个词,如果我们要找出他们邪恶的企图是什么,就不能去用表象推断。”

阿尔法德继续说着:“就比如不了解我的人以为我带这只雪鸮是因为喜欢它稀有的品种、与众不同的毛色,但其实只是因为我能用的猫头鹰暂时只有这只……”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赫丝佩尔:“所以,阿尔觉得,表面是拉文克劳的学生在作乱,其实可能另有蹊跷?”

“倒也不是完全这样,我无法保证,这个猜测的诞生是因为我了解到,艾洛伊斯说她可以指认出那些学生……赫茜,你知道谁聚众干坏事儿还嚣张到不遮掩一下脸的吗?”

她闻言停顿了一下,随后像找到了正确答案的学生欢快道:“有的,有的,我知道,是沃尔布加和柳克丽霞。”

“……”

赫丝佩尔继续毫无所觉地说:“那么一定就是埃弗里在撒谎。”

见身边人没有反应,她疑惑地抬头,摇了摇阿尔法德的手。过了几秒,赫丝佩尔不安地抱住他,他缓慢、迟钝地,把黑发的女孩罩到温暖的袍子底下,面色苍白,好似那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还能将人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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