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瘫软在地,像被抽走了灵魂。
“你这根本不是爱,不过是病态的占有!真正的爱,是让对方成为更好的自己,而不是把人困在牢笼里!”小川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字字砸在瀚泽心上。
“我没有!我什么时候占有过他?!”瀚泽突然嘶吼起来,眼眶通红,头发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额头上,“他从来就没属于过我!哪怕一秒钟都没有……”他的声音渐渐破碎,像濒死的兽类发出呜咽。
“我真是疯了,居然跟你这种人谈感情!”小川攥紧拳头,指甲几乎陷进掌心。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再问你一遍,当年打开煤气罐的,真的是你?”
“哈哈哈哈哈!顾星言,你居然问我是不是我?!”瀚泽跌跌撞撞地在房间里打转,踢翻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我嫉妒得快要疯了!他一个跳芭蕾的,凭什么能独占你的温柔?!如果没有他,你眼里是不是就能看到我了?!”
“真的是你……”小川踉跄着后退,重重跌坐在地上,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此刻的顾星言,正身陷囹圄,承受着莫须有的罪名。
“没错,就是我!”瀚泽突然扑到墙边,手指死死抠住洛小鸢的遗照,“你知道我等那个机会等了多久吗?那次你出差,洛小鸢整天魂不守舍,你们视频时,他冲你撒娇的样子……”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沙哑,指甲在相框玻璃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整整两个小时!我看着你们你侬我侬,指甲都掐进肉里!可他呢?就算得到你的安慰,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那样的废物,到底哪里值得你偏爱?!”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折腾到凌晨都没合眼。后来实在受不了,竟起身去吞安眠药。那种药我见过,正常人最多吃两颗,他倒好,一抓就是好几粒——简直是赶着去投胎!”瀚泽双眼通红,神情癫狂,嘴角挂着扭曲的笑意,“既然他一心求死,我当然得‘成人之美’。趁四下无人,我翻窗进去时,他早昏死在床上了……”
话音未落,小川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地扑上去将瀚泽死死摁在地上。拳头雨点般砸在对方脸上,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肉:“畜生!要不是你,我哥怎么会死!你这个疯子!”
“别他妈冤枉我!”瀚泽挣扎着嘶吼,嘴角溢出鲜血,“那么多安眠药,换谁都得咽气!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他自己不想活,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