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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谁在强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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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醒还上街扫过一家家铺子,她精挑细选了好几样物件,这人情世故,去赔礼道歉须得拿出十足的诚意才是。

“还要买些什么?”路亦浮左右手提的满满当当,他手中捧的、臂弯里夹的,全是谢醒还方才买的,二人刚从一家绸缎铺子出来。

衣食住行,谢醒还考虑的样样俱全。

“让我再仔细想想。”谢醒还杏眼一亮,她噔噔噔地跑进一旁的蜜饯铺子。

莫惊春和姚玉白伤的重,这几日都在喝药,身上都透着股子药的苦涩味。

谢醒还便想着买些蜜饯回去,让他们含上几颗,好压一压嘴里的药味。

谢醒还心满意足地买了几大袋子的蜜饯:“这些应当是够了。”

路亦浮接过蜜饯袋子,顺从地挂在渊裂剑鞘上,渊裂剑柄上也早已挂满了物件。路亦浮跟在少女身后,他拎着渊裂,剑鞘与剑柄上的物件随着他的步伐摇摇晃晃的。

“你所寻之物,必须要跟在他们身边才能拿到吗?”路亦浮忽然开口:

“还是说有什么强迫你跟在他们身边?”

谢醒还脚下一顿,路亦浮知道她的任务?还是说他是在诈她?

“听不大懂你在说什么,”谢醒还收回视线,她握紧手中的蜜饯,结结巴巴道:“我……并无东西落在惊春姐姐他们身上。”

——便是有东西在强迫她了,谢醒还应当是不能说。

路亦浮点头,也没再追问,“饿了么?”

已至晌午,谢醒还出来时并未进食。

安定酒楼二层雅间。

谢醒还的心思却不在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上。

谢醒还从未想过,路亦浮竟能将她的来意猜个八九不离十。

毕竟她莫惊春二人不过萍水相逢,却偏要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们同行。

若换作旁人,怕是早就要怀疑谢醒还心怀叵测。好在莫惊春与姚玉白心地善良,这才未多加猜忌与谢醒还,还同意她一路同行。

谢醒还咽下饭菜,她偷瞥一眼身旁少年,不过路亦浮像只是随口一说,后面他没再提及这个话题。

见少女目不斜视的盯着桌面,却没再继续动筷。

“在想什么?”路亦浮说:“不合口味?”

谢醒还没吃几口菜,路亦浮没法推断出她的喜欢,咸甜酸辣,她似乎并无特别钟爱。

谢醒还:“想吃你做的。”为路亦浮寻些事做,或许能将他落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分些出去。。

路亦浮耳垂发烫,他站起身,动作略显生硬地将少女掉落的发丝重新绑好,低声道:“往后……莫要在别的男人面前提及这些话。”

路亦浮听少女说过,欲使女子长情,男子当具出色且合其口味的厨艺。

他漆黑的眸子里还带着几分羞涩,醒醒是在暗示他学好厨艺,往后她的吃食都要交予他来打理么?

谢醒还:“……?”

她有说过什么逾矩之言吗?反派真是在某些地方纯情的可怕。

谢醒还站起身道:“我吃饱了。”

两人回到兰家。

谢醒还将冀州地下发生之事尽数向莫惊春三人坦言,但略过路亦浮在冀州的过往以及他想抹去自己记忆细节。

少年走上前,他乖乖开口:“抱歉,冀州之事是我做的不对。”

“若是你们不原谅我也无事,我会补偿你们。”

这几人对醒醒有用,路亦浮知晓要如何说才能要讨醒醒欢心。

路亦浮静静地站在那,口中是对着旁人的道歉,可他漆黑的眸子却牢牢地锁在一旁的灵动少女,目光若有若无的在她身上徘徊。

“赔礼道歉。”以为路亦浮是忘记了流程,谢醒还比了个口型提醒他,既买了礼物,自然是要用上的。

路亦浮不语,默默地解开被捆成扁担模样的渊裂。

若不是今日谢醒还拉着少年主动上前坦白,莫惊春他们怕是不会知道路亦浮在冀州所行。

万幸路亦浮最后出手毁了息壤,功过相抵,也算是救下了莫惊春和姚玉白。再加上路亦浮本就没有帮他们的理由,莫惊春极其理智,她没有向路亦浮发难的道理和立场。

莫惊春示意姚玉白接下他们的两份,她不要谢醒还为难。

“路亦浮,下次别再让醒醒伤心。”

谢醒还定是在他们中夹杂为难了许久,才决定于今日带着路亦浮来坦白。

姚玉白笑着摇头,想不到行事乖张的路亦浮竟也会向他人道歉,不过他自然能看出路亦浮为的是谁。

路亦浮指节被握的泛白,纤细浓密的睫毛遮住他的眼眸,他脸色苍白道:“我知道了。”

兰郁青也跟在姚玉白身后取下自己的礼物。

谢醒还顺手往少年嘴里塞了颗蜜饯,她挽着路亦浮僵住的胳膊,两人一同往外走:“那惊春姐姐你们先休息,我们去看看蝶渡藤长的如何了。”

路亦浮衔着蜜饯,少女柔软的指尖掠过他的唇,暗香浮动满袖清甜,他轻轻咬住。

谢醒还抽回手,擦在他身上:“让你吃蜜饯,没让你咬我!”

“你是属狗的吗?”她看着指尖上的齿印道。

路亦浮眸光幽深:“要叫两声给你听吗?”

“……”

谢醒还抬头看他,她实在想不通,路亦浮是如何顶着这张脸,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

“你还真敢想?”路亦浮挑眉,他将少女散落的发丝挽在耳后:“走了,去看蝶渡藤。”

“我便是想了又如何!”谢醒还气急,她杏眼瞪得圆圆,“还有,这话分明是你自己说的!!!”

按着时日算来,蝶渡藤本该已从息壤中汲取了足够的生机,如今应当生根发芽才是。可它结了几粒苞蕾,再无半点动静。

谢醒还两人围着红枯藤枝,“是没晒够太阳吗?”

许是蝶渡藤也该有衣食住行?

说干就干,谢醒还看着窗外阳光,她指挥着路亦浮将蝶渡藤搬出去,接来来便开启了她的养藤生涯。

翌日,谢醒还起了个大早,她按时来给蝶渡藤浇水,清透的水珠挂在枝丫上,而后顺着枝干滑落泥中。

少女托着腮,她看着纹丝未变的蝶渡藤叹了口气,活是活了,但不长啊。

被她喊起来折腾的路亦浮倒是没什么神色,他垂眸看着谢醒还道:“你太心急了。”

蝶渡藤这种仙草的成长过程本就缓慢,一两月无变化才是常态。

“饿了吗?”路亦浮说:“我去做早膳。”

不知是不是谢醒还先前一时兴起,随口提及喜欢他做的菜肴,路亦浮自那日起,便开始操持她的三餐。这几日,他将咸甜酸辣、天南地北的菜品做了个遍。

不过路亦浮的厨艺着实不错,谢醒还竟也对他有些依恋。他烹制的菜肴,总让谢醒还恍若见到了师父,于玄真观时,师父也会负责她的饮食。谢醒还摇摇头,她的家不在这里。

“去吧。”谢醒还摆摆手。

得了她的允准,路亦浮才放下心离开,“做好我便来叫你。”

兰郁青恰好路过,见少女一人守着蝶渡藤,一副郁积的模样,他走上前道:“醒醒,你别再闷闷不乐了。”

“你能来帮我酿酒吗?”兰郁青发出邀请。

谢醒还闷在这里已有好几日,她老盯着这藤也不是个法子。

“酿酒?”谢醒还顿时来了兴趣。

“嗯,酿酒。”兰郁青打了个哈欠:“曲胜春是为亲人朋友求安、为家国求定的佳酿。”

“而如今正是酿曲胜春的时节。”

谢醒还略思索一番,后欣然接受。

“先前在流苏树下,我们挖出来的那几坛曲胜春是你酿的吗?”她对曲胜春有些印象。

兰郁青摇头:“是我师父为我酿的。”

流苏树下埋的那几坛曲胜春便是他师父为他求的平安,可谢醒还却要走了一坛。

谢醒还噤声,若她记忆未出错,兰郁青的师父……

见少女忽然顿住不说话,兰郁青也猜到她心中所想,

“没事的,醒醒。”他温吞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态,师父他驾鹤西去也是他的定数,不必因忌讳而唏嘘。”

“平安能分予你,是我之幸。”

谢醒还看着青年,认真道:“今年我要酿五坛曲胜春!”

她在心中暗自默数起来,若是为友人祈平安,她要给路亦浮、莫惊春、兰郁青、姚玉白各酿一坛!

……

话说的倒是豪气壮志,谢醒还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冒了一层汗,她堪堪清洗完用来酿酒的绡昙花,便已是满面红晕,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热意。

“不酿五坛也无事的。”兰郁青清洗完酿酒的器具,笑着道。

——激将法。

谢醒还力从中来,她开始继续揉搓:“说好的五坛!”

“你同他,说好什么?”低沉悦耳的声音自少年薄唇中吐出。

阴恻恻的嗓音响起,谢醒还身旁气温骤降,她浑身一哆嗦,“酿……酿酒。”说好要酿五坛酒,谢醒还看着路亦浮带上水色的眸子,她不懂路亦浮为何要因此委屈。

路亦浮狭长的眸子像淬了毒般看着青年,他手中还端着一蛊给谢醒还温着的红豆羹,好一个酿酒,趁他分神一刻便用酿酒为由骗走了懵懂的醒醒。

酒是普通酒,可邀醒醒酿酒之人必定是心机深厚之人!路亦浮压住想掀了坛子的戾气,醒醒还未用早膳。

“吃完早膳,我陪你一起酿。”他端着红豆羹向少女走去,眼里全是委屈。

兰郁青:“……”

他的确只是担心谢醒还郁结于心,这才邀请她一同酿酒。

谢醒还接过红豆羹,还未品尝,她瞥见少年白皙的手背上交错的烫痕,她下意识抓住:“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烫伤?!”看程度应当是有好几日了,他为何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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