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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无人知晓的咒术师——五条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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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叙结束了。

大家看着屏幕里的熟悉画面,心情都很复杂。

“太难了,小贞。”

现在他们都已经很了解小贞了,钉崎野蔷薇忍不住感慨。

“从小就生活在那样的环境,差一点被那个脑花杀了,因为被救了,就死心塌地的跟着救了他的人。”

贴着钉崎野蔷薇坐着的禅院真希凝视着某人,适时接话。

“结果救了他的人也不负责,自己一个人去死,一点儿也不考虑被留下的小贞的感受。”

“是哦,那可是唯一与他相依为命,互相扶持的人。”

熊猫吸了吸鼻子,他总是很感性。

“不敢想那时候小贞有多难过。”

“至少他把身体留给小贞了嘛。”

虽然不是本人,但五条悟还是莫名心虚。

“那个阵纹我看了,他不仅把自己身体的操纵权留给了小贞,还把自己的生死和小贞捆绑了,也就是说,他那具没有神智,只剩下本能的半咒灵化的身体可以保护小贞,直到小贞死去,他也跟着一起死去。”

五条悟是最强,尤其是他在化为诅咒,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之后。

“那为什么小贞还是那么快就死了?”

虎杖悠仁无意发问。

“看一开始躺在棺材里时候的样子,也就是三四年后吧。”

——正中关键。

五条悟哑口无言。

“……那就继续看下去吧。”

夏油杰说。

他是最了解五条悟的,即使是屏幕里的【五条悟】作出的选择,夏油杰也完全能理解。

悟,他只是失去了活下去的支点,无法再在那个世界欢笑罢了。

于是他及时的离开,不必再承受漫长痛苦的余生。

只是,他还是可惜那个孩子,五条贞生活在屏幕里的世界,他们帮不了他。

屏幕里播放着一些简短的战斗画面——五条贞没有战斗能力,一般会消除存在感,隐藏在战场旁边,动手的是五条悟,战斗几乎都是秒杀,所以只有一个简短画面。

【十五岁的五条贞认真检查了他的战斗工具——五条悟本人。

当然什么问题都没有,有无下限在,甚至都没沾到一点血。

“悟,这个给你。”

他拿出来的是正常食物,面包和水,还有一小块儿水果硬糖。

五条悟不为所动。

他的姿势不变,因为半咒灵化不用呼吸,连眼睛都不用眨,静止的时候像个仿生机器人。

直到五条贞习以为常的叫了一声“爸爸”时,机器人才终于动了——他拆开那颗水果糖,塞进了五条贞嘴里。】

因为当初的束缚是以血缘为纽带成立的,所以当五条悟偶尔不太听指挥的时候,五条贞只要叫一下爸爸,叫了之后,五条悟就会听话一些。

【五条贞含着糖,走过去看那个刚刚和五条悟战斗的人。】

“这……”

所有人立马担心的看真希。

那是一个怪异的人形,脖子以下是正常的人形,脖子上,却生长着两颗头颅。

分别属于禅院真希……和她的妹妹禅院真依,禅院真希变成了短发,脸上是大片疤痕,真依漂亮的脸是紫红色,看上去早已死去多时。

她们就像天生的连体人,密不可分的结合在一起。

【五条贞拿出一个本子,翻找到了某一页,然后把这一页撕了下来。

“真希姐和真依姐。”

五条贞郑重的念出她们的名字。

“羂索已死,禅院家也早就已经灭族,现在我们消灭了占据并融合了你们身体受肉的咒灵,害你们变成这样的所有罪魁祸首都已伏诛,希望能让你们获得之后的安宁。”

他松开手,那张纸似乎是某种咒具,落下的一瞬间,禅院姐妹俩的身体逐渐从接触的地方开始碳化腐朽,化为灰烬。】

禅院真希紧握的手这才放松。

她和妹妹的羁绊无法用语言来言说,深于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

看到那样的画面,她心痛她的妹妹真依,死后还要被那样对待。

现在这样也好,姐妹俩在一起化成灰,就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小贞……叫我和真依姐姐呢,将来去带他看看真依吧。”

禅院真希推了推眼镜,拽了一下自己的单马尾:“短发似乎也不错,等出去就剪一下看看。”

【16岁的五条贞自己准备了棺材,还准备了一套看起来可以睡得很舒服的黑色寝衣。

他把这些东西,都藏到了五条家的族地里。

“我不想最后睡在陌生的地方,等到那个时候,悟你就瞬移带我回来,把我放进这里吧——希望那时候不是夏天。”

五条贞讨厌夏天,很讨厌很讨厌。

“就,拜托悟了。”

五条悟听不懂,他沉默的回望。】

透过五条悟的眼睛,他们看到了十六岁的五条贞。

白色短卷发加上精致的五官,他们看着的小贞从小就像洋娃娃一样可爱。

但现在的五条贞,已经长高到只比五条悟矮一个头,身高体态都已基本发育完全。

身材修长纤瘦的少年坐在棺材上时已经比五条悟还要高一点,柔软的卷发卷曲着盖过同色的眉毛,滑过脸颊,落在锁骨上,他的皮肤白的过分,眼睫和眉毛头发都是白色也一点不违和,看起来仿佛有陶瓷或者树脂一样的质感。唯一带颜色的眼睛微弯带些笑意时很亮眼,十二分的隽秀漂亮。

“天!小贞是什么时候长成美少年的。”

钉崎野蔷薇看的目不转睛。

“这个年龄的小孩子长得都很快的。”

家入硝子很有经验,高专入学的孩子基本是这个年龄,她看的多了。

“不过……虽然长得好看,但这类型的长相可能在女生里不太受欢迎呢。”

女生更喜欢夏油杰那样的盐系帅哥,像五条贞这种,和五条悟一样,好看是好看,但过于有距离感。

【十七岁的五条贞开始生病。】

这段又是简短片段的拼接。

拿着东西时,五条贞的手突然抖的不像样子,最终把食物摔了下去。

精力不济,一天只有几个小时能行动,剩下时间都在昏睡。

本来五条贞的术式是不惧冷热的,但在十六岁到十七岁的那个冬天,他必须时时刻刻牵着五条悟,让无下限替他隔绝寒冷,进食的频率也在增加,但每次反而吃不下多少。

虎杖悠仁有些惊讶。

“为什么这么突然。”

是的,似乎也没发生什么,但是五条贞就是这样一点点虚弱下去,最后已经不能行动,得让五条悟背着他。

【十七岁那年的夏天末尾,五条贞和五条悟共同杀死了最后一个目标。】

“啊,是乙骨哥,原来乙骨哥长大后会是这个样子。”

屏幕里的乙骨忧太看上去要比现在大个两岁左右——也就是说,按照时间线,他死在五条悟出来前不久。

【乙骨忧太,是死在一个在死灭回游后才觉醒的女人手里。

她拥有类似羂索的,可以与别人更换身体的术式,她也确实投靠了羂索,可能是出于后续实验的目的,羂索接纳了她。

然后发动多方势力围剿,替她夺取了乙骨忧太的身体。

本来乙骨忧太是想在死前自毁身体的,就是这个女人,换了一副普通人小女孩的身体,以寻求庇护的理由暗中在乙骨犹太身边暗算。

就在……五条悟从狱门疆脱身的半个月前,明明乙骨忧太在那个乱世是坚持的最久的,他足足坚持了两年。

“乙骨哥,再见。”

五条贞把自己的匕首拔出来。

这个女人刚刚算计死了五条悟的学生,就听说她投靠的羂索死了,五条悟被了放出来,当即就开始逃亡,这七年东躲西藏,他们好几次得到她的消息都被她跑掉了。

于是刚才是五条贞潜伏到了背后,一刀插进了心脏让她跑不了,可惜他力气不够,最后还是五条悟收的尾。

照例用纸页咒具将故人的身体化为灰烬免得继续遭人利用,五条贞像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一样长长的舒了口气。

有一只手已经习惯的伸过来扶他。

五条贞握住那只手,被五条悟熟练的背在背上。

“我坚持不住了,我们回去吧。”

五条贞小声说。

于是他们回到了五条家的族地,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但地底下还有五条贞早就给自己准备的棺材。】

画面里,五条悟把五条贞放了进去,他呆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站起来想要自己也爬进去。

【“不,悟。”

五条贞说。

“我们该完成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你也可以睡一会儿,但不是和我一起。”

明明已经没有神智的五条悟,这时候却没有听这不含束缚力量的语言。

五条贞不习惯用束缚控制五条悟,他日常让五条悟做什么,一般只是单纯的语言,五条悟就会听话。

但现在不管用了。

五条悟固执的要挤进去,他的手扶在棺材上,上半身试图往里面挤。

显然,他是挤不进去的,五条贞准备的地方很小,只够放的下自己。

“悟……爸爸!”

五条贞动用了束缚。

他说。

“去你喜欢的地方睡一觉吧。”

五条悟的动作停住了。

五条悟又变成了只会听命令的机器,他退后两步。然后不知道瞬移去了哪里。

五条贞仰躺着发了会儿呆,其实顶上什么也没有,只有光秃秃的泥土。

然后他侧过脸,闭上了眼睛。】

这个画面又和一开始那张照片重合。

画面里的五条贞穿着黑色寝衣。双手平放在腹部,侧着脸陷入沉睡。

然后屏幕里的画面定格于此。

“——本次观影到此结束。”

突兀响起的声音,吓了虎杖悠仁一跳。

然后他迅速反应过来,这是一开始,自称是诉说故事的,那个年轻男性的声音。

除了一开始的旁白之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们所有的信息来源都是那块屏幕,虎杖悠仁差点把他忘了。

“喂喂,你这可不是一个好故事该有的完整结局!这是烂尾,我要抗议!”

五条悟不满的站起身。

“非常抱歉。”

那个年轻男性声音说:“但是这个故事已经没有后续,主角已死。”

因为过于直白,大家一时竟说不出话。

因为他们早就知道,在那样的世界,五条贞的结局,不可能是HE。

五条悟气急败坏:“你这算什么故事!主要人物都死了!【五条悟】最后去哪了!小贞为什么生病也没有交代清楚……”

“那是没有被记录到的画面。”

年轻男性……故事讲述人如是说:“我无法给出你想知道的。”

夏油杰也起身:“好吧……至少我们出去,能找到我们世界的小贞?”

故事讲述人说:“你们的世界当然有五条贞。”

五条悟气的又往那块屏幕上砸了两个茈和一发无量空处。

屏幕依旧完好无损,那个陌生男性也没有出声,似乎在等他冷静。

夏油杰按住五条悟:“好,我们出去。”

虎杖悠仁忍不住出声:“夏油老师!”

他也不甘心就这么出去。

“这里是那个人的领域,我们在这里没有反抗能力。”

伏黑惠拉住虎杖悠仁的手。

“我们先出去,把小贞接回来,然后再想办法找出他,既然我们都是在高专里中招的,这个人就一定在高专。”

虎杖悠仁冷静下来,他不再反抗,默认了。

其他人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就算是五条悟,双手抱胸冷哼一声后,也没再说什么。

待所有人安静下来后,那个展示着五条贞最后一刻照片的屏幕暗了一瞬,再亮起来时,整个空间已经没有了人影。

然而那张屏幕却剧烈变幻了起来,从花屏变到雪花点,又变回五条贞的遗照,然后,所有已经上演过的故事,开始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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