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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死于夏末的咒术师——五条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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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了!”

偷偷观察着家长那边情况的虎杖悠仁欢呼一声。

“悟和杰从来都是这样的,吵架吵不到两个小时,尤其是他们在一起后,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毛茸茸的熊猫学长很有一番经历过世面的从容。

事实也是,他比所有人都更早认识五条悟和夏油杰。

“他们吵的最大一场架是假装做戏的,欺骗我的感情,害我为他们难过那么久。”

当年熊猫可是真情实意磕他俩cp,他还以为他磕的cp真的be了,还偷偷哭过。

“随便他们吵,不用管他们,倒是你们这个新弟弟……”

屏幕里的故事正播放着一些温馨的相处片段。

【五条悟正坐在一栋二层小楼靠窗的桌子上,现在正是黄昏,暖色光从窗户溢到室内,堪堪渗到面前的桌子前。

五条贞在对面坐下,惊起浮在空中的光尘,他把手里好不容易收集的食物满怀期望的碰到五条悟面前。

“看,可以吃。”

五条悟看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僵住。

他一下子抓住五条贞的手,抖掉了那些食物:“不,小贞,这不可以吃。”

“可是我刚刚看到有人在吃,我找到后还特意洗净了拿过来的。”

五条贞可惜的看着落到地上的食物。

“那,你去把这些食物送给刚刚看到的那个人吧,我们再去找些别的。”

五条贞就蹲下捡起了那些食物——几条还在蠕动的蚯蚓。】

画面是缩在椅子里,因为不用吃蚯蚓下意识露出庆幸表情的五条悟,和捡着蚯蚓一脸疑惑,歪着头思考为什么蚯蚓不能吃的五条贞,十分具有喜剧感。

“因为蚯蚓在当时那个世界,确实是很普遍的食物吧。”

熊猫动了动自己的手掌:“真是的,有点儿笑不出来。”

“蛋黄酱。”

咒言师表示坚决抵制这个人类吃不到饭团的世界。

“木鱼花。”

【“这个位置不对,你应该捅这里,这里才死的最快。”

五条悟认真教人的时候看着很令人信任。

“如果位置不方便,也可以捅这里和这里。”

大了一点的,十一岁的五条贞认真的跟着学。

“这里……和这里……”】

“这……教具是不是血腥了点。”

禅院真希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那‘教具’分明是一个活着的人,分不清男女,因为脸上糊满了血。

五条悟教了好几遍,每教一遍,五条贞就学着在那些致命的地方划下一道血痕。

五条悟又教他划哪里才可以卸去人体的行动力又不至于致命,割哪里疼痛感最大适合刑讯。

‘教具’上很快密密麻麻都是血痕。

五条贞学的又快又好,小孩子嘛,大人教他什么他都会跟着学。

忽略‘教具’,一个教一个学的场景也是有点温馨的。

【“好,小贞学得很好,等下午再继续,现在去给我找一点食物去吧。”

五条贞走后,五条悟用反转术式治好了‘教具’。

能为他人治疗的反转术式,还是他在狱门疆里,得知硝子被逼自杀的消息时被刺激学会的。

“所以,你不是很想有人为你治疗吗,当时还想绑走硝子逼迫她专门为你的团伙治疗来着,害死了硝子居然还不自己赶紧死掉。”

五条悟揪起‘教具’的头发,笑着问他:“现在我给你治疗,你怎么这么不开心?”】

“居然害死了家入老师。”

禅院真希立马转变了自己的态度:“他确实该死。”

居然动治疗,懂不懂咒术界唯一治疗的含金量啊。

【被家入硝子救治过,欠了家入硝子人情的咒术师,足有一箩筐那么多。

就算是乱世,也乱不到家入硝子这个反转术式拥有者身上,无论怎么样都会有人保护她——哪怕是想利用她呢。

本来家入硝子是有可能等到五条悟出来的。

“可惜呀,你太蠢了。”

五条悟松开头发,任由‘教具’的脑袋狠狠砸在地上。

“我才刚刚被关进去,对硝子有想法的人都还在观望,怕我被放出来。

只有你们,因死灭回游觉醒,拥有术式就开始做恶,一群之前不了解咒术界的普通人,偶然听到了硝子的消息就敢上门去绑人。”

因为太过突然,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没有收到消息。

咒术高专内能保护家入硝子的咒术师又差不多都死光了。

家入硝子不肯为这些无恶不作,还欺辱过女性的垃圾治疗,刚烈的选择了自裁。

五条悟知道这背后有羂索的推波助澜,但终究还是这几个人自己决定要去逼迫硝子的。

所以,他来杀他们,死之前,让他们充当教具教教小孩,也算是废物利用,发挥剩余价值。】

“原来是这么死的。”家入硝子撩了一下自己的短发。

“听起来还算潇洒,说起来五条和夏油混出头后,我就再也没治过那些不想治的人,禅院家那个黄毛是真的讨厌,不用给他治疗后,我心情都好了不少。”

紧急的致命伤家入硝子还是会治的。

但只是骨折,想早点恢复这种小伤,嘿,那您就排个号慢慢等吧。

至于什么时候排到,那还不是家入硝子自己说了算。

又不用加班,工作也自己做主,自从两个同期上位,家入硝子的黑眼圈没了,每周还可以抽点时间去逛街,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滋润。

这个场景最后的画面是五条悟看着五条贞将匕首捅进了‘教具’的心脏,大发慈悲的给了他一个痛快后,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低头夸五条贞学的好。

【寒冷的冬日,天上正在落雪,这场雪下的很大,目之所及的一切建筑都被遮上了厚厚一层雪。

五条悟刚刚拔除了一只咒灵。

他已经很久没拔除咒灵了——咒灵比活着的人还多,重新凝聚的速度也快,可能你刚刚拔除一只,第二天在同样的地点又会出现一只一模一样的。

所以他不拔除咒灵——没有多大意义。

只所以会拔除这只,是因为这只咒灵是源于对难吃甜品的负面情绪,所以他现世后,占据了一间甜品店。

——一间可能还留有很多甜品的甜品店。

“悟……悟!”

十二岁的五条贞用衣摆兜着战利品,因为装得太满不能动,只能在甜品店里一叠声的喊人。

甜品店的房顶早就没有了,整个店内灌满了雪,之前店内的布局又早就被破坏。所以只有五条贞,才能在这样的混乱里凭直觉把还能吃的甜品找回来。

“你捡了这么多。”

五条悟从五条贞怀里拿了一个饼干样的甜品,撕开包装吃了一口。

五条悟顿住。

五条悟掰了一块饼干塞进五条贞嘴里。

五条贞茫然的嚼嚼:“?”

“你没有吃出什么问题吗?”

五条贞想了一会儿,又就着五条悟的手吃了一口饼干。

但这真的只是普通的饼干。

于是他茫然摇头。

“这饼干……根本不甜。”

五条悟匪夷所思:“一点糖都没有加,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无糖饼干……”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定在一脸乖巧的捧着自己衣兜的五条贞身上。

“所以,小贞,你不爱吃甜的。”

点头。

因为五条贞不爱吃甜的,所以术式带他找到的,都是他自己爱吃的,不甜的甜品。

这很合理。

不能不吃,毕竟也是珍贵的食物。

但不甜的甜品真的很难吃。

五条贞不需要太多食物,这些最后肯定是五条悟吃。

他看着那满满一兜甜品:“……你捡了这么多。”】

画面是捧着一兜甜品,毫无所觉的五条贞,和低头露出苦笑的五条悟。

“小贞不喜欢吃甜的。”夏油杰默默记下来。

养孩子嘛,肯定不能将孩子都交给照顾的人,家长更应该了解孩子的喜好和行为习惯。

【十三岁的五条贞个子又长高了一点。

他正双手合十,虔诚的闭眼,睁眼,吹。

五条悟配合着关了手电筒。

“好了,吹灭了。”

面前的‘蛋糕’是杂七杂堆成的,水果糖,罐头,压缩饼干,这些东西勉强被摆成一个圆形,手电筒刚才插在最中央。

“今天不一定是我的生日。”

五条贞说:“我已经忘了我的生日是哪天了。”

刚才说起这件事,五条悟就把东西都摆出来,非要马上给五条贞过一个生日。

“生日嘛,无所谓是哪天的,有人为你庆祝就可以过生日了。”

五条悟很有他的道理:“没有人庆祝的话,自己晚上煮一碗红豆饭,也算是过生日,最重要的是祝自己生日快乐——怎么样,刚才许的什么愿望?”

“我没有许愿。”

五条贞摇头。

“我知道愿望是不会因为生日时吹了蜡烛就实现的。”

“但你还是可以说出来,因为听到的人可以为你实现。”

“那,我希望悟你不要做你正在做的那件事。”

五条悟的身体僵了僵,又放松下来。

“原来你知道啊……抱歉,小贞,我不能答应你。”

“我知道你半年前得到了什么消息,然后就不再执着杀人,而是开始研究咒法阵。”

五条贞被五条悟教了三年,懂得已经很多了。

“我看过你画的图纸,是关于献祭的咒法阵,你是想献祭你自己,来终结死灭回游,对吗?”

“……因为有人对我说过,我的选择都有意义。”

五条悟把手放在五条贞的肩膀上。

“我想为我的死,也选择一个有意义的死法。死于救世的六眼,这多有意义,终结死灭回游,这个世界就不会再产生那么多咒灵,也许就会有变好的那天。”

这些都是借口,五条悟只是找到了终于不用再坚持的理由。

“……抱歉。”

五条贞懂事的摇头:“一开始就是我非要跟着你的……你死后,我会继续替你杀那些你想杀的人。”

五条贞没有咒力,但他的术式很适合杀人,只要压低存在感走到旁边,把刀捅进致命部位,人类就会轻而易举的死掉。

这些五条悟之前教过他,他学得很好。

五条悟低头看这个在生命的最后陪伴着他的孩子,白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下半张脸。

所以也分辨不出来,他在此时,有没有一点不舍。

“……好,那就拜托小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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