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人啊!我到底是不是人啊!
有点水仙倾向,人一癫起来就变这样了。
不要贴脸磕cp!我巨雷官配和水仙以外的cp!比如见到最多的L月、月L什么的!我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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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天台,监视他的人换成另一个人。
天台上的风很大,但他听到的风声比正常情况下要小很多。
算了,反正这很容易伪装,就不用他们操心了,就让他一个人呆着吧,他不需要任何人陪伴,已经习惯了孤身一人。
因为在这里没有他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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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预约的第二次心理咨询突然中断了,上次‘月’始终都没有说出他的想法,当然也有失忆这部分原因,想等他状态好点再找他。
‘月’并不在意,这咨询对他没有意义,说出来反而会被当成沉浸在幻想中的精神病看待,还是那句话,没有人理解他。
不过,他也早就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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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进展很顺利,不过这跟他没关系,大家也是照顾他的情绪没让他参与这些。
说起来,这次调查的时间似乎长了些,在搜查总部也感觉少了些什么。
‘月’坐在沙发上,目光放在桌子上装有咖啡的杯子,这个杯子从他刚来到这里一直用到现在。
听L的说法,这是渡给他的咖啡吧。
他试探地根据模糊的影象推测杯子大概的形状,小心拿起并闻了闻。
果然快闻不出味道了,也不知这咖啡烫不烫。
过几天就摊牌吧,他都要瞎了,这种事可瞒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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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口被抓住后,他的眼睛只能区分人的模糊影像,耳朵也只能听见人或死神的声音。
他的同位体因为13天内没使用笔记都没死亡这条假规则也被解开了手铐。
也不知为何,在所有的人的影像里,也只有同位体的样子是清晰的如正常视力那般,是同位体还是什么原因?
身为同位体的月自然很想知道这个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怕是相似的未来,无视众人担忧他自告奋勇照顾起‘月’的起居。
果真被他试探出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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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
闭上眼,如果不是月提醒他下雨了,雨水砸到他脸上他都不知道。
他感知不到雨水带来的温度与触感,一切都不像刚开始那般真实了。
月扶着他回到楼梯门口,这里风比较大,吹起来比较舒服,但对他来说跟没有没区别。
“你似乎很喜欢来天台上,是在看什么呢?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
“......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只是说出来你们也不会信的。”
月戴着的耳机传来的声音比较急切,他反手掐断了与那边的联系,他有一个非常离谱的猜想需要验证,即是真相荒谬到不可思议。
“是上次那件事吧,你认为这一切都是假的,如果配合上你这所谓的‘五感’逐渐消失来看,在这天台上看风景,也是在看这一切缓慢消失的过程。”
“很大胆的猜想,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其实......”
“月君!怎么把门堵上了?”
楼下突然的喊声暂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月:“我有自己的想法想试试,会注意安全的。”
“要是有什么异常一定要喊出来啊!”
“明白。”
还好隔音效果不错,这里离下面也有一段距离,用正常音量说话下面守着的人可听不见,但月还是刻意降低音量。
“回到刚才的话题,其实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突发奇想,原本在试探出来之前我也认为这不可能,谁知结果给了我一棒,不过都有笔记这种超自然的存在了,我想也不是不可能。”
“也只有恢复记忆这段时间照顾我时试探的吧,不然失忆的时候早就跟L他们说了。”
“果然,你看不清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事物。”刚才他特意在‘月’前方不远处掐断与另一边的联系。
“看来你一直都有在观察我的视线啊。”
“其实也只是无意中发现的,后来才试探证实我的猜想。你一直都用同一个杯子,你确定需要握住的大概手势,并让大家会选择你常用的东西避免出现破绽。但某次渡帮你做甜品用的比你原来要小一圈的杯子,拿给你时你自认为已经拿稳后拿起一小段距离,实际上你并没有碰到,但你很快发现照顾你的人的手没有顺着你移动,于是掩饰下去。
后来就是我自告奋勇照顾你的起居,估计是上次的失误让你需要更加仔细的确认,你有意无意地观察我的动作,特意选择我握住的位置,模仿我的手势。原本这还能解释一下,但是我拇指压住的位置两侧都有一块小的凸起,要接过的话难免会有些偏差,我看到了你接过的时候那块凸起...很自然地陷了进去,就好像那里本来就该是平滑的样子,杯子也没有任何损坏,就像是应了你那句话。”
这一切都是假的。
月:“总结下来,如果你看得清其他人,也就不会看不清别人握住杯子时大概的手势。你只看得清我,不然看不清我的一些比较复杂的手势。不过当时也有另一套方案,通常情况下人认为杯子也只有一个杯把,看到我握住其中一个,下意识认为对应的那边没有,所以我买了口径一样的有两个杯把的杯子,当你握住另一边的时候会自然而然的穿过去。”
“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说的不好听点,总有那个可能,我不想踏入那个可能性变成你。”
“没用的。”
月看着从刚开始就一直保持丧气状态的自己有些无奈,但得亏是打开了心痱,起码有的聊,哪像第一次心理咨询的时候什么也不说。
“所以,现在记忆恢复的怎么样?”
“很遗憾,不多,但我从始至终都记得某些东西。”
“是你认为的观点吧,那句‘一切都是假的!’。”
“.......是的,我不太想去想那些东西,我已经无所谓了,怎样都好。”
外边的雨景、雨声是他欣赏不到的,这些都不属于他。
月沉默片刻,说出自己所想:“你猜,我为什么只是在看到你第一次破绽后会有那种看似荒谬的猜想?”
‘月’没有理会他,似乎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月自顾自地说着:“在见到你之前,我总感觉这一切哪都不对劲,而且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我看到了这个世界化为尘土,归于虚无。
同时,我还看到了嫩芽破开了尘土。”
‘月’微微撇了一眼他。
“两个完全相反的梦,却同时出现,很奇怪吧。
如果那个梦是真的,其实这个世界早就毁了,现在这个所谓的世界不过是个巨大的海市蜃楼,这符合你的虚无论,也符合你最近的行径,所以并不是你的五官正在消失,
而是一切都在归于虚无。”
“已经来不及了......”
声音很小,月没听见下意识回了一句:“什么?”
‘月’缩了缩脑袋,把埋进膝盖里,他的声音掺杂着麻木与绝望:“这个世界已经支撑不下去了...没救了!”
即是没看到他的表情,他也感知到那扑面而来的绝望,月适当性地沉默,他需要点时间稳定情绪,不管他的话听起来多奇怪他都会听进去。
而且他也躲不了。
虽然这个结果让他有些没落,这个‘世界’真的要没了吗?但再怎么样也不能乱了阵脚,他需要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总不能不明不白地就死了。
“抱歉,失礼了。”
见他从挣扎的情绪里冷静下来,月暗自松了口气:“没事,情绪总是需要发泄的,像你这样什么都不说迟早会到达极限。”
“嗯......那我来讲讲吧,再不讲连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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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中期,我们的经历都是一样的,被笔记救赎,有了理想,杀死了假L,杀了FBI,与龙崎碰面,之后遇上弥海砂,被囚禁,放弃所有权失忆,松田和海砂快速推动调查进程,调查逮捕拿回记忆,然后...就是现在的时间段,即使我出现了,也依然是这个步骤,丝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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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表情管理非常好,即使是自己也能骗过,任由‘月’继续说下去。
“没有我的出现,按原世界的轨迹你成功杀死了L,现在也一样。后期的故事我不想说,
那时的我简直好蠢!我怎么会轻易信任别人!我怎么输给那个臭小鬼!”
他后来输了?输给L以外的人?不过看他的状态另有隐情。
“那不是我,我被操控了,我的命不属于我。
最后,我死了,但我回到了过去,原以为我能提前把路障铲除,但我发现我做不到,即使我知道所有人的名字我也杀不死他们。
一切就像上辈子那样,一步不差,只要是涉及这场案件,我都无法做出改变。比如潜入日本的雷·潘伯,我必须要用同样的计划得到他的名字才能对他下手,计划只能是那个计划,无法更改。
我过着和上辈子一样的生活,我的人生就好像是被别人编写出的一本书,我必须按照书中所写的行动,即使我知道所谓的未来,我也无法做出任何改变,即使我跟龙崎谈起这些,他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只是一味的按着设定好的程序走,我不明白为什么只有我醒着。
后来,我又死了,新的循环开始。
我不知道被困在循环里多久,无聊到记住周围的一切事物,我记住了搜查部里所有物体的感知,这张床半米高,我应该在这个高度坐下才正常。那棵树有多少片叶子,下一次落叶会落多少片叶子。
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就遇见你们了。
只是世界早已不在了啊......
我捡到笔记是注定的,家人是那个命运给的,就连我为了新世界的理想也是被命运写下的,为这被灌入的理想做出被规划好的所谓的奋斗......”
“那我到底算不算活着啊?!我是我自己吗?我是真的吗?!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这一刻他声嘶力竭的吼了出来,被积压已经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倾诉对象。
月:......
他轻轻拍了拍‘月’的肩膀,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
听完全过程,他也不是什么好滋味,那种绝望不是任何人能承受的,遇到这种事谁都会疯掉。
但,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月:“你说过的意思是:一切都得围绕着kira事件上演精彩的剧本,丝毫不差的运转程序,对吧。”
‘月’无力地点了点头。
月:“那在我失忆这段期间原本的剧本是什么。”
“由于松田想为搜查部出一份力,自行潜入了四叶集团。”
“停!就是这里。”
‘月’不解地看着他,月看着他这模样抚了下额:“看来你忘得一干二净吧,我帮你回忆下吧。”
“就算有脸盲也能通过声音认人,你应该知道最近没怎么听到松田的声音吧,但不想关心案件的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注意也正常。”
“上次松田负责你的监护,和你一起在天台,他问你要不要向龙崎批个假回家,然后...
他死了,你情绪失控亲手撕碎了他的身体。
一切发生的太快,我们拦都拦不住,等到我们赶到天台,到处都是松田,而你独自跪坐在案发现场中间,无论怎么和你交流都没有反应。
后来,等你清醒后你也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把这个秘密藏起来。”
等他看向‘月’,发现‘月’已经睁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并紧攥着他的手腕搞得有些生疼。
“所以说,这段时间的调查并没有松田那个蠢货的参与。”
“是这样没错。”
紧攥的手无意识松开,转头望向天台,看向更远的地方,
其实他已经逃出去了,只是他一直都没发现。
他低笑着,压制着潮水般涌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