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周蘅汀气笑，“我不发火，我心疼还来不及呢。”

宋泽征听到这话，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怎么他女儿滑个雪就这么难呢？

……

宋知蔚没想到她和宣黎的见面如此快。

昨晚还在不期待宣黎的回归，今天就这么突然地见面了。

“你认识我？”宣黎，也就是宋知蔚第一次在鹤冲天滑雪时，问她是不是在找大屏幕的女孩子。

“认识。”宋知蔚点头。

“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七次见面。”

宣黎纳闷，“第七次？我只记得我们见过两次。”还包括这一次。

“我在接流山的名人墙上见过你四次。”

宣黎愣住，脸上不自然地笑笑。

二人坐在射箭馆外的长椅上，一时间有些沉默。

“上次在大跳台，我并不是想问你那个问题，而是想问，”宣黎忽然开口，眼睛注视着宋知蔚，“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在集训队见过你。”

“你好，宣黎。我是宋知蔚。”宋知蔚忽略第二个问题，朝着宣黎伸出手。

“你好，宋知蔚。”宣黎回握，眨眨眼睛，脸上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我又算了算，这其实是我不知道第几次见你了。”

宋知蔚诧异，“什么？”

“你说在接流山的名人墙上见过我，其实，我也在名人墙上见过你，从我进入集训队的第一天起，就不知道见了你多少回了。”

“我当时的目标就是你，或许是因为我俩年龄一样，在我刚刚进入集训队的时候，你却已经声名加身。”

宋知蔚自嘲地笑笑，她哪里算得上声名加身，她分明是狼狈离场。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接流山？”

宋知蔚心想，她这个弃子突然撤局，也不知道孙悦平接下来要如何下，才能把这位关键棋子请入局。

“知蔚！”姚行云急匆匆赶来，就看见宋知蔚拖着行李箱坐在射箭馆外的长椅上，和一个女生说着话。

那个门卫大爷说得没错，她哭了。

现在脸色还很苍白，眼睛依旧红肿。

宋知蔚循声望去，姚行云脸色焦急，脚步匆匆。

“你等的人到了？”

“是。”

宋知蔚站起身，快步上前，挥手让姚行云慢点走。

“知蔚！”姚行云哪还敢走过来，他冲到宋知蔚面前，将人抱在怀里。

“有人呢！”宋知蔚被姚行云抱了个满怀，想起旁边的宣黎，捏了捏姚行云的腰间。

姚行云不肯松手，手臂越发紧，宋知蔚感受到后背上颤抖的胳膊也不再推拒，老实待在姚行云怀中，伸手回抱住姚行云，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脊。

“哪里有人？”

宋知蔚从姚行云怀中探出头，除了椅子旁她的行李箱，再无任何其他人或物。

“再说了，有人怎么了？”姚行云语气森森。

宋知蔚眨眨眼睛，忽然开口：“姚行云，你有点儿臭！”

姚行云身体僵硬，嗖地抽回抱着宋知蔚的胳膊，别扭地解释：“我天天洗澡的，就是，刚刚一直在跑，出了点汗……”

宋知蔚对着旁边的行李箱抬了抬下巴，示意姚行云拿上，他们得赶紧回家，也不知道她爸妈是不是等急了。

“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宣黎。一个……前单板滑雪职业运动员。”

姚行云一听这话立马想扇自己一巴掌，多嘴！

“你离我那么远干嘛？”宋知蔚发现姚行云自打出了射箭馆就恨不得离她八米远。

姚行云幽怨地看了一眼宋知蔚。

宋知蔚想起她刚刚为了让姚行云快点儿松开她，说的那句瞎话。

“那个，我是逗你的，就是想让你快点儿松开我。”宋知蔚摸摸鼻子，不敢看姚行云。

“那你为什么想让我快点儿松开你？”

“那不是有人嘛！”宋知蔚不服气，“我还不能不好意思了？”

“哦，你害羞了！”姚行云恍然大悟，凑到宋知蔚身边，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现在没人啦。”

“哼！”宋知蔚睨了姚行云一眼，到底没挣脱那只手。

……

宣黎看向那两道相携离去的身影，又想起刚刚宋知蔚的问题，什么时候回接流山？

回接流山？怎么回？

回去又能如何？

宣黎打开手机，找到那个每天联系最多的对话框，敲下一串字符，点了发送便没管了。

这个时候正是训练呢，没时间回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