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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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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雪的别院内种了一株合欢花的树,它有绒毛般的红,顾素衣特别喜欢,时常唠叨着多种点多种点,傅容雪自然答应,给种了一整个后山。

入冬风大,傅宣让杨琦传话说不用上早朝了,那顾素衣自然乐得自在,美美赖床养病,这期间他不忘拉着傅容雪也赖床,说最近日子不太平,容二哥你忙不忙啊?

傅容雪笑说美人在怀,从此君王不早朝。

顾素衣脸红扑扑的,他功力还没恢复,那一成功力相当于没有,但他不是很急。

昨天晚上傅容雪犯浑,喝了点假酒,他正睡着呢,转身就被压被子里了。

顾素衣现在腿还火辣辣地疼,他没敢动。两个人面对面躺在床里边,顾素衣觉得无聊就捻起傅容雪的一缕长发挑在手心细细把玩,他认真凝视傅容雪这时冷淡的面庞,脑内想起昨天被掐住腰,对方的汗滴在他眼皮上,耳边尽是粗重的喘息。

冷与热对比过于明显。

顾素衣说:“你咋没我弄死啊,昨天跟谁喝酒去了,这么重。”

傅容雪刚睡醒,他揽了顾素衣的脖子,钳了对方下巴在手,吻扎扎实实印下去,顾素衣不让亲,他道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亲!

甚至是当即掀开被子下了床,但傅容雪力气是特别大的那种,顾素衣没能反抗成功就被捞住了腰,他跪坐在傅容雪腰两侧,表情一脸酸苦,傅容雪环抱着他接了蛮久的吻,他道:“实在是抱歉,昨晚傅舟那家伙灌的酒太多了,我去给你拿点药……”

顾素衣瞪他,嘴唇有点红,他无奈说:“你这家伙……帮我拿套衣服来……”

同时敲门的声音想起,徐冽送了洗漱的温水来就迅速走了。

顾素衣见状,他揶揄傅容雪:“啊呀,侯爷,这算不算金屋藏娇啊……傅老将军给你相了哪家的千金啊……”

傅容雪往他身上扔衣服,然后他坐下来,一把扯过顾素衣的脚踝,让他靠自己特别近,他心想这焉坏疙瘩,光记吃不记打。

顾素衣以为傅容雪还来,他唉唉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搞我了,要给你弄死了。”

傅容雪松眉,他亲了顾素衣一下道说我们等回去书房,傅舟说他在荣恬的身上发现了一只蛊虫,等会儿我要去找我师父看看这玩意儿是不是跟我在军营中那条类似。

他一边给顾素衣的腿涂药,顾素衣惦记着自己功力没恢复的事情,他问:“那天抽个空我们试试双修?”

傅容雪记起昨晚顾素衣那泪流满面的画面,他还没开始就被顾素衣一声哭喊给弄得心肝颤,他若有所思又拧起眉,沉重道:“都五年了,你哭多少回了你都……”

顾素衣见他揭老底,他换好衣服后灵机一动从窗内扯住红绸子,还有手指粗的麻绳,他道:“来不来嘛,事在人为。”

傅容雪看见他玩这么大,脸好像在抽,便是说:“这……这……这是不是太过荒淫无道了……”

顾素衣抹了药后跳下床,他是真的记吃不记打,还兴致冲冲地掏出一个方盒,笑着对傅容雪说这全是你师父给我的秘药,说是什么苗疆特制,天下一绝的宝物,保证……

瓶瓶罐罐,叮叮当当。

傅容雪上前捂住他的嘴,耳尖红红的,他不怀好意瞪视他,顾素衣眼神亮晶晶地迎上,他说你不愿意啊?

傅容雪立即亲下去,顾素衣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笑意盈盈回吻,袖子从他修长的腕子滑下来,他呢喃着问喜欢的家伙是不是有心事,傅容雪点头,他说老头子马上要死了还不忘叮嘱我保家爱国,真是笑死人了,那老家伙又不知道姬令是什么人,还让我跟他学习呢……

顾素衣说我要是回楼国了你会不会哭啊,听说我那老母亲是个死古板,我觉得还是我那个娘好,清清淡淡的性子,就是日子过得苦了点。

前几日宋璇玑也来找路夫人了,她点名道谢说要带顾素衣走,就是绑也要绑回去。

顾素衣特别讨厌这样,傅容雪听到了,他又问:“婚事我都要来了,你想不想现在成婚啊?”

顾素衣表情颓丧,傅容雪还在亲他,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走神般,愤愤地咬了一口他的嘴唇,装作威胁说:“六年了,你还不嫁给我啊……你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嗯……那个那个……我没说不让啊,再等等啊,我才二十几岁,你让我先送沈琅华上路……”

傅容雪继续咬他的下唇,顾素衣隐隐约约哄着他,其实两个人就差一个名分了,该搞的都搞了。

不该搞的搞不到。

傅容雪比较传统,自打五年前顾素衣自火场逃离去到说叶盟,他从赤北门离开后,五年间两个人见面的日子不算多,也不算少,如今傅容雪回京,许多事都朝未曾发展的方向去了。

两个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会儿话,顾素衣自觉病好地差不多了,傅容雪亲够本,他看见顾素衣懒趴趴伏在他肩头喘气,那眼睛滴溜溜地转,他就知道没好事,除了在他面前,其他人嘛——顾素衣就是不服就干,江湖上也招了不少的仇家,不乏有重金悬赏的。

虽然人都说顾素衣温润如玉,如果他昨天再晚来一步,杜希或许就要被吊在城墙上悬尸当场了。

他问道:“你又想什么好事呢……”

顾素衣冷哼一声,“你猜?”

猜是猜不到的,顾素衣那记仇的程度整个拥都都没他厉害,但他有分寸,一般别人不来招他他不会去招别人,顾刹命丧黄泉让整个拥都吃惊,可没人敢说闲话。

更何况对方还是大理寺卿,曾经皇后的妻弟,救出了一众女子。

民间对顾素衣风评毁誉参半,大将军姚策说此人狼子野心,傅宣没说什么。

傅容雪不参与任何评论。

姚策要是被顾素衣弄死了也很正常,他与陈国公府狼狈为奸,也早就是皇帝的眼中钉了。

顾素衣打发着徐冽,让他去拿条大白蛇,功夫没了他心理上很难受。

这难受可不能让自己一个人担着,得大家一起来,特别是顾家那些呕心肝的。

对于荣恬怎么死的,顾素衣决定从自己最讨厌的顾老夫人入手。

·

傅容雪跟傅舟见过面后,他听谢长留说:“这蛊虫跟种在你身上的不一样,你的是子母蛊,下蛊之人想要控制你的神智,但他没想到你的身体百毒不侵啊……”

谢长留捂着嘴偷笑。

跟妻子在家带孩子,丈夫出去三年终于回家的那种笑差不多,他又说:“你娘十月怀胎还杀了十几个山贼,我啊,天天给你娘熬汤药,所以啊……你要谢谢我,谢谢我。”

傅容雪:“……”

他叹气,路夫人年轻时怀他,跟他爹水火不容。

他还被赤北门的叛徒给下了毒,原本以为要流掉的,结果谢长留以毒攻毒,不仅让他活了下来,而且还收了他当徒弟。

逢人便说啊,我家大徒弟生得貌美如花,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傻子。

等那个傻子变成了顾素衣,那画风一转,自家的猪拱了别人的好白菜。

对此,傅容雪表示一切习惯。

他忍受着谢长留的聒噪,挑重点问:“那种在荣恬身上的是什么蛊虫啊?”

谢长留非常神秘兮兮,他重重拧眉又飞速松开,随手指着傅容雪脖子上的吻痕说:“还没成功的?”

傅容雪正襟危坐,眼中精光一闪,一道利针飞到谢长留嘴巴上,徐冽嘭一声踢开门道:“你个死道士,我家主人日理万机,轮得到你这糟老头子说三道四?”

徐冽养了一只特别神气的大公鸡,专治不服。

它雄赳赳气昂昂朝谢长留飞去,后者嗷嗷叫说:“情蛊!乃是情蛊!它是母的!”

傅容雪表示满意,他笑着说要给徐冽加工钱,徐冽笑说:“夫人给了我好多钱,买了我一条蛇呢!”

傅容雪面色微沉,他心想,荣恬身上为何会有情蛊呢?

当街掳走她的背后之人又会是谁?

离开拥都也五年了,他虽然是看着荣恬长大,但这五年间他也不知道荣恬跟什么人在一块过。

不过这会儿他不太想关心这个,他比较关心拿蛇的顾素衣——万一搞死人了,那就不好看了。

·

顾素衣掂着一条蛇,给它关笼子里,相府那晦气的地方他是不去的,在傅宣面前,他最怕蛇跟火了,这不听说他被顾老夫人给欺负,连夜差使杨公公送来了好几大箱黄金,说是让他好好休息,临安侯死了的事不急。

……不急?

顾素衣听说了,临安侯死了他身边毫无防备,整个天牢的房门都是关紧的,按理来说,监狱防守极其严密,就算是苏不言这样的大内高手也未必成功。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杀掉当朝的重臣?

顾素衣怀疑此事跟沈琅华有关,他实在是无聊得很,而且记仇嘛,他不喜欢亲自动手,小师弟叶非还没来,而这路上,顾刹身边的那两条狗会路过此地哦……

胖子叫顾大,瘦子叫顾二。

他让叶非提前在路上撒满了可让全身发痒溃烂的毒药,还准备了……一根棒子。

董香已死——这人不知好就会遭祸。

但是为什么董香要背叛他哥呢?

顾素衣拿着根狗尾巴草逗了逗蛇,脸上的笑是轻松惬意的,蛇嘶嘶吐着信子,那声音瘆人无比。

他最不屑狗腿子,也最恨借助权力伤害无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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