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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暴力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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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莫非是寻那太子殿中的字迹,那什么‘天火降,神明生……’来着?”

陆溟那一笑也着实短暂,很快便恢复了一贯淡然的表情,对明衡的问题不置作答,反问道:“今日之事你信了几分?”

明衡自然晓得她指的是上官宝器后来解释为何与她相遇一事,虽说是两天前她奉玉禅子之令来盛安,但论交情,她真的不知道就那一面之缘的交情,玉禅子为何知道她的下落。

知道她还活着一事,知道她借尸还魂,知道她要来盛安,还让上官宝器就这么目标明确地找到了她。

而上官宝器这重师忘友的东西,任凭明衡怎么“温和”劝诫,硬是不肯多吐半字。

“玉禅子当年与我师父燃灯关系不错,我相信燃灯的眼光不至于结识个会害徒弟的朋友。”明衡轻笑道。

静下心来细想,自重活以来,发生的事情确实很多,玉禅子知晓她的下落,倒也显得见怪不怪了。

明衡捞起被子,安详地闭上了眼:“顺从自然,时间会赐予我以答案。”

陆溟默默注视着榻上凸起的被子,随即拂手一挥,烛火熄灭。

夜色中,陆溟的唇角不禁泛起笑意,轻声道:“阿衡,晚安。”

明衡脑袋埋在被子中,闷闷应道:“嗯,行事小心。”

随后,房间里归于一片寂静,明衡知道陆溟已经走了。

走了甚好,她还不用纠结两人共处一室,床榻的所有权问题。

明衡又扯了扯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彻底,暗念道果然不能把秀儿怼得太狠,一间房都没给留的,还好陆溟邀请去她房间留宿。

陆溟?名字可能是假的,人是真的,丝毫没有易容变幻过的痕迹,她到底是谁……

明衡想着想着,困意上来,真安详地睡了。

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应该是明衡重生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晚。时至清晨,明衡懒洋洋地在被子里伸展了下四肢,下意识睁眼,正对上一双清澈温润的眸子。

明衡啊地叫了一声,伸懒腰的动作一顿,重新把脑袋缩到被子里,闷闷且带点低哑的声音从被子中传来:“长老你一大早上的……不必如此惊恐。”

陆溟刚刚那眼神中含着某种说不清的东西,明衡对视过去,竟觉得心里隐隐作痛。

随即上方传来陆溟略有低沉的声音:“我……刚刚回来,来看看你醒了没。”

“我醒了,我要起床了。”明衡声音提高了点。

“好”

等了一会儿,明衡感觉道陆溟还没有离开,无奈叹道:“长老,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吗,别人起床换衣服的时候要避让。”

她现下睡了一宿,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这人一点眼见力都没有。

陆溟的表情渐趋微妙,最后才嗯了声:“抱歉。”

她走了,一丝声音都没带动,明衡知道就算她再修炼一辈子,也不可能做到陆溟这般神出鬼没,她这不该是修为高不高深的问题,而是神乎其技。

修道者要想做到凭空消失,再同一时间出现在另一个地方,无非一个方法,那就是依赖于阵法,就比如神霄宗各个地点相互建立的传送阵。

就明衡这些日子的观察以来,陆溟完全可以做到在没有任何阵法辅助的条件下,任意穿梭于天地四方。

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明衡揉了揉头发,低下眼随意一瞧,顺势将衣襟扶好,摸到枕头下的太乙剑,接着慢慢吞吞地披上衣服,整理仪表。

一切完毕,明衡满意地看着衣冠禽兽的自己,随即抬头望向房顶:“屋顶上风凉,长老进屋吧。”

话音刚落,明衡眼前一闪,白色人影就跃至房中。

之前没注意看,明衡现在才发现,一夜过去,陆溟的外袍竟然不见了,鞋也好似不见了。

???

陆溟穿着素白的薄衫,腰间只单单系着一条丝带,赤着脚走动间,还能隐隐看到白皙修长的小腿。

“你你你……”明衡耳根一热。

陆溟神情自然平淡,丝毫没有半点不好示于人前的尴尬,对自己的状况轻描淡写道:“烂了,穿不得了。”

轻描淡写地简直比白开水还淡。

发觉到明衡愈发迷惑的表情,陆溟接着道:“昨夜碰上点东西,被纠缠了许久。”

“你那个袖子不是很能装的吗,怎么没有衣服换上?”

“以前是有几件的,后来赔给清商了。”

明衡:……

明衡无声向她竖起一个大拇指,敢情你还真是连衣服都赔得不剩,不愧是能负债一百年的风流人物。

此时明衡已经半点起床的倦意都没有了,她还有很多话准备要问,不过事前,还是先给这一脸云淡风轻的长老找身穿着吧。

“选一件吧,都是新的。”明衡从床榻里侧扯出包袱,里面放着谷长松给的金子和买的两身衣衫,都是上林国这边的式样,虽是裙装,但也素净。

“我要这件。”陆溟从包袱最下面抽出一件蓝白道袍,正是明衡先前在神霄宗临时穿过的那身弟子服。

“不可以吗?”陆溟对上明衡的眼睛。

“可以是可以,只要你不介意。”明衡道。

陆溟身量颇高,笔直挺拔如雾中青竹,这身蓝白道袍穿到她身上,更加显得道骨仙风、清傲绝尘。

除了短了点,明衡打量着陆溟露出的脚踝,思索道要不要现在就去买双鞋子。好好的仙人儿,总不能是赤脚大仙吧。

“等我下。”明衡说走就走,抓过装钱的袋子就大步出了房门。

独留下陆溟长身立着,望着被明衡合上的房门,手上摩挲着道袍的面料,感受着来自于另一个人的气息。

酒楼的过道上,明衡撞见昨日呆在上官宝器身旁的那位妇人,顺口问道:“请问一下,你家那位上官去哪了?”

妇人步履匆匆,似乎有什么急事,看清来人,忙道:“主人一大早便去皇城了。”

“皇城?可发生什么事?”想到陆溟昨夜也是说去皇城一趟,明衡不免有些在意。

“这……”妇人神情为难。

“你主人跟我的关系想必昨日你也看见了,如实告知,她不会怪责你的。”明衡笑道。

“不久前传来消失,说是太子殿中出现多具尸体,盛安城的灵网也惊动了。”妇人犹豫片刻,还是如实告知。

明衡长眉一动,立即道:“快带我去,我不识路。”

“在下有事在身,姑娘还是自己去吧。”妇人俯身一揖,然后匆匆走了。

“罢了,凡事还得靠自己啊。”

明衡走到街上问过路人,估摸着皇城的方位,一路身形轻快,终于寻到一处僻静的皇宫外墙。

隔墙听了数息,明衡把最后一口馒头咽下,拍了拍手,旋即右脚踩上墙面,借力一跃,轻松翻过外墙,落至草地上。

此处是皇宫西侧一边,守卫不算森严,刚刚已经过去了一波守卫,明衡扯了一根草,从空中抛下。

小声念叨:“天灵灵地灵灵,大道四方归何处。”

定睛一看,草尖指向西北处。

“太乙,咱去凑个热闹。”

明衡抚上太乙剑冰凉的剑身,将它从腰间抽了出来,顿时化作正常大小。

“去吧,我的小宝贝儿。”明衡嘴角含笑,向着西北角,把太乙剑掷了出去。

太乙剑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视野里,明衡也没闲着,瞅着不远处有棵树冠繁茂的大树。

一边留意着四方的响动,一边悄无声息地溜到那棵树上去了。

背靠树干,四肢皆落在枝干上,除了有点硌骨头,还是挺舒服的,透过面前遮挡的树叶,明衡开始悠闲地欣赏皇宫起来。

突然,头上传来枝叶相碰的窸窣声,还来不及抬头,一团白色的东西就砸到了明衡怀里。

一只浑身雪白的猫踩在明衡胸口上,蓝色的眼瞳中清晰地映着明衡惊讶的表情。

明衡的视线落在白猫额上的莲状红纹,一段不太好的记忆被勾了起来。

“是你?”语气虽持有询问,但却是陈述。

白猫啪地一声就扬了把前爪打在了明衡脸上,很响亮,但一点也不痛。

“你这小东西从哪里冒出来的?”谅及它长得挺可爱的,明衡对它的一爪子并没有在意,相反伸出手指逗了逗粉扑扑的鼻子。

又是啪地一声,很响亮,这次是真痛。

白猫优雅地跃到另一处枝丫,居高临下地望着明衡,蓝色的眸子深邃而又带着点危险。

明衡摸着脸上被打的那处,突然想起这猫可不是小东西,明明第一次见时差点把她压死。

白猫向下看着她,她也向上看着它,一人一猫就这么看了片刻。

看着看着,明衡竟然觉得这东西如今这个形态,倒是有点眼熟,很像她当年在剑阁养的那只。

“小白白?”

话一出口,明衡就心里否决了,她养的那只小猫只是只普通的野猫罢了,而且还很乖。

这只太暴力了,一看就很不乖,来历不凡,身份也不清白……

明衡暗自比较着,没有注意到白猫瞳孔一缩,那短暂呆愣的模样。

等到明衡回过神来,白猫不知何时离得她更近了一些,迈着小步走过来用头蹭了蹭明衡摊在一边的手心。

手下传来温暖而又柔软的触感,明衡很可耻地被它这种示好打动了。

她揉着白猫的脑袋,轻弹了下它的脑门:“以后不准打人了,很痛的。”

白猫忽地抬头,盯了明衡一眼,明衡竟然在它眼神中感受到一丝责怪的味道。

明衡有点委屈:“真的很痛的,我怎么知道不能碰你的鼻子。”

白猫摆了摆头,随即凑了上来,额头贴住明衡略有红肿的脸颊,一丝清凉感传来,明衡感觉舒服多了。

“哼,倒也乖乖的。”明衡眉眼一弯,拉着白猫的前爪摇了摇。

她之前也经常跟她的那只小猫这么玩,那是一只很可爱很乖巧的,可惜……

明衡在等她的剑,一手不时摸摸白猫的脑袋了,突发奇想道:“不如我叫你大白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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