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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Chapter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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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娘们!”

陈金对着那厚重的石门又踢又踹:“给老子出来!”

“我不管你是哪路的野鬼,赶紧从我哥身上下去,别等我对你不客气。”陈骐从道袍袖子里拿出一捆绳子,掸开了,从后往前一扔,勒住陈金的身体,狠狠地绑了两圈,这事也奇怪,这绳子一捆上,陈金立刻哀嚎起来,刚才那凶神恶煞的样子霎时间不见了,打着滚的哭号,嘴里叨叨咕咕,说的什么方言,陈骐跟冬阳也听不懂,只是看他嚎得这么撕心裂肺,怕他心脏病犯了,七手八脚地正要帮他处理。

陈骐见这野鬼不愿意从陈金身上离开,硬要他的命,冤死鬼想要往生去,就得有无辜的人给他垫背才行,这就是坊间常有的传闻:替死鬼。

既然要陈金当替死鬼,陈骐怎么肯,动了杀心,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类似桃木剑的玉质法器,只是剑刃更长,剑柄更短,像一个簪子,可它是实打实的降魔利刃,通体漆黑,他正要拿剑尖抵住陈金的脖子,突然抬头:“阳阳,你要不要试着超度它一下?”

“来不及,”冬阳从怀里的口袋拿出跟陈骐一模一样的法器,剑尖悬在陈金眉心,果断道,“救人要紧。”

陈金都快翻白眼了,喉咙里挤出几个字:“饶我一条生路吧。”

这话说完,陈金一点不见好转,陈骐久在道门,知道里头的事,这恶鬼不想走,假惺惺求饶就是拖时间,为了拖死陈金,陈骐当然不能容忍,当机立断,对他身上的恶鬼动手,墨玉剑写出道道法咒,冬阳则凌空画符,一笔一划地为符入讳,期间,哀嚎不绝于耳,哭声几乎变了调,凄惨异常,持续了两三分钟,一股黑气从陈金身上渗出来,摔在地上翻腾,也只有三两下,气团就消散了。

陈骐跟冬阳都松了一口气,蹲在地上休息。

“这事处理完,感觉这棺材林子都安分多了,就是委屈金哥了,本来身体也不好,遭这么大的罪。”

冬阳有点累,索性坐在地上:“这恶鬼,真不能怜悯,老话就是这么说的,不信不行。”

“恶鬼恶鬼,就是穷凶极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便用这样的歪心思转世为人,也会受尽苦难,不会有好下场的。”

陈骐揉揉冬阳的头发:“累了?地上凉不凉,让师兄抱着坐吧。”

“我在这地方,总是紧张,坐师兄怀里,也不像平时开心,就先这样吧,”冬阳脸色不太好,面唇发白,他笑笑,“等回去,我要好好睡上一觉,让师兄哄着我。”

“什么不开心,”陈骐起身,坐到冬阳身后,让他往后仰一点,把背靠在陈骐怀里,陈骐伸手过去,摸着冬阳的肚子,问他,“胃又疼了吧,没力气站起来,是不是?”

“师兄,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每次都这样,不管我装的多好,总是被你看穿了,”冬阳摸着陈骐给自己揉胃的手,疑惑道,“我真的很奇怪,我想知道,为什么。”

“阳阳,你从来不会拒绝到师兄这来,从来不会的,”陈骐借势把冬阳抱得很紧,“师兄知道你的脾气,从你小时候,就怕给我们添麻烦,不舒服也不说,别这样了,胃癌发作起来是很疼的,师兄知道,你其实特别疼,所以别瞒着师兄,不要自己一个人受苦。”

陈骐深情,他每次这么温柔的说话,冬阳听了总是想哭,二十多岁,没有得到过冬家人一点的疼爱,确诊绝症那天,冬阳最放不下的竟然是陈骐这个外人,地府派来的冥官也知道内情,不用陈骐来讲条件,冬阳说不定就一门心思赴死了。

看来冬阳的苦,冬阳的心事,天知地知,神仙知道,冥官也知道,只有他父亲不知道,明明是个活人,却和死人无异。

既然冬阳时常面对像死人一样的父母,他的心死了,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冬阳的情绪越来越差,胃壁和食道突然急促收缩起来,拧得剧痛,他低头,咬住唇忍痛。

这样的翻江倒海似的痛楚,常常在半夜侵袭冬阳,让他从熟睡惊醒,见不到陈骐的时候,冬阳完全放任病情发展,连药也不想吃,只是蜷缩在床上,抱着肚子强忍着,直到不疼了,筋疲力尽地睡过去。

“阳阳,怎么了?”

陈骐发觉冬阳久久不回话,默不作声,不知道他怎么了,着了急:“阳阳?”

“没事,师兄,”冬阳侧过身,紧紧偎在陈骐怀里,轻声答,“我刚才太疼了,现在好一点,你别担心。”

“这我还不担心?你这孩子,”陈骐把冬阳揽在怀里,掌心贴在他的上腹,轻轻地帮他揉一揉,摸到他的胃,陈骐手一顿,指腹试探着往里按一按,摸了几次,陈骐才死心,皱起眉头,“阳阳,你肚子里的肿块已经能摸出来了,这几次发作,肯定疼得很厉害,你不应该瞒着我,我都没办法想,你是怎么,怎么熬过来的,一想就心疼。”

“我知道你爱我呀师兄,”冬阳强撑着一笑,“肿瘤一直都在变大,从我不再跟着老板们应酬,稍微按按肚子就能摸出来了,后来疼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厉害,确诊的结果,我一点也不意外,要不是师兄突然来找我,我......嘿嘿。”

“不行,阳阳,”陈骐把冬阳揉进怀里,抱得紧紧的,仿佛抓不紧,他就要消失了,陈骐反复保证,“我再也不走了,我一直陪着阳阳,以后可不能再动这样的念头了。”

“我会好好的,师兄,就当是为了你,”冬阳歪头,枕着陈骐的肩,“也不光是因为犯胃病太疼,我也太累了,我快被他们耗光了,我亲眼看着他们用我的八字做了阵法。”

陈骐问他:“谁?”

冬阳说:“我爸,为了旺他的基业,那时候我妈也怀孕了,他们还挺高兴的,一个儿子耗干了,死了,就养小的,等我一死,撤掉阵法,他们已经挣够了钱,就可以养着那个健康的孩子。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流产了,抢救以后说是再也不能怀孕了,很奇怪,我知道天上有神明,地上生灵千万,我不知道神明也会怜爱我,阴差阳错地让你回到我身边了,我也能继续活下去。”

“其实我都不想和他们计较了,”冬阳搂住陈骐的脖颈,勾唇笑时,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我就是想你,师兄。”

这是冬阳生病之后,第一次跟陈骐如实说自己的病情,以前都是瞒着他,或者说得轻点,想让他别担心,到处是诡异建筑和薄雾的地方,有了朝思暮想的人陪伴着,也不那么可怕了,原本清清冷冷的鬼地方,也平添三分情意。

爱意可越万重山,爱意可抚离人苦,再相逢,再苦也是甜的了。

陈骐刚要哄哄冬阳,陈金“噌”一下子坐起来,运动员坐仰卧起坐也得稍微准备一下,他就那么直接坐起来了,差点给冬阳吓得心脏不舒服,陈骐也吓一跳,慌忙把冬阳护在怀里,满眼惊愕地审视陈金:“哥,是,是你吗?”

“那肯定是我啊,”陈金扭扭脖子,问冬阳,“冬老板,你说那些,都是实打实的真话?”

冬阳点头:“嗯。”

“我发现了啊,以前那会点法术的家族,就没一个不是畜生窝子,咱仨也是他妈的变异了,没成畜生,”陈金越说,越一脸凶相,“冬老板啊,咱俩老相识,你也不把难处告诉我,就算我帮不了你,我跟你聊聊天,你胃疼让我给你送点药,那你也算把我当兄弟看了。”

“那不能说,谁还不知道谁的家底,家破人亡的不见得是坏事,没家破人亡也不见得是好事,我跟你倒苦水,你的苦水和谁倒?”

冬阳坦诚:“说句实在话,我就没打算把你牵扯进来,我就想安安静静地走,你就当从来没我这个朋友,才是我最大的诚意。至少我在的时候,只给你带了财气和快乐,你对我有这样的评价,我就很满意。”

“我可去你的,你们这些人,你,还有我弟弟,就知道个人大英雄浪漫主义,你都没问过我怎么想,你是我的朋友,共患难就是应该的。”

陈金算是真生气了,说:“这样,冬老板,等咱办完这个案子,我接你去特区里的医院,消化内科我那有朋友,他主刀特厉害,你得开刀把肚子里的肿瘤拿了,然后就让我弟弟陪你养病,你家里那逼养的爹妈,我去处理,操他妈的,真给他脸了,就算是父母的生身恩情,也不能这样对我兄弟。”

“别跟他们计较了,要是把你自己搭进去不值得,”冬阳拦着他,“过咱们的安生日子吧。”

这期间,陈骐一直没说话,听到陈金说处理那件事,陈骐忽然开口了:“既然要办,就用他们当初对待阳阳的办法办,不过我这个身份,不好给你出主意,我给你介绍个厉害的,哥,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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