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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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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池的想法很快得到应证。

燕赤军的马不及守备军的马,再加之守备军的队形灵活多变,不多时,他们便被引入代河包围圈。

哪怕到此刻,那领头的阿勒什还不明所以地大笑:“你们过不了桥!”

楚池嘴角微微勾起,她不屑道:“我们不需要过桥。”

此话刚出,所有的守备军都不约而同地跳下河中,只剩下呆愣在原地的燕赤军,但老天也没给他们太多时间呆愣,箭矢与雨混杂在一起从天而降,刺破许多人的脑袋,霎那间鲜血横飞。

阿勒什这才惊觉自己中了计,他在守卫的掩护下连连大喊:“撤退!撤退!”

其实楚池并不通水性,为了避免被乱矢射中,她在水中几乎要咽气,看敌军退的差不多,她才扑腾上来大喘气。

还没缓一会儿,前头便有人蹲下将其拢住:“表妹还真是好谋略啊!”

楚池刚才在水下忽然想到都乔黛离开的原因,此时她再也来不及多说,边咳水边扯住吴翦的衣袖颤抖着叫道:“快去支援琼州!燕赤的目标就是琼州!”

吴翦的脸上忽闪过讶异,随即平和,他将她扶起靠着自己肩低头问道:“你是如何知道……”

楚池费尽气力甩开他叫道:“现在没时间思考为什么,快去支援琼州!否则琼州不保!上京不保!”话音刚落,楚池便因为身体虚弱气力不足跪倒在地。

吴翦轻轻垂下眼眸,看她的目光忽然灼热,如同烈火焚烧,他将她抱起,温柔道:“你放心,来此处设伏的只有千人,其余人都在琼州。你所说的我们都知道。”

楚池心下一松,这才发觉自己的腿上湿热,此时正往外汩汩流着血。

定是刚刚引诱燕赤军的时候被乱箭射到,她心中暗想,疼痛袭来,脑子也跟着混沌,慢慢在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待她再度醒来时,已是罗幔轻纱,细碎的光透过帘子照进来,她眼睛不由得发疼。

吴翦就站在桌前自己给自己上药,也丝毫不避讳楚池。

“醒了?”他瞧见楚池的动静拢好衣衫问。

“丹州怎么样了?守住了吗?还有琼州!”楚池一激动,弹起身来问,这动静太大,激得伤口平白刺痛一下。

“别乱动!”吴翦上前按住她,调笑道,“你瞧我这模样像是没守住吗?”

楚池借着他倚在枕上,努努嘴没讲话。

吴翦见她不说话又啧啧两声继续感慨道:“短短三日这又是跑琼州又是跑丹州,饶是八匹照月寻梅也不够作践啊!”

楚池听他说“照月寻梅”,心里怎么也不能将这种文艺名和眼前这个滑不溜秋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真没想到,她这大名鼎鼎的表哥还是个骚包。

“是好马。”楚池干巴巴地开口。

吴翦心中似是想起什么,他冷哼一声摇摇头收敛笑容严肃道:“代河伏击杀敌军四千余人,琼州虽有伤亡,但好歹是守住了。也多亏表妹智谋,让丹州琼州不至于落入敌手。”

楚池这才松口气伸手去拿床边的水一饮而尽,解了口渴,她又道:“成渡都乱成这样了,上头难道一点指示也没有吗?”

吴翦扬了扬眉梢,他像是听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道:“朝廷补给了物资。”

“那为何琼州还会少粮,需要从丹州调粮?”楚池不解地问。

“表妹猜猜朝廷补给了什么物资?”吴翦蓦地靠近,他一双桃花眸含情地看着她,让她不自觉耳根发烫。

楚池忙别过脸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朝廷给了两大箱冰块,到丹州啊,那早就化成水了。”

照他这么说,朝廷不就是千里迢迢耗费人力物力送了两个空箱子过来,这行径,简直是比李德全这种万恶的资本家还抠搜。

别说是作为将领的吴翦,便是连楚池听着都觉得离谱至极:“朝廷就不怕燕赤真的攻入上京,取了皇帝的脑袋吗?”

“燕赤军派兵十万,而驻守琼州的兵卒合起来都不到三万,子舒上书求增援,而那狗皇帝却连下几道诏书命子舒回京准备与燕赤和谈。”吴翦靠在软榻上漫不经心道。

楚池也冷笑一声,没有再讲话。

吴翦却突然想到什么,他咳嗽声嘱咐道:“对了表妹,我说这皇帝的不是你可千万别跟师父告状!师父愚忠,要是知道怕是得拿马鞭抽死我!”

楚池心下一惊:“表哥可有把我的消息告诉祖父?”

“你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嗯。”楚池点点头应声,过会儿,她又道,“表哥日后能否别叫我表妹?”

吴翦怔了怔:“嗯?”

“我如今的名字,叫楚赛英。”她看向他的神情很认真也很凶狠。

就好像——如果他不同意她就要把他杀掉似的。

吴翦自小没接触过什么女子,小时候对这个所谓的表妹也只有一面之缘,现在瞧着,她还确实是非常有意思,也难怪那晏子舒对她情有独钟。

“好,那我日后便叫你阿英。”

楚池倒是对这个称呼不多在意:“悉听尊便。”

“好,阿英,此次守城你功不可没,待来日回朝我定当为你美言几句,让你也升升职!”

楚池却沉思着,片刻后她摇摇头微微屈下身子恳求道:“此事非我之功,怕是外头有什么谣言使将军误会。我只是向梁教头提出吸引兵力这一见解,其余的,如若不是梁教头用兵有道,我们决计逃不出丹州城,所以,还请将军为梁教头美言。”

吴翦僵住,他疑惑不解地打量着楚池:“你……想要的不正是升官发财?”

她想要的确实是升官,但此刻纤羽阁依旧毫无消息,且她也没明白朝堂上的局势到底如何,纪燕诗又为何让她别暴露身份,疑点太多,她只能收敛锋芒。

一招棋差可就满盘皆输,轻举妄动不是聪明人的行径。

楚池佯装叹气哀婉道:“我确实想要升官发财,但事实摆在这我也不好意思说谎嘛。”

吴翦面露苦恼之色:“可……梁勋说这些主意都是你想的。”

“那定是梁教头谦虚,寻我的笑话呢。”

吴翦看着楚池欲哭无泪的模样情不自禁地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无碍,你既能想出引开兵力这一对策,以后升官发财是迟早的事。”

“那我能向表哥提个小小的要求吗?”楚池眨巴着眼楚楚可怜地看向吴翦。

吴翦看她的神情呼吸一滞,忙别开眼:“你说。”

“我能不能带着几个人进天狼师。”楚池扯扯他的衣袖道。

“行。”吴翦忍不住一口应下。

“谢谢表哥!”楚池满脸欣喜地望着他,随即跳下床拿水在桌上写下几个名字,“那我便要这四人同我一起。”

吴翦这才反应过来着了她的道,他笑着摇摇头:“阿英啊阿英,我看你这是别有用心,这是上赶着当队长,连队员都选好了。”

楚池听他这么一说,无辜地摊摊手。

吴翦敛目笑笑:“不过你醒的还真是时候,明日便是中秋,城中有灯会。”

“我们也能去?不用训练吗?”楚池百无聊赖地玩着杯子里的水歪头问他。

吴翦点了点头:“成渡特设,在家附近驻军的可在中秋夜晚回家团圆,家不在附近或是无家之人只得驻守营地。”

楚池听着回家又想起谭朝漫的死,她心中不自觉泛滥起悲伤,生命中的某些人离开后就再也无家。

“那我驻守营地。”

吴翦嗤笑:“就你这腿燕军进来连跑都跑不掉。”

楚池刻意站起来跳两下证明自己腿脚没问题,她从小就这一个优点:命贱,伤口好得快。

“你既不想回家,那便跟我去灯会逛逛,还挺热闹的。”

“也行啊。”楚池毫不犹豫地应下。

八月十五,家家张灯结彩,贯穿整个丹州城的万古大道流光溢彩,宫灯高悬,宛若繁星满天。

吴翦先是带着季川回吴家用中秋晚宴。大户人家的宴会总是多繁文缛节,尤其是像吴家这样几代未出文官的商贾之家,为了能与那些个城里那些拿鼻孔看人的儒子攀关系,特设这种宴会宴请大家难免多规矩。

“犬子献之,还请先生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吴谦拉上同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满脸堆笑。

那老人心里颇为得意,昂高脑袋夸张又清高道:“吴老爷说笑了,我们,天子门生,那是多少荣耀,自然是要实事求是!”

“那是那是。”吴谦捋捋胡子赔笑道,“是在下唐突了。”

吴翦冷哼声,他顺手拿过隔壁桌的酒一饮而尽满脸可惜地望向老人:“蔡老爷确是有才之人,要不然怎会科考三十年还是个秀才呢!”

听闻者皆是大笑。蔡秀才大窘,他恼羞成怒,指着吴翦半天说不出话来。

吴翦反倒是佯装不解更大声道:“诸位笑什么?也真是可惜,蔡老爷怕是在我这个年纪也未曾知晓自己三十年后也未曾见过陛下吧。”

吴谦听到他这话怒目圆睁地狠狠甩过去一巴掌:“混账!”打完后他又缓和目光向蔡秀才赔礼道歉:“犬子就是个混不吝的,蔡老爷千万别放在心上。”

吴翦也不管他们再谈论什么,自顾自丢下一句“军中还有事物,我先走了。”便拉着季川离开。

吴谦又追上去喊道:“你别忘了你兄长是怎么死的!别忘了你阿姐是怎么死的!”

吴翦攥紧拳头没回话。

吴谦在后头喃喃道:“真是大丧门星带小丧门星回家奔丧。”

吴翦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上前瞪着他道:“大哥长姐的死是我的错,但我承诺给你的长房荣耀我都给你了,你少拿这事压我。季川不是你吴家人,你也没资格说他!今日是老太爷要见他我才带他来!你若是不服就自己去找老太爷!”

吴谦抬手又要打却被吴翦截住,这次他没再说其他话快步离开喧闹的吴府。

季川小跑着追上吴翦小心翼翼道:“舅舅,你的脸……”

“我没事,你先回营中,我去城中巡视片刻。”

季川以为他是想自个静静,于是识时务道:“那我便回营中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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