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被改变了，但并非不可接受。

陀思妥耶夫斯基如此想着。

原本，让Guild作为试探的前锋，一方面是需要确定横滨的那个中岛敦和他的老虎是否真有作为“书”道标的资质，另一方面，也是看中在美国立足的Guild，相较于欧洲异能组织来说，算是底气不足，就算察觉自己被死屋之鼠的情报坑害，也很难聚集起向他们报复的力量。

更妙的是，Guild的现任首领菲茨杰拉德化财富为战力的异能对于社会来说具有极强的不稳定性，财富应当是流通的，而不是凭空被消耗掉——如果有着这样能力的菲茨杰拉德战死，商业人士恐怕要弹冠相庆，就算是美国官方，也不会大动干戈地做些什么。

这两点最浅显的好处里，附赠的第二条暂且不提，第一条已经没有必要去在意了。

有能看到第四维度的那个女孩在……无论是旁敲侧击探寻中岛敦的价值，还是得知更多涉及第四维度的情报，都不需要原本那么麻烦的计划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目光在飞机舱内掠过。

死屋之鼠的成员聚集在此，每个在他心中的定位都不过是某一环节的工具——就算是看似与他亲近的果戈里，也实则如此。

唯一的例外大概也就是那个郁闷地看着窗外的女孩。

得知自己——用她那套古古怪怪的话术来说——“没粮吃了”——她就一直是气鼓鼓的表情。

非常光明正大，非常理直气壮，仿佛已经遗忘了她被莫名绑架到死屋之鼠的行动中来的事实——但是，当真如此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的座位，坐下。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来聊聊加缪吗？”陀思妥耶夫斯基友善地问。

*

大胆！区区死屋之鼠黑恶势力头目，竟敢伪装我心爱的毛妹碰瓷搭话！

“才不要——”我忍不住呵呵，“我是个有尊严的同人女，就算饿死，也不会跟出尔反尔的鸽子精说话！”

陀总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仿佛一个一般路过的美少年：“可是，你已经和我说话了呢。”

我：“……”

草（不是一种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