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都把蚁拉拽在殚精竭虑的苦海之中,实在、简直、真真切切地是太累了。”
“您有什么好方案?”。我的头脑保持着充分的冷静,并且心里感觉到有点酷呀所谓的‘好方案’不会是什么大智慧,甚至在操作性上都难行得通。
“糖库!”有点酷呀得意地看着我,“暗合对面的那个糖库,哈哈哈哈哈,那里可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白糖粒呀!”
“这绝对不是个好主意,更谈不上是解决问题的方案。”。我终于弄明白妙算那家伙,刚刚跟统领对话的内容主旨。一定是它蛊惑着统领打起了那个糖库的主意,像它那样的精于算计的蚁最能看透眼前,然而,其本能的小聪明却往往又驱使之把未来算成一笔浑浊账。我继续说:“统领,每年我们能从糖库运回来的白糖粒的数量必须控制在五百万粒以内,否则,一旦招惹了那种神一般存在是两腿巨型动物,之于新巢的倾覆之祸也就到来了。”
“为什么?”有点酷呀不解地看着我,“那个糖库真实存在,储量丰富,而且我们一直从那里开采白糖粒往新巢运呀!”
“是的。”我肯定地点了点头,“避免两腿动物发现他们库房里的白糖粒发生丢失,这一直就是新巢从糖库开采白糖粒要遵守的底线原则,这一原则对应的数字便是五百万粒。要知道,只有不被两腿动物发现的白糖粒开采,才是有效、长久和可持续的。而一旦把五百万粒的开采底线给打破了,就一定会引起那种智慧超常的两腿动物的注意,紧接着,他们定要采取措施以防止白糖粒的继续丢失。而我们这些自诩是开采,实则是盗窃人家白糖粒的小小的蚂蚁,就一定会成为他们的防盗措施的打击目标。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开采白糖粒的路线被堵住,这就已经是他们对我们最仁慈的惩罚了。若往恶劣的方向预测,他们很有可能会动用他们的挖掘设备,把我们这个蚂蚁巢穴给连根刨了。——白糖粒的匮乏是可以克服的困难,巢穴假若被地球无敌的两腿动物给端了,那可是以我们的能量根本就抗拒不了的任宰任杀的末日呀!”
“我当然知道那种两腿动物的厉害,岂止是厉害,他们简直是厉害加心狠手辣,加戏谑狂虐,加冷血嗜血,加贪婪变态……”。有点酷呀身体有些颤抖地看着我,能够想象得到,一定是它内心储藏着的某种根深蒂固的恐惧,引发的它这样的表现。有点酷呀的话语还在继续:“实不相瞒,当初,在我来投奔新巢的路上,就差点被他们的儿童从黄土地上捏开提起戏耍,多亏我跑得快,在钻到一片草丛里之后才躲过一劫。而在我的头脑重拾镇定,收住逃跑的脚步,转身躲在一片草叶的下面举目朝自己逃跑的起点位置眺望的时候。就见那个欲戏耍我的两腿动物的儿童,正手捏着一根比蚂蚁的身子大五十倍的白色方棱,而且一头是点燃了的细长的木棍。以木棍承载着火焰的那一头,像蜻蜓点水一样使火头不停地点击着黄土的地面,以如此的方式烧杀着正走在那块黄土地的路面上的我们的同类。——凡是被火焰扫过的蚁立刻就变成了一个卷曲的,像木炭一样的黑而焦脆的圆球。而每烤死一只蚂蚁那个做坏事的两腿动物的儿童的脸上,就会露出事遂其愿的得逞的狂笑。——噢!那张笑脸至今我还记得,简直就是一副地狱使者——简称‘地使’的形象。小勇伙伴,那种身形如山的两腿动物太可怕了,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剩下的蚁生之路跟他们再有交会。”。
我的话语无心插柳地触动了有点酷呀内心的恐惧点。说实话,若不是它自己说出来,我还真不知道它在来新巢的路上会有那样一次恐怖的遭遇。哈哈,仅就这一点来说在新巢除了歪嘴还真没第二只蚁,像它一样有被两腿动物狂虐的经历。于是,我就借着两腿动物在有点酷呀的心里制造的恐惧阴影的话题,继续实施说服它的行动,最终取得了成效,使之放弃不设限开采那个两腿动物的糖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