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自己都不敢保证可以做到完全称职。
统领对家伙的提名获得超过半数的议员的赞成票,也就是说,家伙已成功卧到了新巢后勤部长的位置上。和妙算一样家伙也是一只精于算计的蚁,实话实说,我对这一类蚁的感觉是它们的品性之中多少都存在一些不靠谱的因素。是啊,头脑灵活往往不能和踏实正直兼容,这就是品性不完美定律的具体表现。在蚂蚁的世界里后勤部长也算是个能沾点儿小便宜的好差事,但愿,家伙那家伙不要像老巢的装逼那样惦记上“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好处,而最终把自己吃成个超级大胖子了。
接下来,再说说我自己,哈哈,不说我自己怎么讲我的故事呀。坦诚地讲,我根本就不想接不笑的班,而使自己成为新巢第二任的第一行政官。首先,我不愿在有点酷呀的领导下干工作,因为我的内心接受不了一个有外籍蚁身份的新巢统领。其次,有点酷呀在竞选时吹的牛令我非常忌惮,我可不愿意成为为它向选民们兑现吹牛的那个执行者。第三,在我看来不笑才是新巢第一行政官的最合适蚁选,而有点酷呀恰恰没有提名不笑担任这个职位,它提名我显然有挑拨不笑和我之间关系的重大嫌疑。最后,我已经下定决心要以不屈不挠的精神竞选新巢的第三任统领,因而,若是在自己的历史印象中再添加一条配合有点酷呀执政的轨迹,如此,我就又多了一项拖累自己政治命运的历史负担。不要忘了,就是因为受到“曾经”和“柔弱杀手”两个因素的拖累,才导致我竞选第二任新巢统领的失利。这样的记忆绝对让我刻骨铭心、没世不忘,所以,我可不想在自己的名声上再制造些历史劣迹。
我拒绝了有点酷呀的提名,然而,这家伙反倒来了倔脾气而跟我较上了劲。我拒绝它,可它却非要拉拢我,硬是不讲道理地把对我的提名呈到了议委会。哈哈,我有权拒绝统领的提名和任命,但是,我也有义务到议委会去说明自己的想法,让议员们都知道我不想担任新巢的第一行政官的原因。在由谁来担任新巢的第一行政官这一点上,所有的议员都跟有点酷呀想到了一起,一致认为只有不笑和我有能力出任这个职务。既然有点酷呀没有提名不笑做新巢第一行政官,议员们就将赞同的目光都投向了我。哈哈,这哪里是赞同呀,议员们分明是在祈求我做新巢的第二号蚁物(人物),瞧它们的目光流露出来的情绪就好像我若不做第一行政官,那么新巢的天就有可能会塌下来似的。看来,这帮家伙的内心可真够矛盾的了,它们若是以支持我做第一行政官的劲头支持我做统领,哈哈,哪能轮到有点酷呀那家伙当新巢的第二任统领呀。
上面我所叙述的四个拒绝提名的理由,是不能将之拿到议委会里去说的。坦率地讲,那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话,将之带到冠冕堂皇的地方说非常不合适。不能说真心话,就只能讲假话了。我给议委会的拒绝提名的理由是自己这么多年为新巢操劳,实在太累了,该腾出来些精力到具体的蚁团里做些服务移民的基层工作了。议员们对我拒绝提名的理由普遍难以理解,——一只工蚁怎么会累呢?天生的工作机器应该不知疲倦才是呀!是啊,大家的疑惑比我给出的拒绝提名的理由更有道理,在蚂蚁的世界里工蚁是任何时候都不能说累的。因为,蚁巢的活力是靠工蚁的六条腿行动出来的,工蚁若是累了蚂蚁王国不就也“累”了嘛!可以想象,一个国家若是累了,这可意味着某种灭亡的气息的飘临呀。
我拒绝被提名的理由,遭到了议委会的通力驳回。蚂蚁精神是活到老干到老,如此,说自己累显然就违背了做蚁的精神。蚁性当如此,谁都不能做逆蚁性的事情,我又不是一只超然的蚂蚁,所以,不累才应该是自己精神面貌的常态。我可不能反驳议员们推出的用于压制我拒绝提名的理由的道理,否则,消极、萎靡、颓丧、没落、丧志等贬义色彩浓重的词,就都会以我为模板而获得闪亮展示的机会。我可是一只喜欢默默无闻的蚁,别说供别蚁耻笑的负面的典型,就是传说中的那种伟大、光荣、正确的典型,哈哈,其所魅力也不足以把握吸引的垂涎三尺呀。
见议委会驳回了我拒绝被提名的要求,有点酷呀一下子可乐开了花。这家伙以一种得意中包含着幸灾乐祸的目光瞥着我,似乎要用如此的眼神告诉我——它是统领,在它的权威笼罩的新巢谁都得乖乖地为它所用,否则就得屈辱地承受名声扫地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