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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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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猖狂主导的正面敌蚁战斗力较差,所以应当把突围点定在两巢洞道口的方向。当然,不笑的这一观点之中还参杂着它耸蚁听闻的野心,它想在突破正面敌蚁的防线后率领新巢蚁军,通过两巢间的洞道突入到老巢腹地去。它认为只有攻入到敌蚁的窝里,才会使之认识到什么叫做痛。要想赢得对手的尊重,就方法、手段而言,比来比去还是武力最好使,因为用威胁生命的方式“买”回来的敌蚁敬意之中只有恐惧一项杂物,而不会捆绑着或多或少的鄙夷一起销售。关于此,以利益换尊重和以尊重易尊重的“买”尊重方式可有过特例,哈哈,买一送一的把戏真的很好玩,而其实质则是买回来的仅为面子上的尊重,——事实上呢?内心的谩骂与轻蔑才是卖方真正想要销售给你的东西。单就让狂妄之敌变为谦虚之敌这一点而论,不笑的观点虽说冒险却绝对正确。可是我总觉得它太过激进,这或许和我对老巢的自卑感有关,毕竟包括我和它在内的新巢蚁都已经习惯了老巢蚁的入侵,若让我们反过来做入侵者去攻击老巢,单在思想上就很难将这个弯扭转转来。

可以看出我和不笑的观点在战略上一致,分歧则出在战术层面,这就是攻击方向的选择。这是道唯一答案的题,只要空间的四面八方不汇集到一个点上就无法对之实施中和,而只能是在肯定一个观点的同时否定另一个观点。若是各自的将观点梳理成作战方案,那么,究竟谁的方案实施的成本最低且收效最大还真很难说,因而,在没有事实数据作支撑的前提下,召集新巢的骨干们聚到一起辨析一番也就在所难免了。——还用召集吗?新巢战阵已经收缩的非常小了,大家挨的很近,要聚到一起只须彼此向不笑站的位置挪动几步便可,而带样、倔强、歪嘴和妙算也正是这样做的。

“我觉得应该朝着老巢的方向一直打下去,这样做的好处是:从战略上讲让簒者知道新巢蚁具有攻击老巢的能力,从战术的层面解析也会使不正之徒领教领教我们的厉害。”。带样说道。可以肯定,它已经知道了刚才我和不笑的对话内容。哈哈,距离越近越排斥遮掩,眼睛对鼻子的了解要远多于脚丫子,这就是远亲近邻之间的差别。——噢!本就应该让大家知道的事情没什么可遮掩的,倒是省略了重叙之赘。带样继续说:“老巢也是我们的老家,就当回去看一看,再说,我们对那里的地理状况又不陌生,反正都是被包围,在新巢和在老巢承受同样的窘境并无本质的区别。被老巢蚁包围在老巢,倒是省了打扫战场的辛苦。”

“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朝老巢的方向突进。因为我们身后的固化军团,要比前方装逼和猖狂率领的老巢蚁难对付得多。”倔强的脸色显得很急切,“我也和带样一样,认为在老巢被包围和在新巢被包围不存在本质上的区别,反正都是以少数对付多数。更重要的是我早就腻味了拖着老巢蚁的尸体往河里扔,到了老巢,让它们自己拖自己蚁的尸体随便扔它X的去吧!”

妙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不笑,最后将目光投向两巢洞道的方向,说:“老巢里面还有一半的敌蚁,这就是说,杀进老巢后我们面对的敌蚁将会加倍,基于此,我认为身处两个地点的两种被包围还是有区别的。若是马马虎虎地对待,我不知道是不是有想象之外的危险会突然出现,那样将使我们的应对失去针对性,进而带来一个非常严重的后果,这就是分散注意力。结合实际地讲,我认为分散注意力就等于把能够集中打击敌蚁的大锤,换成了力量分散的耙子。”

不笑接过话来,说:“敌蚁变多对我们而言不见得是坏事,至少会在协同和指挥方面会给老巢制造麻烦,更何况我还认为留在老巢的那一半敌蚁的战斗力肯定会弱于固化率领的老巢远征军。多年积累的战斗经验告诉我,敌蚁中的弱者和不坚定分子等同于我们的盟友,虽然我们不喜欢甚至鄙视那样的‘盟友’,嘿嘿,可是它们却能给我们提供实实在在的帮助。我不喜欢小头、装逼和猖狂之类的蚁,然而,嘿嘿,我却非常喜欢那样的蚁在老巢以搅屎棍子的状况存在,也可以说它们的搅和程度在新、老巢对抗的前提下和我的喜悦感是成正比的,或者说它们越是在老巢安静地呆着我就越不高兴。但是请相信,假若我们攻入老巢的话,如果有意想不到的因素能够转化成为事实的话,我想我刚刚提到的那三只蚁应该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些惊喜。”

歪嘴摇了摇头,说:“老巢带给我的竟是苦恼,是新巢让我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快乐,所以我对到那里寻找快乐不抱希望。但是换一种活法,杀入老巢去加强新巢的存在感,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那位篡者蚁皇即位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哈哈,给它一次深刻认识害怕的机会倒也挺好。头脑这东西总喜欢让教训把真理介绍给自己,但愿我们能给篡者送出一份着重于教训的重礼。”。

我已经看出来除了妙算的态度有些含糊之外,带样、倔强、歪嘴皆站在不笑的立场上。这就是说我的立场属于绝对的少数派,如此的处境真的有些尴尬,我不知道假若不笑持我现在的立场而我主张新巢蚁往老巢突进,眼前的这几个伙伴会不会还像支持不笑一样也支持我。有一种习惯叫做路径依赖,就像当初的我总去找全知老宝贝探讨问题一样,不笑带领新巢蚁做的对事多错事少(甚至没有),时间久了大家便习惯了它指路明灯的角色。我从来没有做过新巢的最高首脑,再加上跟着水手蚁混而失踪了那么长的时间,所以新巢蚁对我的认同感自然是降低的。然而,转念一想,假若大家都同意我的方案,选择由固化防守的方向突破,其结果无非就是重新回到码头继续坚守。尽管我们握有能够左右战局的武器资源,可是,逐渐适应了刀、枪、棍的威力的老巢蚁,也绝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毫无抵抗地任蚁宰割。我的新巢伙伴都是有进取心的蚁,所以,若让他们继续苟安一隅肯定不行,它们渴求新鲜的欲望已经超出对自身生命的珍惜,在这种前提下保守的策略自然得不到广泛的支持,而不笑的观点显然代表着它们的心声。情况既如此,我还有必要坚持己见吗?如果是为了压覆不笑的观点而强撑我的道理,这绝非必要,为了务虚而务虚可不是我的风格。更何况不笑现在是新巢的元首,而我这个巢防长最终还得服从它的命令。哈哈,在两种观点都不能被扎实的行动证实孰是孰非的前提下,少数服从多数无疑比多数服从少数更能凝聚力量。眼下,队伍的团结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决定放弃自己的主张,服从不笑的意志率领新巢蚁杀到老巢去。

思想一旦理顺剩下的就是让行动尽快付诸实施了,我可不想在犹豫上耽误时间,便说道:“我同意不笑长官的意见,突破装逼、猖狂领兵把守的阵地,一路杀到老巢去。但是,我想我们应该有所针对,当然,我的意思是说杀进老巢之后要干什么,抢占什么地方,要在那里停留多长时间。行动之前若是不弄明白我说的这三个问题,就难免盲目化了,因为我确信危险往往都是盲目的头脑制造出来的。”

“目的、地点和时间,”不笑赞成地点了点头,“小勇伙伴的确说出了三个关键问题。我们杀入老巢的目的是为了惩罚老巢蚁对新巢的两次侵略,同时,也是我们在无路可走状况下的被迫选择。至于时间,则要结合到老巢之后我们的处境而定,处境好就在那里多搅动它们一会儿,处境不好就得想办法杀到地面上去。论保存实力,地面、地下都是一个样。就此,我还认为在肢体的活动自由得多的地面上更适合持武器作战,选择把那里作为战场在秋季尚未来临之前也是可以的。那么,杀进老巢后把什么地方作为攻击目标呢?我认为粮仓、牧场和养菌的洞穴最适合,在那些地方我们就地便能把后勤的问题解决掉。有道是只有吃饱喝足了,战斗的精力才会旺盛嘛!”

“我同意。”不笑的话语轻松就打动了我,“立刻调整队形。从后阵调过来一百只持武器的的蚁加强前阵,开路先锋必须足够的锐利。”

“我同意小勇伙伴的意见。噢!带样,你还兼任新巢蚁军的参谋长,那就赶快去下命令去吧!”。

不笑的话起到了统一思想的作用,而带样的命令下达的也足够利索。几乎没有感觉到什么过渡阶段,我方战阵前锋的六百只持武器蚁便集结到位,并全员进入战斗的状态。速度加上隐蔽,这就是促成战斗突然性的必要条件组合,要让战斗力弱于我们的敌蚁更显软弱,隐蔽意图而后快速出击是绝对必要的。如此的道理凡有点军事素养的蚁都懂得,更何况在我们之中没有谁不是战场上的老面孔,所以,不用思考仅凭感觉就知道,在以少打多的前提下行动越突然取胜的概率就越高。当然,尽管突击的方向已经确定下来,而我却依旧认为新巢战阵的后位的防护不能松懈,于是,在和不笑商量之后就主动承担起了拖后压阵的角色。

战斗打响了。我方战阵先是虚晃一枪,以一般的速度向固化方面的敌蚁阵地发起攻击,而后,突然掉头朝装逼和猖狂统帅的敌蚁防线闪速突进。这叫做用虚击掩护实打,在敌蚁毫无准备的时候对之发动急攻,期待能取得超出预期的战果。事实上,我们的这一声东击西的战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噢!我之所以选择“一定”来修饰“效果”,则是因为在刚开始的时候敌蚁的确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它们个蚁的局部慌乱立刻引起整体蚁阵的溃败,但是,在暂短的慌乱阶段过去之后战事的进展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敌蚁很快就克服了无序的状态,随之,它们阵地的自我修固也就完成了。敌蚁阵地企稳的直接后果,便是使新巢摧枯拉朽一般的攻势戛然而止。如此,我们不得不耐下心来跟敌蚁打阵地战,在消灭敌蚁和被敌蚁消耗的过程中一步步地向前推进。

公正而论,装逼、猖狂把队伍组织得还真够顽强的,面对新巢战阵强劲的攻击它们表现得很有韧劲。它们前一排的蚁刚被砍倒,后一排的蚁就紧跟着迎了上来,誓拼到底的意志展现得让攻击一方相信这绝非是装装样子的表演。敌蚁的勇敢精神真的是上来了,然而,它们依旧是在以血肉之躯抵挡武装起来的新巢蚁,却不能改变争先赴死的悲哀宿命,所以,很难判断它们的这种勇敢精神能够持续上多久。无可奈何地说,敌蚁英勇的表现换来的是我方蚁的尊重,瞪大眼睛、卯足力气、精神抖擞地向前冲,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更能体现对手高看的举止、重视的行为和认认真真的态度呢。

干活总有累的时候,杀蚁也是一种劳动,所以杀蚁的蚁必然会有体力不济的生理反应。敌蚁若是照这种势头抵挡下去,新巢蚁能否突进老巢还真很难说。所以,敌方的抵抗越是拼命,我方的进攻也就越应该不惜力地奋勇向前,除了竭尽全力铲除困难新巢真的是别无选择。至于敌蚁的顽强是不是装逼和猖狂有效领导的结果,我方很难对此下结论,然而,至少有一点能够解释它们此时表现出来的勇敢,这就是誓死保卫家园的决心。敌蚁应该普遍意识到我方战阵攻击的最终目标是老巢,所以,它们才能做到无动员而自觉地献身——舍命抵抗新巢蚁的攻击。不过,光靠勇气行吗?勇敢若是能够决定战争的胜负,还要什么战术、战略,胆怯的一方屡战屡败应该是个无可置疑的定式。靠勇敢赢得个别战术上的胜利,这样的情况的确有道理为之做支撑;但是,要彻底取得战略上的胜利,单靠勇敢精神就绝对不够用了。不受智慧支配的舍生忘死,在短暂的时间阶段内的确可被称为是勇敢。然而,一旦延长其发挥功效的时间,那么,它既非垂死挣扎、亡命抗拒也一定是莽撞或冲动,待刚猛的冲劲发挥完毕也只能把自身的命运托付给对手了。

我方前阵由带样、倔强领着冲锋,尽管伙伴们充分展示着自己高效的战斗力、无畏的向前意志,然而新巢战阵的整体推进速度还是比预想的要慢上不少。可不能一直照这样的状态推进,否则,困在后有追兵前有堵截的局面之中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我方蚁需要清醒地认识到这么一个事实——两巢的战斗已进入到胶着状态,若要对此作出改变,各方指挥员的临阵调度指挥是至关重要的。

不笑行进在我方蚁阵的正中,在我拖于后方压阵的前提下由它独自指挥新巢战阵作战。不笑踩在两只体格健壮、身材厚实的工蚁的向上顶起的颚的面上,并且四腿蹬直、收缩两前腿以使它的上半身尽量抬高,它这样撑腿企身的意图显然在于拓宽自己的视域。不笑的两眼紧盯着敌蚁阵地,而它脑壳里装着的思想机器也在飞速地转动着。这一刻,不笑观察到敌蚁的中军的兵力要厚实得多,比较而言,其两个侧翼则又单薄得很。如此的状况暴露出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敌主要兵力都部署在了阵地的中央,其两翼只是象征性地投入了少许的兵力,说白了也就起到个裱糊或支撑门面的作用。不笑还观察到敌中军的蚁普遍是那种自觉自发的作战态度,看不到它们的指挥、调度者,而其无足轻重的两翼竟有两只气定神闲的蚁坐镇领导。——其实那两个家伙都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因为没有一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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