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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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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绪。小头的这一主意打定了,随之,快腿就成了承载它的这一欲望实现的最合适的工具。

此后,只要总督大蚁一想念不正,就一定会安排快腿往老巢去。目的就是把它想念那位王国的首相的话语传导过去。开始的时候快腿干这样的差事还有一种新鲜感,觉得挺好玩,比呆在总督府里没完没了的地干些杂七杂八的活儿可强的太多了。慢慢的,时间一久,快腿就觉察到了不对劲。一只蚁对另一只蚁正常关系往来的信语——要说的话基本都是以问候、关注和求助的内容为主,而小头针对不正的邮语似乎只有一个性质,就是表达我想你、我非常的想你、我想见你……,之类言语的形式大同小异内容却非常的肉麻的调情话。老巢方面,不正首相的回复倒还正常,无非是我知道了、好的、你要好好地工作……,这一类的敷衍或是嘱咐的正常蚁话。

小头的头脑和行为已经变态的不像话了。而快腿的思想可是绝对的正常,行为也是硬邦邦的端正。正常碰了不正常,全靠适应是不起作用的。在快腿头脑中积累的针对小头的负面情绪,随着时间的推进是越来越多。短时间里它对那位变态总督的态度是反感,时间继续向前推进它的这种态度就变成了厌恶,直至最终发展到痛恨得咬牙切齿的地步。而当它的这种情绪达到忍无可忍的边缘的时候,便借着那次到统领府传令的机会向我求救了。

快腿的道理讲明白了,而我偏偏就是一只通情达理的蚁。事实上,从情义的角度说我很难拒绝快腿求助,更为重要的是我真的不愿快腿走极端而做过激的事。快腿告诉我和全知说,如果我不帮它的忙而将它从总督府里解救出来,那么为了摆脱眼下这种生不如死的生存状态,它回去以后就准备寻机把小头给干掉了。哈哈,我倒是很认可快腿这种义士的想法,但是,我必须阻止它把这样危险的想法变为实际行动。事实上和小头的那段发小情义早就成了我头脑中的浮云,那位总督的生死存亡对我的评判来说连屁大的小事都算不上。然而,理智永远都是我头脑的主流,它可不允许我的思想被情绪控制而有激愤的举动。只有幼童和母性的行为才会运行在情绪的轨道上,我如果像它们一样让自己感情用事,那只能说明我的生命只有长大而没有成长。经历过若干次艰辛困苦历练的我,非常明白被感性左右的行为往往具有赌博式的目标不确定的属性。我需要的是可预期其结果的行动。理性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做我头脑的总调度了,所以即便是离绝路再近一些我也不会让情绪主宰我的行为。

小头的命在我看来是不值分文,然而,要是它真的被快腿杀死了就必将会造成新巢和老巢之间的矛盾。这个道理就在于小头是蚁皇派驻新巢的封疆大吏,新巢的蚁若把它杀死就等于是对蚁皇的叛逆。若是把这个问题的后果考虑的再严重一些,那位篡者蚁皇甚至有可能会派兵来征讨新巢。客观地说老巢的实力远超新巢,两方根本就不在一个对抗的量级上。簒者即便是派过来四个蚁团,在兵力的对比上也能对我方形成绝对优势,何况四个蚁团的兵力仅仅是老巢总兵力的大树一枝。直接与老巢交兵对我方绝对不利,毕竟对方的实力就摆在那儿。而作为新巢的巢防长,带领伙伴们打那种注定要失败的仗就是我的失职。事实上我也可不能带着大家去送死,要知道我的脑子里可没有进水呀!所以,我的第一要务就是避免新巢跟老巢交兵,至少在中短期的时间阶段里我的思路就如此。

基于以上的隐忍策略我必须阻止快腿的意念,而不能让它的那种想法真的演变成为实实在在的行动。要如是地做,就需要我付出行动,因为只想不做永远都不会达到目的,毕竟手脚是物化的思想嘛!

我答应了快腿,或者说我下定了决心要往小头那里去一趟了。这样做既是帮快腿的忙,也是为了避免新巢在初建阶段就遭受兵祸。我没有当一个伟大的拯救者的虚荣,但是我必须得具有见危就扶、见死即救的品德。当然,我去总督府也有我的自信,毕竟我和小头之间有发小交情的底子摆在那儿,何况快腿也说只要是我出面去求那位恨身大总督就准管用。在认真准备了一段时间后我出发了。求蚁不能空空地去,物质配合语言才是打动对方的利器,所以,我的准备就是从这两方面入手的。关于言语,我觉得最好是跟小头直言快语地交谈,因为无论是它还是我都肯定不习惯对方绕着弯子说话。我给小头准备了一块森林菌肉、一粒蜜糖和一根香草丝,这三种东西都是我在出巢采、猎的时候搞到的,本来是想把它们送到不笑那里充了对蚁皇的税物,但是为快腿去拜访小头的差事使我改变了主意,于是就决定将这些珍品当作送给拜访目标的礼品。

闲话就不多说了,但是有用的话还必须得说,而且是要多多地说。我带着礼物来到了中央广场,在那位叫做猖狂的卫兵队长的引领下进到了总督府里。此时小头趴在它的卧榻上,用冷冰冰的目光瞅着跟在猖狂的身后进来的我。而我也不回避总督的这种冷漠之中参杂着傲慢的目光,与之对视,雄赳赳地走近卧榻上的那只让我鄙视了很久很久的蚁。猖狂的停步意味着我的脚步也停止了前进,我离总督的直线距离现已不足三个标准蚁身长了。

紧接着,我看到的场景便是猖狂伏下身子,用兵蚁不应该有的市欢的眼神瞅着小头,殷勤地说道:“总督大蚁:新巢的巢防长兼第二蚁团千蚁长小勇求见,在经您同意的前提下,我把它给您带进来了。您要是还没有改变主意,那就请它上前说话。假若您又不想见它了,我立刻把它轰出去便是。”

“噢,知道了,我威武的猖狂伙伴,你就让它近前来吧!”。小头的那副冷面孔似乎稍微转暖了一些。

“得令!”。猖狂六腿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继而转身轻蔑地看着我,带着些训斥的口吻,说道:“你可以走到总督大蚁的身前了,但是你必须得规规矩矩的,否则我的这双大颚就要给你点儿厉害尝尝。你们都是些只能干脏活、苦活、累活的下贱的蚁,所以在高贵的蚁面前必须学会规矩。——知道了吗?”

看着眼前这只没见过世面的草包兵蚁,我的心里是又气又乐。真有一种和它较量一番,杀杀它的狂气的欲望冲动。然而,有更重要的事情摆在那里,我可不想在它的身上浪费工夫,所以就象征性地冲它点了点头笑了笑。

小头示意猖狂不必站在我的身后,两眼像防贼一样盯着我。它也许担心我会被猖狂吓住,而事实上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个所谓总督府卫队长透着凶煞之气的目光。我见过的大场面多了,要是真的被一只小小的兵蚁盯的慌张失措,那一定是别的蚁在冒充我。

小头或许又意识到有猖狂在场说话不方便,于是冲它的卫队长摆了摆颚。这是它针对自己身边蚁的一个明确的动作暗示,意思就是让对方离开它的视线而到别的地方呆一会儿。看到总督让自己回避,猖狂便冲小头恭敬地点了点颚,随就昂首阔步地走出了统领府。哈哈,我想猖狂的那副骄横的离开架势一定是冲着我来的,——这也真够折磨它的脸皮了,使之在毫秒间连续完成谦卑与傲慢的转换,若是换成了我是绝对做不到的。不管怎么说,这位总督府的卫队长给我留下了喜庆的印象,我从它的身上看到极致的极端也是制造滑稽搞笑的有效材料。

“小勇伙伴,哼哼,我不知道是应该欢迎你呀,还是把你挡驾在门外。”。小头依旧趴在卧榻上,用看陌生蚁的眼光瞅着我。

“我已经站在你的面前,这证明你是欢迎我的,否则我连这里的门都进不来。”。我边说边把带来的三样礼物呈到小头的面前。

“可是我实在没有暖洋洋的心情接待你,因为你早就使我心灰意冷了。”小头的眼神瞥向我给它带来的礼物,“礼物不多,但是都是精品。不知为什么,我见到它们可比看着你亲切的多了。”

“只要能让你开心,我并不在乎让你开心的理由来自哪里。”我平静地看着自己对面的那只小脑袋的蚂蚁,“总督府装饰的可比以前的统领府气派多了,但是我站在这里总有一种不适的感觉。”

“习惯了就好了。”。小头漠然说道:“当你的心境达到一定的层次,就会懂得体验也是一种享受。”

我不苟同地摇了摇头,说:“总督府的仪式挺多,干什么都是一套一套的。”

小头继续冷漠地看着我,说:“没有仪式就显不开地位。我是新巢的总督,在这里最有权势,所以必须表现出高傲和威严来。我很喜欢让形式像放大镜一样,把我想要表现出来的内容夸张性地展示出来。作为王国的高级官员,随随便便的代价就是损失尊严。我可不想做一个平易近蚁的新巢总督,而要这样就必须让自己变得尊贵起来。跟那些粗俗、下贱的蚁们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所以我的为官理念是距离产生威严、架子体现气度。”

“我不认同你的这个理念。”我平静地看着小头,“高贵靠贡献取得,尊严凭实力赢得。那些华而不实的形式与所谓的职位、官位,吸引来的高贵和尊严就像栖息在枝头的鸟儿一样,稍有个风吹草动就会飞散得不见了踪影。站在高位的那种感觉不可能长到身体上,而当灵魂降落到平地上的时候那样的众星捧月的体会便恍若一梦,只停留在记忆当中而难以再生。”

“我很不喜欢你的这番话,但是我也认为你讲出了一定的道理。”小头冷笑道:“我是个现实主义者,这就要求我的处事是怎么方便达到目的就怎么的来。就像奔淌的水流,液体的秉性是趋向低处,所以哪里低洼哪里就是方向。蚁各有志。思想评判曲直对错的尺子是主观愿意,并不是道理和规则。让道理和规则产生的前提,是参与者之间的相互妥协。在我的眼睛里妥协不是个好东西,因为它会让蚁的目标变得模糊,行动起来也会瞻前顾后。那可不是一种好的实现目标的状态,更不是我的权力运行理念。不管你怎么想,我偏偏就认为权力即实力,没有权力就没有尊严,因而,蚁的气度也不会上流和高贵的。”

“你的话语不能使我理解,但是我却明明知道它的意思。”。我彻底看出来,自己跟眼前这个已被自私、虚荣的价值观冲昏了头脑的家伙之间没有丝毫的共同语言,索性不再跟它罗嗦而是将话语的方向直引到主题。“快腿。也就是你的那个传令兵,更适合于为统领服务。我这次来拜见你的唯一目的,就是想把它带回到统领府去。”

“哼哼!我以为你是怀念逝去的友谊而来到总督府里看我的,想来,是我把现实思考的有些美好了。”。小头尽管对我的话语表现出失望的情绪,可它的脸色似乎比之前还要温和了一些。“我派快腿去老巢首相大蚁那里去了,它在短时间里还回不来。你即便是要把它领到那个浑身骚臭的老家伙那里去,我也拿不出现货可以交给你呀!”

“没关系,我只需要得到你的许诺就行。”我说:“只要你答应让快腿回统领府,时间根本不是问题,我和全知都愿意等待。”

“可是我最不愿做的事情就是向蚁许诺。”小头傲慢地摇了摇头,“讲究实用一直就是我的行为作风,买卖和交易最好能在第一时间完成,这让蚁感觉起来心里会更踏实。”

“承诺方是你,要交付的蚁也在你的掌控中,所以,你最不应该不踏实。”我不解地摇了摇头,“我是等待者,按说不踏实的应该是我。”

“不能将快腿面对面地交给你带走,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或许这也算一个臭毛病吧!”。小头自嘲道。

“那么我什么时候来接快腿?”我问道。

“我好像还没有答应你什么,难道不是这样吗?”。小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的确如此。”我点了点头,“看来我心急了。”

“那么你请求我做什么?”。小头的脸上现出得意的神情,“正式的场合办正式的事情,仪式感就是尊严,这在我看来非常重要。”

“我请求你——”

“慢!”小头打断了我的话语,“我不明白‘你’到底是谁,因为这个词的代表面太广泛了。下贱的蚁,平庸的蚁,良好的蚁,优秀的蚁,高贵的蚁,甚至是无耻的蚁等等,它们都可以用‘你’对之进行称呼。”

“好吧,我请求您。”

“也不对。”小头摇了摇头,“‘您’的范围缩小了很多。不过它倒是排除了所有的地位、身份低下的蚁,但是我觉得它还是缺乏针对性。”

“我不知道还能把什么称呼语,作为代词跟我目前的对话对象进行沟通。”。我耐心地看着小头。正因为在我的心里已经彻底地把它当作是无足轻重的蚁对待,所以他的具有完全的刁难倾向的言语一点都没有左右了我的情绪。我轻轻一笑,说:“若是‘你’和‘您’都不能用,那么,在短时间内我还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称呼词了。”

“我现在的身份是新巢总督。”小头更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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