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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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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我和精力沸腾。这种味道就像是兴奋剂,把不笑和它的三十个伙伴搞得是精神勃发。随后,这三十一只蚂蚁做的事情,就完完全全地说明它们的头脑已不再被理智管束,它们的腿脚、嘴巴和颚脱离了身体系统的控制,各自任着各自的功能开始放肆地行动起来。哈哈,实际的情况是不笑它们爬进到库房后,便全都丧失了思想上的谨慎和理智。三十一只蚁未经任何情绪的过度的阶段,立刻就变成了三十一个贪吃的疯子。它们都以出膛炮弹一般的速度自己把自己弹射出洞口,继而身子趴在白糖堆上,一个个不要命地把头对着身下的糖粒开始粗暴地咀嚼吮吸起来。这是一个没蚁管的世界,不受约束就意味着放纵自我,所以蚁们能突然变的疯狂起来自有能够对此现象进行合理解释的道理。

客观地说,即便是这座库房里有人巡视,他们也未必能发现隐藏在白糖堆中的三十来个,仅比白糖粒大两三倍的这帮小小的盗贼。在这个像天堂一般的世界里,不笑它们整整疯狂了一天一夜。它们个个都忘了我是谁,似乎只知道自己有颚、嘴巴和肚子三个器官,继而所干的事情也就只剩寥寥的吃、睡和排泄。事情既有开始就一定会有结束,胃口的拓展也必然要被其饱满的状况所终结。只是吃吃拉拉的生命状态容易使蚁厌烦,也就是说时间长了新鲜的就不再新鲜,而吸引力的拉拽的能量必然也会减弱。

在“吃饱了撑的”的状态中昏昏沉沉地度过了二十四小时之后,不笑那家伙的头脑还是最先冷静了下来,它开始意识到收场的时候到了。蚂蚁是勤劳和有着伟大光辉历史的节肢昆虫,而不是只知索取不会创造的那种可耻的寄生虫。不笑自然有这方面的觉悟,它的意识随着思想的觉醒也开始本能地强迫自己去做有意义的事情。非常之事需要非常之蚁,做有意义的事请也应使用有意义的方法。不笑唤醒沉迷在甜美的味道之中的伙伴们,所采用的方法就是用极端去对付极端。

当然,不笑的极端是被它的理智依照着行动前的预期控制推进的,而它之外的那三十只蚁的极端则具有百分之百的纯粹属性。哈哈,作为头领它必须做到在别蚁疯狂的时候它稍微疯狂,在别蚁完全疯狂的时候它不充分地疯狂,而在别蚁快要变成疯子的时候,它又能以真正的疯子的样子镇住场子。事实上,也只有这样才能使准疯子们的精神炸弹无法真正的点燃,那样——失控的局面才能向着可控的方向逐渐恢复。不笑这么做了,而它做的结果也符合它的预期。

不笑是以完完全全的疯子的状态把快要变成疯子的另外三十只蚁,给震惊的又完完全全地变得不疯了。能做到这一步不笑自有它的招数,就是言语的责骂加双颚的暴力。具体说,它先是通过三十下重重的颚击逐一把它的三十个伙伴给打清醒,然后又是一番暴躁的辱骂性陈词说的它的伙伴们是个个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最后它又陈述了一番彰显它的风度的大道理,教育的贪吃的蚁们终于又都找回了最原始的自己。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这两个问题蚁们都找回来了,然而我要到哪里去却仍旧是个问题。不笑就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开始商量接下来怎么办。为了不被进入库房巡视的人发现,不笑特意让大家退回到来时走的那条暗道里开会,毕竟一群蚂蚁聚在白糖堆上——黑白对比明显——容易被人看到嘛!

极端的行为消失了,而极端的思想却依然存在。在商量的一开始居然有三只蚁提出让大家留在白糖库房里定居下来,理由是——反正新巢也是个新家——没什么可留恋的。不笑对这个观点给予最最坚决的否定。它说如果不做事情,或者说的具体一些既不干活也不战斗,天天就这样沉沦在不劳而获的生存状态之中,那么用不了三天它就会疯掉的。蚁们一看不笑说自己要疯掉就怕的要死,是浑身哆嗦、惊恐不已。众蚁的心理状况如此,那么结果就可想而知了。为了阻止不笑疯掉,连提出要留下来定居的那三只蚁都立刻改变了主意。蚁们一致认为只要不笑不疯,那么经历其它的任何糟糕或是不糟糕的状况,也就都变得幸福无比了。

接下来又有蚁提议把不笑蚁团的所有蚁都带到白糖库房,也就是要把这里作为蚁团的驻地,当然,最好是脱离了新巢大家另起炉灶,进而再建一个微型的蚂蚁王国。不笑又是坚决反对这个建议,而这一次跟着它一起反对此建议的蚁竟多达二十五只,看来不笑不用再拿“我要疯掉。”这一类的话作为施压手段了。反对是要有理由的,不笑这一回倒是非常耐心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它说:首先,人类的建筑环境不符合蚂蚁居住条件的典型特征,所以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肯定会损害蚂蚁们的健康的;其次,蚂蚁是社会性的动物,而不到一千只蚁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里可持续地生存下去的;再次,蚂蚁的生命的意义在于劳动和战斗,而一旦是无所事事地坐享其成,时间久了生理上很有可能就要朝着废物的方向进化。针对这第三条不笑还进一步地解释道:只索取不劳动的生物就是废物,这样的生命的存在是违背自然规律的,因此其结局必然是被造物主冷漠、果断地淘汰掉。这是一个扎扎实实的道理,即,有用是以一个非常必要的生存前提。要想活着就得有用,要想活的好一些就得多创造一些有用,要想活得非常的好就得非常非常的有用。

另外,说完了上述三个理由后不笑还又再补充了一个理由,它大概是在陈述前三个理由的时候还没有想到第四个理由,而说完了之后又突然想开了吧。

不笑的第四个理由是:“常在河边走焉有不湿爪子的。做事情,无论好事坏事,皆是要付出代价的。吃了、拿了人的糖粒就即时离开事发现场,这样的做法才算是明智的,如是也基本能够确保蚁不被人发现。然而,若将糖库作为驻扎地,大家全都住进来,那么未来面临的风险将非常的巨大而且还很难对之实施有效的预测。——吃、喝、拉、撒、睡定是要留下痕迹的,因此,在属于人的地盘上被人发现的概率定就会陡增上至少一百倍。长此以往,总有一天不笑蚁团的踪迹会被库房里的人发现的,而那样的话他们必然要采取措施把我们给一锅端掉。——这就等于是全军覆灭呀!如此的责任我实在担当不起,所以,明智之举就是干脆不去做那种需要承受不可逆的后果的事情。蚂蚁的总数只有达到十万只以上才能跟人对抗,——噢!嘿嘿,这里——我指的是一个人而不是全体的人。——即便是十万只蚂蚁跟一个人较量,也真不见得能够取胜,要知道人的头脑和双手是两样非常厉害的武器呀!——目光再投射到无限宽泛的领域,蚂蚁要跟类人对抗,即便地球上的所有的我们的同类都爬到地面上参加这场战斗,结果也一定是我们被他们完完全全地消灭的那种悲壮的状况。而与之对照着的情况是人类为了消灭我们,所付出的对应代价肯定不会太大。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赔上个两三千条人命,就已经是在他们应对不利的前提下,所承受的最糟糕的后果了。综合了以上的情况,我绝对不主张我们驻扎或是定居在糖库,而成为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不想成为人类要消灭的目标和对象,更何况在很多时候人的活动成果对蚂蚁而言是非常有好处的。比如,把你们的肚子填的鼓鼓得的白糖,就是他们的劳动创造的一个很不起眼的微不足道的成果。至于越来越大的能‘分享’给我们的他们的成果,嘿嘿,那可就快多了去啦!”。

不笑到底是不笑。它的这番极富感染力的分析并未起到鼓动性的作用,但是却扎扎实实地为它的伙伴们的危险而幼稚的幻想敲响了实施后果的警钟。在它的分析完成了之后,没有蚁再去想住在甜甜的糖库里终生致死的荒唐事了,每只蚁都把自己对未来的预期调整到了现实的平台上。活的更好就行。似乎谁都弄明白了物极必反的道理,从这一刻开始没有蚁再去想那种享乐式的生存状态了。

有蚁提出把白糖库作为不笑蚁团的保留地,平时对外保密,关键时刻则可以将之当作是战略的纵深以备不测之需。不笑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具有长远的眼光,并且操作性非常的强。但是,眼前的现实是大家必须尽快撤离出这个是非之地,否则一旦干活的或是巡视的人来了危险也就紧跟着一起降临了。

于是不笑便告诉它的三十个伙伴要量力而行,每蚁携带上适量的白糖粒之后立刻就出发向着新巢返回。

返程路走的比来的时候顺利很多,不笑它们平均每蚁带了三颗白糖粒并顺着原路回到了新巢。之后它们就在河的西岸找了个容积较大的洞穴,顺势就把运过来的白糖粒都存放到了里面。几天后不笑又安排它的三十个知密伙伴在新巢和糖库之间往返了二十多次,而它们的收获则是运回了两万多粒的白糖。然而,靠着蚁工攀爬进行白糖运输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想要得到更多的白糖必须改进实现目标的手段。为了提高运输的效率,不笑它们还把从位于新巢的中部的一个大库房里,找到了三个干豆角壳改造成了三艘大船(对蚂蚁而言)。事实证明,那三条浮在水面上的大家伙就是管用,一次运回来的白糖粒就相当于三百只蚁通过攀墙贴壁的方式运送两次所得到的白糖总数。物质改变生活,智慧改变的是得到物质的效率,时间不长在不笑的蚁团里白糖就变成了一种不稀罕的普通食物了。哈哈,可以看出来,不笑的智慧一点都不骨感,而是既全面又丰满的那种状况呀!

不笑是一只有大局观的蚁,大局观的关键点就在于不吃独食。前面发生过的一些列的赠送白糖的事情,就非常真实地说明了这一点。不笑赠送给老巢的使者白糖,向上层上贡白糖,并且还经常捐出一些白糖给倔强蚁团和小勇蚁团的蚁们吃。而更为重要的事实则在于,它早已经在自己的蚁团里建立起了每蚁每天一粒白糖的福利制度,单从这一点上讲,蚁们还是非常认可它的才华和由才华而生的领导力的。

不笑公开了糖库的秘密,并且挑选出了九百只蚁轮班负责往新巢运输白糖,这对新巢的任何一只蚁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然而,我们的统领对这件事的看法竟是先喜后忧,为此它把不笑召到了它的办公穴里过问了一番这件事情。在这一过程中监督组的那三个家伙在场旁听,妙算去老巢已经有快有一个月了至今还没有回来,我则也被全知召到了统领府。哈哈,我不妨把全知和不笑的对话情况全盘复制出来,这不算是泄密,而是对关心我的故事的头脑的一个必要交代。

“不笑伙伴,我听说你组织了九百只蚁和三条大船,从暗河对岸的人类的白糖库往新巢这里持续性地运输白糖。”全知愁云满面地看着不笑,“这绝对是个好事,但是我们必须得考虑到那样做可能会引发的后果。我不想形容后果的恶劣程度,但是我必须得说那样的后果一旦成为事实——我们将会被人类无穷地消灭掉。”

“不持续性地从那里往新巢运送白糖,能保障了这里每蚁每天一粒的白糖分配吗?”。不笑不以为然地看了看它的上司,“你说的后果我也考虑到了,我的措施就是让蚁们不断地变换在糖库里搬运白糖的位置,并且搬运完了后一定要把被破坏的糖堆表面部位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伤疤’没了,可是体型却在不断地缩小。”全知认真地看着不笑“糖堆变瘦难道不是痕迹吗?糖堆的总重量不断减少难道不是糖粒出现变化的信息吗?人比我们聪明,蚂蚁的所谓痕迹掩盖不可能永远都瞒过他们,基于此,我认为不能总靠伪装痕迹的方法去掩饰我们的行动。”

“那就只在夜间行动,绝对不容易被人发现。”。不笑的思想中还残存着一点抵触全知的情绪。

“哦——,不笑伙伴,痕迹跟白天黑夜没有半点儿关系。”全知苦笑道。

“那就干脆停止行动,我保证不会再有偷盗的痕迹出现糖库里了。”

“哈哈,不笑伙伴,请注意一下你的用词,我们是在开掘糖矿资源,而不是你所说的偷盗。老鼠才干偷盗的事,高尚而勤劳的蚂蚁是从不沾染那一类龌龊事的边儿的。”

“嘿嘿,我看不出偷盗跟开矿之间有什么区别,——噢!我想起来了,它们之间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据为己有。”

看着不笑得意的样子全知脸上的愁云反倒是消散了,同时说话也有了耐心,它笑道:“不笑伙伴。噢!哈哈,你以为白糖就真的是属于人类的东西吗?关于此,我的回答一定会令你吃惊的,而这也是疏导你那种莫名其妙的自我谴责心理的必要步骤。”

“自我谴责!”不笑感叹道:“我会自我谴责?我凭什么自我谴责?还用‘莫名其妙’这个词——”

“让我说下去!”全知打断了不笑。

“我当然要恭敬而耐心地等候你把话说完。”不笑冷笑道:“你是统领,而我是下属嘛!”

“不笑伙伴的心理依旧扭曲,但是我不跟你计较这个。因为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原谅蚁,这和在目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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