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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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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长长地舒了口气,随就不敢再在这个已经它认定为是非之地的土台上发言了。这位为了出风头反倒让自己碰了一身尴尬的选举监督,趁着蚁们已经不太关注它的大好时机迈开六腿脚步快捷地跑下了土台。从形式上说歪嘴应该是发扬风格,为两位统领候选蚁腾出展示风采的场地。可是具体讲来,它的这一行为则具有明明白白的开溜的属性,——它是以逃跑的方式回到了它原来呆的那个位置的。

到了台下后歪嘴碰上了已经先它走回到土台下面的带样,并一脸牢骚地看着它的这位监督组同事说自己很后悔到土台上号召大家安静,结果选蚁们非但没有停止喧闹反倒弄的它狼狈不堪。带样调侃式地为歪嘴做了一个总结。它说歪嘴的难堪主要是由两点原因造成:第一是歪嘴错误地估计了蚁们的议论能力,以管理者的姿态对蚁的思想实施控制鲜有不闹笑话的;毕竟要掌握看不见摸不着的存在只能凭感觉,而感觉往往是靠不住的;第二点的影响要比第一点大上十倍,就是歪嘴忘了蚁群中还有一只叫做多嘴的蚁,——明知自己的死对头就在蚁群中站着,还要跑在靶位上昭著地显示自己,这就是典型的自找虐受。

歪嘴基本认同带样给它做的总结,但是它也向带样表示今天败失的这一局,今后它会找机会从多嘴那里夺回来的。带样无奈地耸耸肩,并提示歪嘴说做为了斗争而斗争的事很没意义,即便它找到机会也让多嘴出了一次丑又能怎样,这种从和朋友的斗嘴中得来的快乐算是真正的快乐吗。

选蚁们彻底安静了下来,这就是说发言的时间、空间又留给了全知和不笑。事实上这两只统领候选蚁也都意识到不能总是这样呆站着关注别蚁的举动,它们才是这次选举活动的主角,所以就需要把各自的存在以各自的言语表达体现出来。刚才多嘴和歪嘴之间闹的那段斗嘴的“小插曲”,也使两只候选蚁——特别是全知意识到辩论就是必须出现一个失败者才能了结的斗争。在辩论过程中,蚁的思想不能参入半点的友好情绪。即便是有对对手怜悯同情的情感流露,这也一定要被思想道德层面的假惺惺控制着,使其发出的量活跃在适可而止的范围之内,否则,其后果便是在自找麻烦的同时振奋对手的气势。

选蚁们的思想很容易捕捉但也更容易丧失,要把这种摇摆不定的灵魂牢牢抓住就必须借助一系列的具有显著“不要脸”特色的蛊惑性言论的帮忙。事实上,能站在高台之上动用自己的所有言语弹药轰击对手的又有几个是“要脸”的蚁,既要赢得权力还要使自己的行为温文尔雅的是蚁后。蚂蚁王国的最高统治者的那种无暴而威、无严而尊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后天只是对它的发扬。至于工蚁——先天的蚂蚁王国的下等公民,既没有好的血统,也没有代表尊严的爵位,还没有亮丽的公关形象,如此,要想出蚁头地就只能依靠自身的实力。实力不会说谎,它的作用一句平淡无奇的废话就能总结,这就是:有用,而且是非常的有用。

“为蚁服务是一项崇高的事业,它需要做此事的蚁热情四射、干劲蓬勃,不是简单地说说就行了。”全知这回抢在了不笑之前发言,“解决大家的吃饭问题,让无论选我、不选我的蚁都能食饱力足地活着,我想这是——假若我能当选成为新巢的统领——要做的第一件事。关注团结,让蚁与蚁都能和谐相处,继而使新巢的社会气氛之中充斥着友爱和互助,这是我要做的第二件事。维持新巢对老巢的属邦关系,尽力从上层那里争取新巢的选蚁们所期待的利益,我要做的第三件事情便是这个。巩固现有的稳定局面,积极等待第二代上层的到来,我认为这也非常重要,因为它关乎新巢的未来,所以我把它列为是我要做的第四事情。我的第五件事是建立一个公平、公正的新巢社会环境,既要使每只蚁的贡献得到客观真实的记录,又要在利益的分配上充分体现公平的原则。事情不用做的太多,我认为承诺五项就足够了,扯的太多不一定能事事落实,最后不免还落得个夸夸其谈。——伙伴们,我愿意永远做大家的公仆,只是未来新的上层要做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所以我也只能说若是你们选我做统领,那么我一定珍惜有限的为你们服务的时间,鞠躬尽瘁地把我的竞选纲要上说的内容一一给你们兑现了。”

“哈哈,全知老伙伴说的太好了。我总感觉它是在替我说话,因为我想表达的内容被它部分地表达了出来。”。不笑接过了话,不慌不忙地说:“不过我认为这位老蚁家说的不够全面,而这正是我说它部分表达了我想说的内容的原因。这也难怪,蚁老了脑子就会越来越不好使,考虑问题就不免要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不过我认真地相信全知老伙伴已经尽力了,它把它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这还不够吗!我相信这位可敬的老伙伴在今天做了一回最棒的自己,但是,谁都有机会做最棒的自己,而且这样的机会是无限的多。嘿嘿,如果是两只蚁在自己最棒的阶段相遇,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最棒的呢?——噢!那就很难说啦!”

“不笑长官刚才的那番表白是虚伪的,它竟好意思说我的竞选纲要的内容包含在它的竞选纲要之中。它如果语言的功底好一些的话,懂得‘复制’和‘抄袭’是什么意思,那么我认为它一定会害臊的,因为自责的魔力会在它的思想之中翻江倒海一般搅得它的灵魂难以平静。哈哈,瞧,它这会儿倒是装得很是胸有成竹,可是我要说真正的胸有成竹不必装样,因为那样的状态都是自动、自然地长到脸上的。”全知看不笑的脸色越来越脱离尊敬的属性,“我相信如果不笑长官先把自己的竞选纲要表达出来,作为竞选策略,我应该按照它刚才的话语,套路性地向台下的蚁们宣称说我也想这么说。然而,哈哈,我是懂得先入为主的道理的,所以,即便有那样的想法我也不会真的像不笑一样厚颜无耻地宣称自己也准备了相同的话语内容。谁先在公共场合表达或展示自己的创造,谁就具有它的版权,这就是道理,如果不笑长官硬说这不是道理,那么我只能理解为不笑长官不讲道理了。对于连道理都不讲的统领候选蚁,假若我是台下的一只选蚁,真的想不开为什么要选择支持它的理由。”

“全知老伙伴!”不笑的脸上现出不快的愠色,“我原本要说的话被你抢先说了出来,而你竟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地宣称我是个复制、抄袭者。我真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噢!大概你是选择性的糊涂吧。不过只要不是假糊涂,那么我就认为你的行为是无害的,最起码真糊涂和选择性糊涂都不具有欺骗性嘛。那么好吧,这会儿就让我挥发一下自己的善意,认认真真地认为你不是假糊涂吧。既然你是个老糊涂,那我也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坚持你刚才说出了我要向选蚁们承诺的事项里面的一部分。嘿嘿,这么说我还是要感谢你呀,因为你让我少费了说出五个事项的口舌。但是鉴于你刚才说我厚颜无耻,那么作为对你的抗议,我就免说要感谢你了。——啊,选蚁们,亲爱的伙伴们,我非常非常地爱你们!为了表达对你们的爱意,除了刚才全知代表我说的那五项承诺之外,我还要继续给你们再加两项承诺——”

“亲爱的选蚁们,我可没有代表不笑做承诺,我刚才说的假若当选了统领要做的五件事情,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思表达。”。全知打断了不笑的话,继而又补充说道:“你们也都看到了,在我说假若当选统领要做五件事之前,并没有和不笑有任何的言语沟通,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这么说,我怎么会代表它给大家做承诺呢!真是岂有此理,至少目前我跟它的地位是相等的,都是统领候选蚁,所以根本就不存在谁代表谁的问题。如果不笑硬说是我代表它,那么就请它把我刚才说过的要做的那五件事的内容再重复一遍吧。若是它脑子里原本就装着那样的思想内容,我想它表达起来一定准确流利、轻松自然。不笑既然认定我说出了它想说的话的内容,那么它应该比我能把那五项事说的更明白。——选蚁们,哈哈,大家都有兴趣欣赏一番不笑的复制、抄袭表演吧!”

“是!”

“对!”

“我们都想听一听!”

……

台下众多的选蚁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不笑。

“全知老伙伴很会发动群众,竟然还在认定我的竞选纲要内容的一部分是它的。诶——,现在我已经厌烦了跟全知在这个问题上喋喋不休地争论,所以,我就大度地跟这位老伙伴做个妥协,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要再提选蚁们都已经知道了的那五个承诺事项的内容了。”不笑似乎已经适应了全知对它的态度由矜持转向平起平坐,“我最讨厌重复以前做过的事,而这之中就包括重复曾经的思考和由此而生的思想内容。过去和未来比开当然是后者重要,毕竟一切的过去皆已经脱离了现实,而任何一只蚁都别无选择地要经历未来。事实上我要说的第六、第七件事就属于期待性非常非常地饱满的未来,我想大家都期待着知道我要说些什么吧,嘿嘿,对此的兴趣也一定远远大于要我重复已经是旧知的那五项承诺的事。——好吧,假若我能当选统领,那么要为大家做的事情除了全知替我说的那些之外,还有更具诱惑力的第六、第七件。噢!嘿嘿,我是一只喜欢用实惠说话的蚁,所以,我向各位保证,假若你们选我做统领,那么白糖每蚁三天一粒。噢——嘿嘿,请各位记住,我的这个承诺还不算完,因为关于此我还有个修补措施,那就暂且将它称为是我的一个小小的奋斗目标吧!——嘿嘿,若是上层给我足够多的统领各位伙伴们的时间,我想,每蚁一天一粒白糖应该不是什么幻想,而是扎扎实实的‘给我和我要。’。我亲爱的伙伴们,这就是我向大家承诺的第六项要做的事。——噢!安静,安静,请安静。嘿嘿,我非常理解选蚁们被我的承诺调动出的激动心情,可是你们不要忘了,我还有第七项承诺没有宣布出来呢!——在要说第七项承诺之前我怎么不经意间就发现全知老伙伴的嘴巴变得湿润了。啊,我看出来啦!嘿嘿,是老伙伴的口水冒到了嘴边。这是怎么回事?噢!我想对它的这种垂涎欲滴状况的解释应该是嘴馋了吧。然而,我们这是在正式的场合,谈的话题也跟吃没有任何关系的呀!——对了,我刚刚说到了白糖,一种所有蚂蚁都爱吃的美味,谁都懂得它的味道的精髓。我认为应该是关于白糖的话题在作祟,毫无疑问,它必然是要触动全知老伙伴的味蕾的。是这样吗?全知老伙伴!”

“哈哈,瞧不笑长官的那副得意像,——我的嘴巴是湿润了吗?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没觉察到呀!”全知用惊讶的目光瞅着不笑,“白糖那东西好吃吗?它能使我馋的直流口水吗?我虽然不否定那种白色的颗粒具有不可辩驳的好吃属性,但是我也看不出来它跟一般的食物在味道上的区别能显示在哪里。”

“食物的味道通过眼睛是很难判断的,嘿嘿,全知老伙伴算是说了句大实话。我不笑的生存经验足够丰富,可是至今我都不具备通过眼睛看判断食物味道的那种能力。全知老伙伴的眼睛周围不流口水的事实——嘿嘿,也证实了我的总结很是有道理的。——噢!我所说道理是指蚁眼睛看不出味道,但是我们的眼睛却能看到老蚁家的嘴巴在流口水。嘿嘿!”

“那只老蚂蚁的嘴巴是在流口水!”

“对!噢,好像如此。”

“它也一定在期待着不笑长官的白糖,呵呵,我想一定是这样。”

“也许它是饿了,所以一听到有蚁说到食物就嘴馋。”

……

台下众蚁又是一阵议论。

“伙伴们,啊!我亲爱的伙伴们,大家安静,嘿嘿,请安静。”不笑得意地瞅着土台下面,“现象我们都看到了,我相信眼睛是不会欺骗它们的载体的。但是,全知老伙伴的嘴巴为什么会变的湿润了,任何一双看到如此现象的眼睛都应该不好解释吧,而我认为能对此作出完全说明的也只能是流口水者本蚁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全知显然是在用连续的发笑为自己接下来的应对争取用于忖思策略的时间,“不笑长官非常非常地体恤大家。假设它能当选新巢的统领,——当然,那种情况也只会出现在我全知表现的非常非常差劲的前提下。若是我在这场统领竞选能够正常发挥,哈哈,我想不笑长官就不用考虑怎样才能做好统领这样的具体的事了。啊——,我它X的怎么觉得这话说的别扭呢!唉——!既然如此,那就凑活着说吧。嗯——,假设不笑长官当选了新巢的统领,它要给大家定期发放白糖吃,作为一只被它统领的蚁当然是举颚欢迎的了。对此我必须要说不笑长官做的对,当统领的就应该有讨好自己的选蚁的行动和决心。当然,若是大家选我做统领,那么我也会这么做,而且做的一定会比不笑长官出色。一蚁一天一粒白糖这样的事难不住我,不笑长官说它要努力做到,我全知则说我一定能做到。总之,伙伴们,若是你们选我做统领,那就准备着天天吃白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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