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便到了他说话的时机。
“宁世子有所不知。明日,已是我们殿下竭力向墨川争取的最后期限。若非如此,那七位老爷今晨一早便要候在您落脚的宅院,为他们死去的儿子讨说法了。”
跟着步千弈久了,白歌也开始贴近其言语间“点到为止”的意味。
闻言,景以承撑肘倾向以宁那侧,悄声道:“我们在城外碰到那群穿金戴银、凶神恶煞的老伯,难道就是遇害人的父亲?”
以宁满眼“你好聪明!”朝景以承竖了竖大拇指,再将景以承那盏茶推过去,心道七盏苦茶都堵不住他的嘴。
“雨妹妹,你素来机灵,应当不想被此事卷进来罢?”步千弈莞尔道。
他说话分明只对宁佳与,却更像是奉劝在座的某人,别想把宁佳与扯作挡箭牌。
白歌在小院提醒她此案如何棘手时,宁佳与便猜料这十有八九也是步千弈的意思。
“青哥哥,我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但实不相瞒,狱中那位楚氏,我有些在意。我想试试,”宁佳与摸出几粒含桃,不要钱似的往嘴里放,“说不定能帮到她。”
“......好。我只有一个提议,”步千弈道,“但愿雨妹妹采纳。”
“什么?”宁佳与止不住地笑,“你说。”
步千弈正色道:“无论如何,不要单独行事。可好?”
“没问题!”她答得爽快,像是未经大脑的随口一应,唇角洇红。
步千弈知道她一直如此,不再多言,只递与她手帕擦嘴。
宁展则看得忧心,竟情不自禁对宁佳与说:“你别不当回事,真的很危险。”
话出口,他便后悔了。
他在以什么身份劝告宁佳与?
嘉宁世子?宁佳与恨不能杀之后快。
青竹掌阁?可听雪阁是她的家。
宁展?唯一的作用,就是同她吵上十天十夜。
......元祯?也比不上人家的“青哥哥”。
宁展饮尽清茶作掩饰,抬眼正撞上毫不避讳看过来的步千弈。
好在宁佳与及时解围,打趣道:“再危险我也能跑,宁世子还是担心自己罢!”
宁展松了口气,他头回因听到宁佳与揶揄自己而庆幸,笑道:“在下多谢小与姑娘关心。”
宁佳与一愣,收紧了手帕,咕哝道:“我可没有。”
步千弈茶盏落定的动静极轻,恰好能引走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