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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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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包子铺看热闹的闲汉不敢再多逗留,赶紧缩着脖子灰溜溜跑了,生怕成为下一个被热粥浇头的倒霉蛋。

虞影和陆惊澜走进铺子里,捡了个位置坐下

他们二人气质不凡,梁三婶见过一次就很难忘记。

没想到他们会再度找上自己。

虞影又催了一遍,问:“婶子,没有肉包子了吗?”

梁三婶这才回过神来,应了声“有的”,忙回身去蒸笼前面端了两屉肉包子过来。

她放下包子,与此同时,虞影招呼说:“婶子坐吧,我们有事想要问问你。”

梁三婶看着他俩,犹豫片刻,还是没有立即坐下。

她略带警惕地问:“你们既不愿帮我,今日又来找我做什么?”

虞影看了陆惊澜一眼。

陆惊澜会意,温和道:“上一次是我们对婶子有所误解,事情还未了解清楚就妄下论断,是我们不对。”

陆惊澜长得好,剑眉星目,五官周正,眼神坚定而清澈,举手投足间正气凛然,说话永远慢条斯理带着五分客气,很能博得陌生人的信任。

比起某个总爱未语先笑,看上去和和气气实际上眼神永远带着十足戒备意味的大魔头,陆惊澜简直就把“我是好人”四个字刻在了脸上。

果真梁三婶听了他的话,警惕的神情放松不少,在对面凳子上坐了下来。

“不知婶子可否细讲讲你丈夫生前的事。”陆惊澜问,“有无与寻常不同之处?”

提到自己的丈夫,梁三婶叹了口气,把手中帕子放在了桌上,“怎么没有?不寻常的地方多着呢。他自从开始去那娼窝子,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神神叨叨的。”

“怎么说?”虞影问。

梁三婶想了想,今日她的情绪没有昨日那般激动,说出的话也条理清晰了许多。

“我与他成亲二十年了,他一直都是个说好听点叫老实本分,说难听点叫胆小窝囊的性子,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所以如果不是我亲眼发现他居然敢往醉红尘去,根本不敢相信他有这种胆子。”

“我们一家都指着这包子铺过活,是他爹传给他的。一年下来吃喝不愁,但也绝对剩不下多少钱。何况我男人他胎里带了弱症,每个月都要吃药,光抓药就得花不少钱,哪里来的钱去□□?”

梁三婶止不住地摇头叹气,“那段日子他总说跟朋友们吃酒,一个月就去了五六回。他从前有点钱就省着,说要把我们现在赁的院子买下来,从来不拿出去乱花,更不爱吃酒。我觉得奇怪,跟过去一瞧,才发现他根本就是去逛窑子了!”

“我揪着他的耳朵把人拽回屋里,我问他哪里来的钱逛窑子,是不是把抓药的钱扔进去了,是不是不想活了,打算快活最后一段日子就去死?”

说到激动处,梁三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虞影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下,正认真听着呢,给吓了一跳。

“结果他反过来说我不懂,他说他早就没吃药了,身体好着呢!还说他的病已经治好了,之前看的都是庸医,想一直赚他药钱,才拖了大半辈子都没治好。”

梁三婶气得咬牙,双手一摊,“他话是这么说,结果呢,不出俩月,嘎巴就死了。你说这人怎么能蠢成这个样子?”

“肯定就是那个什么花魁,唆使他不吃药,好骗他把钱全交出去,这才把人害死了。”梁三婶说,“你们说,酒楼是不是该负责?赚这种丧良心的钱。那是条人命啊,为了钱,连人命都能害。”

最后,梁三婶义愤填膺道:“就算酒楼真的不赔我钱也没事,我还有铺子,勉强能养活自己……我只想他们这种害人的店关门,别再害得其他更多人家破人亡。”

大致了解过情况,虞影和陆惊澜付了包子钱,辞别了梁三婶。

梁三婶充满期待地问他们能不能让醉红尘关门,他们没办法承诺什么,只能说会帮忙查出真相。

从包子铺离开,两人走在路上。

陆惊澜思索着说:“如果花魁只是为了赚钱,其实她有比包子铺老板更好的选择。”

以灼华的名声,连远在雪掩城的北玄王府大公子都慕名前来求见,她如果真的是为了钱,选这种权贵为客人,随随便便就能赚来包子铺老板几辈子都不可能掏出的钱。

虞影手里捏着那只装着药丸的盒子,补充道:“而且梁三婶话里从未提到过什么丸药。”

陆惊澜沉吟片刻,推测说:“会不会花魁也给了包子铺老板一枚丸药,声称这药可以治好他的病,才叫他以为自己的病彻底好了?”

不是没这种可能。

虞影看向陆惊澜,问他:“昨夜她把这药丸给你的时候,有没有对你说这药丸有何效用?”

陆惊澜停下脚步,诡异地沉默片刻,缓缓点头,吐出一个字:“有。”

虞影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变得这般奇怪,说话吞吞吐吐的,又问:“她怎么说的?”

犹豫片刻,陆惊澜抬起眼,直直盯着虞影,说:“其实这枚药丸是给你的。”

“给我的?”虞影指了指自己。

陆惊澜侧过头,“她说这药可以让吃下的人变得坦诚,会诚实回答任何问题。并且清醒过来之后,服药的人什么也不会记得。”

听到这个功效,虞影起先还不太明白,旋即他想起来从前陆惊澜就曾表露过对自己身世的好奇。

虞影也知道自己身上有太多秘密和说不清的地方,陆惊澜会好奇再正常不过。只是他不能说,也不知从何说起。

看来那名花魁当真与阴阳宗脱不了干系,不仅会魅惑术,还懂得某些看透人心的法门,因而能够抓住陆惊澜心中的执念,趁虚而入。

虞影有点心虚但不多地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咳……那看来这药丸的效果只是那花魁胡编来骗人的,不重要,忽略吧。”

陆惊澜没有多问,“嗯”了一声,继续说下去,道:“现在我们需要考虑的是,要如何证明包子铺老板的死与那名花魁有关。”

他们现在手里只有一枚用途不明的丸药,以及梁三婶那番充满了谜团的回忆,根本无法证明包子铺老板真的就是被花魁灼华害死的。

两人各怀心思,安静了一路,回到小院。

回屋之后,陆惊澜与往常一样坐在窗边看书,照他这架势,估计在离开四春县之前就能把随身带着的书看完。

虞影躺在床上,鞋子脱了,一条腿弯曲,另一条腿架在弯起的那条之上。

屋内静谧,只能听见陆惊澜翻动书页的声音,以及虞影平和的呼吸声。

一路上,两人同乘一驾马车,无论做什么都在一起。

因此不知从何时起,两人已经习惯了另一个人存在于触目可及的地方。

彼此不需要说话,做各自的事,也可自得其乐。

无事可做的时候,虞影总不爱动弹,这副身体弱得出奇,稍微走几步就会累。他平时能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儿,恢复气力。

上回擅自使用了大量魂力,虞影的经脉变得更加脆弱,薄如蝉翼,仿佛稍有不慎就能破裂给你看,他已经没办法再对抗一回蛇妖那种等级的敌人。

但还好,原来那具身体的下落已经有了眉目,等找了原本的身体,把神魂换回去,这具弱鸡身子就算完成使命了。

思绪乱七八糟,胡乱飘忽,虞影想到什么,转过头,看向窗边的陆惊澜,“喂,问你个事儿。”

陆惊澜从书本中抬起眼,“嗯?”

“你……”

虞影顿了顿,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

他问了下去:“你不是想要知道有关我的事吗?为什么不干脆骗我把那药丸吃下?”

陆惊澜似乎没有想到虞影会问这个问题,神情有瞬间意外,随后才轻笑一声。

他回答道:“先不说这药丸很有可能没有任何用处,反倒会伤害你。再说了,我也不想用这种方式偷来你的秘密。”

“如果你愿意说,那最好。”陆惊澜的话停在这里,重新低下头去看书。

虞影在心里为他补全了没能说出口的后半句:如果不愿意,那他也不会多问。

虞影叹了口气,这臭小子太光明磊落,但也正是因为从来不会去做超出道义的事,所以偶尔在这世上显得有点傻,把自己搞得可怜兮兮的。

“虽然我的确对你隐瞒了很多事。”虞影说,“但我没有对你说过谎。或许有一天,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

这句话其实很重。

即便是从前,大魔头也鲜少信任一个人到能够坦诚有关自己的全部,更别说他还处在随时可能被天道发现后诛灭的危险之中。

陆惊澜也同样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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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消失多日的凌子弘再度出现,风风火火把虞影和陆惊澜叫到了自己屋内。

他猛灌了好几杯茶水,喘着气说:“我打探到了灼华姑娘最近常接待的客人是谁。”

虞影看他这幅样子,没忍住问了句:“有人在追杀你?”

凌子弘一摆手,“那倒没有,我只是去蹲墙角……不是,打探消息的时候,遇到一点意外,所以跑了两步。”

虞影:“……”

看来是蹲墙角偷听被别人发现了。

陆惊澜把话题拉回来,问:“是谁?”

“是县太爷家的公子。”凌子弘得意一笑,这笑容里充满了虞影无法形容的“小人得志”。

系统:【狗仔,是狗仔拍到独家新闻后露出的奸笑。】

虞影没听懂,陆惊澜先一步,又问:“有什么特别的吗?”

富家公子上青楼,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听我说完。”凌子弘眼睛发亮,“这县太爷的公子并不是自己去找的灼华姑娘,而是……县太爷亲自押着他去拜访的。”

嚯。

真是活得久什么怪事都能遇见,居然还有老爹强押着儿子去狎妓的?虞影心想。

凌子弘压低声音,说:“更神奇的还在后面呢——这位公子是远近闻名的龙阳断袖癖,从来不近女色,前段时间还闹出过娶男妻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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