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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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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本性?”闫衡忽地爬起来,眯着醉眼,一点一点朝着邹楠靠近,直到二人的唇相距几寸,“我几乎没有骗过你,只有一件事。”

闫衡靠得极近,邹楠却不躲开。

邹楠垂下眸子,那件事,大约就是闫衡不能人道。

“我知道,我会帮你瞒下去。”

邹楠略带心疼,闫衡本不该是这样的人。方才想了许久,她的心还是偏向闫衡。

听那些人的意思,闫衡从不曾真的与任何一个女子过夜,这大约是天生的缺陷。人越没有什么,越会渴求什么。

闫衡本性不坏,他大约只是太压抑自己。

走神的一瞬,邹楠唇上覆上一片柔软冰凉,带着一丝酒气,邹楠怔了一瞬,身子瞬间僵住,双手后撑着软垫,一时不知该当如何。

这是个僵硬而生涩的吻,可能太长时间不曾得到回应,闫衡的唇一点一点离开。

“你不是说,你明白吗……”他的声音里藏着失落,像是翘首以盼的爱人在他眼前化作泡影一般。

“不是……我……我可能明白,知道那件事之后,我也觉得很惊讶,但我绝对不会因此远离你的,这也不是你的错……”邹楠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话都被闫衡炙热的目光烫得缩了回去。

闫衡一张脸泛着微红,耷拉着脑袋眼巴巴地望着邹楠,像是对着主人摇尾乞怜的大狗。

邹楠心一横,闭了眼,对着闫衡的唇,贴了上去。

不就是亲一口吗,又不能真的对她做什么,就当是被狗啃一口算了。

温凉的触感贴着唇,二人唇齿相接,邹楠初次尝试生涩极了,只抿着双唇贴了不动,双眼紧闭,手指紧张的抠着身下的软垫,软垫上划过一道道指痕,被闫衡落下的大手覆盖。

闫衡一声浅浅的低笑,小鸡啄米一般啄了几口,像是阴谋得逞一般,说:“阿楠,你这样生涩,要我怎么办呢?”

邹楠压根没听见闫衡一个人的独白,自动忽略外界得一切声音,她只能感觉到唇上覆着的唇落下又离开,试探几息之后深深地吻住她,对方灵巧的舌撬开牙关,滑入她的口中,在她的领域里开疆拓土,翻搅云雨,只搅得邹楠喘不过气儿,不由自主地呼吸急促,紧喘出声。

邹楠双手早已无力支撑,不知何时撑在二人紧紧相贴的身体中间。邹楠挣扎着推开压在她身体上的男人,却早已被吻得失去力气,像是蚍蜉撼树,欲拒还迎的姿态让男人更加沉沦,吻得更深,湿滑的舌悄然探向更深处。

终于,在失去所有力气之前,闫衡放开邹楠,躺在邹楠身边,抓了薄毯盖在二人身上,平复着身体的燥热。

邹楠蒙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们刚才做了什么。

她……并不抵触。

是因为她本就对这些事情无所谓,还是因为对方是闫衡所以她才无所谓?

邹楠大口喘着气。

“王相醒了,圣上大喜赐宴,我不得已喝了几杯。”

邹楠沉默。

“看着那些平日里斗得你死我活,在圣上面前依旧和和气气的老头,我突然觉得好没意思。”闫衡疲惫地闭上双眼,“突然想找个人陪我喝一杯的时候,却发现这偌大的上京城,没有吐露心声之处,没有可以肆意言语之人。人人皆是利器,人人皆是刽子手,即便是父母兄长,也不能真的明白我。”

邹楠沉思片刻,说:“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所谓忠臣与奸佞,也不能一概而论。朝堂政事我不明白,但我知道,你与他们不一样。”

“都是一样的,有何不同?”闫衡忽地睁开眼,望向邹楠,“都是为了心中的欲。”

势在必得。

邹楠脑袋清醒片刻,坐起身说道:“国公府风光无限,你如今也算颇得皇帝青眼,你想要什么,还用得着大费周章?”

闫衡合眼喟叹:“是啊,我是泼皮无赖,地痞流氓,想要什么得不到……”

像是告诉邹楠,也像是告诉他自己。

邹楠闷闷道:“又说什么疯话。”

王相醒了,邹楠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今夜气氛不对,她只得将要问的话憋回肚子里,等明日闫衡酒醒再谈。

邹楠另持一杯,倒了热茶递给闫衡:“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你喝了太多酒,早点回去歇着吧。”

听着是要赶人,闫衡不敢再留,慢腾腾地从软垫上坐起。

闫衡瞧着那冒着热气的茶水,突然就觉得这屋里太热,那冒着热气的茶水定然十分不好喝,他扬手轻轻推开茶盏,道:“我现在不想喝热茶。”

邹楠听见也没说什么,转手将茶送进自己口中,这么好的茶,不喝浪费了。

邹楠轻抿一口,顿了片刻,又送进去一小口。闫衡盯着邹楠唇上残留的水光,忽而觉得那茶水似乎变得十分可口。

酒壮怂人胆,闫衡脑袋空白片刻,凑过头去,轻轻噙住邹楠柔软的唇,将遗留在口中的茶香吻了个干净。

他没敢去看邹楠的反应,抢了邹楠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镇静地逃出门去,却不小心被门槛绊了脚,捂着脚跳起又被门框撞了肩膀,摇摇晃晃消失在夜色中。

邹楠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唇角被轻咬过的地方,望着闫衡逃也似的背影无声地笑了笑,而后低下头。

现在该怎么办?他们还是纯粹的互相利用的关系吗?

接吻也不代表什么吧?更何况闫衡喝多了才会这样,说不定明日就不记得了,若她无端提起,岂不是给闫衡徒增烦恼?两人之间只会更尴尬吧?

屋里地龙烧得足,邹楠也觉得有些热,起身开了窗,冷风迎面扑来,邹楠又摸了摸唇角,喃喃道:“就当被风吹走了吧......”

翌日,天刚蒙蒙亮,邹楠被热醒,觉得有些渴,眼前忽而多出来一杯热茶,玉兰笑道:“姑娘,您睡得可好?”

邹楠道了谢,轻抿一口:“挺好的,怎么了?”

玉兰神秘一笑,道:“有人睡得不好呢!”

邹楠掀被下床,批了件外衣,问道:“二少爷怎么了?”

玉兰笑着摇头,说:“玉兰不知,不过,二少爷已在姑娘门外站了许久了。”

邹楠一听,就要去开门,玉兰忙给邹楠加了件氅衣,邹楠忍不住道:“怎么不请进来,也不叫我,外头这么冷,冻坏了可怎么好?”

玉兰委屈解释:“二少爷不让。”

房门一开,邹楠愣愣地看着闫衡头顶上白茫茫的东西,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雪。

上京城下雪了。

闫衡神色并无一场,可邹楠依旧觉得脸热。

邹楠别过脸,说:“快进来吧,我有事要问你。”

玉兰给二人又上了一盏热茶,自觉退下。

“王相刚醒,我昨日去得早,问了一嘴千机阁,王相刚醒,说的不多,只提到一个定远侯。”

邹楠:“定远侯?”

闫衡神情严肃,“嗯,定远侯谢安,手底下有个叫郎英卫的副将,是他带黑□□围的千机阁。不过,定远侯此时不在上京,咱们可以先去大理寺看看,郎英卫调动黑□□围剿千机阁,这么大的事,那边不可能没有记档。”

邹楠不禁犯难:“大理寺监守森严,岂是你我说进就能进的?”

他们俩一个平头百姓,一个纨绔子弟,确实难进。

闫衡邪魅一笑:“放心,二少爷有的是办法。”

邹楠一看他那个地皮流氓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办法,她也就不问了。人家也是为了帮她,她可不能做那种吃相难看的人。

闫衡话到嘴边,憋出一句:“你不问?”

邹楠放下茶盏,抿唇笑着:“不问。”

闫衡望见邹楠挂在唇上的水光,又怔住了。

他昨日喝得多,脑子蒙蒙的,说了什么他不记得,但他记得吻上那双唇瓣时的柔软触感,还有那带着茶香的湿滑的舌。他早上换了里衣,又让下人换了铺盖,身体燥热,所以在邹楠的门前站了许久。昨夜的好梦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闫衡很遗憾。

阿楠啊,你怎么能当做无事发生呢?我冒犯了你,你该打我骂我,为何你可以这么无所谓?

闫衡走了,背影落寞。

邹楠深呼一口气,他果真不记得了。

玉竹送了闫衡,回来见邹楠望着枝头落雪发愣,问道:“姑娘不开心吗?”

邹楠回神,怔愣道:“没,没有啊。”

外头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闫衡又回来了,气势汹汹的,无视玉兰的阻拦,径直进了院子,却没进门,两人隔门相望,邹楠突然有些心跳加速。

“你为什么不承认!”闫衡大声质问,“我亲了你,你为什么不肯承认!”闫衡眼眶浮着薄红,好似被轻薄的人是他一般,委屈道:“我记得,我没忘,可你为什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玉兰愣在原地,观着邹楠脸色,不知道该不该捂住他们家二少爷的嘴,玉竹站在邹楠身旁,视线在二人中间来回扫着,这时候退下也不是,留在这儿似乎也不合适。

“砰”地一声,邹楠拍案立身,却远远看见院外凑了许多人,只得小声道:“我没有不承认。”

距离太远,闫衡没听见,他道:“你不肯承认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阿楠,你将我的真心喂狗都无所谓,可是我们做过的事,你不能不承认呐!你——”

“我没有不承认!”闫衡越说越奇怪,邹楠怕自己再不出言制止,只怕他要说出更加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闫衡撒了泼,听见邹楠亲口承认,他很满意;院外围了这么些人,他更满意了。

传吧,尽管去传吧,传遍上京城才好,最好让旁人断了念想,反正他闫衡是泼皮无赖,邹楠要嫁人,只能嫁给他闫二少。近水楼台先得月,闫衡不会给其他人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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