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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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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

对于很多人来说,快到而立之年的二十八岁是迷惘的年纪。

这个年纪的事业不高也不低,这个年纪的薪水不高也不低,这个年纪的爱情有种介于追求个人自由和步入婚姻围城的矛盾,因此也是分手或结婚的分水岭。

二十八岁的许星河则完全没有这些烦恼。

许星河从来没当过打工仔,如今已事业大成,能给国内外几十号人发薪水,还和打小就心心念念的小媳妇林万紫已结婚三年。

但是个人就会有烦恼,二十八岁的许星河有着属于自己的烦恼。

彼时是他二十八岁的情人节,他没有和林万紫庆祝情人节。带着一身酒气,瘫靠在许家派来接他回家的商务车上,听着身旁的客户诚惶诚恐同他道歉。

道歉内容是不该让他喝多了酒。客户让他放心,这笔生意已一锤定音。客户还提及,请他在他叔叔许朝面前为他美言两句,因为叔叔许朝是这位客户的客户。

不管他是否愿意,拥有数百亿资产的盛星集团董事长叔叔许朝对他的庇护无处不在,就如同当年他生身父亲无微不至地庇护着弟弟许朝一样。

许星河不得不承认,在国内自己这张肖似许朝的脸便是谈成生意的最好王牌,他全然无需用酒局的规矩来争取生意,可他这日还是这么做了。

不是因为他对这桩生意有多重视,他完全是为了疏解因和林万紫冷战造成的心烦意乱。

是了,二十八岁的许星河的烦恼是夫妻之间的冷战无法破冰。

冷战原因是小媳妇的表姐林招娣觊觎他,小媳妇不仅不以为意,还拿“她那么骄傲那么有自尊心,不会勾引有妇之夫的,你虽然很好但也没这么受欢迎”来搪塞他。

他忍耐着气愤和她度过了新年,想在昨日主动同她讲和,却发现她拾了只猫回家,她宁愿对着那团脏兮兮丑巴巴的毛绒说话,也不愿多看他两眼。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是他唯一的家。

他宁愿她误会他出轨,暴跳如雷下骂他甚至打他。

这样他至少能感受到她是在乎他的。

尽管身体上会有疼痛,他心里会很甜蜜。

因为这样……

他就能触碰到她。

可是,他不会让这误会产生。

他不愿她难过,哪怕这难过顷刻就能被化解。

醉酒的许星河在门口踌躇。

他一只手扶着门,死死盯着门铃,满脑子都是一个令他兴奋的设想:小媳妇向来不喜欢他身上的酒味,这样的他回到家中之后,她会打他骂他。

他神经质地闻了闻身上的酒味,露出了笑容。

满心满身无限憧憬。

正要摁门铃,门就开了。

林万紫从里面走出来。

他立时演起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醉汉,身体左摇右晃,嘴里念着敬酒词。

林万紫皱着脸,捂住鼻子嫌弃地说:“怎么喝这么多?”

看看,她真的不喜欢,真的生气了。

于是他扑到她身上,变本加厉。

许星河牢牢地抱着林万紫,脸蹭到她新挑染的紫发,禁不住地皱眉。他知道,她这是在小小地抵抗他对她的控制欲。这么多年,他不肯她去外面剪头发。她嚷嚷着头发过长了太累,他便用剪刀替她修理。

她只好不再说什么了。

他没告诉她,他并不是爱她的长发。

他只是忍受不了别人触碰她。

就算是理发师也不行。

她是他的,只有他一个人能碰。

就像现在一样。

脚下那团毛绒绊住了她扶他去浴室的路,她立时呵斥它别捣乱。

他心里舒畅极了。

两人进了浴室,他得意地摔上门,将那团毛绒隔绝在外。她因为他突然发力关门差点儿摔倒,亏他偷偷地扶住了墙,不让整个重量都落在她身上。

她将他扶到马桶边,他做戏做全套地吐出来。

仍旧没有他预料的非打即骂。

她皱着鼻子,抚摸他的背脊为他顺气。

他吐完后,她盖上马桶,往一边走。

他以为她嫌他了,念念不舍地抓住她的脚踝。

他“醉”的太过了,以至于她的生气变成了彻底的嫌弃,这会让她远离他。

这不是他期望的。

她折回来,抱住他的头。

他的脸被埋在温暖的柔软里,她软软的小手抚摸他的头发,平日里像铃铛似的清脆声音如同浸入了温水里,有着又湿又闷的体贴:“老公乖,我不走,我接点水给你漱口。”

他怔怔然。

他心中还是半大孩子,需要被他照顾的小媳妇变成了一个娴熟体贴的妻子。

她去接了水,为他漱口。

她咬着牙将他艰难地扶到楼上,为他脱去衣衫和鞋袜,帮他换上舒适的睡衣。

她甚至去弄了蜂蜜水,给他解渴。

她将他扶不起来,自己服下蜂蜜水,嘴对嘴的喂她。

他强压着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悸动,才没让她发现端倪。

他阻止不了自己的手臂和语言对她的留恋。他看到他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他听到自己含含糊糊地带着鼻音对她撒娇:“老婆别走。”

他留住了她。

她上了床,和他睡在一起。

像在浴室一样,她将他抱在怀里,用那片柔软给他安慰和安宁。

她在他头顶幽幽地叹息:“可真后悔啊。”

她在后悔什么?

后悔嫁了一个需要她照顾的醉汉吗?

她又说:“我的男人这么累,可该怎么办呢?”

虽然他不知道她在后悔什么,但是他明白他们的冷战结束了。

她知道他是她的男人,她在心疼他,这就够了。

他想同她解释,却更想让这心疼更久一点。

于是他选择闭口不言。

这晚的月上枝头时。

他的生理和心理的悸动彻底压制不住。

她配合着婉转承.欢,激.烈中套套破掉,他顺势扯掉这讨厌的阻碍两人亲密无间的物什。

渐渐地,她神志不清地哀戚,直至乖顺地伏在他怀里,任他捏扁搓圆。

她问他是不是弄进去了,希冀能孕育生命。

他哄骗她,说那都是她自己的。

若不是为了隐瞒她不能怀孕的事实,他才不会带套。

他不喜欢两人的亲密有任何阻隔。

她这晚的温度比平日里高,于情.事上比往常要配合得多。

的确是到了排.卵.期。

他阴.暗地想,幸亏他们不能有孩子。他喜欢她里里外外都有属于他的印迹,却不喜欢这些印迹生长出来,削减她对他的爱。

九个多月之后,这场怀揣着阴.暗心思的情.事中孕育的新生命出生了。

许星河坐在新生命的摇篮前,犹在发懵。

医生嘴里的医学奇迹竟被他们碰上了,林万紫身体里的那条用B超查不出的细到可以忽略的输卵管成就了新生命的孕育。

这个新生命极其顽强,就算是通过母体承受了情.事过多造成的先兆流产、各种治疗药物、舟车劳顿的颠簸、云县的诸多悲痛,都一直茁壮地在母亲肚子里成长。

他甚至还通过选择和他同一天生日来挑衅他。

如今,他朝他瞪着和妈妈一模一样的圆溜溜的眼睛,让他堵在胸口那团湿漉漉凉飕飕的棉花似的憋闷不上不下。

许星河将手伸到新生命面前,想遮住新生命这双令他心软欢喜的眼睛。新生命却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指,弯了眉眼,咿咿呀呀。

妻子林万紫来到摇篮前,惊喜道:“呀,宝贝会笑了。”

又酸溜溜地说:“怎么第一个笑脸是给爸爸的?”

许星河将儿子从摇篮中抱出来,亲了亲儿子的眼睛:“宝贝的第一个拥抱是给你的。”

林万紫看着儿子圆溜溜的眼睛,不知第几次唉声叹气:“为什么儿子的眼睛不是你这种眼睛。”

“……你要喜欢看我的眼睛,多看看我不就行了。”

“我听说女儿都像爸,我想……”

“哼,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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