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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遗梦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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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凌寒赶紧躲到贩卖机后面。她走进诊室,笑眯眯地说:“乔医生,我今天早点来接班啦,你赶紧回去陪老婆孩子吧。”

“不急,她们都不在这边,我可以多待一会,”乔夕爸忽然想起凌寒刚刚来过,“哦,我女儿和她同学来上海了,那我给她打个电话……”

凌寒闪现诊室门口:“叔叔!”

两个医生愣住了。

“乔夕说……”豆大的汗滴从凌寒脸颊滑落,“她说科博公司买了大剧院的门票,今晚会带我们看演出,你能顺路送我过去吗?乔夕想见你。”

他实在是豁出去了,只要能先和安博里欧汇合,事后再靠无数个谎言弥补都无所谓。如果独自去找安博里欧,乔夕爸肯定会遭遇不测;如果留在他身边,安博里欧又凶多吉少。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乔夕爸带着一起去大剧院,虽然具有一定的风险性,但总好过让他一个人待着。

“这位小朋友是?”女医生歪着头。

“我女儿的同学,”乔夕爸整理好桌子,把文件塞到公文包里,“走吧,我去发车。”

路上乔夕爸一直想挑起话题,然而坐立不安的凌寒已经没有了往常的幽默感,用“读心”和“挣脱”警戒着四方。终于到了那座金碧辉煌的建筑,投资12亿的上海大剧院形如展翅向上的古典建筑亭,在这么大的范围内找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丽塔,丽塔,你在吗?”凌寒压低嗓音,可惜脾气不好的女仆没有出现。

又是一次性替身啊!凌寒想起了自己的替身永远只有第一次爆发的效果最强,没准丽塔已经变成真正的清洁工阿姨了。

乔夕爸把车停好,温和地看着凌寒:“演出开始了吗?你可以先进去,我在外面买点吃的等你们出来。”

凌寒张大嘴巴,如果不找个理由待在乔夕爸身边,就没法好好保护他。饶是凌寒瞪大了眼珠子也憋不出一个合适的借口。

“Ling?”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从车后走出,“Why are you still here? The show is about to begin(你怎么还在这里?演出要开始了)!”

凌寒难以置信地看着临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临泽就抓起了乔夕爸的手,开始那蹩脚的中文:“泥嚎,请问是乔夕爸爸吗?很高兴见到你,我是乔夕他们的导师麦克,我刚刚多买了几张票,你也一起来吧。”

“哦哦好……感谢。”乔夕爸感觉这个洋人不太有学者或研究员的样子,反而像个商人。

凌寒借口要上厕所,让乔夕爸在外面等他,顺便把临泽拉进去,劈头盖脸问:“你怎么在这里?是在跟踪我吗?”

“天地良心!你下了飞机我就没找过你!”临泽无辜地喊道,“我追查到刘俊业最近一笔消费是在这里,买了一张歌剧《悲惨世界》的门票,我就赶紧过来了,顺便跟售票员‘客套’了一下,发现刘俊业已经入座了。之后就买了张后排票,本来打算开场前出来买点饮料,结果就遇到了你们俩,于是打招呼之前我就顺手又买了两张票……”

“剧院的顾客这么多,你能正好在售票员前后三个交易里锁定刘俊业?”凌寒冷笑道,“看来你果然有所隐瞒。”

“啊呀,竟然这么警觉?”临泽赔笑,“好好好,我确实能看到不止三个交易,也不止十分钟的范围。”

“所以你知道虫箭的事?”

“不止,还有吴霜序失去替身的事。”

凌寒大惊,这个绝密事件还是让临泽知道了,对他们这边来说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

“放心好啦,吴霜序的价值在于他的‘威望’,我不会轻易让商品贬值的。”临泽拍拍他的肩,“况且乔夕也说了咱们要团结一致不是吗?演出要开始了,快点出去吧。”

凌寒决心再也不相信临泽说的任何话,心烦意乱地坐在临泽和乔夕爸中间。演出厅里人头攒动,所有观众都在等待演员登台。他想起还没告诉临泽安博里欧失踪的事,不过大概率不是临泽出的手,那还是先按兵不动为妙。

临泽眼神示意凌寒往左前方看,刘俊业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地望着舞台。

“我盯着他就行了,你别担心。”

凌寒重新把目光放回舞台,幕布升起,场景居然是皮克斯动漫电影的风格。凌寒疑惑地检查手里的票,毫无疑问是维克多·雨果的《悲惨世界》,就算他的文学素养再差也知道这不可能是童话故事。

一个白里透红的小男孩从背景板的木屋走出,可爱到像是儿童小说里的插画,他用童声轻唱自己的故事:

从前他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父亲是村子里最强壮的猎人,他的枪能猎杀最凶猛的豺狼;母亲是远近闻名的绣娘,她的针能绣出最绮丽的绸锦。他们曾在星空下邂逅,点燃爱情的火苗,将男孩带到这个世界。每个人都赞叹这是个幸福的一家人。

可惜好景不长,猎人听闻在山海的另一头有一只极恶巨兽,击杀它的人会获得无上伟力,而他的故事将在吟游诗人的词作里代代相传。于是狠心抛弃了妻儿,背起枪,天还没亮就离开了家。妻子无法忍受这种抛弃,谢绝了街坊邻居的好意,孤身带着襁褓里的婴儿住进了人迹罕至的森林。

兔子和小鸟围绕到男孩身边,它们都是男孩的好朋友。巧手的母亲给森林巨树修补残缺的树皮,换取母子二人生存用的果实与琼浆,这样的生活虽然艰苦,但充满了快乐。

男孩坐着升降台下去,再升上来时已是一位清秀的少年,他显然没有遗传父亲健壮的体格,眉目间与母亲极其类似。因为性情温柔,他与森林中的每只动物都是好朋友,松鼠小姐会跟他分享自己的松果,河马先生会邀请他泡澡,当然关系最好的还是猫头鹰老师,当太阳升起时他便坐到猫头鹰老师的树墩前,聆听淳淳教诲,日落之后则踏着月光一同回家。

好景不长,有天森林里闯进了三只饿狼,它们不遵守友爱仁义的道理,抢走松鼠小姐的松果,搅浑河马先生的水潭,猫头鹰老师想要阻止,却被狠狠嘬掉了几撮毛。

少年看似软弱,却从未对饿狼低头,他挺身而出帮助自己的朋友们,为此经常遍体鳞伤。母亲心疼他的伤口,但他不曾向母亲诉过苦,长年累月的劳作已经让母亲病入膏肓,为他编织毛衣时会咳出猩红的鲜血。

终于有一天饿狼盯上了少年的母亲,埋伏在木屋外边,威胁道如果不给它们足够的食物就咬断少年的喉咙。可怜的母亲只好把自己那份粮食交了出去,最终病倒在床。少年知道之后,提起长刀冲进森林,一刀一刀将三只饿狼砍成尸体,鲜血染红了整条小河……

凌寒感到腿上一阵寒意,伸手触摸,才发现眼泪不知不觉间已让秋裤湿透。

他没法从这个故事里逃离,少年的演技精妙绝伦,一颦一哭都狠狠抓住观众的注意,几乎一个人撑起了整段演出,音乐的协奏也恰到好处,痛苦与愤怒深藏其中,不知不觉间凌寒与少年的情绪彻底对接。

少年看着满地的血迹,面无惧色。即便饿狼凶残至极,它们也是森林的居民,少年违背了森林的法则将被驱逐。那一夜,猫头鹰老师不住地哀嚎,动物朋友们也一齐怮哭。

少年没有离开,而是原地倒下,杂草缠住他的四肢,鲜花在他胸口盛放。凌寒认为少年已经死了,但他的身体还保持着均匀的呼吸。

很快少年的母亲病情加重,离开了人世,猫头鹰夜夜悲歌,守护在她的坟前。

此时少年的躯体已经完全被草木吞噬,一颗硕大的果实从他肚子里长出,随着呼吸有节奏地颤抖,仿佛胎动。终于一只脚从果实里踏出,少年再一次降生到这个世上,神情冷漠又带有一丝神性,与之前的气息截然不同。

凌寒震惊,这个舞台效果未免也做得太逼真,没有丝毫道具的痕迹。少年的目光越过数十排座位与凌寒交汇,打破剧情的桎梏,两个人的眼神开始对话。

“凌寒……”少年呆呆地说。

“不……不!!!!”

前所未有的悲伤宛如狂澜席卷了凌寒,几乎把他压垮,在那双眼里他看到了全人类的憎恨与愤懑。他不顾一切地奔向少年,想要抱抱他,想要把他藏在身后,想要帮他把世界烧成灰烬!

“凌寒,醒醒,快醒醒!”临泽掐着他的人中,凌寒忍不住跳起来,还没来得及骂人就噎住了——

几千名观众通通睡去,七倒八歪地躺在座位上,或地上,包括乔夕父亲在内。乐池里的乐手也像多米诺般倒下,舞台上哪有什么森林和少年,只有穿着19世纪法国服饰的外国演员。偌大的空间只有凌寒和临泽两个人保持清醒。

“这……这是怎么回事?”凌寒骇然道。

“肯定是某人的替身能力发动了。我没有看演出,一直盯着刘俊业,大约十分钟我发现观众接二连三地倒下去了,包括你在内,我想这个替身的效果应该是让看表演的人睡着罢。”

一个诡异的念头诞生在凌寒脑海,他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有明显的泪痕,再扶起周围几名观众,他们的脸上却干干净净,显然刚刚那个少年是存在的并且只有他看到了。

这是敌人替身能力的效果吗?只是昏睡,会产生如此深刻又真实的幻梦?

“这是一种清场吧?可能敌人在暗处随时准备着进攻,不过我倒不担心Mix的杂鱼。”临泽不以为意地往前面的观众席走,来到刘俊业身边,一阵乱摸从裤兜里抓出一只手机。

“喂喂喂,回头别人丢了东西查监控的话你就完了,”凌寒隔空喊道,“想吃中国的牢饭吗?”

“无妨,我能买通监控室的保安,这世上钱做不到的事还真不多呢。”临泽摆摆手,三两下解开刘俊业的手机密码,浏览起来,“见鬼,这人怎么一条和刘俊哲的聊天记录都没有?”

凌寒环视四周,尖叫:“小心!”

临泽掌中的手机冷不丁地变成手铐,将他的右手拷住,另一端连在排座上。前排的一位女士“醒来”,举起皮包砸向临泽,他皱着眉头躲过,女士的皮包在接触到他的前一刻变成了匕首,在皮制的座位上划出一道口子。

女士挥完这一击又倒在地上,整个过程连眼睛都没睁开。

身旁又一位男子挥舞手机化成的短刃劈砍,临泽再次闪过。

“好的,现在确定至少有三个敌人,”临泽一边躲避接连不断的攻势,一边分析道,“一个负责催眠场上所有观众,一个大概是能自由改变物体形态,还有一个操纵睡着的人发动攻击,仅此而已。”

临泽眼里寒光一闪,金属手铐“哒哒”一声解开,他冲凌寒喊道:“敌人应该混在观众中间,不过咱们不跟他们打就是了,我掩护你,咱们逃到外面去。”

凌寒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临泽,刚刚的梦可能非常重要……趁着我还想睡,保护我一下……”随即倒在地上。

“凌寒!!”临泽慌了,他看见乔夕爸抄起公文包要挥向凌寒腰间,赶忙施展替身旋转黄金成笼层层包裹凌寒,公文包砸在黄金上溅起一片火星。

“好家伙,看来是必须要分个胜负,”临泽跳上穹顶的水晶吊灯,俯瞰台下数千名观众,大家的睡相都很滑稽,几乎不可能靠肉眼分辨谁在装睡。

他轻笑,一只面目阴沉的羊头恶魔在他身后浮现,这是他的替身——犹大的咒金。

“嗷呜——”明明是羊,却发出了狼的尖啸,在他手中上千团钢丝从空中坠落,掉进观众的鞋子里搔动起来。

“呜……”有个人强忍着笑意抽动了一下小腿,立刻被临泽捕捉到,当即掷下黄金飞弹。那人迅速滚走,飞弹在原地砸出几个巨坑。

地狱的税吏——根据替身使者本人财产转换成同等价值的金属并随意操纵,这是属于富豪的替身,光是刚刚给凌寒制作的黄金笼保护罩就价值千万美元。

很快又有两个人动了起来,临泽也是重重攻击丢下去,忽然手上抓着的吊灯变得软黏滑腻,定睛一看灯柱竟然变成了几条响尾蛇,临泽吓得直接往下跳,差点摔断一条腿。

不过敌人也全员露面,两女一男,成包围之势把临泽堵在中间。刘俊业微笑着站在远处,友好地问候道:“临泽先生,怎么这么狼狈啊?”

临泽整理了一下衣装,给自己点上一支古巴雪茄:“你们开个价吧,我可以付你们雇主的五倍价,如果告诉我雇主是谁,五十倍也可以商量。”

长着猫眼的少女二话不说举起手,临泽以为她是在投降,刚想开口,华丽的地毯化作利爪朝他刺去,虽然立刻反应过来还是流了一身冷汗,他向后飞驰,可是被一层又一层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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