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到,贺清原迟迟不出来,助手担心的去敲门:“你还好吗?”
“……我很好……放门口……我自己拿……”
助手疑惑了一会,但还是听他意思去办事。
茶室里面。
“啊啊……你……别太过分……啊……”
地上的影子里,两个人紧紧贴着。
贺清原面前的茶台放着刚拿进来的托盘有黑胡椒粉小颗粒与一点葱花点缀意面与牛排,切成一半的小青柠放在牛排旁边,还有一些切好的小西蓝花与完好的艳红色圣女果,一碗浓汤放在主食一边。茶室橘黄的灯光下照出食物诱人的光泽,香味扑鼻。
但是填肚子的食物没有人开动,他们还在食物面前做原始运动,似乎到了某种境界。
贺清原□□的不知道是陷入童年阴影还是陷入堂堂黑手党老大被人按着摩擦的耻辱,但现在么,他似乎忘记现实的一切,沉浸被男人带入的另类世界中。有种像发泄又像逃避现实的意思。
“我还可以过分点。”
赵霖毅拉住他手臂往浴室方向走,贺清原在那一瞬间觉得□□好像有什么空虚感,亦或者是内心世界的空虚呢?
无人可说,无人能说,他的背后是荣耀的安德鲁黑手党家族,家族荣辱全系于一身,没有退路。
然而此时这个自负的黑手党老大后面留着透明的水液,走动间不可避免滴落到地上,情////色的同时,他好强自负的一面遮羞布被扯下,忧郁感暴露出来。
强者都有两个自我,一个是强大无敌的自己唾弃懦弱无力的自己。
这种复杂的东西,走不走的出来全靠自我。
什么救赎?强者都是自我救赎。
就是需要一个打破的点来触发。
因为强者都是自己舔舐伤口,或许一直在黑暗世界中有突然闯入生活的光明,但受伤的强者会紧紧抓住那抹光极限求生。
可能随着□□的时候慢慢自我洗脑,贺清原倒没那么反抗赵霖毅的动作,他被男人按在洗漱台上,镜子中映着自负的教父,原本的冷酷俊脸被打破,神色之间都是满满的愤恨不甘,沾上了普通人也会有的表情。
这是他一向不会出现的表情。
而身后男人则是面无表情,语气也很冷,接着借着站位摩擦他,贺清原只是发出了嗯声。
“看看你现在这样,你在不甘什么?是觉得救不了她吗?”赵霖毅手弯起在他肩膀上搭着扣住他下巴,看他侧头不看镜中自己,强势扣住下巴扭着直接让他只能直视另一面。
贺清原没有回答。
人都要有个目标,这样才有动力在看着美好实际浑浊的红尘俗世活下去。
不堪的自我都要打击,是多有看不起曾经的自己呢?
贺清原双眼睁大。
镜中的自己仿佛显现小时候,阳光很好的天气,天是那么蓝也那么白,女人牵着他一只小手走过花园小径,她轻轻哼着意大利风格的曲调,而他满脸幸福笑容。她的出现弥补了女强人母亲没有时间陪伴他的童年时光。
其实他没有恨母亲,这个带他来这个世界的女人,他谈不上恨也没有爱。他刚回国就给母亲送礼,应该是礼节性的送礼吧。
对母亲只是简单的嘘寒问暖,而母亲会欣慰的夸他长大了。
似乎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两个强者结合的孩子,要求必须一样强。父亲的严格教导母亲都会不管,因为这都是黑手党教父必须要经历的。
父亲会板着脸要求他合格,如果不合格就会死于非命,除了这一次训诫,他之后一直都让父亲认可,因为他说废物不可能继承安德鲁家族发扬光大。
父亲特别严厉,对待他没有像平常父子的温柔,只是让他一味变强。
他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呢?
是来找父亲谈“面粉”合作的,梳着黑色背头仔细看又掺杂一些白发的父亲用手拍拍他的肩,一脸严肃又用温柔的语气看着他说:“乔凡尼,我相信你做的很好。”
这是父亲对他的第一次温柔。
有意的考验,十六岁的贺清原第一次扮猪吃老虎约“面粉”贩子谈话,待见到“面粉”头子,他毫不犹豫的掏出枪把他枪毙了,子弹打在“面粉”头子的额头中间,他眼睛还没闭上,临死前还带着谈话的笑脸,仿佛不知道这个黑手///////党继承人会这么做。
掩于黑暗中的手下跟着出力,没人看见他看到血后浑身颤抖的身体。
但有什么影响呢,没人看见。带着强大的的身躯归来,果然,父亲夸他做的很好。
在弱肉强食的□□火拼国度,揠苗助长式成长的强者够残酷够无情,但现在这面被撕开后是怎样呢?
是破碎倔强的逆风而上,还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呢?
这都要看贺清原自我救赎的走向吧。
按贺清原的性格看,他会觉得只有弱者才需要他人救济的怜悯,他不需要,赵霖毅没有出现这个表情,到开始想杀这个底层人的心现在没有了憎恨。
男人有句话说的很对,他要是想杀他,他早就是尸体。或许是这个仇富的底层人报复呢?
发泄,发泄,还是发泄。
“啊……我不想看……唔……”贺清原呻吟着说话,他现在基本上被赵霖毅掌控,他的身体,包括他的内心世界。
“你亲我我就不给你看。”
气运之子一般不会低头。贺清原咬着牙齿,眉眼凝聚悲伤的情绪,但还是会说一句话:“看就看,有什么不能看的。”
“这才对嘛。”
强者就是要狠狠羞辱强者,不强还不配羞辱。这么弱的等着别人保护都不需要他们出手就被别的人杀掉。就算保护能保护到什么时候?终究是死掉的下场。
为什么弱者会找强者庇护?也不想想柔弱绵软性格配不配站强者旁边。没有人会保护谁,只有自己强大才是最好选择。在强者旁边就要一样能面不改色融入然后处理血腥局面。
高傲的上位者喜欢小宠物只是一时兴起。全方位保护看心情。
亦或者是别的什么呢?这种不得而知。
身为上位者,男人或女人都会带着掠夺性强势占据领地。这种是不分性别的,只要是人都会有欲望,每个人表面以及性格呈现的程度不一样。
被黑暗覆盖的他们目光从来不会看向蝼蚁。
征服弱者有什么意思?他们并不需要征服,只需简短一句话就能让他们低头讨饶,比普通挑战更有兴奋感的是挑战更强的。哪怕输了死掉也是傲然的一生。这就是强者的自信,带着死去的自信。
现在这个强者强大的一面被底层人撕开,会有很好玩的反应哦?
不是说刚出世的小孩子不可以天真,得看出生家庭,出生家庭不可选择,但是可以后天选择自己做什么。
很显然贺清原的天真已经被扼杀在摇篮中。他曾经的天真已经给了不是母亲胜似母亲的人,随着女人的死去完全消失。现在的他是安德鲁黑手党教父,掌控意大利黑手党代表的话语权。
“……啊不要了唔……”
贺清原眼睛闭起,摇头拒绝这场被男人恶劣撕开的伤口。他不想再想起女人的遗憾。
“你的脆弱我能看,我不会说出去的。”男人边操他凑到他耳边给他加剧洗脑。
东方老祖宗留下的战术: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心攻下了,人什么时候沦陷是迟早的事。
反派只需要打压主角,而主角怎么成长是主角考虑的事。
用看法来说,反派也是另一种另类的主角,立场不同的主角。
“啊啊不唔……我不要……啊啊……”
贺清原几欲崩溃,镜中的自己被男人随意□□,但是已经接受过男人对他基督教简单的洗礼,又让他升出属于人的堕落。
他现在全身布满运动的汗水以及滑落的汗痕,脸色有些潮红,分不清是水雾还是泪珠钳在眼底,亦或者混合滑下。
男人把他脸扭过来:“你是乔凡尼·安德鲁还是贺清原?”
“啊啊我不知道……呃啊……”
残忍的温柔让贺清原脑袋迷糊,他崩溃的两手无措的撑住洗漱台让男人侵犯。男人紧紧相逼的话语在他耳里徘徊。
“不知道我就操到你知道,你说你是谁?”
“我啊啊啊啊……唔……我是贺清原……啊啊……”
“那乔凡尼·安德鲁是谁呢?”
“也是……我啊啊嗯……”
“是吗?那你……更喜欢哪个呢?”
男人用力道抓着他后脑勺头发让他贴近镜子,贺清原呼出的气息打在镜面形成淡白色水雾,他的面容神情也在镜面映着,被淡白色水雾有些遮掩模糊掉又很清晰。
他上半身被男人力道控制弯腰,小腹位置紧贴洗漱台边沿,脸几乎贴在镜面上,鼻息让他贴着的镜面越来越模糊。
“我……”贺清原嘴唇轻轻张开。
浴室门没有关,橘黄灯光和浴室白光交缠不规则分界线条仿佛两个世界。他的影子因为浴室头顶灯光照下在墙边有点被拉长,就像被男人按着审判。
是撒旦还是耶稣?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