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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雲會金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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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性,黎家除了族譜以外,另外各房都有自己的支譜,與族譜並存。似乎為了確定人口準確性,陸書因和藺武心看過別房的支譜上記黎家女、妻子、妾室、通房等盡皆詳細紀錄,也與事實相合,只有黎方珝,也就是喬瑀、黎老將軍底下這一脈的支譜有過改動的痕跡而已。

被撕了一頁的紙,還保存的部分套上了黃紙外殼,以鑲嵌的方式與下一頁連在一起,只是缺失的那頁,便沒有人知道上頭是什麼了。

未免信息傳達不及時,慕婧也早先便請霽錚炎去詳查此事了,只是此時尚未將訊息帶回。

陸書因道:「我與武心嘗試直接和黎方珝套交情,但是得到的答案很奇怪。我們幾番說明君柳姐的佈局與此事帶來的利益,卻也未能聽她鬆口,那感覺像是,不是她不願,而是姚家侍女這層身份另有隱情。」

「原來如此。」慕婧點點頭,「此事多謝幾位了,後頭我們會再讓人去宮外查清楚黎家之事。」

雖說是問過黎方珝的意見,但是在那之前楊菀之早就先送信往南了,為的就是爭一個先機,此番操作可謂是先斬後奏,而黎方珝給出的意思卻是楊菀之所套用的身份有問題,那麼便要她們好好查清楚了。

阮妷妧等人給了她們不少幫助,然而她們都還沒回以報酬,慕婧想好了要給阮妷妧的利益交換,阮妷妧卻說不急,改日再談。

阮妷妧一直揣著往上走的心思,與品階更高的內命婦進一步搭上線便是其中一個選擇,因此答應為姮化處理此事。她和陸書因把齊王搞癱了,不可能什麼想法都沒有,僅僅是暫居在為齊王名下的府邸便讓人感到如坐針氈了,她們從不會停止使用各種手段讓自己的處境變得更好更安穩。

日輝逐漸變得暗沉,阮妷妧道:「已經將晚,不如衡遠和姮姐留用膳吧,這幾日寺中只會有清湯素菜,來我這算是能用上葷腥了。」

姮化笑道:「那當然好。」

廚房的菜早已陸續做好,待到佳餚上桌,又是好一番賓主盡歡,念及未來幾天都會在寺中度過,姜衡遠筷子根本捨不得離開魚肉,姮化也道:「就不知道未來幾天過的會是什麼日子了。」

阮妷妧見著道:「未來幾天若我還在雲白崖居,魚肉是不會斷的,諸位若是想,隨時可以下山坡來吃。」

聽到這話姜衡遠才算是鬆口氣。慕婧與陸書因、藺武心皆是習武之人,飯量要比姜衡遠、姮化、阮妷妧大得多,因此姜衡遠也不趕,慢慢吃到眾人停筷,且食量也不知不覺提升些許。

一盞清茶入喉,方覺口舌腹間舒展開來。

阮妷妧道:「夜色漸深,不若讓書因與武心送妳們走一程。」

姜衡遠道:「那好,這幾日若得閒,我們再來拜訪妷妧姐。」

四人起身兩兩並行著離去,離開雲白山莊。待到腳步聲遠去許久,慕婧捧著手中清茶,「妳有話想和我談?」

此刻廳中唯有慕婧和阮妷妧,開著縫隙的窗子讓晚風吹進屋內,吹散了房間殘留著些許的食物氣味。

「自然。」阮妷妧捧著茶杯,「不如移步茶室?」

此刻只有她們二人,慕婧似乎知道她要談什麼,人前阮妷妧說利益相關可以改日再談,那麼此刻要說的便不是這事兒了,隨著阮妷妧的腳步進到了書房。

茶室自然較花廳空間更小,不用點太多燭火,幾盞便已讓室內光火充盈。慕婧坐下來,阮妷妧開門見山道:「到京城來,是妳有意為之吧?」

「眾所皆知,我是為皇帝平定夕州助力有功,因此被帶回京城,受封皇后。」慕婧道。

「是皇帝,還是男皇帝?」阮妷妧笑了笑,「我聽聞一路上隨行的宮人說,薛兆盈被妳和君柳姐帶去騎馬,結合她的身世來看,應當是妳對她保護甚多,如何?是因為見到有人重蹈妳的覆轍嗎?」

慕婧道:「為何如此說?」

阮妷妧道:「妳不就是皇宮裡的另外一個我嗎?」

「妳這麼篤定,是被自己的故事影響太深嗎?」慕婧笑道,「那妳說,我頂替了誰?」

阮妷妧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嬴姒,有些事我看得清,旁人如何看出不得?一個生長於荒野鄉間的女子,為什麼對皇室權貴之間應對來往之術如此熟悉?遠在邊郊剿匪平亂,卻也能對中土武林瞭若指掌?」

「世間人情事皆有其共通之處,不論蠻地還是京中。」慕婧淡淡道。

「好吧,或許我說錯了。」阮妷妧道,「隨意猜測已是冒犯,不過嬴姒,妳當真不想解決過去之事嗎?至少眼下,妳得讓周遭的人絕不起疑,妳過去是京中人這件事吧?」

慕婧沉默了會兒,道:「是我太心急。」

她趕著在幾年的時限內將權力拿到手,許多事情的規劃佈局都略顯粗糙,且她內心實際上是不希望對著楊菀之她們有所隱瞞的。

在她們面前遮掩自己不夠嚴密,任願意的人細想下去,便知道其中關竅。阮妷妧說得對,再怎麼說,行事上保留一手是最好的。

阮妷妧像是談論與之無關的事情般道:「無論怎麼說,既是男皇帝親口下旨,便也是不得不為之了,也難怪妳護著薛姑娘。像我,換了書因的是自己作主的,但我也是籌謀著有朝一日能夠報復傅家、書因的仇人。書因雖是不忍我替了她,可我知道,一個已經知曉京城諸事、習於操作權術的人,放在這個位置,才能獲取更大的利益。」

「不過,在夕州妳們面對的是皇男率兵馬而至,相同的情形,不一定發生。」阮妷妧道。

阮妷妧手裡捧著竹筒製的茶杯,支著頭斜著身體,燭火輝映下,另一半身隱沒在陰影中,視線未落在慕婧身上,她沒再期待從慕婧這裡聽見答案,卻見慕婧低低地笑了,隨後是茶杯落在桌面上的聲響,「妳有聽說過江湖奇聞軼事嗎?」

「哦?」阮妷妧頗感興趣。

慕婧伸手指著自己的臉,「若論換個人,自然不可能這麼容易,但若是元昀仁從來就沒分清過對象,那也怪不了旁人。」

阮妷妧道:「妳是說,易容?」

慕婧點點頭:「行走江湖,哪能沒點技術傍身。儘管再相似的人也會因為習慣做的表情產生的紋理走向、毛孔粗細與皮膚色澤不同,但是有了易容術,便能做到以假亂真。」

阮妷妧道:「原來如此,恐怕那些人真的沒有能瞧得出來的本事。」

「夕州局勢風詭雲譎,皇男的到來更是亂上加亂。朝廷派人來,我們或是要作為匪徒被剿滅,或是作為皇室和官府能倚靠的救兵。」慕婧道,「我也不願如此,但是事急從權。我不打算花上十幾二十年的時間與他周旋消耗,也就當為當初的草率彌補。」

阮妷妧想了想,道:「不對。」

她推論:「妳不是因為某個人被選中,所以去替代她的。妳是......為了攪和到與京城有關的事情,事先佈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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