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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醉:十分钟后下来吃早餐。
杨似漆回了个“好”过去,然后才下床去洗漱收拾。
回到学校的时候还很安静,许多住宿生甚至还在宿舍里睡觉,没想那么早学习。
因为是月考,大家都没有看得很重,平时里该干嘛的还是都在干嘛,一点也没有考前的紧张感。
杨似漆趴在桌上闭目的时候听见有人喊了迟醉一声。
“醉哥,有人找。”是在前排的一位男生说的。
迟醉没问是谁,起身从后门绕出去。
杨似漆在迟醉走后才抬起头,就看见了站在前门的那位发贴的本人:“黎子明同学”。
那种莫名奇妙的不爽又涌上来,杨似漆看见迟醉笑着和那人打了个招呼。
很奇怪,以前迟醉和别的Omega走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也许是因为这个找迟醉的人不一样,因为他是带着明显的目的去接近迟醉的,而从不让人带目的接近自己的迟醉却因为黎子明同学破了例。
杨似漆觉得很不安,像有一只手在扯着拽着他的心脏。
血液不知道是加速流动了还是停止流动了,他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既然注定要和别人走到一起,那当初为什么要跑来管他?
等以后和别人在一起了,就没有人管他了吧?
今天早上吃的东西还没消化完,像火山即将喷发了一般在胃里翻滚。
为什么所有人都会不要他?
他不明白。
今早刚起床的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又浮出水面,他从椅子上起来,于后门离开教室,快步走向卫生间。
而迟醉背对着他,他脚步落得不重,对方并没有注意到地的离开。
卫生间里没有人,杨似漆随便进了个隔间,关上门,对着蹲厕干呕了几下。
心跳在不规律地跳着,像要把肉块撞破。
杨似漆从口袋中拿出吃早餐时顺手抽的纸,擦了擦指尖,而后将手指伸进喉咙深处,自己催吐了自己。
胃酸带着未消化完的恶心东西一席卷上,仿佛无数条蛐虫啃咬在他的胃上,泛起疼痛。
杨似漆抚着墙,吐完以后擦擦嘴,小声说了个脏字。
“操……”
他把纸团扔进坑里,按下冲水键。
靠着墙又缓了好一会儿后,他才出了隔间。
他的应激反应总是会莫名奇妙的出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总是没法接受对他好的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