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
和妹妹睡觉不可以吗?
……
明明你也很舒服,对吗?哥哥。
……
为什么要故意疏远我,还把我送去寄宿学校,甚至找别的女人故意气我。
我们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乱/伦?
嗯,你会后悔的。
不,我才不会后悔。明明哥哥是个胆小鬼,故意推开我的行为才让我难过。
我把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他像以前那样拍着我的背。
下次不准再拿别人刺激我,不然……
不然?他问。
我就拿刀砍死你,然后自杀。
好过分。哥哥真情实感地抱怨起来。
明明是哥哥过分。我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
那要是你以后不要哥哥了怎么办?他又问,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
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斩钉截铁的答案。
只是万一,一种假设。哥哥虽然这样说,但是却下意识地想到这种可能性就加重了抱着妹妹的力道,过大的力量挤压着胸腔,让人呼吸不过来。
哥哥,你弄得我好痛。我抱怨。
啊、啊,对不起。只是一想到你以后会和别人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无法控制自己。
没关系,因为我最喜欢哥哥了。
我蹭蹭他的下巴。
最喜欢?
嗯。最喜欢。第一位。没有之一。
我也是。他说。
他笑起来,胸腔里的震动传到我的心口。好像有看不见的脐带链接着我们。
我安心地躺在他怀里。
五
生命如同疾病,我们是病变的双子。
或许会死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或者像突然断裂的摄影胶带停止在某一刻。
像之前的每一次拥抱一样,我们躺在一起,同源的血脉从胸口流出,融化在一起。
控制不住地开始联想起之前某次拥抱的场合。我躺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
一起下地狱吧,哥哥。我在他的耳边静悄悄地说。
伊佐那的花札耳坠晃得人心醉,他把头埋在妹妹的头发里。
他的眼泪和血已经流干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死前的金鱼,丑态毕露。
过去的回答和此刻重合。
我躺在血泊里,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