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倒在柔软的床铺上,秦兆如玉山倾倒般ya下来,口舌依旧和她相缠。
舒晴沉沦了一瞬便开始推阻他,但那力道在绝对的攻势面前不堪一击,反而弄得自己衣裙越发凌乱,本就不长的睡裙在动作间堪堪堆叠在tui根,露出两条白到晃眼的细腿和隐约的黑色蕾丝边。
黑与白的强烈对比刺激着秦兆的眼,手顺势从裙摆滑进,修长的手指探到里,指腹微微下陷,一瞬间屈辱的感觉袭来,舒晴用力挣扎。
心里藏着人还对她做这种事,秦兆这个混蛋把她当成什么了。
好在秦兆感觉到她的抗拒,手移走了,唇稍稍分离,舒晴趁机把头偏到一边,大声道,“不许再碰我!”
秦兆半跪在她身侧,晦暗幽深的目光带着不解,“你生气了?”
“还不够明显吗。”舒晴怒瞪他,“出去,我要自己睡。”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突然生气。”
“我不想和你做,我讨厌你。”听着她气愤不已的话,秦兆不由得反思。
他们之前好好的,怎么突然间比以前更排斥他了?是因为他最近工作繁忙,疏忽了对她的关心和陪伴,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秦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缘由,又低声道歉,还把舒晴乱糟糟的裙子整理好。
“你不想,我不会再碰,就只是单纯地睡个觉好吗?”
舒晴觉得他避重就轻,心中更加恼怒,把他推搡着推离房间。
心乱如麻的舒晴关灯闭眼,强迫自己睡觉,但翻来覆去也睡不着。门外的光影交织出一道孤寂的影子,沉默地站在那里。
舒晴一想到秦兆和白玉珠久别重逢,相谈甚欢,还想要和她做这种事,就觉得无比恶心。虽然他们之间可能没什么,但舒晴就是难以忍受他对她做亲密的事,于是单方面和他陷入冷战。
婚礼前一个星期,舒晴被叫回家吃饭,秦兆和她坐在后座,司机老陈开车。
舒晴抱臂望向窗外,车外风景疾速倒退,都没入她眼。
注视她倔强的后脑勺,秦兆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着把手伸过去,刚碰上她肩膀,舒晴便犹如炸毛了的猫般火大:“别碰我!”
秦兆倾身一把拽过她手腕,沉声质问:“你到底怎么了,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就说出来。”
“我看你不顺眼,不喜欢你碰我一下!”手被他攥得发疼,她几乎是吼出来。
这对夫妻剑拔弩张,真是半点不避讳旁人啊。
开车的老陈缩着身,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秦兆深吸一口气,默默松开她,眼睫微垂,不知道想什么。
好在没一会儿舒晴就到家了,她压下心里浮起的些许愧疚,率先开门下车。
进了家门,秦兆一如既往地受到热情款待,舒晴在沙发角落坐下,不经意看到对面惬意品茶的舒薇禾,心情更差了。
舒薇禾自她和秦兆进门,便注意道他们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微微勾唇,心情大好。
席间,舒晴食欲缺缺,虽然桌上有不少她喜欢的菜,但由于舒薇禾坐对面,令她格外倒胃口。
秦兆见她只夹自己面前的菜吃,以为她够不到,夹了块红烧肉到她碗里。
“你恶不恶心,筷子都是口水还给我夹菜。”舒晴皱紧眉头。
虽然是小声吐槽,但一席人都听到了。
舒国强瞬间沉下脸,“舒晴你搞清楚,他是你丈夫!你实在不想吃就夹给我。”
舒晴被训得饭都吃不下了,对着秦兆说:“对不起,行了吧。”
她放下筷子,说自己吃饱了便起身走人。
秦兆去追她。
在她门前他拉住她手腕,低声道:“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你没吃多少,还是回去吧。”
“不用了,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舒晴垂着眸子,关门将他隔绝在外。
秦兆凝视紧闭的房门,心里一阵无力,这扇门,就像他无论如何都走不进去的心房,只能等她自己敞开。
***
怕舒晴中午没吃饱,刘雅梅端着燕窝和甜点去找她。
舒晴正坐在梳妆镜前梳理自己的长发,镜子中的她明艳美丽,只是眉眼间蕴藏着几分气恼。
刘雅梅将托盘放到一边的小桌,来到她身旁,接过她手中的梳子帮她梳头发。
上一次她为她梳发还是小时候,如今连手法都没变过,一样的轻柔和缓,镜中的舒晴眉眼不自觉温驯下来。
刘雅梅轻声开口:“你和阿兆怎么回事,对他老拉着个脸,吵架了?”
“没有。”
“没有?那他和你说话你都不正脸看人,还说那样的话,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婚礼了,这样像什么话。”
见舒晴梗着脖子不吭声,刘雅梅继续劝道:“夫妻没有隔夜仇,他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说出来,我们拼了老命也会帮你,但看起来并没有,在我们看来阿兆处处顺着你,唯恐你有一丝不高兴,可你呢,是怎么对他的,当众落他面子,得亏阿兆脾性好,不跟你计较,你啊要改改自己的小性子。”
舒晴听她一口一个阿兆的,心里越发烦躁:“你这么处处为他说话,干脆让他当你儿子算了。”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浑话。”刘雅梅无奈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劝了。
屋门没关,舒薇禾适时地走进屋内,挽住刘雅梅的手臂,“妈,阿晴也许是心情不好,你就别和她计较了,让她冷静冷静吧。”
说完十分善解人意拉着她往门外,刘雅梅叹着气走了。
看着她们手挽手离开的背影,舒晴原本的三分怒意成了十分,内心犹如火山爆发,急需一个宣泄口。
恰好秦兆从她爸书房出来,她狠狠瞪他一眼,正要关上房门,不料秦兆却抬手一挡:“谈谈好吗?”
“谈什么啊。”舒晴用力推开他横在门缝里的手臂,但他力气太大,她推阻不了,气得抓过他的小臂,一口咬下去。
秦兆手臂肌肉只是紧绷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咬着牙一声不吭,任她发泄。
直到血腥味弥漫开来,舒晴才猛地松开,抿唇觑了他一眼。
“消气了吗?”
秦兆嗓音温和,甚至带着纵容,仿佛在他眼里她永远是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舒晴心里更气了,恶声恶气回他:“没有!”
她胸膛不停起伏,踩着高跟鞋蹬蹬离开了家门,来到车库,拉开车门坐上车,对前头的老陈说“陈叔,送我去金山路8号。”
那里有独属于她一人的小家。
陈叔看她独自一人,有些犹疑:“那秦总......”
“不用管他。”舒晴生硬地打断他的话。
陈叔一看她这态度,就知道秦兆还没把人哄好,更加为难了,正在犹豫不决之际,他看到了秦兆匆匆赶来的身影,瞬间松了一口气。
秦兆一把来开车门,沉肃的眼神盯着她:“你要去哪?”
“你管我去哪,你的司机只听你的话,我自己走行了吧。”
舒晴挪动身体,作势要下车,秦兆深吸一口气后按住她肩头,让她坐回去,“你要去哪就让陈叔送去,我不干涉。”
接着又转眸对陈叔说:“陈叔,以后都听太太的话,安全护送她到想去的地方。”
“是。”陈叔大气不敢出一声,连忙称是。
黑色宾利发动引擎,缓缓驶离秦兆视线。
老陈送舒晴到地方后,给秦兆做了报备。
秦兆让老陈把车停在楼下,随时听候舒晴差遣。
舒晴回家上了趟卫生间,发现大姨妈来了,难怪她最近这么暴躁,原来有这方面原因。
她就说嘛,她绝对不是吃醋,纯粹是因为秦兆的行为太气人。
她换上安睡裤,打算好好睡个觉,明天去找乐子。
***
昏暗的办公室里,只有办公桌上亮着一盏灯,清冷的光笼罩着眉头紧锁的秦兆,给他增添了几分孤寂。
微信聊天界面,秦兆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字字斟酌,好半天才编辑好一段话:“我们找个时间出来聊聊可以吗?”
秦兆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认无误后,点击发送,但发出去的话瞬间冒出一个红色感叹号:
她把他拉黑了。
他的心顷刻间跌落谷底,直至手指发冷发僵,手机息屏,依旧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恐惧与慌乱染上他眉眼,秦兆再也坐不住。
捞起一旁的车钥匙,匆匆开车离开公司。
舒晴来到灯红酒绿的酒吧,在声色犬马的喧嚣中点了一杯长岛冰茶。
很快,前台酒保将做好的酒推给她,她端起酒杯,轻轻摇晃,杯中液体于手中流转,在灯光下折射出斑斓色彩,她轻抿一口,浓醇的酒香在口中蔓延,带来微醺的感觉,似乎能让人忘却那些纷扰的思绪。
不一会儿,酒吧驻唱上台,带来一首首或劲爆或深情的歌曲,唱到高潮处,灯光闪烁不定,人人跟唱,酒吧里的气氛愈发高涨,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热烈的气息。舒晴饶有兴致瞧着,不时跟着轻哼,脸上露出了惬意放松的笑,不知不觉中又点了几杯酒。
但好景不长,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带着轻浮的笑凑到她面前。
“美女,你也是一个人吗,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因酒吧的喧嚣,所以他的声音放大了几分,显得有些刺耳。
舒晴厌恶似的皱了皱眉心,“没兴趣,离我远点。”
她不想理睬这个男人,于是扶着吧台,从高椅上下来,想去一个安静点的角落待着,不料脚一站地,就感觉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她踉跄了一瞬,男人趁机扶住她:“你没事吧?”
他一碰到她,舒晴犹如应激般扇了他一巴掌。
男人勃然大怒,“臭婊子,给你脸了,竟敢打我?”
说着便想还手,但手刚挥出去,就被拦截住了。